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公子到。”
而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眼睛同時看向門口處。
“進來吧。”鍾離夜開口,冷月從外邊走了進來。
“冷月,你給陛下瞧瞧。”她起身,走到了一旁,而其公公和後來趕到的小魚兒就這麼在外邊守著了。
冷月僅是點了點頭,並沒多大的表情,更沒開口說什麼。
鍾離夜依舊躺在躺椅上,任由冷月查看。
不一會兒,他站起,面向北慕傾:“爺沒事,只是勞累過度,又受了點風寒,我開劑藥,吃過之後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這會兒倒不像剛進來時那麼冷淡了,至少這話是對著她說的。
北慕傾點頭,側過身子看向那依舊躺著的男人,他的目光正好也落在她臉上。
“朕都說沒事了,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還叫來冷月,小題大做了。”他溫雅的笑看著她。
“爺,發燒這種事可大可小,也並不適合拖延的。”冷月一邊寫著藥單一邊開口。
“陛下,聽見沒,冷月是大夫,陛下該聽大夫的話。”
鍾離夜脣角抿著笑,這會兒倒是不說話了。
利落的字體落在那潔白的紙張上,冷月放下筆,待那紙上的墨水乾了之後纔將紙拿給北慕傾。
北慕傾看了那張紙張一眼,本來順手就要交給小魚兒的,只是,看了一眼冷月,她轉身,便往外面走了去:“小魚兒,跟我一起去太醫院抓藥給陛下熬藥去。”
“傾兒”鍾離夜聽到他的話,蹙眉,很不願意讓她離開。
“姑娘,奴婢一個人去抓藥就成了,熬好了再端來給皇上。”小魚兒也看著北慕傾開口。眼睛一閃一閃的滿是疑問,不明白這種事姑娘怎麼也親力親爲了。
北慕傾沒回答小魚兒,轉身,微笑著看著冷月:“冷月,你是大夫,陛下需要注意點什麼就勞煩你給說一下了,旁人說的話,陛下總也不聽,臉上都完全不對勁了還一直說自己沒事。”
冷月看著北慕傾,她雖這麼說,但是,她剛纔的目光他並沒有忽視掉,是因爲知道他有話要跟陛下說嗎?所以才找藉口離開。
冷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北慕傾。其實心裡一直不明白爺爲什麼會喜歡這女子,就算長得不錯,那也僅是長得不錯而已,她給他一直的感覺都是很淺白,好像一眼就能看透那樣。可是,她竟只因爲他的一個動作便知了他的心意?
她一直還是那樣無所謂的笑著,其實,這樣的笑容只是她的面具吧?掩藏了那完全深沉的心思?冷月想起,旁邊的這個男人,向來也是待誰都那樣無所謂的笑笑,只是,真正出手的時候,卻讓所有人都招架不住了。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也許,真的是同一類人!
她也不用冷月回答,說完便轉過身,看向其公公:“其公公,陛下這裡有冷公子在,你也不用在這裡守著了。”
“是,姑娘。”
“走吧。”她走了出去,順手就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