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她似乎生氣了:“問你話呢,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喊人了!”
“死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辰王妃!福海,把這個丫鬟給本宮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棍,以示警戒。”墨韻動了怒,左手扶著肚子,然后抬起一腳就把那個宮女踹下去了。
那丫鬟剛想開口罵人,抬頭便對上了墨韻,立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長公主饒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真是個狗奴才,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是誰坐在鳳椅上么?”福海將手中的拂塵別在后腰,然后伸手提著那宮女的耳朵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傳來一陣板子的聲音,還夾雜著那那宮女的慘叫聲。沒幾下,那宮女的聲音就漸漸弱了。
“那宮女頭一回見著本王妃,還不認識,所以不知者不罪,冰蓮,你去讓福海公公停手吧。”
“是。”
冰蓮小跑著去了外面,板子聲音停下之后,就看到福海帶著一大批宮女和太監(jiān)進來了。宮女太監(jiān)們整齊的站成四排,福海走到我身邊,清了清嗓子:“從今日起,王妃娘娘暫代六宮事宜,都給雜家把眼睛睜大點兒,用心伺候著,誰若是得罪了王妃娘娘,那就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奴才見過王妃娘娘。”眾人齊齊跪下,異口同聲。
“都起來吧,以后你們還是做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本王妃身邊有綠意和冰蓮伺候著就可以了,但你們質(zhì)之間的小動作也被讓本王妃看到了,本王妃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是,奴才明白。”
“好了都散了吧,比在這兒聚著了。”
“是。”
宮人們散去之后,福海走上前來:“王妃娘娘,奴才去看看外頭的那個宮女。”
我沒說話,表示默認了。
福海出去之后,墨韻坐下來:“穎兒姐,明日會有嬪妃過來請安,恐怕不服你的會有很多,你看……”
我笑了一下:“擺架子還不會么?若是實在架不住了,我可是能直接動用鳳權(quán)的,你就別擔(dān)心了,對了,你懷著孕,身邊只有一個格瑪行么?”
“沒什么不行的,我也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
“嗯,那就好。”
“穎兒姐,你早些休息吧,別太累著了,我去看看蓉兒。”
“好。”
墨韻走后,我開始翻看福海給我的花名冊,一個一個看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之前的老人除了靜貴人和賢良人之外就沒誰了,加上新進的人也只有四五十個的樣子,不過新進來的都占了三分之二,還有那些沒名沒分的才女之類的,說是才女,其實就是比宮女高了那么一點點,但還是要做那些伺候人的活計。
我順手翻了一下最近一個月的記錄,發(fā)現(xiàn)那個賢良人侍寢的次數(shù)最多,其他的就是一些零散的嬪妃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是晚上了,軒轅墨瑾一身疲憊的進來,臉色微白,我趕忙站起身,綠意直接上了熱茶。
“臉色怎么這樣差?是不是累著了?”
“沒事,只是這幾日來堆得奏折有些多了,看著眼睛有些累。”他擠著眉心說道。
“我之前在御書房的時候看到過奏折,大多都是一個顏色的,也分不清里面究竟是大事還是小事,所以我建議,以后讓那些用不同顏色的本子來寫,重要的事情就用紅色,不重要的就其他顏色,若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那就別寫奏折了,直接在朝堂上說出來,那樣的話,大家也可以一起商量著解決的辦法。”
“這倒是個好主意,穎兒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軒轅墨瑾眼睛一亮。
我笑了一下:“你也算是大病初愈了,我可不能讓你太勞累了。”
“嗯,那咱們用晚膳吧,用完之后就早些休息,明日還要繼續(xù)看奏折呢。”
“好福海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晚膳了。”
果然,我們到了偏殿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擺了菜肴,宮女們候在一旁低著頭,我們簡單的吃了一些之后就去歇息了。
翌日,天空已經(jīng)放晴,陽光照在墻角的殘雪上,有些刺眼,宮女們安分的打掃著,福海在一旁看著她們,她們也不敢偷懶,認真的擦著每個角落的灰塵。
辰時一到,就聽到鳳藻宮外嘰嘰喳喳的開始熱鬧起來,軒轅墨瑾已經(jīng)去了御書房,我也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坐在了皇后寶座上。剛坐下,就看到嬪妃們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她們年齡大多都跟我們差不多。
靜貴人和賢良人為首,其余嬪妃們紛紛站成兩列:“見過王妃娘娘。”
“起身吧。”
我說了三個字之后就不再開口,然后裝作喝茶的樣子,其實是在觀察著她們的舉動,有幾個已經(jīng)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懷疑和猜測。
見我沒了下文,眾人也開始隱隱不安,開始竊竊私語,我只是微微一笑,其中一個粉色紗裙的嬪妃站出來:“王妃娘娘,論年齡,咱們都差不多,有的甚至是比你大了許多,論輩分,就連辰王都要喚我們一聲母妃,您覺得,您坐在皇后娘娘的寶座上承受著我們的大禮合適么?”
