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宣紙上面的娟秀字跡,楚陽整顆心立刻‘激’動起來,伸手抓住靈兒的雙手,神‘色’‘激’動地道:“靈兒,你,你是說你有辦法驅除我母親體內的‘陰’寒之氣?”
楚陽的母親李雅蘭,在十余年前,因為不慎掉入一個深山寒潭之中,從此體內便淤積了一股‘陰’寒之氣。
這股‘陰’寒之氣無時無刻不在消磨著楚陽母親的‘精’氣,李雅蘭的身體,也因此才顯得潺弱不堪。
這些年,楚鐵山找遍了天塑正附近的名醫,雖然知道李雅蘭體內的病癥根由,卻沒有一人能徹底將這股‘陰’寒之氣驅除,只有一個腳醫,開出了一個抑制‘陰’寒之氣的方子,才得以讓李雅蘭續命。
抑制畢竟不是根除,楚陽知道母親的身體正一天天地在變糟,可是卻全無辦法。此時見靈兒說自己可以驅除母親體內的‘陰’寒之氣,楚陽自然是‘激’動萬分。
靈兒應該不知道母親體內有‘陰’寒之氣這件事情,既然對方說了出來,那么靈兒肯定對‘藥’石有著一定的了解。楚陽相信,靈兒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和他開玩笑。
靈兒嬌嫩的雙手被楚陽緊緊握住,臉頰飛霞,輕輕‘抽’動了一下雙手,目光有些閃爍地看著楚陽。
楚陽發現靈兒的窘態,這才發現自己的冒昧動作,急忙放開靈兒的雙手,曬笑道:“剛才太‘激’動,所以……”
口中雖然這么說著,楚陽的心底卻還在回味著剛才美妙的觸感,靈兒滑膩的肌膚,如同綢緞般光滑,楚陽甚至能夠隱約問道靈兒身上那隱約的幽香,心跳不免有些加快。
面對楚陽的目光,靈兒光潔如‘玉’的臉頰如熟透了的殷桃,輕輕搖了搖頭,提筆寫道:“不用道歉,你救了我,伯母對我也是極好,能幫上忙,我很高興。”
接著,靈兒提筆開始寫能夠給李雅蘭驅除‘陰’寒之氣的‘藥’方。
作為聚善堂的雜役,小二耳渲目染,對針灸‘藥’石各種岐黃之術,也懂一些皮‘毛’。楚陽說眼前的年輕‘女’子,竟然能夠治療很多醫師都束手無策的‘陰’寒之氣的病癥,嘴上雖然沒說,他心中卻是不屑。
多少名醫都沒辦法醫治的病癥,一個丫頭,能做什么?
斜睨著靈兒寫下的‘藥’方,小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過很快,他的目光便從不屑變成了驚疑,輕咦了一聲,神‘色’變得慎重起來。
當靈兒落下最后一筆的時候,小二看向靈兒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敬佩之‘色’。
這‘藥’方的各種‘藥’材都不是常物,有幾味‘藥’材,即使是他都不知是何物。這個小姐卻能信手拈來,這必定是在岐黃之術上下了功夫的。
再加上這些‘藥’材,看似‘陰’陽調和,其實‘藥’‘性’剛強,又滋補回氣的‘藥’物避免‘藥’‘性’過于剛烈,雖然不知這‘藥’的具體效果如何,小二卻能夠看出這‘藥’方肯定不凡。
“小二,照這個‘藥’方給我抓幾服‘藥’!”楚陽可不知道這其中的‘精’妙之處,但這是能夠醫治母親的‘藥’方,見靈兒寫完,立刻將‘藥’方抓起來,遞給小二。
母親含辛茹苦了半生,楚陽最大的心愿,除了考上三大學院,修習刀技,成為強者之外。就是能治療好李雅蘭的‘陰’寒之癥。
小二接過‘藥’方,又仔細看了幾次,神‘色’恭敬地對靈兒作了一揖,“兩位請在這里稍等片刻,我請我家掌柜的出來。”
“嗯,麻煩快些。”楚陽心中焦急,催促道。
小二也不多說,拿著‘藥’方,匆匆進入聚善堂的內堂。
見小二的身影消失在內堂,楚陽看著靈兒,突然問道:“靈兒,你既然有這么‘精’湛的醫術,為什么不治療一下自己的不言之癥?”
靈兒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霾之‘色’,隨即隱去,提筆寫道:“我中的毒,非平常‘藥’物可解。非進入秦嶺山脈深處尋得一味稀有‘藥’材方可。”
這難道就是醫者不自醫?楚陽看著宣紙上面的字跡,想起了靈兒說自己住在秦嶺山脈中的事情,當時他還以為這是靈兒不想暴‘露’身份的托辭,現在看來,似乎事實的確如此。
只是,秦嶺山脈妖獸,秦嶺山脈深處更是有各種高階妖獸,楚陽自知以他現在的實力,現在肯定無法進入秦嶺山脈深處,心中不免有一些惘然。
抬眼看著靈兒噙著淡淡笑容的美麗側臉,楚陽心中突然一陣‘激’動,伸手握住靈兒柔弱無骨的雙手,認真地道:“靈兒,你放心,他日我一定帶你到秦嶺山脈之中!”
