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學院的弟子!
牛二聽到這幾個字,心底一顫,見楚陽依舊靜靜地喝著茶,他立刻意識到董獄長并非說假。
“可是,這個叫楚陽的少年,也太年輕了吧!”牛二心底沉‘吟’,腦海中電光一閃,臉‘色’驟變。
他想起了剛才聽到的,關(guān)于天塑鎮(zhèn)第一天才的事情。他原本以為這只是謠傳,此時看著董獄長鐵青的你臉‘色’,細細回想起來,事情似乎并非如此。謠言中,獲得龍首令進入三大學院內(nèi)‘門’的少年,正是叫楚陽!
噗通,牛二心中確定楚陽就是天塑鎮(zhèn)那個流傳的天才少年的瞬間,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立刻屈膝跪在了地面上,搗頭如蒜地看著楚陽道:“楚陽大哥,我牛二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多冒犯。我該死!我該死!……”
顫抖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包廂內(nèi);巨大的壓力下,牛二每一巴掌都在臉上帶出一道鮮紅的印記。
牛二身后的兩個壯漢反應(yīng)慢了一拍,不過意識到發(fā)生的事情的時候,兩人也忙不失迭地跪了下來。學著牛二的樣子,用力‘抽’打著自己早已高高腫起的臉。
襲擊三大學院的弟子,而且還是山陵城城主青睞的第一天才,這已經(jīng)是死罪。如果楚陽要追究,他們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牛二等人非常清楚,現(xiàn)在,即使楚陽將他們當場擊斃,那也是他們罪有應(yīng)得。剛才三人對董獄長心底還有些憤懣,此時卻已經(jīng)全都變成了感‘激’。
“滾!”楚陽對這些小角‘色’沒有絲毫興趣,沉喝一聲,牛二三人連連稱謝,立刻連滾帶爬地奔出了包廂。
董獄長直到此時,才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楚陽陪笑道:“楚陽大哥,這件事都怪我辦得不周,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陽揮了揮手,淡然道:“有什么事情你直說吧。”楚陽心底已經(jīng)猜出了董獄長突然找自己的目的,現(xiàn)在就等著看對方給出的籌碼了。
董獄長知趣地閉上了嘴,從旁邊取出一個包裹,在楚陽旁邊的桌面上打開。霎時間,整個房間都氤氳在了一片燦爛的金光之中,那包裹里面,竟然全是銀‘裸’!還有一疊整整齊齊的銀票!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和魂刀融為一體之后,楚陽感覺自己的心‘性’有了某種變化,仿佛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整個人也變得沉穩(wěn)起來。此時看見如此多的銀子,他也僅僅吃驚了一瞬,臉‘色’便恢復(fù)了平靜。
董獄長將這一切看在眼底,見楚陽平靜的目光從桌面移開,連忙湊到楚陽身邊笑道:“楚大哥,上次我鬼‘迷’心竅,聽信了曹駿的讒言,差點加害于你。這些銀子,算是我給您的湯‘藥’費,也順便賠個不是。”
見楚陽沒有任何表情,董獄長一咬牙,繼續(xù)道:“除了這些,我在東城還有個莊園。雖然不是什么高宅府邸,但也能遮風避雨,算是我孝敬給楚陽大哥家中二老的。只是希望,楚大哥,能放我一馬。”
董獄長說的懇切,臉上沒有半點不情愿。
之前他發(fā)現(xiàn)楚陽已經(jīng)晉升武卒境,便已經(jīng)后悔答應(yīng)幫助曹駿。后來又在監(jiān)牢中聽說了上午公堂上雙龍飛天的異象,還有陳升所說呂烈城主看重楚陽的事情,更是坐不住了,打聽到楚陽的住處,馬不停蹄地找了過來,卻又不敢直接進入楚陽家中,才有了剛才的事情。
這些銀子和莊園,差不多是他現(xiàn)在所有積蓄。不過董獄長也不‘肉’疼,相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這些身外之物,此時,倒顯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畢竟,楚陽此時已經(jīng)今時不同往日。不但是三大學院的學子,而且還被山陵城城主呂烈看重的人。如果楚陽真要追究在監(jiān)獄中的事情,他這條命恐怕就得‘交’代在這里。
董獄長取出銀子的時候,楚陽便已經(jīng)想要答應(yīng),遲疑了片刻,卻沒想到董獄長又加了籌碼。
這整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為曹家。冤有頭再由主,楚陽只想如何扳倒曹家,至于董獄長這號角‘色’,他已經(jīng)并不放在眼中,也就沒必要將對方‘逼’到絕境。
更加重要的原因,則是他現(xiàn)在非常缺錢。
經(jīng)過這次的動‘蕩’,楚陽想讓父母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武士,以后要購買靈丹,還有各種武器,都需要不少錢。而即使成為了三大學院的弟子,賺錢卻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到的事情,董獄長這些銀子,無異于雪中送炭。
讓靈兒將東西收起來,楚陽看著董獄長淡然道:“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是我希望你回到縣衙中,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鎮(zhèn)撫李軒。”
