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拳,何飛羽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不接得下來。從小打架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猶豫過。
臉色刺痛的勁風,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不好。”心中也嚇了一大跳,他知道自己信心的動搖是被金狼拳意所影響的結果。
不能有這種心態,不然的話,今天我必死在金狼手上。
想到這里,何飛羽那種血氣也被激發起來,麻痹的,不就是一拳嗎,老子接你就是。以血氣帶動力量,他前腳一跨,同樣一記崩拳轟出。
一拳一爪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空氣啪的一聲,就像是某種東西爆炸了一樣,氣流沸騰,在兩人的腳下,石磚因為承受住兩人傳來的勁力,竟然碎裂開來,一條條蜘蛛般的細縫以兩人的腳為中心向四處蔓延開來。
勢均力敵!
就在何飛羽以為擋住這一拳時,金狼冷笑一聲,道:“秘皇,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擋住我的虎形拳嗎?”話剛落,一股更加兇猛的拳力從他的掌心洶涌吐出。
第二重的勁力!
一拳出來,竟然有兩重勁力,這種事情何飛羽聞所未聞,真是神奇到了頂點。他心中嚇了一跳,身體連忙后退,從崩拳改為太極拳,右手牽引用‘引’跟‘卸’兩個勁,想要化解掉金狼虎爪的力量。
金狼看此,不屑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話落,他大步一跨,手臂向前,五指一合,緊緊抓住何飛羽的拳頭。
險!險!險!
這種時刻形容為生死關頭一點也為過,何飛羽知道金狼是真的要殺他了,心中氣憤,調動內氣,以氣運力,將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
在這瞬間,他的力量再次從手臂吐出,擋住了金狼的第二重勁力。
拳法的明勁,就是全身上下節節相連,可以調動凝聚全身的力量。
何飛羽在軍隊時已經煉出了明勁,自然懂得。
這一拳出去,何飛羽覺得力量有如決堤的河水,洶涌澎湃,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拳力量有
多大。
金狼,你不是自恃兩重勁力吧,老子就接你的兩重勁!
強烈的氣流從兩人的拳間震蕩而出,發出嗦的有如利箭一樣的聲音。
何飛羽接下了金狼的二重勁虎形拳!
金狼滿臉不可思議,訝聲地道:”這怎么可能?“
何飛羽沉聲地道:“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因為我的體力你好,力氣比你大,你已經老了。“現在你再接我一拳吧。何飛羽腳步一踩踏,力量由下而上,凝聚到頭拳上狂猛地吐出。
這一拳何飛羽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心想就算不能將金狼擊成重傷,也要將他的手臂震斷。
金狼看此,心中頗為訝異,沒有想到到現在,何飛羽的體力還這樣的充沛。隨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笑,然后同樣一拳轟來。接下了何飛羽這一拳。
一拳接下后,他改拳為爪,再次扣住何飛羽的拳頭,其后一股玄妙的力量從他的手中涌了過來。
這股力量無聲無息,看起來柔弱如風,實際上卻是銳利至極,帶著潤物細無聲的可怕摧毀力量。
同樣的是二重勁,不過他這記二重勁卻是以暗勁手法打出,其殺傷力比上記的二重勁更加的恐怖。
這也是金狼最大的殺手剪!
“秘皇,你敢侮我,現在我要你死啊。”
對于金狼二重勁,何飛羽早有防范,看到他發暗勁,當下笑道:“暗勁啊?我也會啊。“
金狼的二重勁,顧名思議就是一拳打來有兩重的勁力,何飛羽體力強悍,再加上無名氣功,運勁快,相當于打游戲開外掛似的,所以剛才才能擋住金狼的二重勁。
同樣的暗勁,卻是天壤之別,金狼的暗勁無聲無息,柔弱如風,何飛羽的暗勁卻是帶著強大的壓力,這就像是一座高山無聲無息落在你的身后。在這種壓力面前,所有人都會感到窒息。
金狼瞬間感覺到了何飛羽的暗勁,一張臉全部變了顏色,好像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訝道:“你,你竟然也練成了暗勁?
“
要知道他出身名門,從三歲就開始練武了,后來又得名師教導,日夜苦練不綴,整整三十幾年,才有現在的境界,但是眼前的青年年紀比他還小十幾歲,竟然也練成了暗勁。
在武術界有,有一句就是明勁易成,暗勁難求。所以,這怎么能不叫金狼驚訝。不過最讓他驚訝的還是何飛羽的暗勁,竟然帶著濃濃的威壓。自己的暗勁跟他的暗勁一比,瞬間便被震散,是摧枯拉朽的震散!
兩人的暗勁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金狼絕對不敢相信的。
“你的暗勁怎么可能這樣的厲害?”金狼臉上除了驚訝,就是駭然。在何飛羽面前,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了。
說話時,他想要甩手后退,但是何飛羽哪能如他所愿,反鎖他的手臂,然后凝聚暗勁,強橫打出。
啪啪啪……
金狼的手臂在何飛羽暗勁的侵蝕之下,全部被震碎,緊接著勁力躥到體內,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絞碎。瞬間金狼的臉色蒼白無比,原本凌厲的眼神變得全無神彩,血像泉水一樣源源不絕地從他的嘴中汩出。
“我好后悔啊!”金狼不甘地吼了一聲,最后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啊。
是啊,他是天狼組織的金狼,拳法又達到這樣的境界,權勢金錢都有了,他本來可以享受世間的榮華的,可是卻偏偏來挑戰秘皇。現在被他打死,什么都沒有了。
拳師也是人,也是害怕死亡的。
何飛羽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看著金狼的尸體,道:“后悔有什么用,在你找上我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已經注定。”
此刻,何飛羽又恢復了秘皇的自信跟風采。皇者,本來就應該是自信,從容,統治一切的。
在跟金狼一戰后,他比以前更加的自信。
“嗯?”
剎那間,何飛心目光如電,凌厲地盯著酒店外。在大廳門口,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一個六十多歲,身材削瘦,臉色紅潤的老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