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他就說自己累了,沒有給他攀談的機(jī)會,徑自上樓到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
關(guān)珍妮跟在蕭迎雪的身后也上樓去了,在勒炎北的門口都停了下來,蕭迎雪趴在門上聽了一會沒有動靜,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誰想到關(guān)珍妮居然站在自己身后。
“啊!媽?”看清楚來人是關(guān)珍妮之后,她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身后的關(guān)珍妮,埋怨了一聲:“您這是想嚇?biāo)牢也怀桑俊?
她在門口聽了聽,見里面還是沒有動靜,她才把蕭迎雪拉到自己面前,“你怎么能用左耳朵在這邊,你忘了你左耳朵根本就沒有聲音。”
“媽,求求你別說了好不好,我左耳根本就沒失聰。”
“什么,沒失聰?”她很大聲的驚訝,但又想到這是在勒炎北門口,又小聲的說:“當(dāng)初不是被蕭情那賤人害得失聰了嗎?”
“這話你也信?就她那點(diǎn)小伎倆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對手,我不過是騙炎北的而已。”
她白了關(guān)珍妮一眼,真不敢相信這么蠢的女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媽。
可關(guān)珍妮還是不放心,她又繼續(xù)問:“那炎北知道嗎?”
蕭迎雪驕傲的一笑,環(huán)抱著雙手得意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相信我的,你都不知道那天蕭情被我打得有多慘,現(xiàn)在都還沒下落,肯定是死了。”
見自己女兒能有這樣的心機(jī),關(guān)珍妮也算是安慰了,她拉著蕭迎雪朝樓下走去,準(zhǔn)備好好和她聊聊。
靠在門背后的勒炎北緊緊地拽緊拳頭,已經(jīng)有些血跡流出來了他都沒有過多在意,閉上了滿是痛苦的眼睛,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發(fā)泄般的錘著地上,很少流淚的他現(xiàn)在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緊咬著自己的胳膊,防止有哭聲漏了出來。
這一些都是他自己做得孽,居然相信了這個蛇蝎女人這么久,活活的看著愛自己的女人離開。
下午他裝作渾然不覺的下樓,和蕭迎雪親密的道別之后,到了車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濕巾擦了擦被她親過的側(cè)臉,直到紅了有些疼痛之后才收手。
到了公司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寧叫了過來,讓他去查清楚當(dāng)年蕭迎雪左耳失聰?shù)恼嫦啵膊粍勇暽陌才牌疬@一切。
之前已經(jīng)冤枉了蕭情很多次,那這次他就把所有的冤屈全部都為她洗白,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見自家老大終于不再相信那個女人了,阿寧高興的接下任務(wù),找了好幾家偵探公司,又親自去找到了當(dāng)年給蕭迎雪檢查的醫(yī)生。
他就不信他會找不到當(dāng)初她撒謊的證據(jù),也因?yàn)橛辛诉@份干勁,沒幾天就把蕭迎雪這些年做的事情全部都查清楚了,甚至還把蕭情母親死亡真相都查了出來。
而勒炎北這邊也沒有落后,他聯(lián)系到了國外很有名的耳科專家,預(yù)約好了時間,親自到蕭家為蕭迎雪進(jìn)行檢查。
這一招可謂是猝不及防,蕭迎雪不解的望著眼前金發(fā)碧眼還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看向勒炎北:“炎北,你這是什么意思?”
“杰森教授是美國最著名的耳科專家,有他在,你的
耳朵肯定會沒問題的。”
勒炎北看似很溫柔的摟著蕭迎雪,實(shí)際上是把她困在自己懷里,讓她沒有機(jī)會逃走。
而杰森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著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蕭小姐,依我看您的耳朵并沒有多大問題,相信很快就會康復(fù)的。”
“杰森教授,你沒開玩笑吧,迎雪的耳朵之前受了刺激,已經(jīng)聽不見聲音了。”
他不愿意相信這些,有些不滿的望著杰森,很顯然他不相信他的醫(yī)術(shù)了。
而杰森在國外不管怎么說都是受人擁戴的,在這里居然遇到了這番情況,頓時就惱怒了,把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取出來,怒視著勒炎北。
“我用我的主發(fā)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話,死后就不能升入天堂。”
聽到這話蕭迎雪就很相信這個杰森是真的有本事,額頭上不但的冒著冷汗,而且渾身都有些僵硬,想要掙脫勒炎北的懷抱。
可杰森并沒有讓她如愿,拿著一個很像豎笛的東西,在她左耳邊吹了吹了一下,尖銳刺耳的聲音讓蕭迎雪一跳,尖叫出聲。
就是為了能像勒炎北證明自己剛才說的實(shí)話,而蕭迎雪這個反應(yīng)他也很高興,他得意的仰著腦袋,“怎么樣,現(xiàn)在相信了吧。”
見自己的目的也達(dá)到了,他怎么可能不相信,一手放開了蕭迎雪,坐到了蕭寒對面。
“爸,你現(xiàn)在看清楚你這個最好的女兒做的惡心事了吧,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能陷害,甚至還背上了一條人命,我倒是長見識了。”
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勒炎北抱著蕭迎雪的道理,而后杰森的證明,讓他都不愿意相信這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竟然存在這么惡毒的心思。
而一旁的關(guān)珍妮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勒炎北,從他這話中聽出了很多意思,后背一陣發(fā)涼,原來當(dāng)初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了。
蕭迎雪見他都知道了自己所有的事情,慘白著臉坐到了地上,隨后又不愿意放棄的爬到勒炎北旁邊,抱著他的大腿楚楚可憐的哭了起來。
“炎北,不管怎樣我是愛你的,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會愛我,都會把我捧在手心里面的嗎?”
