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哭得哀家頭疼。這件事的確是你不對,不過你已經受了教訓,哀家就不怪你了。斜風,去讓尚儀查查,當初肖才人在儲秀宮的時候是誰教她的規矩,給哀家杖責二十以示懲戒。至於明悅,雖然肖才人有錯,但你也不該讓她如此沒臉,就罰俸半年吧,以後不可再犯。”
付明悅躬身道:“臣妾恭領太后責罰。”
肖沅芷見太后只輕描淡寫的對付明悅罰俸了事,心中自是不忿,但也沒有辦法,只好哭哭啼啼的謝恩。
鬧了這麼一出,付明悅頓時被新妃嬪劃到“高危,生人勿近”那一類,晨省後衆人都繞著她走。
剛出長寧宮,就見趙德福候在外面:“晨貴嬪娘娘,皇上傳您去長青宮。”
肖沅芷得意的望了付明悅一眼,心想太后不爲我做主,皇上總該要教訓你了吧?看你還敢在我面前猖狂!
付明悅淡然答道:“本宮這就過去。”
她到達長青宮的時候,秦牧正在悠閒的品茶。
下拜行禮:“臣妾叩見皇上。”
秦牧沒理她,繼續喝著茶。趙德福一看皇上又跟晨貴嬪槓上了,就起了看好戲的心思,等秦牧一盞茶喝完,趕緊給他又換了一盞。
秦牧見晾付明悅夠久了,正要說話,沒想到付明悅徑自站起身,拍了拍膝蓋,轉身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
秦牧:“……”
趙德福:“……”
眼看付明悅前腳已經跨出了殿門,秦牧趕緊喝道:“站住!”
付明悅轉過身:“皇上您醒啦?”
“朕根本沒睡,何來的醒不醒?”
付明悅面帶訝異:“臣妾剛纔和皇上說話,皇上沒聽到,臣妾還以爲皇上睡熟了呢。”
秦牧被她堵得一口氣憋在心裡,這個女人怎麼總有法子跟他擡槓?
“過來!”他沉聲道。
付明悅依言走過去:“不知皇上喚臣妾來有何事?”
“朕聽聞你今日在長寧宮門口掌摑肖才人,把她打哭了?”
“那是她自己不禁打。”付明悅撇撇嘴,“臣妾只不過打了她兩巴掌她就哭起來了,所以後來臣妾只補了兩下就作罷。”
一副吃了虧的口吻,似乎很遺憾不能盡情暴打肖沅芷。
“你可知我大宣朝後宮宮規,禁止輕易掌摑妃嬪?”
“宮規還規定下位者要對上位者恭敬呢,皇上怎麼不提這個?”
秦牧狡黠一笑:“咱們就提這個,你用這種語氣跟朕說話,算不算是大不敬?”
付明悅不屑的說道:“那皇上廢了臣妾,讓肖沅芷上位啊!”
秦牧:“……”
趙德福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跟了秦牧這麼久,他知道這位少年老成的皇帝決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在別的妃嬪面前,一向都很嚴肅,就是在歡好的時候,也看不到一絲笑意,彷彿寵幸妃嬪是例行公事。但與這位晨貴嬪行房的時候偏偏如狼似虎,每次都將晨貴嬪折騰得起不了身。此時晨貴嬪語氣這麼衝,皇帝不會一時衝動,在這大殿就將她正法了吧?
“趙德福,傳旨下去,晨貴嬪對朕不敬,罰俸半年,清璃宮闔宮宮人罰俸三個月。”秦牧看著付明悅,“晨貴嬪,你服不服?”
付明悅突然嫣然一笑,走到他身邊坐下,輕輕替他捶著肩膀,說道:“皇上,臣妾要兩千兩銀子,你讓人給臣妾送過去吧。”
秦牧挑眉:“你拿那麼多銀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