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寵兒如一只發怒的獅子沖向楊笑,晃然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冷靜與孤傲全文字小說。
滿腔的怒火化作兩只雪白的“小鐵錘”追打著抱頭鼠竄的楊笑。
楊笑自知理虧不敢還手,被打得嚎叫連連,繞著箱子氣急敗壞地對著了凡大師吼道:“老和尚,你太不講意氣了,我說了如此有禪理的故事,你居然不提前通知我!”
了凡大師啞然失笑,繼而看到暴走邊緣、嬌怒含羞的上官寵兒心中若有所悟,暗中傳音:“楊笑,此刻的上官方才不失為一女兒之身,你與她的因果怨緣,老衲我也是無法堪破,說與不說恐怕無甚大礙!”了凡大師說完便含笑地點了點頭唱了個佛號走了出去。
見唯一能解救自己的老和尚轉身而去,楊笑氣得破口大罵:“什么佛法精湛,普渡眾生,老子正在受苦你居然跑了,老和尚我看你再修十世也是登不了極樂世界——”
陳堅眾人見得高望重的了凡大師都轉身離去了,自己這些小螻螻更是插不上手,更何況剛才自己還是其中的一員呢全文字小說。
為恐怒氣波及自己,陳堅眾人俱都摒住氣息,架著箱子默默地朝外走去。
“陳將軍,你們干什么去?”楊笑大聲罵道,“你丫的,聽故事的時候楊師父,楊師父地叫著,楊師父現在受難一個比一個逃得快!”
“小惡賊,你今日叫誰都沒用!”上官寵兒鳳目圓睜,貝齒緊緊地咬著紅潤的下唇,“你剛才不是扯高氣揚的嗎?”
急劇起伏的胸脯仿佛在銀甲內劃出一道道波紋,原本粉嫩的俏臉已變得嬌紅欲滴,楊笑知道此刻的臭婆娘已是怒到極點了,古人女子的聲譽最是看重,不像自己來自后世,在商場上女人什么插科打諢的話都能聽得。
怪也只怪自己背后說人,原本以為臭婆娘走了,哪知她殺了個回馬槍,自己便入彀了。
見無人解救自己,楊笑只得暗嘆一聲大叫自己倒楣,繞著柳文振這個唯一的箱子,連連陪笑道:“上官姐姐、上官將軍、上官奶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可是天下第一的文將,是老殺才爺爺的得力干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宰相肚里能撐船,上官姐姐我看你不止能撐船,簡直就是可以撐飛機、哦不飛船、甚至神州七號……”
“呸——什么亂七八糟,唏哩古怪的話語!”上官寵兒聽得云里霧里,氣得俏臉一陣紅一陣白,“你這小惡賊嘴無好話,今日你便是舌燦蓮花,我也要扒了你的皮!”
“扒了皮,那我豈不是變成了那偷入房中的郎中了!上官姐姐千萬不可啊,現在屋內只剩下我們倆,孤男寡女還——”
上官寵兒抓不到他,又聽胡言亂語更是氣壞了,小腳一跺不顧女子的矜持縱身一躍跳過箱子撲了過去全文字小說。
“啊——!”楊笑來到大隋哪里見過這等野蠻女子,一不注意便被她撲倒在地,后腦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非禮啊!救命啊——”慘叫聲錦延不絕地傳到外面。
室外的眾人拼命忍住笑意,抬著箱子快步走到大廳,方敢大聲笑了起來。
雪白的拳頭如暴雨般地落了下來,打得楊笑哼哼嗯嗯,楊笑閉著眼睛感受著那具由于蹦緊而富有彈性的嬌軀。
臭婆娘身材果然極好,雖然裹在銀盔銀甲之內,但楊笑卻依然能感受到那凹凸的強烈**沖擊。
被女人撲倒是一種享受,尤其是被美麗的女人撲倒,楊笑感覺自己仿佛賤了許多!
上官寵兒扭動的身子讓楊笑想到了故事中那俏婦人的絕代風姿。
“上官姐姐,你這般打我是不是也承認了男人是藥這個故事?”
聽到男人是藥,上官寵兒便想起了小惡賊嘴里所說的滋潤,頓感腹下一根堅硬的物事頂著自己。
上官寵兒是天下第一文將,自幼博覽群書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見小惡賊如陶醉般地瞇起眼睛,再看看自己居然騎在他身上,如此不雅羞得她嬌臉鮮紅欲滴,倏地跳了起來,如瘟疫一般逃到門外。
楊笑微啟雙眼,望著她逃也似的身子會心一笑。
楊笑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被她凌亂的衣服,然后朝外面大聲叫道:“上官姐姐,你不是走了嗎,怎得又回來了!”
門外一陣沉寂,楊笑等了半晌不見回話,以為她走了,便抬起箱子自語道:“這臭婆娘這么大的人還臉嫩,真是少見全文字小說!不過身材真是一級棒——”
“小惡賊!你——”門口兀地又轉見那張絕美的俏臉。
楊笑啞口無語嘆道:“我說上官姐姐,你不待這么整人吧!來來來我躺下,你再來打!”
