“什、什么,你是赤血教的人?”被踩的那個官差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了,說話的是旁邊的那個。
陶靳淵明媚一笑,但周圍的空氣著實(shí)降了好幾度,我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些官差打了個哆嗦,他們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更何況逃跑呢。
“你們這么怕赤血教,那還敢來搜查?”陶素慈的匕首在領(lǐng)頭的面前晃來晃去。
“姑娘,姑娘有話好好說,我們也只是奉命辦事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啊,您,您先把手里的家伙收起來好么?”
“好,不過,如果你們敢有小動作被本姑娘發(fā)現(xiàn)了,下場就如同此桌!”陶素慈說完之后一掌拍裂了一張結(jié)實(shí)的實(shí)木桌子,愣是把那些官差嚇傻了。
陶素慈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放開了那些熱,軒轅墨瑾拉著我坐下,然后就著他的手,我咬了一口包子,陶素慈微微一笑:“說吧,你們上頭是誰,居然這么大的膽子。”
“是,是那群土匪讓我們來搜查的,說是上頭接到命令辰王要過來,所以讓我們每個外地人都不要放過,挨個盤查。”那捕頭模樣的人委屈的說道。
陶素慈眼神一凌:“你們是官府的人,怎么會跟土匪勾結(jié)起來,還有,那些土匪怎么會知道辰王要來這里的?”
陶素慈話音剛落,就見小烈抄起一根筷子朝門口射去,筷子的一端沒入了柱子,一個想要逃走的衙役被嚇了個半死:“你要是在敢動一下,老子直接殺了你。”
“那個,那個大俠,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您別殺我,這位女俠,您的手下要私自動手殺人啊,您管管他啊!”那衙役跪走到陶素慈面前求饒著。
陶素慈一腳踹開:“那不是本姑娘的人,你還是去求他的主子吧!”
“呃,我,我不認(rèn)識他的主子。”
“小烈,別嚇唬他了,讓他們好好審問吧。”我悠哉悠哉的夾了一個包子給了軒轅墨瑾,軒轅墨瑾很配合的咬了一口。
“女俠,那些土匪來路不明,只知道他們后臺很硬,我們縣令也是逼不得已才睜只眼閉只眼的呀,他們剛來的時候我們也管過,只不過,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個弟兄,后來縣令就命令我們不必再管他們了,況且,他們每個月上交的稅款也多,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就跟他們同流合污?那昨日我娘子少的八十兩紋銀你們也是因?yàn)檫@個才說是小數(shù)目的嗎?”軒轅墨瑾掃了那人一眼。
“這位爺,可以這么說,我們縣令雖然收了不少好處,但也是逼不得已啊,您可千萬別怪罪,看您們各個身手不凡,不知……可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幫你們趕走那幫土匪?”陶素慈喝了一口水說道。
“對,對,女俠,您看這個忙能不能……”
“不能。我們只是路過而已,憑什么要招惹那幫土匪?”陶靳淵淡淡的說道:“不過要想我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大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小人能做到的,一定會做的。”那官差一副狗腿的樣子看著陶靳淵。
陶靳淵清清嗓子:“那好,我們在這柳州縣里的開銷你們?nèi)砍袚?dān),還有,照顧好我們這幾位小姐,若是有一點(diǎn)閃失,我必定會滅了你這個柳州縣。”
“這,這好辦,但是幾位大俠,那些土匪說昨日已經(jīng)見過你們了,所以
,為了讓你們不被騷擾,還是先移駕去我們縣令那兒吧。”
“好。”
我們跟著那群官差去了衙門,一個清瘦的男人出來看了我們一眼:“這幾個都誰啊?”
“師爺,他們是赤血教的人,小人已經(jīng)勸說過他們,讓他們幫咱收拾那幫土匪。”
“如此甚好,幾位大俠,請跟老夫來。”
我們又跟著師爺去了后面的院子內(nèi),院子的地面由于剛下過雨的原因,地面有些濕滑,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悠閑自在的坐在躺椅上,身邊站了兩個丫鬟在搖著扇子,好不愜意。
師爺走上前去叫醒了他:“老爺,老爺,您醒醒啊。”
那縣令睜著惺忪的眼睛:“什么事兒啊?不會又是那幫土匪吧?誒?他們是誰?”縣令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們,陶靳淵未開口就被師爺搶了先:“老爺,他們是可以壓住土匪的人啊,您看……”
“是嗎?那請各位大俠幫幫忙吧,再這樣下去,柳州縣就完了呀。”縣令走到我們面前說道。
陶靳淵笑了笑:“咱們先進(jìn)屋子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才好做打算啊,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
“是是是,好好好,各位快跟我進(jìn)來。”
我們跟著縣令進(jìn)了大堂之后才看到里面的情況,面積雖然大,不過沒有什么之前的東西,都是一些看上去就很劣質(zhì)的花瓶之類的,墻上連一幅字畫都沒有,一張八仙桌和幾張簡單地板凳就更加顯得屋子的空曠了。
“喲,縣令還真是艱苦啊,這么大的屋子里什么都沒有。”陶靳淵調(diào)侃道。
縣令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這都是那幫土匪干的好事,我這里雖說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但拿得出手的東西還是有的,自從他們半年前來了之后就先掃蕩了我這里,還不讓我往外說,無奈我只好閉著嘴。”
“你好歹也是個官啊,手下有那么多的官差,怎么會怕幾土匪呢?難道不能上報朝廷,讓朝廷為你做主么?”軒轅墨瑾喝了一口白開水,又放下。
“唉,別提了,那幫土匪的后臺就是朝廷中人,我剛開始也寫了奏折,可是送信之人半路就被劫殺了,他們,他們居然把送信之人的頭顱送到了我衙門口。總是他們做的事情真是一言難盡啊。”
“你說,有朝廷中人撐腰?那你知不知道是誰?”軒轅墨瑾看似不經(jīng)意的問到了重點(diǎn)。
那縣令搖了搖頭:“只知道那人位高權(quán)重,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給我們安排一下房間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自行商量著的。”
“好,師爺,你去讓人打掃幾間屋子出來,好生照顧這些貴客。”
縣令吩咐下去之后就帶著師爺一起離開了,剩下我們在屋子里開始討論,安靜了小會兒之后,陶靳淵先開了口:“剛剛縣令說那幫土匪有人撐腰,而且來頭還不小,不過放眼望去,這個人應(yīng)該只有他了吧?”
