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傾眼睛望著馬車門,繼續沉默著。離開之時他確實是這麼說的,但是,這麼長時間,興許是下意識的迴避著這個問題吧,或者是因爲還沒發生,所以不在意,反正她完全沒有想過他若是真的出現她面漆那,那她是不是真的要跟她回去。北慕傾向來不喜歡任何假設性的問題與答案。她從來都是得過且過的,等到事情來到跟前時纔會去考慮。
“爲什麼不說話,那麼難以決定嗎?”她不開口,他卻像是要逼著她一定說出個答案來那樣,繼續開口問道。
“不是啊?!北蹦絻A幽幽出聲。
“那爲何不回答?”
“有意思嗎?”她直接將心理的想法說了出來。
“怎麼沒意思了?”狐貍精的聲音,似乎微微的有些惱了。
北慕傾挑眉,笑了起來:“你想聽什麼答案?”
狐貍精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北慕傾,這是我問你的問題,答案也該是你的答案!”兩人就像來自不同的星球,一直在用著不同的預言說話那樣,完全掐不到那個關鍵的點。
“我沒有答案?!?
“沒答案就是有答案了是吧?只要他出現,你就馬上會跟著他回宮是不是?”就是心裡不願意她回去,就是覺得那裡不適合她??傆X得在外面,就算是身旁跟著個幽王,北慕傾也還是開心的北慕傾,在皇宮突然一直也還是笑著,但是,他卻沒見過都愉悅的笑意,那種微笑反而是都帶著一種距離。對,沒錯,在狐貍精的心裡,北慕傾除了那個百依百順的皇帝之外,面對誰都帶著一種疏離感。
有很多事情或許是不介意中就種下了因,只是原來大家都沒注意罷了。
“狐貍精啊,你爲什麼就覺得他一定能夠找得到我?就算是除去了東漠國,剩餘的三國也這麼大,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能找到呢?”他當時雖然是說到時會來接她回宮去過春節,但是,那時,兩人並沒有說好是在哪裡碰面,世界這麼大,哪裡是說遇見就能夠遇見的了?
北慕傾卻不知,那男子一直將她的行蹤掌握著。只等時間一到,便出發將她接回,可是,那時呢,是真的就跟著回去嗎?這樣的問題,就現在而問,或許真的就算是她自己本身也都沒有答案。反正,誰規定什麼事都要有答案的呢?既然是未來的事,那未來再說好了,現在就開始想著了,那不是自尋煩惱嗎?
“本尊是說如果?!焙偩氖pN莫名其妙的低了下來。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我從來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只是假設好一本正經的去想,去回答的?
“就回答一次也不行嗎?”聲音又更低了些。
“蒽!不行!原則不可廢?!彼^的原則就是想與不想的問題而已,北慕傾的原則說到底就是她的心情,心情好的時候的隨意什麼都能說,都能回答,心情要是懶了起來,愛幹嘛幹嘛去,跟她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