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楚皓的手,夏暖晴說道:“是我的家事,你要知道么?”
“你的,不就是我的?”楚皓說著,從夏暖晴手上取過復印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就知道了夏暖晴此時心里的為難。
夏暖晴不曾料到楚皓的手會這么快,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讓楚皓知道了緣故。
“寶貝兒,你是不是又打算靠自己一個人去做?”楚皓問道。
即便不是質問的語氣,但夏暖晴還是耷拉下了小腦袋。
她倒是想,可是,她哪里有這個能力。
見夏暖晴做認錯狀,楚皓也沒再逮著這個不放,而是問她:“告訴我,你在懷疑什么,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
此時信都給楚皓看了,夏暖晴相信依他的智商,應該已經猜到了緣故。
猶豫了一下,夏暖晴說道:“我懷疑……我不是我爸的女兒。”
“不可能?!背┕麛嗟卣f道。
“為什么?”夏暖晴看著楚皓的眼睛。
“如果,你不是穆家的女兒,你認為,你現在還會是二小姐么?”楚皓反問道。
夏暖晴一下就明白過來,如果她不是穆海升的血脈,想必季雪苒早就不會留她在穆家了,至于他們是用何等手段驗證的,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事到如今,季雪苒并沒有辦法把她趕出這個家,即便她的名聲不好聽。
可見,自己的確是穆海升的女兒。
瞧夏暖晴醒悟過來,楚皓又說道:“這封信是二十一年前寫的,如果是這樣,那就值得考究了。”
看夏暖晴一臉迫切,楚皓也沒賣關子,直接就告訴了她自己的推測。
在二十一年前,季雪苒并沒有嫁給穆海升,更沒有懷上穆雪琪。
如果母親說的結婚對象是穆海升,那就證明自己并非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若是母親離婚了呢?連結婚都這么保密,誰知道離婚會不會也保密。
還有就是,為什么結婚這樣的大喜事不能暴露,自己父親的身份又不是多見不得光,沒道理需要保密啊。
一層層的疑點,被楚皓點過,讓夏暖晴隱約察覺到了什么,但卻又始終無法抓到那一點思緒。
“還有一點,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了,單憑你一個人,是絕不可能找出證據的。如果有人想要抹去什么,這么多年,他應該會抹的很干凈?!?
夏暖晴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問道:“那我該怎么辦?”
“你還有我?!背┱f道。
夏暖晴心里一暖,說道:“可是……會不會太麻煩你?!?
楚皓挑起她的下巴,問道:“看著我,說,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未婚夫……”夏暖晴說道。
“以后呢?”楚皓又問。
“老公?!毕呐绱鸬?。
“既然你是我的人,就不要怕給我找麻煩?!背┹p描淡寫地說道,“反正我都會擺平的?!?
自信的語調,讓夏暖晴十足感動,抱住楚皓,她問道:“傻瓜,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是我寶貝兒。”楚皓吻著她的發(fā)頂。
此時此刻,原本復雜的心緒,好似被這句帶著魔力的話語安撫。
夏暖晴漸漸平靜下來,心里也不再猶豫要讓楚皓幫忙。
但她也知道,就像楚皓說的,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只怕也很難查出來,但是她堅信會留下蛛絲馬跡,現在一切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此時夏暖晴已經沒了旅游的心情,楚皓安排人送夏暖晴去了古堡,準備訂婚宴。
而楚皓,則親自飛回國做了一番安排,另外還跟閻寬簽下了合作案。
合作案成交以后,楚皓這才回了一趟楚家。
在蘇欣悅的調解下,父子之間的隔閡似乎也沒那么明顯了。
蘇欣悅心知,這都是夏暖晴說的話才有的效果,心里一半是喜,一半是憂。
喜的是楚皓能夠跟楚志榮和睦相處,憂的則是擔心兒子會變成妻管嚴。
不過想想楚皓和夏暖晴的性格,蘇欣悅就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用過家宴,楚皓便提出要接二老去城堡那邊去住,一是為了散心,而則是為了訂婚宴做準備。
難得楚皓開了口,楚志榮自然不會推辭,把財團的事務交給楚珀后,他又告訴楚皓,讓他訂婚宴結束以后,就會楚氏上班,畢竟玩這么久,也該玩夠了。
楚皓笑一笑,不置可否。
楚志榮這一走,楚珀在楚氏顯現出了一派老虎不在山,猴子當大王的派頭。
雖然囂張了一點,倒也沒惹出什么大事來。
可在楚志榮手下打拼多年的老將們看著都十分鬧心,特別是在楚珀缺席季度總結會以后,便有人按捺不住,直接給楚志榮打了報告,來痛斥楚珀的行為。在報告以前,人還準備好了辭職信,這讓楚志榮不得不又回到國,去收拾楚珀的爛攤子。
楚珀卻是不以為然,不過是個季度總結會而已,缺席一次又怎么了?
公司里養(yǎng)著這么多人,難道都是吃白飯的?還要他什么事都親力親為。
這番話說出口,楚志榮聽得就沉了臉。
他一心想要培養(yǎng)楚珀做接班人,再讓優(yōu)秀的楚皓來輔佐他,這樣楚氏應該也能走下去。
可現在看看楚珀這態(tài)度,簡直就是混賬到家,哪里是堪當大任的樣子?
當即楚志榮就冷哼了一聲,讓楚珀靜思己過。
楚珀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無非就是兇他兩句,就過去了。
畢竟他欠了母親的,也欠了自己的,所以,楚珀對這些言語上的打擊已經無所顧慮。
至于繼承權,他更是不用擔心了,楚皓現在就是一介散人,難道還能把楚氏給納入囊中?這說出去,只怕都會笑掉人大牙了。
就算楚皓跟夏暖晴有了婚約,但那又怎么樣?
穆家的態(tài)度再明顯不過,要是真的認夏暖晴,又怎么會到現在還掛著夏這個姓?
沒了穆家在背后的支持,楚皓這樣一個只知道帶著女人游山玩水,吃喝玩樂的人,哪里能跟他這個為了公司兢兢業(yè)業(yè)的人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