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楊窮賜的一腳踹門聲響,徹底打破了楊安福他們三人正嗨在興頭兒上的聊天進行時。
潘攀望了望夏北斗,又瞅了瞅楊安福。
夏北斗點了點頭,楊安福閉上眼睛默許。
楊窮賜完全處于自嗨的狀態,他對他爺爺五十多歲時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印象。
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那個坐姿挺拔一臉正義之氣且看起來像一個中年人的那個人就是他爺爺。
潘攀就上前,一臉笑意,問道:
“楊大少爺,好大的威風。”
“難道你不知道你爺爺的身體現在是處于什么情況嗎?”
“盡管還敢如此囂張,一腳將這個紅色大木門踹飛了。”
“看樣子,你們楊家家教忒不嚴了。”
此話一出,只看到楊安福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這特么的你就是變著法子地罵他嗎?
轉念一想,也不能怪人家,誰讓自己的大孫子如此魯莽呢!
長時間的放縱疏于管教,讓這小子眼前沒有天地。
正好借此機會讓小神醫好好教訓他一次。
讓他知道一下這人世間不是那么好混的,搞不好走錯一步就小命嗚呼了!
楊窮賜聞言更是憤怒了,眼下一驚,愕然道:
“霧草!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我爺爺他人呢?是不是被你們仨給綁架了。”
“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我們楊家可不是好惹的。”
他說得越多,楊安福臉色就越難看。
而潘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為了割舍楊窮賜被庇護的機會。
沒了楊家老爺子和楊家家主的庇護,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楊家大本營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楊家嫡長孫了。
楊窮賜卻不管這么多,他是不會原諒給他下藥,侮辱他清白的登徒子的。
今天既然主動跑到了他們楊家這一畝三分上,想走,沒門,不死也得剝層皮下來。
潘攀沒有一絲一毫被嚇著的神情流露而出。
不退反進一步,一抹鄙視的光芒灑出,無語道:
“楊大少,請您息怒!”
“來者是客,你應該好好款待于我,對飲三杯酒后,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都會隨風而散去。”
“你這樣子的態度,不好,小心你爹爹打你屁.股。”
楊窮賜正憋屈的一肚的怒火,無處發泄呢!
今日終算待著機會了,不吐不快,毅然決然和這個神棍戰斗到底。
“屁!我爹很支持我,還派了眾多人手去找你呢!”
“你就省省心,別想挑撥離間我們倆親密無間的父子關系。”
潘攀一笑道:“還親密無間,待會他回來了,不把你腿打斷就算不錯了。”
“你此刻和我和好,然后自罰三杯茶水,都不用喝酒,我們倆就兩清了。”
楊窮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的話語,就如那機關槍一樣火力全開。
“你特么的是不是搞錯了?上次吃虧的是我?”
潘攀趕緊追問道:“上次?什么上次?吃啥虧了?”
楊窮賜被眼前這個大忽悠老神棍的演技折服了,但是始終咽不下去這口氣。
“你……好你個……無.恥之徒。”
“今天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帳咱們一筆一筆的算。”
夏北斗依然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水,而楊安福則被這個大孫子差點兒氣爆了,卻也無心插手,靜等著大孫子被狂虐不開壺的那一幕。
那畫面感不自覺都可以想象出來。
潘攀接話道:“那必須的,帳必須算清楚了。”
“到時候,千萬別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楊窮賜嘴角勾出一抹惡之笑容,心想這次你死定了,老子玩死你,讓你生不如死。
“你特么的在孔家家主大婚時搶了梁天明梁署長證婚人的資格,害得他三天三夜沒睡著覺。”
潘攀直接打住,解釋道:“楊大少,注意用詞,什么叫搶,那是人家孔天寶親自請我的。”
楊窮賜當然不相信,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小人物會有如此之大面子,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
“你就繼續扯謊吧!那個孔天寶是欠你錢了還是欠你恩情了。”
潘攀輕瞥了他一眼,繼續挑釁著楊窮賜道:
“這個你還別不信,你可以親自邀請孔家主過來對峙,這不一下子就明了了。”
“你要是請不動這尊大神,我來請。”
楊窮賜一臉的懵逼狀態,訝然道:
“你……就你……能請動孔天寶的混世魔王?”
