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華市何飛羽只感覺到一次殺氣,那便是上次在錦繡花園,他感受到天狼組織殺手的殺氣,現在他出大排檔時,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這股殺氣,陽剛,凌厲,充滿著危險。
何飛羽運轉無名氣功心法,將自己的精神施展開來捕捉殺氣的來源,終于給他捕捉到殺氣的來源。循著殺氣的路線,何飛羽慢慢靠近。在一個路口,他終于看到殺氣來源——銀色的寶馬車。
這輛寶馬車從他的面前經過,駛進了南華大學的校門。從背后,何飛羽只看到寶馬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殺氣從哪個學生身上散發而出的,他卻是沒有捕捉到。
等他的無名氣功達到第四層時,他就可以確定是哪個學生散發而出的殺氣了。
每一個殺手,都是一個千面人,他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偽裝成任何人。如果有殺手要殺江心妍,化妝成學生也不奇怪。若是這樣的話,何飛羽覺得除了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她以外,沒有任何其它辦法了。
何飛羽原先是想校園是一個特殊群體,也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便吸引全社會的目光。殺手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在校園里面殺人。因為一旦殺人,他就要面對整個城市乃至整個省份的公安力量。但是看到有殺手竟公然進入校園,他就覺得自己有些低估殺手的膽識。
就在何飛羽撤回精神力時,他又捕捉到了一縷殺氣。這縷殺氣斷繼續續,若有若無,不可捉摸,剛才他之所以捕捉不到,是因為那縷殺氣隱藏在那陽剛凌厲的殺氣當中。
何飛羽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起來,哼的一聲,體內的殺氣無所顧忌傾泄而出。回歸都市后,他一直在壓制自己的殺氣,體內的殺氣已經累積到一種可怕的程度。此刻,這股殺氣散發而出,就像那決堤的河水,洶涌澎湃,所過之處,萬邪辟易,千軍莫擋。
何飛羽的這一法,在殺手界有一個名叫,叫昭殺,其意就是這個目標是我的,爾等不可亂動,否則殺無赦!這種昭殺是對其它殺手赤裸裸的警告。在殺手界中,一般只有強大的組織或者強者,才會施展昭殺這種秘術。
何飛羽之所以施展昭殺,主要他不想再在這種瑣事上浪費自己的精力了,打算借此
,引出要殺江心妍的殺手。
與此同時,在離南華大學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個臉圓脖子粗,留著一個锃亮光頭,身材壯碩的胖子身體好像受到什么攻擊似的猛烈一震,后退了兩步,原本紅光滿面的臉蒼白如雪,旺盛的氣血好像受到什么沖擊似的,虛弱許多。
“昭殺!”
胖子臉色劇變,眼中閃過一縷駭然,離開大樓。
離開大樓后,胖子左轉右折,不是進商城,就是飯店,連續進入幾個公共場所,在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才轉進了一條筆直的巷子。這條巷子的盡頭是一棟五六十年代富貴人家所蓋的那種四合院。到黑漆大門前,胖子抓著大門上的銅環拍了五下大門。聲音三長兩短,節奏明顯。
緊接著,門里面傳來五銅環扣門的聲音,聲音是兩長三短。
胖子聽到這個聲音后,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座四合院有人不斷修繕,并沒有破敗,紅磚綠瓦,盆景蒼翠,假山花園,充滿著古意,與外面鋼筋水泥的都市截然不同,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胖子進了大門后,在天井中端坐著一位頭上帶著建筑工地黃色安全帽,身穿淺色粗巾衣服,皮膚黝黑平凡普通的中年大叔。在他身邊還放著一只尖形的黑色鐵锨。
“屠夫,你不是出去探查了嘛?現在看來情形不妙啊!”這位工人大叔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叫屠夫人的胖子哼的一聲,道:“工人,你少他娘的幸災樂禍,我不相信你在昭殺的籠罩之下,情況會比我好多少。”這個叫屠夫的胖子,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是一個殺豬的,不過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還是殺手界中赫赫有名的一個殺手,手上的那把殺豬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代號工人的這個普通男人在現實生活中,同樣是一個工人。跟屠夫一樣,他另外一個身份也是一個殺手。
工人聽此,臉色一變,驚駭地道:“什么?昭殺!”良久之后,他才喃喃自語地道:“在業內,好久沒有聽到或者感受到昭殺了?在江心妍這個目標上,有強大的組織介入了嗎?”
屠夫搖了搖頭,道:“有沒有強大的組織介入,我不知道。”
工人臉色再次一變,驚駭地道:“你的意
思是剛才施展昭殺的是個人?”
屠夫臉色凝重點了點頭。
工人看了屠夫人一眼,道:“這年頭能施展昭殺這等秘術的人不多,看來江心妍這個目標不簡單啊,竟然引起殺手界前輩的注意?”殺氣這種東西,跟武功一樣,是要歲月累積的。在殺手界,正好有幾個赫赫有名,深不可測的老殺手。
屠夫嗯的一聲,第一次沒有跟工人唱反調。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你們這樣束手束腳,還當什么殺手,我看不如退休,去做你們的老行當好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進來。
一道亮光閃過,屠夫手中多了一把殺豬刀,工人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手上的鐵锨發出森寒的光芒。兩人雙目掃視,凝視四周,嚴陣以待。
“是誰?出來。”
“別看了,我在這兒呢!”
工人跟屠夫聞聲而看,只見在西北的墻頭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二十歲左右,身穿愛迪達斯運動服,梳著一頭郭富城在九十年代四六分發型,劍眉星目,甚是俊逸的青年。
青年立在墻頭,迎風飄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高大。
“你是誰?”
“在殺手界中,赫赫有名的工人跟屠夫,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青年裝逼地道:“就憑你們現在的膽識跟身手,不配知道本少爺的名字。”
“你……”工人舉著鐵锨怒著青年。
“欺人太甚。”屠夫玩著手中的刀,殺意盎然。
“什么,想要動手啊?那好啊,本少爺陪你們玩玩。”青年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殺手界,跟武術界差不多,真正的殺手,是不可以受辱,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例子并不少。
眼前這個青年侮辱了屠夫跟工人,兩人就要動手殺他,為自己找回面子。
工人舉著鐵锨跨前一步,黑色的鐵锨發出一縷毫光閃過,發出輕顫的聲響,而屠夫手上的殺豬刀不斷在他掌心旋轉著,森寒的殺意散發而出……
青年看此,收起了原本浮現在臉上的倨傲,鄭重了許多……殺氣從三人的氣場彌漫開來。
就在這局勢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柔媚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都閑得沒事做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