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撤退了,是不是太草率了?”寧塵眼中盡是迷茫,看到蕭白石與林世榮離去的背影。
“你的臂膀,老娘先寄著。”魏芊芊也是不屑的撇撇嘴,出言說道:“日后再取不遲。”
“都走了?”寧塵撓撓頭,自己已經(jīng)做好犧牲付波與蜂鷹,也要將這三位大敵留下的準備了,他們竟然就這樣走了?
寧塵看看自己手中暗扣著的一枚七芯海棠的花芯,無奈的放回到了自己的抽獎空間之中。
這花芯,被寧塵的內力護著,并沒有自燃,毒素傳播的并不是十分的迅速,也沒有釋放出太多的威力。
寧塵與夏瑤,已經(jīng)不受這七星海棠花之毒,所以并不大礙。
“有人放毒。”付波的臉色一沉,立馬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在自己的無鞘寶刀上輕輕的一抹。
“滴答、滴答~”
幾滴黑血從他的指尖滴出來,落到地上的一瞬間,草木瞬間枯萎。
付波的臉色這才正常了幾分,然后若是所思看了寧塵一眼,顯然是想到了寧塵在西涼的所作所為。
蜂鷹也是眼眶發(fā)黑,跌坐在地上,神情萎靡。
小青蜿蜒到蜂鷹的手臂之上,一口咬下,片刻之后蜂鷹沉沉睡去,已然是保住了一條小命。
小青也變得頗有活力,不似剛才一般不振。
“公子。”林世榮眉頭輕輕的一皺,扶住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蕭白石,關切的問道:“您沒事吧?”
“吐出了那一口毒氣~”蕭白石的臉色略微恢復了一絲血色,看著林世榮頗有一絲劫后余生的意味:“若不是你發(fā)現(xiàn)的及時,恐怕我這條小命就丟到東湖島了。”
“這毒相當劇烈。”林世榮苦笑一聲:“末將當初還以為寧塵毒殺神風堂滿門只是一個笑話,卻沒有想到......是末將輕敵了,讓公子險些置于險地。”
“算了。”蕭白石苦笑一聲:“一日沒有查清楚寧塵究竟使用何種劇毒,我鎮(zhèn)東王府之人見到他繞道走。”
“撤吧。”蕭白石在林世榮的攙扶之下上船,接著說道:“除了這劇毒之外,寧塵的底細大約已經(jīng)明了,再待在南明已經(jīng)沒有益處,即刻返回大涼。”
“懸鏡司的人呢?”林世榮看著蕭白石問道。
“他們誣陷母妃,以至于讓母妃不能見到我最后一面,便撒手西去。”蕭白石眼中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神色,接著說道:“在大涼,鎮(zhèn)東王府與懸鏡司勢不兩立!”
“另外,讓人把梁繼洲所中劇毒,與今日我們在東湖島面對寧塵所中之毒如出一撤的消息散布出去。”蕭白石嘴角升起了一絲冷笑:“尤其要告訴黎飛鴻,就讓他們與寧塵狗咬狗去吧!”
“芊芊~”魏江軒看著魏芊芊竟然變成了這副摸樣,心中十分的驚訝。
要知道,從來都是魏芊芊讓別人狀若瘋魔,眼下竟然自己變成了瘋婆子。
“兄長,你害苦小妹也!”魏芊芊撫弄了一下自己一頭凌亂的發(fā)絲,對著魏江軒還是不斷的訴苦。
“看什么看!”魏芊芊突然注意到這里是什么場合,正是青螺島之上的主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不論是東廠的幡子還是江湖武人,都停下來看著自己,當即發(fā)怒,手指輕輕的抖動了幾下,距離自己最近的幾位江湖人,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間一痛,然后一陣頭重腳輕,紛紛看到了一具極為熟悉的無頭尸體,然后...便再也沒有然后了。
“殺!”
劉公公一箭將一個江湖人射到在地,開始又一輪的火拼。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魏江軒拉過了魏芊芊的手,在她的手腕上一搭。
“竟然讓你消耗了將近六成的功力!”魏江軒看看魏芊芊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下意識的說道:“寧塵那個小刺猬放毒了?”
“嗯。”魏芊芊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若是在慢幾個呼吸,恐怕妹子我就再也不能見到兄長了。”
魏芊芊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魏江軒。
“是什么毒,竟然如此可怕?”魏江軒的眉頭輕輕的一皺:“無色無味,直到中毒之后才有感應,莫非寧塵屠殺神風堂滿門,便是靠此毒?”
“有此毒在手,這天下還有幾個人敢惹他?”魏江軒舔了舔嘴角,頗為慶幸的說道:“辛虧戰(zhàn)兒服用了四靈丹,從此抑制百毒,不然還沒有開始,便已經(jīng)輸?shù)囊凰苛恕!?
“寧塵好像有什么顧慮,并沒有將這毒徹底的釋放出來。”魏芊芊頓了頓,接著說道:“若是全力激發(fā),恐怕哪里的人,活不了幾個。”
“毒就是毒,不分敵我的。”
“看來的對付寧塵,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就要一擊必中,讓其沒有反噬的能力。”
......
“三師兄...三師兄...小寧~三師兄他不見了!”
夏瑤慌張之中帶著一絲關切之意。
“快去渡口。”
寧塵將蜂鷹放到了房間之中,帶著夏瑤急急忙忙的向著渡口方向走去。
“此人有些門道,竟然可以瞞過我的耳目,離開此地~”付波出言說道,要知道他們本就是在院子的門口,以付波的功力,將整個小院納入自己的感知范圍也不成問題。
這衛(wèi)悲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付波一時間對此人也升起了極大的興趣。
便跟在了寧塵與夏瑤的身后。
懸鏡司帶來的船只都已經(jīng)全部沉沒。
遠處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搖船向前的背影,大致就是衛(wèi)悲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赤鳶帶著三條船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只是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幾道傷口罷了。
“蜂鷹昏迷,派幾個人留下照顧他。”寧塵出言說道。
“剩下的人,跟我去青螺島。”寧塵當即下令。
“喏。”
赤鳶先是一點頭,接著說道:“從什么方向上島?”
“有什么不一樣么?”
“青螺島現(xiàn)在的被分割成了好幾處戰(zhàn)場,東面是魏江軒,西面是文戰(zhàn),南北分別是東廠的兩名都督。”赤鳶出言說道。
“跟著前面的那個人,他從什么地方上島,咱們就從什么地方上島!”夏瑤替寧塵說道。
“額...也沒白問,至少有個心理準備~”寧塵點點頭:“按她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