“呸!”上官寵兒瞪了他一眼,道,“你口中積點德好不好,我回來只是想問你,那銀子在哪?”
“銀子!什么銀子”楊笑一愣,繼而大叫一聲,“啊——完了完了這回孟姚氏恐怕早走了!快快快去琴府!”說著扛起箱子往外走去。
二人到了大廳,見眾人正坐在那里閑聊著,隱約間聽到什么上官將軍、楊師父、歡喜冤家的句眼,看著二人出來便自覺地自緘其口。
上官寵兒臉色一正,冷聲地道:“陳堅,你快帶著箱子回大興宮給皇上,然后帶著本部人馬去宋家莊!”
“領命!”陳堅應了一聲帶著箱子下樓去了。
見二人臉有急色,了凡大師頗有不解地問道:“楊笑,莫非發生了什么事?”
“老和尚,路上跟你解釋,我要先回宋家莊一趟!希望還來得及!”說著扛著箱子下樓去了。
三人出了望江樓,叫了輛馬車徑往城門去了。
一路上,楊笑便把昨夜在漕幫的遭遇講了一遍,自然省去自己被孟姚氏再次推倒的夢中經過。
當二人聽到在二里埔的地底下,居然隱藏有那鬼斧天工的“噴泉”時俱都驚駭不已,水往高處流那是不可想象的非凡能耐,想不到在漕幫內還隱藏著如此的能人。
“那你找到清兒姑娘了嗎?”了凡大師問道全文字小說。
說起清兒姑娘,楊笑神色便一陣黯然,清兒妹妹為了四百萬稅銀身陷虎穴,如今不知生死,哎——孟姚氏果然通天,就連武功高強的董香蕓也不知被她弄到哪里了。
見小惡賊郁郁寡歡,上官寵兒心中隱有不忍,開口勸道:“漕幫地底應該不止一條通道,等此事事了,我陪你走一趟,我倒是想瞧瞧那鬼斧神工的‘噴泉’是怎樣造出來的?”
楊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漕幫地底應該是另有重天,那孟姚氏想來不會騙我!”
“哼!”上官寵兒輕哼了一聲,“你倒是信任她——”
想起與孟姚氏的諸般經過,楊笑老臉一紅,訕笑道:“不是我信任她,她雖然與我們敵對,但不失為一個磊落之人,她留下這四十個箱子的證據一定還隱有其他意義!”
“有什么意義!”上官寵兒恥之以鼻的冷笑著,“她無非是想落我的面子,想借我的手殺了這些貪官妄臣,引起動亂。哼——她倒是深知我的為人!”
“這次恐怕她是難以如愿了!”上官寵兒想起了小惡賊勸自己放下殺心時,不由一陣臉紅。
“那倒未必!”楊笑不以為然的笑道,“八月十五拜月節!陳碩真不會無的放矢的!”
馬車在一陣轱轆聲中漸漸地遠去了,晨曦的日光透著薄薄的晨霧像一只大手扯開了天地。
天地間漸漸地清晰了起來,路旁的小樹迎風搖曳,遠處的煙囪吹煙裊裊,趕集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馬車飛馳的很快,待到宋家莊村口時,天已大明了。
宋四嫂的前院里,阿黃歡快地追逐著什么,院前的馬路中央一輛印有琴府標記的馬車正踽踽獨行地往回趕著全文字小說。
那是琴府的馬車,楊笑老遠就看到了,琴府這么早有馬車回去,想必與那稅銀有關了。
“快快快”楊笑指著前面的馬車,催促著馬夫道,“趕上前面的馬車!”
前面的馬車似乎聽到聲晌,靠著旁邊停了下來。
帷幕掀開,一張絕美隱有幽郁的臉龐露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著鵝黃輕衫的苗條麗影輕移蓮步跳下了車轅。
那臉蛋楚楚可憐,玲瓏曼妙的身材在晨光中如謫凡的仙子一般迷人。
烏發盤髻,蔥指如玉,楊笑心中一緊,那不是蕭蕭姐姐嗎?想起了落峽谷內隧道口那鮮血淋漓的十指,楊笑心中便更加的糾緊。
馬車尚未停穩,楊笑便奔了下來,深情地呼喚著:“蕭蕭姐姐你怎得在這里?”
聽到夢魂縈繞的聲音,琴蕭蕭那如瑪瑙般的眸子頓時晶瑩閃亮,她快步奔了過來想撲入楊笑的懷中,卻發現從馬車里又鉆出兩個人影,便連忙頓住腳步。
淚眼欲滴,琴蕭蕭渾身輕顫,“楊——楊——是——你——嗎?”
看到蕭蕭姐姐這付模樣,楊笑也是激動萬分,他大步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伸開雙手緊緊地她摟入懷中。
“我——我——以——為——你——”琴蕭蕭在他懷里止不住淚落雨下,“漕幫總壇兇險萬分,我——我——擔心死了!”
“不哭!乖,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楊笑感慨萬分,“更何況我還沒娶你呢!”
“嗯!”琴蕭蕭閉起星眸輕聲囈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