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
“陳庶?”
安琪揉了揉眼睛喊了兩聲,但是并沒有人回答她。安琪扭過頭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她當然也看到了那灘血跡。
她忍著疼痛走下床,她現在非常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慌。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安琪噙著眼淚,扶著墻,忍著疼痛走到門口。
“昨天晚上很瘋狂,不是嗎?當你看到這張便條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我有事不得不先走了。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還會去找你的。???陳庶同學。(笑臉)”
安琪輕輕摘下紙條,噙著淚看著上面的留言,她非常傷心,眼淚終于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緊緊的攢著那張紙條,眼淚也落到了紙條上模糊了上面的字。孤寂,安琪覺得此時此刻全世界就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安琪緩緩坐在地上,椅著門,雙手緊緊的抱著雙腿,把頭埋在腿上輕輕抽泣著。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孩子丟失了陪伴自己度過黑夜的毛絨玩具。
陳家別墅群,陳思思閨房。
“思思。”海樹雙手墊著頭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陳思思則依偎在海樹懷里,在海樹的胸口畫圈圈。
“怎么了?”從陳思思那緋紅的面頰上可以看出,她還沒有緩過來。她應了一聲,抬起頭在海樹的胸膛上蹭了蹭說道。
“我想向你借點錢。”海樹終于說出了這句話,這句在第一眼見到陳思思的時候就想說的話。
“海大公子也會缺錢?”陳思思疑惑的問道。
“你借還是不借?”海樹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調侃,海樹當然不能忍,一把把她摁倒在身下,低下頭,看著陳思思那皎潔的眸子輕輕說道。
“我現在也沒有多少,這個月我媽媽給我的不多。”陳思思終究還是抵不過海樹那剛柔并用的攻勢,別過頭,紅著臉說道。
“我要一千萬,辦完事以后連本帶利還給你。”海樹坐回床上,椅著床頭點燃了一根煙。
“啊,那么多。我沒有那么多。這是我從小到大攢的壓歲錢和零花錢,都在這里了,你先用著吧,不行我再向我媽媽要。”陳思思說著走下床,從邊上那個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海樹。
海樹點點頭接過銀行卡,深吸一口香煙后把香煙摁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海樹穿好衣服走下床,在門邊上的大鏡子里整了整領帶。
“我還有事,先走了。”海樹轉過身,看著咬著發簪整理頭發的陳思思。
“記得拿手機,電話。”陳思思對著海樹的背影喊道,還在耳邊比劃了一個電話的手勢。
三環路上。
“喂,啊~起的挺早哈。”
海樹開著車向謝家莊園走著,耳機里傳來海光的哈欠。海樹把心事都寫在了臉上,此刻海樹的臉上早已沒有了那招聘的開朗笑容。
“咋不說話了?”海光在這邊正在啃著一塊面包,看著顯示屏說道。
“我剛才去陳思思那了,向她要了些錢。現在我在想安琪的事,她會不會不理我。”
“挺好啊,這也算是向是成功邁出了一小步。安琪生氣?肯定生氣啊,這都不用想。你拿了別人的第一次以后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連說再見都沒有,擱誰誰不生氣。要是我,我會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抓你。”
“也不是沒有告別,我給她留了字條。”
“那有點屁用啊,這也沒辦法,畢竟你是真有事情。現在你別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的吧。”
“解決?怎么解決?你說的輕巧。”
“這就不管我的事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去吃飯了。哎,等會我也會去。”
耳機里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和腳步聲,然后就沒有一點聲音了。海樹嘆了口氣,點上一根香煙。
到了海光別墅海樹把車停在了樓下,把車鑰匙給了管家,自己也沒有上去說一聲,在路邊搭公交車去了謝家莊園。
陳家別墅群,陳亢晟書院。
“海樹向思思借錢?”書房門前那張藤椅上陳亢晟瞇著眼躺在上面,陳思思的母親在一旁為陳亢晟調試著一碗米粥。
“是啊,看樣子思思把自己的那點錢都給海樹了,而且還不夠,思思又向我要錢呢。”陳思思的母親秦雪蝶輕輕說道。
“給她,看他想干什么。我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陳亢晟不愧是陳家家主,果然是大智大謀,海樹后輩的小伎倆會不會被他識破呢?
“好~聽爸爸的~”秦雪蝶嫵媚的白了一眼陳亢晟,撒嬌般的說道,說著端起那碗米粥送到陳亢晟嘴邊,親昵的開始喂陳亢晟。這場景,就算是剛開始戀愛的少男少女看到也會覺得忒膩歪。陳亢晟嘿嘿一笑,又在秦雪蝶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引得秦雪蝶一陣嬌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在書院大門處,陳孤曠通過門縫偷窺著在里面調情的兩人。他雖然恨,但是已經司空見慣。陳孤曠看著兩人一邊親一邊抱一邊走進書房,自己也收回了視線,在心里仔細斟酌剛才兩人的對話。
“………借錢,借錢,嘖,借錢。”
陳孤曠低著頭認真的想著,撓了撓頭還是沒有想到什么,就這樣嘟囔著走回自己的臥室。
謝家莊園,大門前。
海樹站在大門前看著這金碧輝煌的莊園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尤其是大門上那兩個大紅燈籠,像引魂燈一樣掛在大門兩側,海樹走進莊園,一路上眾人先是和自己打招呼祝賀,接著是在身后指著海樹的脊梁骨竊竊私語。海樹就這樣像個逃犯走到大廳,海樹一進門,不管是落座還是沒有落座的都驚訝的看著海樹。
“你怎么才來?”
在海樹和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熟悉且欠扁的聲音傳了過來,海光拉著海樹走上樓。這算是救了海樹一次,使得海樹不再像珍惜動物一樣被一群人指指點點參觀,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向海樹丟食物。海樹不吃,他們會不會不高興?
“新郎,快去換衣服吧。”海光拍了一下海樹,指了指前面那個門。
海樹看了看海光,準備邁腳,但是他猶豫了。
“我爺爺在那?”海樹想了一會,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他抬起頭向海光問道。
海光面無表情指了指剛才的那個門,聳了聳肩,走下樓繼續和那幾個美女喝酒去了。
海樹站在門前躊躇了一會,最后還是推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