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淙淙,如山泉清澈,飲之甘飴。
檀香裊裊,似九天氤氳,馥郁芳香。
當十幾個漕幫漢子,在黑魆魆的夜路中輾轉到這里時,楊笑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檀香、古琴、美女!
仿佛耀花人眼一般,迷迷蒙蒙!
白紗如煙,似秋水淌洋在那絕色的**,粉紅的抹胸若隱若現,雪白的脖頸,恰到好處的前凸后翹,精致得宛如雕像一般,不,雕像絕沒有這般的神韻……
那兩潭秋泓、清澈無邪,一顰一蹙仿佛能把人帶回童年的意境,把潛藏在心底的欲念給洗滌的蕩然無存。
美!楊笑嘖嘖稱嘆著,這是一個與清兒不相下另類小蘿莉!
如果說清兒是天山的雪蓮,那么眼前的小蘿莉便是另類的白色“杜娟花”了。
漕幫的漢子不知在什么時候悄然地退走了。
當楊笑回過神來的時候,小蘿莉端坐如仙,纖纖玉指飛舞在琴弦面,大弦小弦如天之仙籟,不絕于耳。
如此好景怎能不欣賞呢?
即來之則安之,況且一旁還有空著得搖晃的老爺椅,楊笑毫不矯揉造作地躺了下去,靜待下文。
“秋江見底清,越女復傾城。方舟共采摘,最得可憐名……”
朱唇輕張,鶯囀燕喃。
楊笑聽得如癡如醉,瞇縫著眼睛沉醉在秋水泛舟的意境之中。
“……”
一曲罷終,余音繞梁。
小蘿莉已是滿臉暈紅,欺霜賽雪的額頭早已沁出細密的汗珠。
驀地,一陣巴掌聲從屏風后傳了出來,一個年輕俊朗的公子,含著笑搖著折扇走了出來。
一見到那公子,小蘿莉連忙起身,微微一福,脆聲地道:“標爺——”
那公子對小蘿莉頷了頷頭,便朝楊笑抱了抱拳,朗聲地笑道:“楊師父,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楊笑也不起來,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這人面容雖然清秀,但眉宇之間卻隱現剛毅,雙眼精光閃爍,眉梢輪廓有些熟悉,仿佛哪里見過一般。
見楊笑愣神地看著自己,那公子才訕訕一笑道:“對不住楊師父忘了自我介紹,鄙人王標,眼前七里埔漕幫暫歸我管!”
這話來勁!正角兒來了!
“哦!”楊笑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便是用刀請我來的角兒?”
王標尷尬地笑著:“誤會!誤會!楊師父,我賠禮道歉!”說到這里朝外喊了一聲,“來人!把茶具給我搬來!還有昨兒從禮部拿來的紅袍也給我拿。”
“是,少幫主!”廳外有人大聲地應著。
不一會兒,一張精致的小矮桌、茶具、茶葉由四五個黑衣漢子搬了過來。
“映紅!來,你也過來陪楊師父!”王標熟練地擺弄的茶具,小爐火,轉頭和藹地朝小蘿莉叫著。
那小蘿莉應了一聲,帶著一陣香風、娉婷婀娜地走了過來,在一旁的小矮墩坐了下來,如驚怯的小女生一樣低眉不語。
“忘了給楊師父介紹,這是柳映紅,七里苑的頭牌,我前一陣子剛從秦淮河給挖過來的!”說著又朝柳映紅笑道,“這位是楊師父,是老皇帝欽點的查銀主帥!”
“見過楊師父!”柳映紅頗懂禮節,連忙欠身施禮。
小爐火燒得快,不一會兒水便開了,王標想自己倒水沏茶,柳映紅連忙欠身嫣然一笑,輕聲道:“標爺,你陪楊師父聊天,映紅來!”
王標點頭贊許,眼中愛意明顯。那柳映紅顯然是茶高手,細長如玉纖指如適才彈琴般收舒自如。
幾縷清香、沁人心脾,連楊笑不懂茶道之人也被薰得如入仙境。
“楊師父,你覺得我這人怎樣?”王標端起香茗放在鼻端輕輕嗅了一下,臉色坦然地問道。
這話問得頗為直接了!楊笑一愣,這王標倒真有些看不透了,不過單看他外表也不似奸詐小人。但楊笑從來不信外表,披著羊皮的狼,不管是前世后世那是比比皆是。
王標似乎沒有在意楊笑的神態,兀自閃著自信的笑容道:“楊師父,咱們都是年輕人,你的事我也知道,但我的事你未必知道,對你來說似乎不公平了些,所以我請你來了!”
楊笑驚訝起來了,這叫王標的少幫主這話啥意思,莫不成要跟自己攤牌,這似乎不太合理!
“莫不成你想告訴我真相?”楊笑瞇著眼睛問道。
王標啜了一下香茗放下茶杯,笑道:“有何不可?憑你的才智終歸是要知道的?何不你我擺開陣來一一道明,豈不快哉!”
不管是真是假,楊笑倒也被他勾起了心底的豪氣。
“好!”楊笑大聲叫道,“如果你人如其言,不管以后如何,今日我便交你這朋!”
“哈哈!痛快!”王標爽朗地笑道,“來!極品大紅袍,來是閩北絕崖之采之不易,這可是貢品,我敬你!”
楊笑端起茶杯一仰而盡,末了還砸了砸嘴巴,嘿嘿笑道:“什么紅袍不紅袍,嘴巴都淡出鳥來,喝得不如聞得好,還不如粗茶來的痛快!”
柳映紅顯然被楊笑的粗魯怪象給逗笑了:“楊師父,你那是牛飲,怎能品出好茶!”
“映紅,這你就不懂了,楊師父內心其實也是豪邁之人,說實在拿大紅袍出來實是屈了楊師父!”
柳映紅俏臉微紅,輕笑道:“跟標爺你倒是頗為相似!”
楊笑瞪大著眼珠,還有這般贊我的?奶奶的,在后世老子賤命一條,連大紅袍的渣仔都沒見過!居然還屈了自己,呵呵,這話聽起來有點像青云道長,呃——說錯了,自己剛認的娘。想當時說把清兒嫁給自己,還勉勉強強!
想到這些,楊笑一臉的陶醉!
王標似乎對楊笑的表現也頗為贊賞,頷了頷了首,笑道:“其實隆王奪嫡是大勢所趨——”
這話如一枚炸彈,震得楊笑心中驚駭不已,這王標如果不是自負過頭,應該真的是十拿九穩了!
眼角余光掃了眼前的二人,柳映紅雙頰微紅,嬌羞欲滴,左手捻著右袖,旁若無人沖水倒茶。
王標也是一臉的泰然處之,依舊自信地道:“你要查的事,我都明白,王家莊血案我派人去的!雞犬不留,孟府失火案,我本想也去,可盧公子看到孟姚氏卻先下手為強!”
“你這是跟我攤牌嗎?這一些我都知道!”楊笑端起了香茗,這回倒不是牛飲,學著王標一樣放在鼻端輕輕地嗅著,一付怡然自得的神態!
“當然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比如說這四百萬稅銀藏在哪里?”王標自信地看著他,“這一些你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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