這是自己從小就疼愛的女兒,蕭寒也有些不忍心,他站起來對著勒炎北鞠了一躬,“炎北,看在你過去的情分上,就饒了她吧。”
“饒了她?”勒炎北驚訝的抬頭,不敢相信這是蕭寒說的話,“她可是害得小情下落不明,和自己母親陰陽相隔,甚至被你冷落了這么多年的兇手。”
這話說得蕭寒面上一紅,有了些猶豫的念頭,旁邊的關(guān)珍妮看到了,馬上就跪了下來,“老爺,那些事情都是我強(qiáng)逼著迎雪做的,您看迎雪也昏迷了一年,這懲罰已經(jīng)夠了,您要懲罰就罰我吧,別委屈了孩子。”
這也算是給了蕭寒一個臺階,他為難的望著勒炎北,“炎北,你看這事情都發(fā)生了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聽到這話,蕭迎雪也不斷的點(diǎn)頭,應(yīng)和到:“炎北,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馬上去把她找回來,給她道歉行不行。”
說著就想要站起來
,可不知道怎么的又跌倒了,這下直接倒在了勒炎北的身上,嬌羞的望著他。
被這里的一切都惡心到了,勒炎北用力的把她推開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厭惡的看著這里的一切。
“我希望以后和蕭家再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說著就把杰森帶走了,留下了一屋子后悔,還有寒意甚至還有害怕的人,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蕭迎雪知道自己在勒炎北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退路了,現(xiàn)在唯一能把握的就是蕭寒了,她爬到蕭寒身邊,抱著他的大腿。
“爸,我只有您和媽了,不要拋棄我好不好,爸爸,我只有您了。”
這方嘶聲力竭的哭喊,讓蕭寒確實(shí)動搖了不少,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以后爸爸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你可得爭氣啊。”
見蕭寒終于原諒自己了,蕭迎雪和關(guān)珍妮對視了一眼,然后又快速的錯開了眼睛,以后她就專心的照顧好蕭寒就行了。
至于勒炎北,他出門之后就叫杰森先走,他自己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然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看著來往親密無間的情侶,他又想到了自己和蕭情,然后又失落的垂下頭,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炎北,你快點(diǎn)起來啊。”
他突然聽到了蕭情的聲音,欣喜地抬頭,可什么都沒有看到,又重新低下頭去,現(xiàn)在他自己都茫然了,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蕭情的下落。
他突然想到了溫馳,當(dāng)時溫馳是和自己一起來的,那肯定就是他帶走了蕭情,對,一定是他。
想到了這個可能,他馬上就站了起來,小跑的回到車上,開車到了仁德醫(yī)院。
不顧外面的阻攔,他跑到了溫馳的辦公室,見溫馳正坐在里面皺著眉頭在想事情,他直接抓著他的衣領(lǐng),“快告訴我小情在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這話真是可笑,而溫馳確實(shí)也笑出來,叫楞在自己門口的保安下去之后,他才勾起一臉嘲諷,甩開了他放在自己衣領(lǐng)上的雙手。
“你想知道小情的下落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
他轉(zhuǎn)動這辦公椅,很高興看到勒炎北這幅表情,突然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對哦,我肯定會告訴你她的下落的,到時候我還會把地址給你寫得清清楚楚的。”他站起來,趴在他的肩頭說:“我會清清楚楚的寫在結(jié)婚請?zhí)稀!?
最近他每天都會給蕭情打個電話,得知她還不能起床之后,對她的囑咐就更多了,而他也很明顯就能感覺到蕭情正在慢慢的接受自己。
被他這話一激,勒炎北很不客氣的就給了溫馳一拳,直接就打出了血。
他把口中的血都吐了出來,笑得更加猖狂了,看得勒炎北也更加得意,“聽說大嫂走了,陳媽也走了,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爭。”
經(jīng)過他的提醒,勒炎北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苦笑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突然,他猛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眼神堅(jiān)定的望著溫馳:“求你告訴我小情的下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