“不過我們還不能下定論,要不咱直接去抓兩個土匪過來問問不就成了嗎?又不是斗不過他們。”陶素慈撐著腦袋說道。
陶靳淵戳了她腦袋一下:“你那樣只會打草驚蛇,本來就說了,他們是沖著瑾和穎兒過來的,你這么做不是明擺著陷他們于危險么。”
“那怎么辦啊?”
“知己知彼,才能降住他們。”
一個主意在我腦海中形成。
軒轅墨瑾撩起我一縷頭發(fā),放到鼻間:“你是不是想找個人打入他們內(nèi)部,然后來個里應(yīng)外合?”
“知我者莫若君啊!你太聰明了,跟我想到一起了,只不過,找誰呢?昨天他們可是見過我們倆的,素瓷一個女孩子也不太方便,我的兩個丫鬟就更別說了。”
“那就我去吧。”陶靳淵看了我們大家一眼。
“哥,怎么可以?”陶素慈有些擔(dān)心。
“不礙事的,我這個武林盟主要是連幾個土匪都斗不過,那不是白當(dāng)了嗎?你們等著我的好消息,最慢后天,我定會帶消息回來的。不過條件就是我想吃穎兒做的飯了。”
“好,你萬事小心,我這就召集附近的弟兄埋伏著,這樣隨時都可以救你。”陶素慈見陶靳淵堅(jiān)持著,也不再阻攔,而是想辦法召集弟兄去了。
陶靳淵走后,綠意和暖荷一起去客棧收拾東西了,小烈不放心,就跟上去保護(hù),軒轅墨瑾則是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我看著他絕美的容顏有些發(fā)愣,猜不透他想干嘛。
帶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爪子伸向我的衣領(lǐng)了,我瞪大了眼睛:“喂,你別胡來,還是白天呢,況且這里不是我們的房間!”
“沒關(guān)系,估計這個時候沒人會來打擾的。”
“這位公子,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您直接過去就可以。”
軒轅墨瑾剛說完,一個小衙役就直接推門而入,把我們嚇了一跳。軒轅墨瑾尷尬的咳了兩聲:“知道了,你帶我們過去吧。”
我們跟著衙役去了房間后,那衙役遲遲不肯離去,我看出了一些端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們說?”
“那個,女俠,我弟弟被那群土匪扣押在了牢中,還不許我去看望,我,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了,我不能失去他。”那衙役說著就開始掉眼淚。
“不哭,你弟弟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不過你能多給我們提供些線索么?”我有些心疼這個小孩子,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白白凈凈的。
“那個,女俠,我是本地人,家中父母早逝,留下我跟弟弟相依為命,弟弟小我五歲,我沒辦法只能在衙門里混口飯吃,可是我當(dāng)差不到一個月,我弟弟就被那群土匪扣押了,說是偷了他們東西,我也沒辦法,只好向縣令借了些錢買通那個看門的,每三天就去看他。可是我真的看不了他受苦啊,他還是個孩子,怎么會偷東西呢,女俠,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
我聽了眼神一亮:“你說,你每三天都會去看你弟弟?而且還買通了看門的?”
“是,可是他們說了,要放了我弟弟也可以,他們要五百兩銀子才肯放人,我哪里有那么多錢?只能依舊這樣拖著。”
“不要緊,你什么時候去看他?”我?guī)退亮瞬裂蹨I,說道。
那小衙役抽泣了幾聲后才開口:“明天傍晚的時候。”
“那,我們明天陪你一起去,怎么樣?”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明天要用的東西,你們可不能騙我啊。”
“乖,不會騙你的,你先回去吧,明日你走之前來這里找我們,不過你最好順便告訴一下你們縣令,我們的房間,明日傍晚之前絕對不允許有人過來打擾,要不然我們立馬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