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一馬一人,窗口前的夏暖晴不禁有幾分迷醉。
這樣的畫面,沒有濃墨重彩的熏染,但卻是如此鮮活地印在了夏暖晴心里。
似察覺到這個小花癡充滿愛意的目光,楚皓抬眸看向夏暖晴,唇角揚起一個弧度來。
夏暖晴看的心都要化了,當即也顧不得在屋里躲太陽,直接就走了出去。
走近了,就聽閻寬說道:“既然你跟蘭博這么有緣,不如就送你了吧。”
閻寬的語氣十分爽直,很顯然并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雖然蘭博的價值不菲,但閻寬想過了,與其在馬場里傲嬌地存在著,倒不如讓它去真正值得它歸宿的地方去。
看一眼夏暖晴,楚皓說道:“不必了,家里已經(jīng)有一只寵物,如果再養(yǎng),只怕會爭風吃醋。”
“寵物?”夏暖晴湊上前,“什么時候養(yǎng)的?我怎么不知道?”
閻寬忍著笑,揭秘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寵物就應(yīng)該是妹妹你吧?”
“楚皓!真是反了你了!居然說我是寵物!”夏暖晴不悅地嘟囔道。
許是察覺到了夏暖晴的情緒,蘭博邁著步子插到兩人之間,用自己高大的身子,阻隔了夏暖晴的身子。
被擠開的夏暖晴愣了一下,乖乖,這馬是真成精了,這才認識多久啊,居然就會護主了。
不過,楚皓說的沒錯,這馬若是帶回家了,她的確很有可能吃醋。
想她豁達一生,到頭來居然還吃一匹馬的醋,真是想想都叫人醉了。
瞧兩人都沒首肯要收留蘭博,閻寬那叫一個壓力山大。
要是留蘭博在這,那還真是后患無窮,可他也不能提著槍去逼人給他養(yǎng)馬吧。
再則,楚皓的莊園雖然空地不小,可蘭博跑來跑去的,保不準就把人綠化給糟蹋了。
一時間,閻寬也無話可說。
“這馬我可以幫你解決,不過,有兩個條件。”楚皓說道。
瞧有商量的余地,閻寬一下就來了精神:“什么條件?”
“第一,名字太俗,要改名。”楚皓不客氣地說道。
閻寬的臉一下就耷拉下來:“怎么會呢,多可愛啊,不是很配么?”說著,他沖夏暖晴眨眼,意圖得到她的助攻。
只是他沒想到,夏暖晴的確助攻了,不過助攻的對象是楚皓:“我也覺得這名字不大好,不如這樣,就叫小蘭吧?”
“小……蘭?”閻寬嘴角抽了幾丑,“我說,妹妹,你不是在玩我吧?”
“當然不是了,小蘭多可愛啊。”夏暖晴看向楚皓,“是不是很恰當呢。”
閻寬連忙盯著楚皓,希望他能用對的起自己的眼光,來說出實話。
然而楚皓的話,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只聽楚皓贊許道:“不錯,好記又上口。”
閻寬聽了就想WTF了,這名字也叫上口?還不如自己的蘭博基尼好不好!
憋屈了半天,閻寬勉強接受下來,又問:“那第二個條件呢?”
“運輸你搞定。”楚皓說道。
這都算不上什么大事,閻寬爽快地答應(yīng):“沒問題!”
但很快,閻寬就發(fā)現(xiàn)自己答應(yīng)的早了,因為楚皓要他送的地方并不是綠屏山莊,而是楚夏城堡。
連人過去都要坐飛機又轉(zhuǎn)坐船,這馬兒過去能不費工夫么?
奸商啊!這楚皓妥妥的就是個奸商!
閻寬恨不得抱著蘭博,不,小蘭的臉狠狠質(zhì)問一通:“說!你為什么看上這個奸商!”
對于楚皓的安排,夏暖晴卻是十足支持的。
比起山莊,小島上的空地更大一些,小蘭的活動范圍也能大的多。況且古堡那邊比較純天然,也很適合小蘭釋放天性。
瞧閻寬焉噠噠的,夏暖晴就把自己想的說給他聽。
閻寬醒悟過來,不管怎么說,能為他的馬考慮,那就證明楚皓會負責到底。
這個男人雖然腹黑,但是不可否認,的確是十足可靠。
當天,閻寬就給蘭博定了行程,只等過兩天就把蘭博送古堡那邊去。
心里的煩惱消除,閻寬又請夏暖晴和楚皓吃了一頓飯。
這一次,閻寬彌補了夏暖晴中午沒吃到肉的煩惱。
在寬大的包廂里,熱氣騰騰的火鍋翻滾著,夏暖晴涮好肥牛,夾到自己碗里沾了醬,又塞到嘴里咀嚼。
完美的口感,充裕的肉香,讓她幸福感瞬間爆棚。
離開馬場就恢復正常的閻寬淡笑著看向夏暖晴,只覺得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妹妹還真是好玩多了。
閻寬本就是個獨生子,沒什么兄弟姐妹,就連表兄弟這樣的都沒有,現(xiàn)在因為母親的緣故能多認識一個妹妹,他還真是有一種恨不得把自己有的都掏出來對夏暖晴好的心思。
開心的閻寬特意讓人開了瓶自己帶來的好酒,給楚皓和自己倒上,像模像樣地說道:“以后呢,就要多麻煩你照顧我這個妹妹了。”
楚皓端起酒杯,說道:“這都是應(yīng)該的,不過,在喝酒以前,我們是不是該把輩分理一理?”
閻寬想了想,說道:“晴晴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的妹夫,這還用理么?”
“閻寬,你覺得我們倆,誰年長一些。”楚皓淡淡問道。
閻寬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你了,雖然你看著跟我同歲……”
“那你應(yīng)該喊我什么?”
怔了一下,閻寬試探地問道:“哥?”
“那她呢?”楚皓指了一下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夏暖晴又問道。
“嫂子?”
“不錯,看樣子,我們已經(jīng)理清了。”楚皓跟他碰了下杯,“喝酒吧。”
“誒?”閻寬徹底懵了,這算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夏暖晴還是他妹妹來著,怎么三言兩語之后就變成他嫂子了?
瞧閻寬那受害者的神情,夏暖晴不禁有幾分同情,想想她平時就是被楚皓這么繞進坑里的,還真難為閻寬了。搖搖頭,她低下頭繼續(xù)專攻面前的食物,免得把戰(zhàn)火惹到自己身上。
“那個,楚皓,這事不對啊。”閻寬努力想要糾正,但卻都是白做功,最后只得默默地接受了這個全新的設(sh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