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人一路隨著南逸驍已經(jīng)到了后院處,然,陷入思索的慕瑤完全忽略了南逸驍憂郁的表情。
直到,慕瑤不留神一頭扎進了南逸驍?shù)暮蟊常@才迅速反應過來,捂住被撞疼了的額,哼哼唧唧道:“南逸驍,我說你干嘛突然停下?”
空氣中靜默了半會。
慕瑤有些莫名其妙的坐在床上,她的額不疼了,人卻跟著郁悶了!
適才被撞了那一下,南逸驍非但沒有出聲解釋,還用一種極其郁悶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遂作淡漠狀轉(zhuǎn)身竄進了屋。
她跟著進屋,就看見南逸驍無比隨意得側(cè)坐在椅子上,抱著白絹布逗弄著里面的紫宸。
跟著郁悶的慕瑤,腦子轉(zhuǎn)來想去,怎么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讓南逸驍不悅了!細細瞇了瞇眼,輕舔了舔干澀的唇瓣,以手托腮認真的好好想了想這一晚上,她這一晚上似乎也只是和卡卡他們說說笑笑了套近乎而已,不過好像沒怎么搭理南逸驍啊,畢竟卡卡他們不是很喜歡男人,呃……沒搭理?被忽視了?莫非就是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郁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慕瑤呵呵笑著,清亮的墨玉眼中閃爍著異樣明晃的狡黠:“喂,我說南逸驍你不會又吃醋嫉妒了吧。”
南逸驍冷眼斜睨了眼床邊坐著的慕瑤,未出聲。
慕瑤當做沒看見南逸驍?shù)睦溲郏^續(xù)道:“誒!我說爺,該不會是真的吧!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心眼兒這么小啊?”
南逸驍:“……”
慕瑤唇角愈彎愈深,帶著深邃的笑意,依舊不依不饒的大聲嚷嚷著:“爺,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不出聲就是默認了?真的?爺你真默認了?想不到本小姐的行情這么好。”
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歪坐著的南逸驍,停止逗弄紫宸的手勢,他兩耳根有些紅的發(fā)軟,臉色也一本正經(jīng)到不屑,南逸驍冷嗤:“我說女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不滿你忽視我的態(tài)度!我也想讓你嘗嘗被無視的感覺,若是這樣也成了吃醋嫉妒,女人,你的自信心也太過盛了吧!”
慕瑤呵呵南逸驍一臉,眸光更是似笑非笑,看著南逸驍心底發(fā)麻。
“你剛才一路上又在亂想什么。”南逸驍艱難而又不動聲色的挑眉轉(zhuǎn)移開了話題,對著慕瑤問道。
慕瑤收回神色,倏爾輕笑回歸正題道:“當然是琢磨著從卡卡那里聽到的消息。”
“恩,說說看。”南逸驍應,面上略微有幾分興致。
“卡卡前后說到災難降臨和與與女兒國人連親通婚的事情嗎?”慕瑤抿唇,而后又道:“女兒國人全部得了怪病,可是阿驍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見了蹤跡,這連親通婚的男兒國為何沒有事?況且還有一個問題,男兒國的人似乎并沒有著重加大人力去尋找女兒國失蹤之人,你說他們是不是知曉女兒國的人在哪?”
這是慕瑤暫且只能想到最為重要疑惑之事。
南逸驍也陷入了沉思,他們每到一處就會迎接新一輪的問題,這也似乎也成為了兩人的模式,南逸驍抿唇淡淡笑了笑,沉聲道:“誠如你所言,興許這女兒國所有人失蹤,只是一個幌子,可
能她們并沒有失蹤?且,若是真有神器,按照這樣的詭異是不是極有可能存在女兒國!??”
南逸驍大膽猜測著,指尖敲擊著木椅,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
“也許吧,不過我們初來男兒國,他們對我們有幾分警戒和排外,我們所有的猜測只能先保留了。”慕瑤撇嘴應下。
若是他們猜測沒錯的話,她是不是要和南逸驍偷偷去一趟女兒國呢?
夜靜靜流淌而過,深海一般的空,綴滿星子。
男兒國王宮。
金碧琉璃瓦,璀璨的明珠鑲嵌在大理石壁上,發(fā)出亮閃如白晝的熠光。
正前方是純金打造配亮閃紅綠寶石軟榻,鋪就柔軟絨毯上邪肆歪坐著一位男子,他一襲月牙白織錦長袍,袖口領口處有著的微藍色的滾云邊暗紋,半側(cè)的面孔掛著溫潤的笑意,腦后的墨發(fā)靜靜落下,散在月牙白袍上,黑與白相交映,分外明顯。
指尖捻動著翡翠綠琉璃杯盞,微微晃動著杯盞中的水光,略有幾分愁緒的眉峰微蹙,倏爾仰頭飲盡。
殿內(nèi)富麗堂皇,榻上美男勾人。
殿外,紗幔低垂間涌現(xiàn)一處人影,輕聲候在偏角處低聲喚道:“殿下。”
空蕩蕩的大殿內(nèi),一片寂靜,這道低聲輕喚,顯得格外突兀。
主座上的男子開口,音色猶如他手中的琉璃杯盞,清越剔透:“恩,何事,說吧。”
剪短的幾個音,已是難得的好聽。
紗幔一處的人影沉頓了半響,輕聲回話道:“國中來了兩名外來人。”
男子眉眼不動,溫潤如玉的臉上略有幾分寡淡無趣,隨意道:“國中不是偶有外來客?不用多管,國中不留宿,他們也住不了幾天便會離開。”
那邊的人沉吟半響,解釋道:“回殿下,那兩名外來人一男一女,男的長的貴氣俊美,女的更是嬌俏秀美,更甚是他們租了當?shù)刈用竦暮笤何葑樱×讼聛怼!?