靈兒對秦嶺山脈深處的危險,比誰的清楚,見楚陽說的認真,怔了怔,卻是沒有將手從楚陽的手中‘抽’出,只是臉頰的紅暈,一直燒到了脖子根。
噔噔噔……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聚善堂的內堂傳來,靈兒觸電般‘抽’回雙手,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尷尬,目光中卻閃爍著一絲甜蜜之‘色’。
“前輩……”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內堂沖出,小二氣喘吁吁地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沖出內堂,手中抓著靈兒所寫的‘藥’方,視線僅僅在楚陽和靈兒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迅速移開,神情焦急地抓住身后的小二,語氣急促地道:“林三,寫這方子的前輩在哪里?”
“掌柜的,我呼不出氣了,你先放開我。”小二被老者搖得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掙脫老者的兩只手,急忙指著靈兒道;“掌柜的,這‘藥’方,便是這位姑娘寫的!”
剛才還六神無主的老者,聽到小二這句話,立刻鎮定下來,看了靈兒一圈,又看看手中的‘藥’方,有些不確定地道:“姑娘,這‘藥’方果真是你寫的?”
因為李雅蘭的關系,楚陽認識這老者,名叫李世碧,是一個十足的‘藥’癡,醫術高超,對各種疑雜‘藥’方,都有著近乎狂熱的愛好。看見自己沒有見過的‘藥’方,總是這么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附近的人都叫他李老。
李老這么瘋癲的樣子,楚陽還是第一次看見,看來靈兒這‘藥’方,果真不凡。
心中高興,楚陽看著李老道:“李老,這‘藥’方的確是靈兒所寫。說是有驅除‘陰’寒之氣的妙用,正好解決我母親的病癥。”
李老像是才發現楚陽一般,打量了楚陽一眼,哼道:“楚陽,你縱使成為了武士,也休要‘蒙’我!這‘藥’方‘藥’理頗雜,‘藥’‘性’相互沖突,卻能夠得到很好的平衡,并且以‘陰’陽靈‘藥’為‘藥’引,的確很可能可以驅除你母親體內的‘陰’寒之氣。如此‘精’妙的‘藥’方,就算是浸‘淫’岐黃之術數十載之人,也很難寫出。這丫頭年紀不過二十,你豈能瞞得住我?”
“這……”楚陽看著一臉認真的李老,不禁結舌,都說李老瘋癲,這心思明明比正常人還要明細。
楚陽這里吃驚,旁邊的小二更是瞠目結舌。他看著楚陽,聲音微顫地道:“你,你就是那個成為三大學院弟子,并且十六歲跨入武卒境的的楚陽?”
“嗯。是我。”楚陽沒有料到消息傳得這么快,竟然已經傳到這里來了。
小二得到楚陽的肯定答復,臉‘色’比哭還難看。
剛才他以為楚陽是哪家走狗屎運的落魄子弟,竟然能夠得到靈兒這種傾國傾城的美人傾心。所以,故意想用金鈴草坑楚陽一把,誰能料到,自己這次卻玩了火,坑到了天塑鎮第一天才的頭上。他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對不起,剛才我……”小二雙‘腿’微顫,正要下跪,卻被旁邊的李老一巴掌打在后腦勺上,“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別動不動就給人下跪,沒骨氣的東西!楚陽要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嗎?還不趕快去沏茶來!”
楚陽看著聲‘色’俱厲的李老,無奈的聳了聳肩,李老這是以進為退呢。要是他真的在這個時候,將小二給怎么著了,這不是坐實了小人的名聲么?
“老狐貍!”楚陽嘴角淺笑,卻是沒理會旁邊的驚駭不已的小二。
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他仗著自己現在天塑鎮第一天才的名頭,到處欺人,這和他痛恨的曹駿又有何異?
“是!是!”小二忙不失迭地點頭,如‘蒙’大赦地奔入內堂,沏茶去了。
“姑娘,既然你說這‘藥’方,是你所寫,那么老夫就考考你。我這里有一殘方,看你是否若能夠補全。若你能夠補全殘方,我便承認這‘藥’方是你的,并且拜你為師,以后你需要的所有‘藥’材,都可以從我這聚善堂中獲取,我分毫不取!”李老收回視線,看著靈兒傲然地道。
說著,李老便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有一張殘破的蠟黃紙張。
楚陽見靈兒對錦盒中的殘方似乎很有興趣,抬頭看著李老道:“若是補不全呢?”
“若是補不全,則是騙我,這‘藥’方歸我,你們還必須給我打雜一個月。”李老愛不釋手地看著手中的‘藥’方,施施然道。
距離到三大學院去,還有三個月時間,時間上,楚陽并不著急。只是這‘藥’方是靈兒的東西,他也沒有去權利決定,便回頭看向靈兒道:“要賭嗎?”
正如楚陽猜測的那種,靈兒對‘藥’方似乎很有興趣,看著楚陽,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自信。
“那好,我們就跟你賭!”楚陽對靈兒的醫術也有些期待,看著李老道。
“這殘方是我偶然得到的,是一味關于幫助凝煉兵氣的丹‘藥’‘藥’方,如果可以補全,對你也有莫大的幫助。”李老將殘方遞給靈兒,解釋道。
聽到對楚陽的修煉也十分有幫助,靈兒的雙眸一亮,有些急切地打開了殘方。看著上面的各種‘藥’材,她時而眉頭緊蹙,時而搖頭思索,一副沉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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