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燈會辦得璀璨如火,花燈造型豐富多彩、美輪美奐,以特色燈飾和小型燈裝點古鎮,勾勒出濃郁水鄉的恬靜之美,以彩船巡游流動變化的姿態彰顯出古鎮的歷史文化。
置身其中,饒是心境再煩郁的人也會一掃而空,沉浸在這美麗繽紛的環境中。
今晚是燈會舉辦的第一天,晚夏和蘇錦言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本賞燈攻略,上面詳盡地介紹了各個燈區,以及每個燈區不同的風光。
燈會各分為五大燈區多個小燈區,古鎮故事燈區,古鎮風情燈區,古鎮祈福燈區、古鎮印象燈區、古鎮游樂燈區。
其中風情燈區鋪展了一條美食街,匯集了全國各地的美食;印象燈區在八點時會有一場大型的精彩演藝活動;游樂燈區則開展了各種趣味的互動節目,此外還向大家展示了各式各樣的文創產品。
蘇錦言帶著晚夏走遍了各個燈區,而在游樂燈區的猜字謎、吟詩活動中,各贏得了第一名,榮獲了在祈福燈區燃放孔明燈許愿的唯一資格。
“兩個孔明燈,夏兒,我們今晚收獲不小。走吧,我們去祈福燈區,點燃心愿。”蘇錦言從活動舉辦方手里拿到兩個僅有的現成孔明燈遞了一個給晚夏,牽起她的手向著祈福燈區走去。
祈福燈區布置在寬闊河流邊上,晚夏和蘇錦言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河流里漂浮著閃耀各種色彩的蓮花燈,美不勝收。岸邊陸續還有人往河里放置燈,有幾個在閉眼雙掌合攏在唇邊祈禱著心愿。
“阿言,我們開始寫祝福吧,一會你寫完了知會我一聲,我們一起放燈。”
晚夏收回放在蓮花燈上的視線,提醒站在旁側同樣看著入迷的男人。
炫彩奪目的燈光照亮了他此刻泛著溫柔蜜意的俊顏,倏而他輕輕勾唇笑得好不妖艷,“好。”
兩人同時起筆,不一會兒,他們就把想祝福的心愿寫了上去,收筆的動作時間剛好一致。
蘇錦言偏臉,瞇著笑眼,調皮地湊到晚夏左肩膀一側想要看她寫的話,“讓我看看你都寫了什么?”
明燈下閃動著清靈的星眸眨了下,女孩子速度用右手遮住祈福燈寫字區,“不可以,心愿不能隨便給人看跟人說,否則就不靈驗了。”
“那好吧,我數到三,一起放,一、二、三,晚夏,啵……”蘇錦言撇撇嘴,和她一起放出祈福燈的時候,喊了她的名字,并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吻。
“阿言,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學著他們閉上眼睛在心底虔誠祈禱自己寫在燈上的心愿嗎?他居然只記得親她。
“關于燈會有個傳說,那就是在放飛手中的祈福燈時,親吻對方的額頭,他
所祈禱的愿望就會實現,兩人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有這個傳說嗎?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晚夏被他的話搞迷糊了,努力回憶著歷史書籍上關于燈會的典故資料,然而并沒有這條啊!
“現在你聽說了,所以夏兒,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她當然沒有聽說過,因為這是他蘇錦言所說的話,只對她一人,是心愿,更是誓言。
“嗯。那我們快點祈福吧!”
“好。”
兩天后,工作日的第二天,蘇錦言和晚夏短途旅游歸來。蘇錦言特放晚夏一天去醫院探望美美,而他則回到集團處理一大堆事務,忙得不可開交。
“晚夏,你們怎么才出去三天就回來了,好歹也十天半個月呀!”美美想一定是錦少這個冷面男不解風情,不懂浪漫,才讓晚夏毅然選擇游玩幾天就回來。
“阿言集團內部有好多事要處理,不可能陪我這么長時間。我們約定好了,等到結婚度蜜月時,我們會選擇出國旅游半個月以上。”
晚夏說完,將一盤洗好的葡萄遞到美美手上,“來,吃吧。”
“不要,我要享受一下錦少級別的待遇,你剝給我吃。”美美沒有接盤子,而是推了推,竟孩子氣地在她這邊和蘇錦言爭起寵來。
誰叫蘇錦言那個壞胚子,晚夏一來就把洛寒給調走了,就怕兩人發生點什么,害得自己要一天都見不到洛寒了。
晚夏對她的調侃方式頗為無奈了,剝了一顆葡萄遞到了她唇邊,淘氣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秘密地說來,“我家阿言他吃葡萄從來都是自己剝的。你想知道為什么嗎?那個你先吃完了再回答我好了。”
“為什么啊!”美美不思考,吃完一顆,再將唇送到她正在剝著葡萄的手指邊。
“因為他怕別人的指甲里沾有不干凈的東西。呀,我剛才在衛生間上了廁所后忘了……”
晚夏的話還未說完,美美哇地對著床頭的垃圾桶吐掉了剛吞進去的一顆葡萄。“晚夏,你果然被錦少帶壞了。你沒洗手怎么不早記起啊!”
