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的,竟然有人來了!”另外兩人順著指著的方向往門口看去,果真有一素人,悠閑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起身,手往放在桌下方的刀上快速伸去!
慕瑤瞧見三人交接的眼神和手下的動作,眨巴了下眼,依舊含笑,不過口中卻是帶著幾分囂張語氣,“你們確定你們打得過我嗎?”
“你進了我們采石場的地方還以為逃得了!還敢再此大放厥詞!”其中一名酷吏已經(jīng)雙手握刀柄,快速朝著慕瑤站著的地方劈來。
慕瑤側(cè)身閃躲開,朝著他迎來的方向便是一腳,腳勢抬得頗高,一瞬間便把人給踢歪了一便,挑眉不屑看著對面的兩人,指尖一指:“你們!趕緊過來,抓緊時間,咱們速戰(zhàn)速決了。”
眼神眨也不眨一下,滿滿隨意的表情,似是羞辱了對面兩位酷吏,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悅,“可惡!不過就是個素人還敢這么囂張,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兩人同時握著刀往慕瑤站著方向沖了過來,幾人的三腳貓功夫在慕瑤眼里根本不算身后,一人一記拳頭,一腳把兩人一起撂翻,扔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愉快的笑容,一腳踩了一個,“我看你們給我老實點!大放厥詞,小心老娘心情不好,一刀一個。”
三人都不曾想到眼前闖進來的柔弱女人還會武功,毫無防備之下便失了先機,瞪眼看著的慕瑤,掙扎著爬起來,揉著被慕瑤打中的傷口。
“你這是女人到底是誰啊!想干什么!”
慕瑤冷嗤,隨口扯了個由頭,“我不干什么,就是看你們喝酒的樣子不爽!”
這——這也嫩算是理由嗎?他們招誰惹誰了?
三個人留下一個人在采石場,另外兩個人被慕瑤驅(qū)趕著從大牢里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緊張忐忑,腳步停歇明顯的不樂意,慕瑤又在兩人屁股上一樣踢了一腳,“快點!”
站在外面的南逸驍看著慕瑤生猛的模樣,忍不住一陣發(fā)笑,這個女人就不會收斂一點嗎?
兩名酷吏走了出來,看見南逸驍時,有幾分遲疑的頓了頓,這個人!!!
目光中快閃過明顯的不自信!這不就是上回在采石場被抓的那個素人嗎!怎么還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采石場!而后看著身后慕瑤,難怪這娘們這么強悍報復(fù)!原來是以前就見過!心中更加駭然起來!
思及此,兩人目光交匯,看見了對方眼中一模一樣的愁云慘淡,聲色一改,立馬求饒道:“兩人大人,行行好,之前的事我們道歉,是我們兄弟錯了,不該有眼無珠當(dāng)初錯待了兩人大人,饒了我們吧。”
慕瑤看著兩人奴性模樣,有些笑意,不過為了威懾住兩人,面上依舊陰冷帶著孤傲,用手指了只幾步腳之遙的顧平志尸體,“你們倆把人給我抬出去。”
順著手指著的方向望過去,這一看,兩人原本駭然的心,猶如灌上了冰,瞬間沉入了冰窖中,臉色青白一片,遂,反應(yīng)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癱軟坐在了地上,這大的反應(yīng),只是因為那個尸首——那個尸首竟然是顧平志!
看著沉悶的采石場內(nèi),只有這突然闖進來的
議案男一女,酷吏不用猜也知道是這兩人殺的!后怕陣陣,就擔(dān)心慕瑤和南逸驍把他們兩人給殺了,哭喪驚恐的想要張口求饒,卻再看見慕瑤冷漠的眼神和南逸驍似笑非笑的面容,這一對男女,實在是太恐怖了!
求饒的話都不敢再說出口,就怕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便是他們兩人!
顫顫巍巍哭喪著臉,抬起顧平志倒在地上的石頭,一人抬手一人抬腳,麻利的站好,謹(jǐn)小慎微的看著慕瑤,慕瑤淡淡點點頭,“去采石場入口。”
濃黑的夜色,漸漸隱沒住了幾人的身影。
正德殿門外。
守著的許久的伊羽恒等人臉上多了幾分焦躁不安,更多的是擔(dān)憂,畢竟顧平志狡詐,還借助了紫玉蓮給自己助長內(nèi)力,南逸驍和慕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再則便是顧平志若是真逃出去了,又唯恐他還有余黨未除!斬草不除根,難免日后成為禍害!
伊羽恒趁著段時間讓劉旬把殘余反叛官員全部收監(jiān),吩咐林將軍帶來的幾百號人,連夜把宮內(nèi)顧平志安插的護衛(wèi)全部肅清。
這一次之后,整個南華應(yīng)該徹底平靜了吧。
正德殿內(nèi),從暗沉幽深的殿內(nèi)走了四個人。準(zhǔn)備來說是五個,不過尸體不算了,伊羽恒眸光率先落在慕瑤身上,而后看見后面還走出了兩個陌生的面孔,順著兩人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抬著的顧平志尸體。
身形一僵,凜冽的唇瓣動了動,半響才對著南逸驍?shù)溃骸邦櫰街舅懒耍俊?