“是,是!”李軒知道他收受賄賂,這監(jiān)獄長肯定是做不成了。但董獄長此時已經(jīng)完全顧不了這么多,能夠活下來,他已經(jīng)在心底大嘆僥幸。一邊努力感謝楚陽,一邊點頭不跌地道:“我馬上就將莊園的房契取來,送到府上。”
“不用了。”楚陽出聲阻止了董獄長,站起來道:“我以后不想再在天塑鎮(zhèn)看見你,房契我自會派人來取。”
說著,楚陽便徑直帶著靈兒走出了包廂。
看著楚陽消失在樓道拐角,董獄長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頹喪地倒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么少年,他總感覺一股股寒意從四面八方向他涌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shù)把利刃懸浮在他的身前一般。
楚陽帶著靈兒出了醉月樓,數(shù)著手中的銀票,臉上笑意迥然:“一共三千四百兩,加上零碎的銀子,估計有近四千兩!看來這家伙這次真是大出血了。”
靈兒看著楚陽高興,臉上也噙著淡淡的笑容,雙眼卻是認真地打量楚陽,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她不明白,剛才那些人,為什么會如此畏懼楚陽。
“靈兒,現(xiàn)在不用再為錢發(fā)愁,以后想要什么,你就自己買。”想到自己這幾天不在家里,全是靈兒在照顧父母,楚陽心中感‘激’,將手中的銀票分出一些,遞給靈兒。
看著楚陽遞過來的銀票,靈兒有些吃驚,拒絕了一下,見楚陽堅持,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盈盈一笑,收下了銀票,卻是直接轉(zhuǎn)身向另一條街道走去。
“靈兒,這是去哪里?”楚陽跟在靈兒身后,疑問道。
靈兒卻是不答,只是讓楚陽跟著她,拐過兩條街道,靈兒才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
楚陽抬頭一看,這是一家叫聚善堂的‘藥’鋪,算是附近比較大的‘藥’鋪。里面不但收購各種靈‘藥’,也順便散賣一些‘藥’材。
“來這里干什么?”楚陽看著靈兒有些欣喜的側(cè)臉,微微皺眉,他對靈‘藥’的配置,可是一竅不通。
“兩位客官,你們需要點什么?”見楚陽靠近,守在店‘門’口的小二立刻迎了上來。
小二心思活絡(luò),一眼就看出楚陽和靈兒應(yīng)該是來購買‘藥’材的,熱情地介紹道:“兩位到我們聚善堂算是來對了,我們聚善堂是這附近最大的‘藥’鋪,就算是在整個天塑鎮(zhèn),也是響當當?shù)恼信疲 ?
楚陽聽著小二的介紹,心底好笑,整個天塑鎮(zhèn)才多大?‘藥’鋪一共也不過幾家,這招牌的確可以算得上是響當當了。
“客官,看兩位年紀應(yīng)該是想買些‘藥’材來強身煅體,幫助修煉吧?”小兒暗自打量著楚陽和靈兒,看見靈兒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態(tài),整個人都怔了怔。他每天在這‘藥’鋪之中,接觸的人不少,可是要說美‘女’,今天這位如果排第二,恐怕沒人敢排第一。
再看向楚陽時,小二的目光明顯有了一些變化,差不都就是一朵鮮‘花’怎么‘插’在了牛糞上的眼神。
楚陽的實力達到武卒境后,整個人的氣勢雖然有了極大的變化,但身上的衣物卻還是進入監(jiān)牢的那一套,整個人看起來不免有些邋遢。非修煉之人的小二,感受不到楚陽身上的氣息,自然將楚陽看成了一個落魄子弟。
‘艷’羨地看了楚陽了一眼,小二從旁邊取過一株火紅‘色’的‘藥’草,遞給楚陽介紹道:“公子,請看這珠金鈴草,通體靈氣沛然,里面蘊含十分純粹的靈力,每次修煉后用這金鈴草沐浴,對于煅體期的修煉者,有著十分不錯的功效!”
“哦?多少銀子?”楚陽看著小二手中的金鈴草,挑了挑眉,問道。
小二以為楚陽動了心,臉上立刻樂開了‘花’,眼珠一轉(zhuǎn),熱情地介紹道:“這珠金鈴草算得上是上品,公子若是要,就給一百兩如何?”
“一百兩?真是便宜。”楚陽笑了笑,卻是隨手將金鈴草還給了小二。
他雖然對‘藥’石方面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株金鈴草絕不值這個價錢,看來是這個小二看他不懂,想要訛他。
如果是以前的楚陽,說不定會中了套,畢竟能夠幫助煅體的‘藥’材也算是比較稀有,只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卒境武士,這些東西對他已經(jīng)毫無用處。
小二見楚陽將金鈴草還給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問道:“客官,這……?”
楚陽正要回答,感覺被人拉了一下,回頭一看,靈兒正拉著他的衣角,對他輕輕搖頭。顯然是在勸他不要買那珠金鈴草。
楚陽想起這次到‘藥’鋪是靈兒的主意,點了點頭,問道:“靈兒,你到這里來,是要買‘藥’材?”
靈兒握著手中的銀票,欣喜地點了點頭,一雙美眸卻是在‘藥’鋪中游弋。
“小二,可有筆墨?”楚陽想到靈兒是被曹家使用毒‘藥’害的不能說話,暗自咬了咬牙,心中暗忖絕不能放過曹家。
小二感受到楚陽身上突然冒出來的殺氣,心中一顫,連手中的金鈴草也不管了,急忙道:“有,有……”
楚陽將小二遞過來的筆墨遞給靈兒,笑道:“我看你氣‘色’不錯,為什么突然想起要買‘藥’材?”
靈兒莞爾一笑,‘露’出一排皓齒,拂袖提筆,筆如飛鳳游龍,很快宣紙上面就出現(xiàn)了一排雋秀的字跡,“這些‘藥’材,是給伯母驅(qū)除體內(nèi)‘陰’寒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