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車就好了。”夏暖晴說著,目光被一個小巧的蛋糕店吸引,“那個,你先上車吧,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來。”
見她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蛋糕店,文泉那個慪啊,恨不得甩手不干了。
咬咬牙,他到底沒把幾個袋子扔在地上吹風(fēng),而是跟著夏暖晴進(jìn)了蛋糕店。
“這個不錯,我要這個。”文泉微抬著下巴示意。
夏暖晴瞥他一眼:“你提得動么?”
“不是有你么,你說,我?guī)湍愀煽嗔Γ闶遣皇堑帽硎臼裁矗俊蔽娜獑柕馈?
夏暖晴防備地看著他:“你這是敲詐么?”
“話別說這么難聽,這叫做感恩,感恩。”文泉笑瞇瞇地說道,“順便請我吃頓飯吧,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呢。”
“真是服了你了。”夏暖晴說道,“明天行么?”
“我明天飛機(jī),你說呢?”文泉反問。
夏暖晴記起來,文泉明天也要出國了,只得妥協(xié):“好吧,事先聲明,你可別嫌棄我的廚藝,我就是燒出碳來,你也得吃!”
文泉“哼哼”兩聲,只當(dāng)夏暖晴是自謙。
在他的印象里,夏暖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范,單是想著她系圍裙的模樣,就覺得又溫柔又可愛。
心里期盼著,文泉自然而然把風(fēng)險都忽略了。
買好蛋糕,夏暖晴先給楚皓打了電話請示,期間心跳始終不規(guī)律。
費(fèi)了一番口舌,換來的,只有楚皓淡淡的一個“哦”字。
這一個字,卻讓夏暖晴心驚膽跳:“那個,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可以是可以。”楚皓淡淡道,“其他的,我們晚上再談。”
一聽這話,夏暖晴就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價不輕,不過好歹楚皓點(diǎn)頭了,她心里的忐忑也少了許多。對著電話,她輕聲地親了一下,說道:“等我回來。”
聽到這一聲,楚皓的目光瞬間柔和。雖然心里還有點(diǎn)不舒坦,但細(xì)想一下,自己完全沒必要吃這飛醋,畢竟跟那個小子比起來,自己勝算還是很穩(wěn)妥的。
想著,楚皓也低低喊了一聲:“老婆。”
夏暖晴應(yīng)了一聲,臉上滿是嬌俏的笑:“干嘛?”
兩個人溫馨的電話還沒掛斷,坐在車上的文泉就不耐煩起來:“夏暖晴,還走不走了?”
掛斷電話,夏暖晴瞬間從溫順的綿羊變成了暴走女漢子:“急什么,餓一頓能死么?”
文泉:“……”
待夏暖晴做好,文泉就大力推薦起自己即將報(bào)道的新校來,還著重說英語專業(yè)的優(yōu)點(diǎn)。
能出國留學(xué)固然是好,但夏暖晴眼下還沒有這個打算,所以在文泉長篇介紹后,她也只是表示了兩句:“這么好,真棒。”
敷衍的話語,讓文泉心生疑惑,想了想,他問道:“我小……不,你選英語專業(yè)的事跟吳老師聊過么?”
“沒有啊。”夏暖晴自然地答道,“之前倒是聊過。”
“聊什么了?”文泉問道。
“就是報(bào)考什么志愿吧,我覺得吳老師不嚴(yán)肅的時候,真挺好的。”夏暖晴說道。
文泉卻并沒有聽進(jìn)去,只扭過頭來看著夏暖晴:“你是不是跟她說,你想出國,因?yàn)橹胁统阅伭耍俊?
對上這般嚴(yán)肅的神情,夏暖晴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具體我也記不清了,可我應(yīng)該不會說中餐吃膩了啊。”
仔細(xì)地打量著夏暖晴的神情,文泉確定她沒有說話,就收回了視線。
夏暖晴問道:“你怎么知道吳老師跟我聊過什么啊?”
松開因?yàn)橛昧ξ站o而顫抖的手,文泉說道:“沒什么,她也跟我聊過。”
夏暖晴恍然:“吳老師還真是盡責(zé)。”
“是啊,她盡責(zé)。”文泉垂下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滿心期盼,白日做夢,這時候,都化作了粉末。
為什么,他信任的人,都要欺騙他?!
“夏暖晴。”文泉的聲音低沉,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會騙我么?”
冷不丁被問了這么一句,夏暖晴一臉迷茫:“好端端的,我騙你干什么?”
聽到這個回答,文泉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原本堵得發(fā)慌的胸口,這才緩過氣來。
夏暖晴看他不對勁,就又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文泉抬手蓋著眼,“只是想到出國就不能欺負(fù)你了,心里深感遺憾。”
“你這人還真是!”夏暖晴說道,“好歹我們也同桌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想著欺負(fù)我呢?”
文泉笑一笑:“誰知道呢。”
車開到莊園,夏暖晴就看到了楚皓的身影,下了車,她就提著蛋糕跑了過去:“上一次生日你都沒吃到,今天給你補(bǔ)上。”小巧的紫色蛋糕盒,配著花帶,典雅不失精致。
楚皓看了一眼,就接了過來,略低下頭,他說道:“這么乖,是想贖罪么?那得多拿出些誠意來才是。”
“就是給你補(bǔ)辦生日,你別想多了。”夏暖晴臉紅了紅。
“喂!過來搭把手!”文泉不滿地看著兩個人。
管家笑著上前:“文少爺,我來幫你。”
進(jìn)了屋,夏暖晴就鉆進(jìn)廚房里忙活起來,把雞湯燉上,夏暖晴開始處理魚片粥。
把粥也熬上,她這才得了空去客廳里看兩個人。
還好,沒打架,也沒吵架。
看樣子,自己擔(dān)心還真是多余了。
想著,夏暖晴又回到了廚房里。
這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兩個大男人就又大眼瞪小眼地看上了。
空氣里好似有電流打過一般,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搞得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好容易等到夏暖晴宣布開飯,原本還用眼神對峙的兩人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和平模式。
文泉揉了揉臉,心里暗道:這人是面癱?
楚皓淡淡看他一眼,心里輕哼一聲:“小子你還嫩著呢。”
坐上餐桌,文泉看著眼前的白米飯露出疑惑的神情,再看看楚皓面前的魚片粥,登時眼神變得跟餓狼似得。
而楚皓,則慢條斯理地拿著勺品嘗起魚片粥來。
難得這一次鹽沒多放,也沒燒焦燒糊,但是,這粥……敢再腥一點(diǎn)么?
在文泉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楚皓并未表露什么,好似他眼前的就是山珍美味,惹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