“恩,顧平志的尸體,挨了阿驍一劍,劍上藏了毒,顧平志順著地洞逃跑時毒發(fā),死在了洞里。”南逸驍三言兩語便把大概說了,還配合的聳聳肩,。
伊羽恒此時的心情說不上是傷心還是痛快亦或者是放松,略微復(fù)雜的他,此時有些出神,顧平志雖然用謊言哄騙操縱他多年,但是從精神上來說,他這些年的確放松了許多,若不是后來動了歪念,下了殺心,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慘烈的下場。
想到這些,他心中的復(fù)雜便不能言語。
最后才緩緩出聲道:“把他掛在城門口暴尸兩日。”
即使心中再緬懷,有些過錯也是不能碰觸,否則,就要接受更為殘酷的懲罰。
……
次日。
天朗氣清,碧空如洗,一絲白云都不曾看見,只有蔚藍色的天際在無限擴展蔓延。
昨晚驚心動魄,生死一線,似乎都埋葬在了暗黑的夜晚。
慕瑤伸了伸懶腰打開房門,正好看見迎面走來的南逸驍,袖口中白絹里的紫宸已經(jīng)晃晃悠悠爬出了半截蛇身。
南逸驍終于可以褪下那身難看的秀女宮裝和土黃色的太監(jiān)服了,此時臉色上帶著淡笑,昭示著心情的不錯,南逸驍走近,出聲道:“阿瑤,既然神器我們已經(jīng)找到,我們是不是也該啟程了。”
慕瑤聞言動作頓了頓,摸了摸紫宸被包裹著的腦袋的,點頭應(yīng)著南逸驍:“恩。”說完,眉心一攏,淡淡道:“是該離開了,不過下一站的神器,我們似乎還沒有任何消息。”
南逸驍把目光放在了紫宸身上,復(fù)又轉(zhuǎn)落在慕瑤袖口下的
藍鳶上,兩相暫時都沒有反應(yīng),他略微沉吟,淡淡道:“我們這幾日便確定好出宮時間,后一路打探看看有沒有神器的消息,另外還能當(dāng)做散散心,你覺得如何?”
慕瑤挑眉露齒一笑,覺得南逸驍?shù)奶嶙h尚可,點頭同意道,“倒也不錯。”
兩人有了決定過了晌,便去了養(yǎng)心殿請辭。
伊羽恒很忙,一邊忙著肅清顧平志的余黨,罪名重的判秋后斬立決,罪名輕的發(fā)配邊疆,一邊還要安撫百姓,歸還所有素人,之前死亡的素人,伊羽恒只能以銀兩表示歉意,一番下來,怕是一兩日都是一團繁忙。
慕瑤與南逸驍就是伊羽恒繁忙中走了進來,伊羽恒查看著奏折,俊美的臉上少了凝重?fù)?dān)憂,多了些寬慰釋然,眸光微抬,看見兩人,扯唇笑了笑,明黃色的長袍晃了晃,只見她伸出指尖指著一旁的椅上出聲,“坐。”
坐下。
南逸驍率先開了口,“皇上,我們是來向你請辭的。”
案桌前,仍在埋頭看奏折的伊羽恒眸光一僵,迅速抬起頭來看著兩人,聲音有些發(fā)緊說:“你們要走了?”
“嗯。”慕瑤點頭。
若是說顧平志之死讓他還能隱忍住復(fù)雜的心緒,那慕瑤和南逸驍?shù)牡绖e,已經(jīng)讓他毫無防備的面露復(fù)雜,他動了動姣好淡色的唇,喃喃出聲自語又重復(fù)說了一句,“要走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安靜了片刻。
三人都未曾出聲,伊羽恒沉默了半響,才再次抬眉,漆黑油亮的眸看著慕瑤,閃爍著幾分不明情愫,緩緩出聲道:“你們多久啟程?”
“我們想盡快些啟程,我們還有急事,在南華也耽擱了不少時日了。”南逸驍沉聲道,他們的確在南華耗費了太多時間,早點出去散散心開啟下一段神器之旅也好些,其實,南逸驍內(nèi)心還有重要的一點!不過,打死他也絕對不承認(rèn)是因為伊羽恒的眼神太過熾熱,他看了心情很!不!爽!
伊羽恒聽聞南逸驍?shù)脑挘∧樢黄o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慕瑤危險的半瞇了瞇眸子,之前不是說著幾日出宮嗎?怎么變成他們想盡快了?他們什么時候想盡快啟程了?南逸驍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可是越來越高明了啊!
也不去多言,對視上伊羽恒沉默的臉色,淡淡笑了笑:“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皇上也不多太過悲傷,若是有緣以后定然還會再見。”
慕瑤說得坦蕩大方,伊羽恒和南逸驍是各懷心思,這一番話,倒是讓兩位男子顯得不自在。
晚上時,伊羽恒為慕瑤與南逸驍設(shè)了一桌踐行酒,三人喝了個暢快。
伊羽恒借著酒勁兒對著慕瑤喃喃道:“你若是嫌這外面累了,大可以回我南華,我定能為你讓出一方天,供你棲息。”
聲音說得再小,對于身懷武力的南逸驍來說都不聽得一清二楚!
一旁原本還有點心情的南逸驍臉色立馬沉得像是三月里的雨天,擰眉緊蹙,什么叫做累了供你棲息,這個女人怎么以前就看不出這么給他招惹男人呢!
半響,他才冷冷憋出一句話,“你沒有這個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