“美美,我是想說忘了把手機剩在洗手臺上了。”要怪自己思緒跳躍太快了,美美跟不上節奏。
“哦,幸好,幸好。”美美望了眼晚夏剪得很干凈的指頭,訕笑著撓撓頭。
“你呀,還不放心我嗎?”晚夏撇嘴,沒好氣地捏了下她的鼻子,隨后起身去洗手間拿手機。
自從蘇錦言公開承認他們的關系,她好像變得越來越在乎他,不在他身邊時,她的手機幾乎不脫身,就怕會錯過他的每個電話。此時都快臨近12點了,他都未給她來電,往常就算上午工作再忙,他都會抽空打一兩個,今天就這么忙嗎?
晚夏正在洗手間里望著手機屏幕發呆,外邊的美美看了眼墻鐘上的時間,坐床上連叫了她幾聲,“晚夏,晚夏……”
“怎么啦?”晚夏猛一個回神,走出問道。
美美拍拍胸脯,“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洗手間怎么了,怎么拿個手機這么長時間。”
“哦,沒事,就是想了些事情不小心走神了。”
“走神?你這不會是一日不見錦少如隔三秋吧?唉,這熱戀中的人跟我這種追求中的人就是不一樣,有人等個電話連吃飯的時間都忘了喲。”美美瞇起小眼神,偷笑著瞄向還在看手機的晚夏。
晚夏臉刷地一紅,“哪有?我這不是在想我們中午吃什么嗎?說吧,你要吃什么,我出去給你買些好的。”
美美開玩笑回答,“想就想嘛,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不打電話給你,你就打電話給他唄。哎,晚夏,說不定他這會兒一個人在背著你偷偷吃大餐呢!”
“那要不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洛寒,幫我刺探一下軍情?”不是她不打電話給他,一來是習慣他打給自己,二來自己怕他正在開會或者談生意什么的,自己打過去會影響到他。
“那好吧,我就犧牲一下色/相吧!”美美說得很勉強,但是反應比她還積極,從手機解鎖到撥出電話只花了1秒的時間,這要多快多熟練啊!
晚夏坐她身邊,將下巴擱置在她肩膀上,聽著她與洛寒的通話。
電話那端洛寒只一記喂聲,美美就緊張地臉紅了,連說話都結巴起來,還說自己呢!“那個你,你這會兒忙嗎?”
“美美?出什么事了嗎?”洛寒分管GE集團在東南亞的業務,剛和幾個客戶在會議室里談判出來,這會安排業務主管領著他們去酒店用餐休息。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錦少他,他在你身邊嗎?”聽著洛寒溫潤又帶著清涼的聲音,美美連說話的語調和聲音也不自覺跟著溫柔起來。
被徒然問起與自己不相關的人,對象還是自己朋友兼曾經的情敵。洛寒有片刻怔愣。
“啊,那個你別誤會了,不是我要問,是晚夏,是她想錦少了。”
噗,晚夏推了推美美,尷尬得一口血差點嘔出,她問就問吧,干嘛把話說得那么曖昧。
洛寒也不遲疑,倒也回得正經大方,“阿言他在辦公室里和慕凡商議著海島度假村項目建造的規劃問題。這樣吧,她若有急事,回頭我讓他回個電話給她。還有其他事嗎?”
“哦,沒有。”
“嗯,那我掛了。”
“等等,那個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沒,沒有想我嗎?”后一句話美美問得很小聲,底氣很不足。
“什么?”洛寒其實是聽到了,但是他不能回答她,他不想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點希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感情上他從不勉強自己。若不是為了晚夏的幸福,給阿言一個安心,他絕對會把美美當陌生人。
“哦,沒什么。”似乎每次和他談到感情,他都是給她這樣的回應。從來沒有走進過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美美當即失落地掛掉了電話,好難過又生氣地用雙腳踢著薄被。
“美美,你怎么了?他剛剛有對你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嗎?”晚夏不理解她,不就是說了什么兩個字嗎?
美美驀地抬起受傷的眼睛,“晚夏,你說小寒寒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故意裝沒聽見啊?你跟錦少都快結婚了,他該不會還惦記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