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童畫終于改了主意,席秋這才打消了先斬后奏的心思,直接跟她坦白,說夏暖晴已經(jīng)買好了往返的機(jī)票,之前找她要學(xué)生證和身份證除了班級登記,就是為了這個。
席秋又說:“童畫,你別在意,我機(jī)票也是夏暖晴買的。”
童畫明了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只有回來再請你們吃飯了。”
見她不介懷,席秋松了口氣。
出去玩本來就是為了開心,她還真有點擔(dān)心因為夏暖晴包了機(jī)票錢的事,傷了童畫的自尊心。
好在這些日子的相處,讓童畫已經(jīng)放下了戒備和警惕,她所擔(dān)心的也沒有發(fā)生。
收拾好各自的行李,等最后一天課上完,夏暖晴跟席秋童畫就一起坐著楚皓的車去了機(jī)場。
原本席秋說是吃住全包,但因為家里來了親戚,所以夏暖晴還是訂了酒店。
因為這個,席秋還有些慚愧,行程是她提出來的,但卻沒提前安排好。
不過這些對夏暖晴來說,都是小事,她不在意,席秋自然也不會掛在嘴邊。
童畫是第一次坐飛機(jī),雖然激動,但她也沒過分好奇,只安靜地跟在席秋身邊,拿著機(jī)票看。
夏暖晴本想著坐經(jīng)濟(jì)艙就可以,但楚皓卻是不想她因為坐在人群里引起轟動,就給三個人都改了頭等艙的票。此時,楚皓拉著夏暖晴,看著她的眼睛,一句一句地叮囑著。
抿著小嘴,夏暖晴看看等在一邊的席秋和童畫,頗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你昨天都說過了。”
“我說了,你記住了么?”楚皓問道。
“記住了。”夏暖晴比出小爪子保證,“我都能一字不漏地背出來。”
“那你就背吧。”楚皓抬了抬下巴。
夏暖晴:“我都要走了,你還讓我背這個浪費時間,不如我們來談一談今天晴朗的天氣吧?”嬉笑著說完,她又記起一件事,“對了,大白預(yù)定了明天去洗澡,你記得帶它去哦。”
“夏暖晴,你的眼里就只剩下大白了么?”楚皓聲音壓低幾分,好似要把人吞下去一般。
夏暖晴抱了抱他:“你也要乖乖的,按時吃飯,還有,要想我。”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直到該夏暖晴登機(jī)了,楚皓才放開她。
一旁裝著看人流的席秋兩人,只覺得等的脖子都酸了,坐上飛機(jī),夏暖晴的心情突然就不雀躍了。
原本她覺得離開楚皓跟朋友出去玩會是一件很酷炫的事,可是坐下身,她才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她有多想把楚皓那大個頭給打包到自己的行李箱里去。
出了會兒神,夏暖晴找了話題跟席秋聊起天,省的自己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去想他。
也不知是不是過分想念的緣故,夏暖晴居然還覺得下飛機(j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跟楚皓很像的身影。
完了完了,這才多久啊,她居然都出現(xiàn)幻覺了。
夏暖晴扶了扶墨鏡,拖著行李箱一起去找來接她的父母。
兩個長輩都是很熱情的人,對夏暖晴和童畫都表示了歉意,因為家里來了親戚的緣故不能好好招待,他們還特意買了一些東西送給夏暖晴和童畫。
夏暖晴直說客氣了,說什么都不接,童畫自然也不會要人的東西。
但最后,這禮物還是留在了酒店里。
楚皓給夏暖晴安排的是套房,兩間臥室還自帶廚房。
童畫只覺得自己大開眼界,又覺得跟著夏暖晴沾了光。
略作休整,席秋又來接她們?nèi)プ约一疱伒瓿燥垺?
天氣涼爽,席秋家的鴨腸火鍋生意好的爆棚,夏暖晴這個資深吃貨,才嘗一口,就知道這名氣絕非是吹出來的。
麻辣鮮香的口感,簡直讓她吃的欲罷不能,即便眼淚和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可夏暖晴還是忍受不住美食的誘惑。
此時,她已經(jīng)忘記了楚皓給她加深的印象,也忘記了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她只覺得這城市真是太棒了,有這么好吃的火鍋,又有這么熱情的人。
啊,好想一輩子呆在這里怎么破?
被一頓好吃的收買的夏暖晴此時想念的心思倒是沒之前那么重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帶楚皓也來嘗嘗這美味。
最后還是席秋想了辦法,把自家真空打包的底料用快遞郵到了夏暖晴家去。
吃飽喝足,夏暖晴又跟著導(dǎo)游席秋一起去逛夜市。
夜市的人很多很熱鬧,空氣里有著各類小吃的香味,即便已經(jīng)吃過飯了,夏暖晴還是沒忍住誘惑嘗了鮮。
“這是什么?好好吃的樣子!”
“那又是什么?”
“啊!席秋,這個好吃么?”
原本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夏暖晴此時雙眼放光,精神得不像樣子。
童畫早就撐不下了,看著依然戰(zhàn)斗力爆表的夏暖晴,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滿足了口腹之欲,夏暖晴拿著最后一個甜筒,慢悠悠地跟童畫一起回了酒店。
進(jìn)電梯的時候,她好似又看到了一個跟楚皓極為相似的身影。
不過那人的穿著很隨意,白T恤,牛仔褲,完全不是楚皓的風(fēng)格。
難不成是機(jī)場的那個人也住到了這家酒店?
不過這個人的身影只是一閃而過,夏暖晴回了神,按下了電梯門。
等電梯門關(guān)上,穿著隨意的楚皓按了按眉心。
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藏得很好了,可這丫頭似乎在機(jī)場就看到了他,剛才更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什么。明明平時看著呆呆的,怎么這時候卻偏偏這么精明?
而這時候,已經(jīng)回到房間里的夏暖晴的電話打過來了。
楚皓走出酒店,坐上車,這才接起電話。
“哈嘍!”夏暖晴熱情地喊了一聲,“親愛的,有沒有很想我啊?你知道么,我可想可想你了,想的都出現(xiàn)幻覺了。”
“幻覺?”楚皓眉尾一抽。
“是啊,我在機(jī)場看到一個好像你的人,不過只是背影像。”夏暖晴說道,“還有,他好像也住在這家酒店呢,我剛才好像又看到他了。”
聽夏暖晴把自己當(dāng)做幻覺,楚皓又好笑又無奈,但還是嚴(yán)肅地問道:“夏暖晴,我不在,你還敢看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