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接近傍晚時了,鍾離夜一直守著她,寸步不離,更沒有回宮。
如今,眼見她睫毛動了動,不多會兒便睜開了眼睛。鍾離夜急忙上前,擔(dān)憂得問長問短的。
“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北慕傾蹙眉,看著他。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頭。
“末寒,去找冷月。”他冷著臉,看著她的動作,隨即就朝外邊喊道。
“等等。”北慕傾伸手阻止,看著鍾離夜:“我只是餓了,冷月是大廚嗎?”
鍾離夜看著她怔忪兩秒,隨即無奈輕笑出聲。之時,心下也放下心來了,她無恙,便好。
“小魚兒,去給姑娘準(zhǔn)備吃的。”依舊是朝外邊喊著,知道外變除了末寒在守著之外還有小魚兒在那裡隨時待命。
“是,爺。”小魚兒早聽到了慕傾的聲音,這會兒聽到爺?shù)脑挘曇舳驾p快了起來。
“來,能走嗎?”他的手小心的扶著她那傷著了的手。
“我傷的是手不是腳!”本都要忘記昨晚發(fā)生的事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動,他比她還快的就伸手扶住她的傷手了,這想不知道都難。
“他是皇帝,東漠國的皇帝!”狐貍精的聲音忽而想起,北慕傾腳步停了停。
“北慕傾,你這個笨蛋,你被騙了。”
被騙?北慕傾側(cè)過腦袋,看了一眼鍾離夜。她有什麼值得讓皇帝欺騙的嗎?
“他還說他是大戶人家的管家!堂堂皇帝居然說自己是管家!”
明明被騙的是北慕傾,狐貍精卻義憤填膺了起來,北慕傾都懷疑,他是不是附體在她身上就將自己當(dāng)成是她了?
“怎麼了嗎?”鍾離夜見她停下,聲音輕柔的開口問道。
北慕傾斂下了眉:“沒,只是餓得有點走不動了。”
鍾離夜自然知道她是在撒謊的,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戳穿她的謊言。
“都這樣了,你還讓他靠近你!”
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的北慕傾突然擡頭看向鍾離夜:“有人曾經(jīng)跟我說過,要找你做我的靠山,這樣,我在這裡就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了。”
北慕傾很餓,很餓之後就跟很困一樣,脾氣是有些不好的,這話,明顯的就是說給狐貍精聽的,他曾經(jīng)那般信誓旦旦的說她可以找眼前的男子做靠山,如今,卻又怪她讓他過分靠近!
狐貍精聽聞她的話,也明白姑娘是生氣了,可是,她的話也確實在他曾經(jīng)說過的,一時語噎。
可是也不可否認(rèn),無論是管家還是皇上,只要他有那個能力,那成爲(wèi)北慕傾在這個異世的靠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誰讓他現(xiàn)在法力時有時無,完全不能護著她活著帶她遠離呢!
狐貍精暗自鬱悶,卻不知,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排斥出體之時,身邊跟著一位凡胎肉體的了。
北慕傾不知狐貍精的深沉心思,依舊還是在椅子上坐著,等吃的上桌!
鍾離夜看了她一眼,身子移動,坐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