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們忙的不亦樂乎,開石師傅們干得熱火朝天,似乎這賭石城已經不姓溫了,改姓潘了。
把把開綠,都見怪不怪了,要是哪把沒有開出綠來,那才是大新聞。
一個時辰的功夫,一樓就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潘攀還放出話來,誰都可以將剩余的石頭一刀劈開,要是砍出綠,算他輸。
接著,這群觀眾就如得了尚方寶劍一樣,感覺自己有了特權,揮刀就上前瘋狂砍去,又是一片狼藉。
吳一凡趕緊怒喝道:“還有沒有王法了?這特么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搶劫嗎?”
“你們這些有奶就是娘的垃圾,哪里有資格有權利在這里造次。”
“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們全部都丟出去,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眾人都不理會他,此刻天下已大變。
一樓被洗劫一空之后,他們又去了二樓,開始了新一輪的掃蕩。
場面徹底失控,本來作為局外人的吃瓜群眾成為了參與者,一旦成為了其中的一份子,那就有責任心。
也就倆時辰的功夫,一到五樓全部狼藉一片,本來無比輝煌的場面暗淡了下來。
吳一凡怒氣沖沖早就通知一大批打手,過來善尾。
呵斥不管用,打又打不過這群無賴吃瓜群眾。
而潘攀卻心里偷著樂,尼妹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發動人民群眾嗎?群眾的力量是無窮大的。
古人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這些大道理,他在前世時,早就了如指掌,那時,僅存在理論上,現如今,則可以實踐到生活中了。
不大一會兒,一大批打手奔涌了過來,就如同泉水般冒個不停。
各個手持各色武器,刀劍棍叉矛槍盾等等,嗷嗷地叫囂著。
帶頭的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壯漢,在這一帶那是惡貫滿盈,江湖人稱“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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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真名叫吳霸道,奸淫燒殺搶奪,無一不干,曾經被關進去好幾次,沒曾想到,這哥們竟然在里面認識了一位道上的大佬級別的人物。
剛開始對這位大佬橫吹鼻子豎吹嘴的,囂張得很,而且這位大佬平時很低調,里面幾乎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沒想到的是這個刀哥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找茬,動不動就劈頭蓋臉地粗魯罵人。
更讓人意外的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刀哥被尿憋醒了,便急慌慌起來,找了一個墻角噓噓。
正方便的爽的時候,一個大口袋蒙住了身軀,劈里啪啦就是一頓狂揍。
邊揍邊威脅道:“你要是再膽敢故意找秋哥的岔子,下次可就不是揍一頓,到時,斷胳膊斷腿都是輕的。”
“想保住小命,特么的,以后就老實點,對秋哥客客氣氣的。”
“別以為秋哥看起來是個大老實人,其實是他不想手里再沾血了。”
對于刀哥這種滾刀肉,挨個幾頓揍,是再正常不過得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風雨過后,還主動去找秋哥的麻煩。
秋哥去食堂,他故意把人家的飯碗頂翻。
秋哥去澡堂子洗澡,他故意霸占著位置三個多小時。
秋哥去圖書館看書,他故意把凳子腿掰斷。
……
總之就是,你叫人削我,就別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還帶著十幾號人在一個犄角旮旯里堵住了秋哥,想報昨天被蒙頭狂揍的仇。
刀哥笑里藏刀道:“你這小老頭,看起來挺老實,竟然還敢找打手揍我。”
“你活得不耐煩,是吧?”
秋哥一改往昔面容,冷漠問道:“是不是昨天的人告訴過你,如有再犯,輕則斷胳膊斷腿,重則小命不保。”
刀哥冷笑:“這特么的不就是屁話嗎?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他一句威脅的話語。”
“要不是老子昨晚大意了,沒有提防偷襲,早就特么干死昨晚那幫人了。”
話音畢!
只聽見刀哥殺豬般的咆哮聲,不遠處一只手躺在了地上。
誰都沒有看清楚,這位其貌不揚秋哥是怎么出手的。
只見刀哥左手死死地捂住了右手,鮮血止不住嘩啦啦地流淌著。
秋哥背身離去,留下了一句話:“這次斷你右手,下次就要你的命。”
那幾十號人倒吸涼氣,這秋哥是位狠茬子。
社會我秋哥,人狠話不多。
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傷人。
從此以后,刀哥變小弟,服服帖帖地當起了秋哥的忠實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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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帶著人馬,包圍了賭石城,欲將里面的強盜一一打廢,就如當初秋哥對待他那樣子。
而這哥們也是厲害,右手沒了,硬生生地將左手練了出來。
左手一把砍刀,將瓦城的全部黑勢力納入秋哥門下。
從此,江湖上人稱金刀手,就是刀哥。
刀哥站在了賭石城大門外面,瞅了一下里面亂哄哄的,皺了滿臉的皺紋。
大聲罵道:“這特么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哥的地盤上如此囂張,不知道哥是這片的老大嗎?”
“不尊我就罷了,但是,不尊重秋哥那可就不行。”
吳一凡笑著走了出來,打招呼道:“哎呀!我的個親哥來,你老人家終于來了。”
“里面翻天了,溫老板的家底快特么的被洗劫一空了。”
他必須這個說,以便掩飾自己的無能,下了賭注沒有干過人家,說出去他這個鬼眼豈不是丟大發了。
刀哥一聽,生意來了,哪能不高興,趁機宰那個姓溫的一把,省得他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他們這些混江湖。
“好的,既然我們紅葉幫來了,就會負責到底,但是,費用得談明白。”
吳一凡一愣,明白了,別看平時喝酒吃飯,稱兄道弟,一旦涉及到各自的利益時,都特么的翻臉無情。
“刀哥,費用好說,管我們溫老板要就是了。”
“他要是不給,你就用江湖上的規矩來辦事。”
“何愁要不來錢?”
刀哥一聽,說得有道理,笑道:“你小子,可以啊!”
“兄弟們,干活,收錢了。”
話音落地!
老遠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你們要干什么?”
“圍住我的賭石城,這是什么意思?”
“誰讓你們來的?都特么的,給老子滾遠點。”
說話者,正是溫伯虎,猛看起來滿臉的橫肉。
吳一凡趕緊上前解釋道:“老板呀!大事不好了,里面和我們賭石的哥們出老千。”
“還忽悠那些看戲的觀眾,把里面的石頭全部給砸開了。”
“所有的人,除了我之外,都背叛你了。”
“所有,我才請來了刀爺他們過來壓陣。”
溫伯虎聞言,差點兒突出一口老血來,怒喝:“吳一凡,你特么的,腦子進水了,是吧?”
“就算是我賠的破產了,也不會讓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踏入賭石城半步。”
“他們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嗎?吃人肉喝人血的吸血鬼。”
刀哥聞言,臉上怒意四起,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個姓溫的。
他們紅葉幫何時這么憋屈過。
但是,轉念一想,又笑道:“吳一凡,我們剛才的協議已達成,別管這個姓溫的。”
“老子干得就是刀口上添血的買賣,干活,收錢,是我的一概宗旨。”
“兄弟,聽我口令,集合,出發,干活,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