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晚上爺翻你牌子。”楚皓說道。
夏暖晴輕哼一聲:“要翻也是我翻你啊,現(xiàn)在我纔是金主,知道麼?”
看她嘚瑟,楚皓也不影響她的雅興。
這誰翻牌子無所謂,他在意的只是那個結(jié)果。
端著碗,楚皓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夏暖晴,你到底舀了幾勺飯?”
“兩勺啊。”夏暖晴說著,心虛地眨巴了下眼。
“兩勺?”楚皓微瞇起眸子,“兩勺會半天都吃不完麼?”
“咳咳。”夏暖晴對著手指,“可能多加了一勺吧。”
楚皓看著她的眼睛:“說實(shí)話。”
夏暖晴不敢看他,只盯著膝蓋:“也可能是四五勺。”
一碗飯,這女人居然加了六七勺飯進(jìn)去?
楚皓簡直是要呵呵了,放下碗筷,他很嚴(yán)肅地說道:“你是想謀殺親夫麼?”
“不是啊。”夏暖晴咬了下脣,“我就是看你今天太累了,想你多吃點(diǎn)……現(xiàn)在我是金主了,我要讓你感受到宛如春風(fēng)一樣的照料。”說著她挺直腰板,渾然一副“就是這樣,瞄”的模樣。
“再心疼老公也要有個度,知道麼?”楚皓拍拍她的小腦瓜。
夏暖晴點(diǎn)了一下頭,說道:“吃不完就別吃了吧,你要晚上餓了,我給你做炒飯。”
說著,夏暖晴就要起身收拾桌子。
但楚皓把她按著坐下身:“別動,我來。”
夏暖晴哪裡敢讓他來,還好她心臟夠強(qiáng)大,不然他要再碎幾個盤子,只怕自己都得暈過去。
見她還要幫忙,楚皓睨了她一眼:“坐好,不然現(xiàn)在就要了你。”
嘴角抽了抽,夏暖晴心裡就不忿了。
都說了她纔是金主!爲(wèi)什麼這男人還是死性不改,還動不動威脅她!
看著楚皓的動作,夏暖晴說道:“那個,你慢點(diǎn),還有這個有油,記得用洗潔精。”
楚皓麻利地收拾好,閒散地看她一眼就去洗手了。
夏暖晴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看上去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居然會洗盤子了?
這才半天功夫,進(jìn)化的也太快了吧……
最後,夏暖晴給楚皓頒發(fā)了四字獎勵,那就是“孺子可教”。
吃過飯,夏暖晴也去洗了個澡,她可不敢像楚皓那樣慢慢洗。
先匆匆衝了身子,夏暖晴又接了盆水洗頭,就算是洗好了。
還得虧她現(xiàn)在頭髮短,若是像以前那樣,只怕三盆水都不夠用的。
用帕子擦乾身子,夏暖晴換上睡衣拉開門。
也不知楚皓在這站了多久,夏暖晴問道:“要上廁所?”
楚皓把她大橫抱起,說道:“怕你站累了,來接你。”
“這麼乖啊。”夏暖晴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要我怎麼獎勵你呢?”
“獎勵一會兒我自取。”楚皓說道,“你就別想了,你想的那些我都看不上。”
靠靠靠!還能不能給她留點(diǎn)金主的尊嚴(yán)了?
夏暖晴滿臉黑線地看著楚皓,只覺得自己真是自討苦吃。
躺回牀上,夏暖晴伸長手去夠空調(diào)的遙控器。
楚皓拿起遙控:“是不是太冷了?”
“嗯。”夏暖晴並沒有說自己是心疼電費(fèi),只道,“二十七八度就可以了。”
深深地看了夏暖晴一眼,楚皓把空調(diào)調(diào)到了二十七度,放下遙控,他坐回牀上,把夏暖晴抱在了懷裡。
雖然天色已晚,但要睡覺卻是早了點(diǎn)。
靠在楚皓懷裡,夏暖晴說道:“如果我試鏡不過怎麼辦?”
“傻丫頭,你老公有手有腳,難道會真的讓你來養(yǎng)我?”楚皓在她頭上聞了一下,又道,“你的藥是不是沒擦?”
“嗯,忘了帶了。”夏暖晴輕描淡寫地說道。
事實(shí)上,並不是她忘了帶,而是楚志榮派的人太野蠻,除了她自己的錢包,什麼都沒讓她拿就把她趕出來了。
深知楚志榮作風(fēng)的楚皓哪裡不知道這其中的實(shí)情,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他按在夏暖晴肩頭的手不經(jīng)意加重了幾分力道。
直到夏暖晴發(fā)出痛呼,他才鬆開手:“是不是捏疼你了?”
“沒事。”夏暖晴抱著他的腰身,“你在想什麼?”
楚皓握住她的手,交叉十指相握:“在想我們的訂婚宴。”
“我已經(jīng)是你的未婚妻了,還要什麼訂婚宴。”夏暖晴蹭著他的肩頭,憨厚可人地說道,“那不就是一個儀式,其實(shí)就算沒有也沒事,別說是訂婚宴,就連婚禮我們都可以免了呢。”
聽她這般說,楚皓眼裡閃過一絲疼惜。
她總是這麼懂事,也總是這般乖巧,從來不提出索求。
願意陪他風(fēng)光的人很多,願意陪他平淡的,卻只有這個女人。
收緊懷抱,楚皓說道:“暖暖,我們的訂婚宴會如期進(jìn)行,我會讓你變成最幸福的未婚妻。”
夏暖晴笑起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啊。”
“你還真知足。”楚皓說道。
“知足常樂麼。”夏暖晴說著,打了個小哈欠。
本以爲(wèi)現(xiàn)在還早睡不著,但這一天的確做的事太多了,疲憊襲來,擋也擋不住。
聽著楚皓的心跳,夏暖晴沉沉睡了過去。
把她放在枕頭上,楚皓拿著電話走出臥室。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暖晴只覺得有人在她頭上抹什麼,擡手想去抓,但卻被一隻大手給拉住了。
反抗無果,夏暖晴索性也不動了,由著人折騰,自己繼續(xù)呼呼大睡。
過了一會兒,頭上又有溫?zé)岬呐磷硬吝^的感覺,清晰的水聲就在耳邊,但沉沉的眼皮卻怎麼都掀不開。
聞到那股熟悉又好聞的藥膏香味,夏暖晴不禁迷茫了,這是在做夢麼?
做夢也能聞到味道?
但願這夢裡的藥膏也能起效,讓她頭髮快快長起來,到時候再接那代言應(yīng)該也會少一些麻煩纔是。
許是因爲(wèi)這麼想了,夏暖晴當(dāng)真夢到了視鏡。
夢裡無論是莊瑜還是姨媽,都對她的頭型不滿意,視鏡不出意外地失敗,在一衆(zhòng)譏諷的笑聲中,夏暖晴難過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暖暖。”一雙手輕輕拍著她,溫柔的語調(diào)喊著她的名字,“暖暖,你是不是做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