潘攀很是邪魅地一笑道:“我怎么了,我給了找了一個好老婆。”
“還親手扶持他上位,于公于私,我都是他的大恩人。”
楊窮賜一怔,難道前些日子孔家所發生的變故都出自于這個棍棍之手。
這年輕,絕對不可能,堅決不相信,誰會相信這么年輕就成為了神醫。
就譏諷道:“你騙鬼還可以,騙我門都沒有。”
“我們楊家家大業大,什么人物我沒見過。”
“我搭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就是大騙子大忽悠大神棍。”
潘攀卻一語將他噎死了,問道:
“別扯這些子有的沒的,就告訴你到底有沒有實力請得動孔天寶就行了?”
“盡扯些沒有,我看大忽悠是你才對!”
楊窮賜被懟得很是沒有脾氣,就不講理道:
“孔天寶那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家伙。”
“誰知道這個癟犢子的話是真是假。”
夏北斗目睹耳聽了到此為止全部的對話,很是佩服這個楊大少的詭辯能力。
楊安福的臉色卻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一張老臉全被這孫子給丟盡了。
氣呼呼地怒氣指著楊窮賜就罵道:
“好……你……你……個……不……孝……子……孫。”
“簡直…氣煞……我也!”
上氣不接下氣,被這孫子氣得就差吐血了。
手指不停地在顫抖著,臉色蒼白,眼睛里充滿了猩紅怒氣。
如果不是此刻的實力不允許,早就上前抽丫的幾個大嘴巴子了。
夏北斗見狀不妙,趕緊制止安慰道:
“前輩,息怒!”
“小神醫,你也真是的,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
“非要這時候,戳楊家脊梁骨,你就是故意為之的吧?”
潘攀呵呵一笑道:“冤枉!實屬冤枉!”
“夏老板,你可不要挑撥離間楊家老爺子和我那親密無間的關系。”
“為了表明我的清白,也為了保住這個國度的英雄。”
“我愿意獻出,我那最珍貴的寶貝,速效穩心丸一顆。”
“楊老前輩,接住了,吞噬后,五分鐘內,你就可以健步如飛,隨便扇這個孫子大嘴巴子。”
楊窮賜聞言欲上前揍這個小神醫一頓。
就在這時,楊澤康置辦好了酒席歸來,看到了自己兒子正火氣沖沖地準備大干一場。
卻發現他的對手是小神醫,怒氣不打一出來。
趕緊幾步上前,來到楊窮賜面前,直接就是兩記耳光。
扇得楊窮賜眼冒金星,雙眸迷離。
楊窮賜一臉的懵逼與漠然,怎么回事,他爹爹從小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他。
今日卻發如此大火,心里那是一個憋屈。
卻依然咽不下去這口氣,對著楊澤康瘋狂咆哮如雷道:
“爹,你瘋了嗎?我是親兒子,還是獨子,而這小子,就是這小子,讓人玷污我的。”
“你不去質疑這個垃圾爛貨假神醫,反而對我發起大火來。”
“你竟然如此胳膊肘子往外拐,我對你忒失望了!”
話音未己,又見楊老爺子,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對著他這個過去曾經疼愛有加長孫就是連續左右開弓,一連扇了二十幾個大耳光。
須臾,楊窮賜就變成了一個大豬頭。
兩行傷心欲絕的淚水流淌了下來,那是一個傷心絕望,在楊家自己的地盤上,父親還親眼看著自己被狂虐卻無動于衷。
這一刻,他死了的心都有,但是心里卻是不甘地問道:
“你是誰?憑什么打我?”
楊安福怒其不爭地暴喝一聲:
“我是誰?憑什么?憑我是你爺爺。”
空氣之中瞬間充斥著莫名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