此言,倒讓軟榻上的男子眉峰輕動,寡淡無趣的表情收攏了,似對此有幾分興趣“哦?你的意思是這一男一女沒有打算離開的男兒國?”
“這……瞧著那勢頭,的確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是嗎?”男子的聲音有些淡淡,然,仔細聽的人,定然能聽出這話語里的另一層深意。
……
清宵漫長,一夜晃過。
海邊的日光已經(jīng)從彼岸的另一端冉冉而起,金色耀眼的日光仿佛給的海面鍍上了一層金。
南逸驍比慕瑤先醒來,身下竹板床鋪著有些硬得硌人,木格窗旁的紗幔被微微敞開的窗吹的獵獵作響,轉(zhuǎn)頭看向背對著他仍舊酣睡的慕瑤,心情不錯的翻身下了床,把窗給關上,停止了紗幔的響動聲。
海邊的天氣似乎每天都在陽光燦爛,南逸驍難得比慕瑤醒得早,所以也避開了被踹屁股的下場。
微微拉開門往后井里打水,參天大樹婆娑搖曳,枝葉之間剪碎了天際投下的日光。
叫醒慕瑤兩人一道梳洗了一番,兩人便上街準備吃些東西,慕瑤揣著懷里的銀兩,再次感嘆,這年頭出門在外,還是有銀子
才是老大!
海島上吃的大部分也是海產(chǎn)品為主的食物,當然還有許多新鮮的水果,水果味的各類糕點更是做的精致又好吃。
吃完準備出來走走逛逛時,一隊城衛(wèi)兵裝扮的人迅速圍住了他們兩人。
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除卻年紀的不同,連臉上的表情都差不多,慕瑤眨巴了下眼,收攏心神,忽略掉他們的長相,擰眉暗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好像從昨天到今天都沒犯法吧!
一列列城衛(wèi)兵整齊有序的包圍,慕瑤和南逸驍兩人對視一眼,相互定下心來。
南逸驍把慕瑤往自己身邊拽了拽,率先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
然,從一列列城衛(wèi)兵身后,空出一條空處,空處緩緩走近一人,長得年輕俊朗,儀表堂堂,與其他相貌未曾有所變化,不過氣質(zhì)卻強硬幾分,看著慕瑤和南逸驍,心中有所幾分了解,沉聲道:“兩位客人,我家主人有請。”
主人?你家主人有請,我們就要去嗎?慕瑤咋舌,翻了個白眼過去,這一看哪是什么請人的架勢?擺明了就是威脅,若是敬酒不吃,就別怪他們動手。
慕瑤討厭受制于人!不由面色冷硬露出幾分譏諷不屑:“呵呵,這看得懂的人覺得你們這是請人,看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們犯了什么事兒,防止我們跑了呢!”
對面站著領頭之人,神色一僵,顯然沒有料到慕瑤這樣直白諷刺,他領這么多人來,的確為了防止他們二人有什么企圖,輕咳了聲掩蓋住尷尬,抿唇淡笑道:“是我們不是,讓兩位客人受驚了。”
慕瑤瞧著領頭人已然出聲道歉,也沒有多做糾纏,畢竟是人家的底盤,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旋即輕擺手表示作罷。
少頃,慕瑤和南逸驍便已經(jīng)到了男兒國王宮處。
南逸驍腳步一頓,沒有立刻跟著走上前,卻多了一絲戒備看著領隊侍衛(wèi),沉聲道:“你家主人在哪?”
“呵呵,兩位客人怎么還不明白,我家主人,當然是整個男兒國的殿下。”領隊侍衛(wèi)淡淡解釋道,言罷,身子向前微傾,手勢有禮的往前一彎:“二位請。”
問不出話來,南逸驍只能心下提高警戒,牽著慕瑤兩人往王宮中走去。
男兒國的王宮處處都帶著的奢侈,宮墻上紅柱上都用了朱紅鎏金的色彩描繪,令人入目便是一片的金晃晃的光彩,踏上了腳下祥云暗紋的廣玉白石階,便停留在了大殿外。
領頭侍衛(wèi)率先進殿請命,半刻功夫便讓慕瑤和南逸驍進去。
殿中一片明亮,上好的夜明珠被鑲在壁上,奢侈的用來做照明,一片金器寶石做的器皿在光彩中閃閃發(fā)亮,這簡直不像是王宮,更像是金宮。
慕瑤一頓打量,這才注意到前方罩紗朦朧的上方處,是一黃金打造的軟榻,榻上側(cè)坐一身姿優(yōu)雅的男子,只是隔著一層紗幔,看不清里面人模樣和表情。
坐在主座上王上玉琪禪,卻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眸光細細打量。
大殿中的男子的確如傳言中的那般俊美清貴,就這樣定定站著,態(tài)度亦是能不卑不亢,毫無拘束,不過那后面站著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