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看了眼桌上擺著的另一套乾淨(jìng)沒用過的餐具,“可是少夫人她還沒有……”
“以後在蘇家沒有什麼少夫人!從今天起她就是蘇家的一名女傭,所以不要讓我在吃飯時再看到有多出的空碗筷子。後院所有該是她做的活都分配給她做,不必特殊對待。”
蘇錦言冷冷地落下一句,頭也不回地上了樓。等到他進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後,晚夏這才歡脫起來,心裡慶幸著他沒有讓人看著自己做這些家務(wù)。
張心玉推了推眼睛還一眨不眨停留在蘇錦言身上的晚夏,隨後拉著她跟徐莫打了聲招呼,將所有碗筷收拾到廚房後,抽出了二十分鐘一起說話的時間。
“小兮,你沒有事吧?錦言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張心玉遞給晚夏之前她偷偷做在那的一塊奶酪夾心麪包,並幫她熱了杯牛奶。
“目前沒有,以後難說了。媽,對了,有件事我要問你的。你剛進蘇家的時候是不是簽過一份終身勞務(wù)合同?”晚夏邊吃著東西,邊問。
“是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張心玉奇怪地反問。
“媽,你剛纔沒聽到蘇錦言說我以後就是蘇家的下人了嗎?媽,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我那時候還小,你怎麼把我也給簽了進去。”
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她居然就這樣把她的人生給定了型。她可不要當(dāng)蘇家一輩子的女傭,沒有自由,還要看他的臉色。
“小兮,不是媽糊塗,媽也考慮過你的未來,媽當(dāng)時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你不知道你小時候長得跟洋娃娃一樣漂亮可愛,這張小嘴也挺會說話討人喜歡。
蘇家的老夫人平時在後堂燒香禮佛,不怎麼過問蘇家的事。但是有天不知怎麼暈倒在後花園的樹叢裡,是你發(fā)現(xiàn)並喊人來才救了她。後來她就覺得你是她命裡的救星,跟你很有緣,就一直想認(rèn)你做幹孫女。加上你錦言的爸爸也十分喜歡你。久而久之就威脅到了錦言媽媽和他在蘇家的地位。他媽媽爲(wèi)了不讓我們?nèi)〈麄兊奈恢贸蔂?wèi)蘇家的管事人就逼迫我簽下了那份協(xié)議。”
“原來這樣。那媽你手上應(yīng)該還有那份協(xié)議在吧?我想看看。”她就不信蘇媽媽會這麼厲害,寫個協(xié)議會沒有漏洞,她一定得找出其中的缺處,利用這個缺處毀掉這個協(xié)議。
“這種終身勞務(wù)合同本身就針對他們的利益而存在,只有一份收在錦言媽媽手中,後來她去世了就落到了錦言的手中。本來他是要撕毀這個合同趁機將我們趕出蘇家的,可因著老夫人和他爸爸的維護,我們才被收留在了蘇家。”
張心玉的思緒已進入回憶中,那些與他爸爸和媽媽三人之間的糾葛刻意被她省略。然而往事不堪回首,她不想將曾經(jīng)那些不愉快的事施加在孩子的身上。
可晚夏偏八卦好奇,“媽,你是不是喜歡蘇爸爸?我聽楚影諾說你和蘇爸爸曾經(jīng)是同學(xué)戀人關(guān)係,是真的嗎?”
“是啊,可是我們沒有真正相戀過。他真正愛的是他妻子。我跟錦言媽媽曾經(jīng)是閨蜜,當(dāng)初他選擇我做他女朋友實則是爲(wèi)了引起她的注意。後來他如願以償?shù)厝⒌搅怂?上А?
可惜他媽媽總愛疑神疑鬼,沒事找事,最終導(dǎo)致他爸爸越來越疏遠(yuǎn)她。
後面的話張心玉沒有說留給晚夏體會。反正就是自己作的。不過說來她媽媽的這段情史也是狗血悲哀了。
“對了,小兮,你還記不記得自己5歲那年發(fā)生的所有事?”張心玉恍然驚覺一切好像從夢芳華跳樓自殺後,蘇家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很詭異蹊蹺。
她記得夢芳華出事的那天週末,她正在後院清池河邊浣洗衣服。突然小兮急匆匆地從前廳跑過來說什麼看到了兩個蘇媽媽,而且做姐姐的還把妹妹從五層高的小洋房天臺上推了下來。
她以爲(wèi)她是在說胡話,沒過幾分鐘從主樓傳來錦言媽媽從樓頂跳下自殺的事。
然後沒過幾天小兮就在幼兒園失蹤,之後被人在荒山腳下發(fā)現(xiàn)屍首,緊接著蘇老夫人就病死。而她差點遭遇車禍,若不是錦言爸幫她擋了這場災(zāi)難,恐怕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的就是她了。
“我不記得了。不過撫養(yǎng)我長大的金院長應(yīng)該知道一些關(guān)於我的事,三年前的夏末我從N市趕回S市C區(qū)醫(yī)院見過她最後一面,她說在她房間牆壁暗格裡有一隻檔案袋,裡面裝有我全部的出生資料以及那個人的犯罪證明。讓我立馬趕回福利院取走檔案袋。可當(dāng)我趕到院裡打開暗格時,裡面卻什麼都沒有了。”
“那金院長有對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沒有,她說那人對我有恩,只是出於無奈才走上了要害我的犯罪之路。她說那個檔案袋資料牽連的人有些多,還牽涉了幾條人命其中包括墓地上代我死去的小女孩。她說只有當(dāng)我遇到真正解決不了的麻煩時才能將它送至警察局。”
晚夏玄秘地說著,一切都跟解不開的謎團繞在她心尖。她有想去追查,但一切無從入手,所以只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