“是啊,柳美人說得對,咱們可是皇上的妃子呢,給區(qū)區(qū)一個王妃行禮,是不是有失身份了?”另外一個站在柳美人身邊的嬪妃說道。
“珍嬪,王妃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親自授意掌管后宮的,咱們可不能這樣,這樣是大不敬啊。”
“馨才人,你這話說的,就算皇后娘娘眼下沒工夫管理后宮,那代理六宮的位置也該是靜貴人的,那里輪得到他一個小小的王妃呢?”
“珍嬪你!”
“本宮怎么了?本宮說的是事實。”
“珍嬪言重了,我之死小小一個貴人,哪里有那資格管理六宮呢?”說話的應(yīng)該就是他們嘴里的靜貴人了,靜貴人之前我見過,只是現(xiàn)在又多了幾分病態(tài)。
我冷笑一聲:“都給本王妃聽好了,你們雖說是辰王的庶母,但別忘了,辰王現(xiàn)在可是正在代表皇上處理朝政呢,所以,你們還是不要這么放肆了,免得被辰王知道了下不來臺。”
“哼
,本宮堂堂一個嬪妃,怎么能屈居在你小小王妃的腳下?”
“是么?珍嬪?”
“哼!”珍嬪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笑如春天:“福海公公,你也看到了,珍嬪對本王妃大不敬,該如何處置?”
福海恭恭敬敬地彎著腰:“回王妃娘娘,珍嬪對您不敬,按照宮規(guī),理當(dāng)施以針刑。”
“好,傳管事嬤嬤。”
不多時,管事嬤嬤就過來了,手里端著一個漆面托盤,托盤上放了一塊紅色的綢緞,綢緞上密密麻麻的銀針閃閃發(fā)亮,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福海一招手,上前來兩個太監(jiān),按住珍嬪的背,珍嬪想掙扎,力氣卻抵不過那兩個太監(jiān),只好安分的被禁錮著。
“都給本王妃看看,這個就是不尊敬本王妃的下場,管事嬤嬤,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不懂事的珍嬪,免得日后伺候父皇的時候沖撞了父皇。”
“是!”
管事嬤嬤冷笑著拔出一根寸長的銀針,然后狠狠地扎在了珍嬪的背部,珍嬪頓時就冒冷汗了,嘴里慘叫著,周圍的嬪妃們也嚇白了臉,卻一個都不敢上前來勸阻。
管事嬤嬤二話不說,拔出針之后,換了個地方又繼續(xù)開始扎,一連扎了七八針的樣子我才讓她停下,珍嬪此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慘白的小臉看著我,眼中的不屑被恐懼取代了:“王,王妃娘娘,臣妾,臣妾知錯了。”
珍嬪疲軟的癱倒在地,嘶叫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我露出笑容:“怎么?本王妃夠資格坐在這里么?”我說著,還不經(jīng)意的撩了一下耳畔的碎發(fā),然后露出那只代表著皇后的鳳鐲,眾人見了這才跪下,心服口服的行禮。
“以后若是還有不敬的,本王妃會用比針刑還要殘忍的手段來此后一下。”
“是。”
“好了,你們也下去吧,本王妃不喜歡這樣的吵鬧。”
“臣妾們退下。”
眾嬪妃們下去之后,福海遞上來一本厚厚的賬目:“王妃娘娘,這是宮中的收入和支出,”
“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再看。”
福海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賬本輕輕的放在了我桌子前之后就退下了。
冰蓮和綠意在一旁看著:“長姐,我一直以為做皇后很好玩呢。”
“我也是啊,不過現(xiàn)在眼看著也沒什么大事兒要處理了,那咱們現(xiàn)在去找蓉兒?”
“好啊,昨天帶著格瑪去的時候,蓉兒就一直纏著我不放,還好我騙她說明日長姐會過去的,她這才停止了哭鬧。”
“是么?那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
“好。”
綠意和冰蓮一個幫我換衣服,一個幫我盤發(fā),等到全部都弄好了,也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了。我?guī)е齻儍蓚€直接就出去了。
現(xiàn)在還早,蓉兒還沒有起床,所以整個昌蓉殿除了打掃的宮女之外也看不到別人。
“別吵。”我攔住門外正要高唱的太監(jiān):“要是吵著了蓉兒就不好了,我去看看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