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陳道、猴子、鐵牛等人在大笑聲中,化好妝,喬扮一番,便出去了。
凌南天又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床沿上。
他眼前浮現了韓丹迷人的笑臉。
凌南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起來:“聽弟兄們說,丹丹臨走前,還跪在我娘面前,稱呼我娘為娘。由此看來,丹丹并不是要與我決絕,而是要給我一個教訓。她帶我走上革命道路,對我充滿了期盼。現在,她雖然走了,可是,我不能背叛革命,我要頑強地沿著革命道路走下去。這也應該是我將來與之復合的根本條件,畢竟,我與她的婚事,需要組織上的批準。若我非*員,則我與她永無復合之日了。”
想到此,凌南天對前途與未來,對愛情的向往與憧憬,又充分滿了信心。
“嗯!當務之急,我要化解與黎小紅之間的危機。我還是要爭取回到*的懷抱里。只要我是*員,將來,我與丹丹就會有團圓圓聚之日。反正,現在丹丹離我天遙地遠的,我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我也會憋死的,我就再去找黎小紅溫存溫存吧。她一介十七歲的少婦,新婚不久,便沒了男人,肯定很想和男人做那事,就當我幫她解決問題吧。也順便解決我的出路問題和我復返組織的問題。”他握握拳頭,走下床來,走到洗漱間,沐浴更衣洗漱一番,然后回桌子前,對著鏡子打扮喬裝一番,自言自語一番,便也走出了“老爺子”旅館。
他攔停一輛黃包車,便乘黃包車直奔周宅。
寒風呼呼,雪花飄舞。
潔白的雪地上,被污泥所染,滿是車輪轍和腳印。
周宅外圍胡同,靜悄悄的。
面向胡同的每家每戶都緊閉著鐵門。
凌南天在胡同口下車,掏出一塊大洋,扔給黃包車夫后,便獨自走向周宅。
他腳踏積雪,傳出一陣“沙沙”響的腳步聲。
周宅的鐵柵欄門卻沒有關。
兩個黑衣黑褲的漢子在門內庭院里嘻笑,也算是站崗放哨吧。他們倆人陡見凌南天進來,便雙雙上前攔著凌南天。
其中一人,問道:“你是誰呀?干嘛隨便走入大宅人家呀?”
“我是周剝皮的弟弟周剝骨,我大哥兩個月沒回老家了,我來看看他。咦,你們是誰呀?我怎么以前沒見你們呀?我大哥呢?”凌南天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戴著禮帽,戴著墨鏡,很有神采地反問一句。
“哦,原來是周先生呀?請,我們是青龍幫的弟兄,我們的正副幫主與你八嫂之兄黎建可是好朋友,今天,唐文山與黃冰兩位副幫主領我們幾個過來,慰問黎建。哦,黎建被赤匪打傷了,斷了勒骨,傷得挺重的,請,他們正在廳堂里談事情呢!”一名黑衣漢子聞得凌南天是周剝皮的弟弟“周剝骨”,便甚是熱情地為凌南天解釋,還為凌南天引路。
另一名黑衣漢也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臉。
“呵,不客氣,我熟悉我大哥的家。我自己走路就行。咦,我八嫂呢?”凌南天一聽黎建等人在廳堂里,可不想去見黎建,便問起黎小紅。
“呵,少奶奶與唐副幫主剛進后廚呢……哦,不,你還是先去廳堂,與黃副幫主聊聊天吧,先見見黎建兄……”黑衣漢煞是熱情,道出黎小紅身在何處,卻不慎漏了口風,忙又改口。
“看來,唐文山是想在后廚弄小紅啊!……娘的!敢欺負老子的相好?老子玩死你們。”凌南天本是風花雪月的高手,何其聰明,聞言之后,臉色陡變,目露兇光。
他內心嘀咕一句,雙臂一張一合,驀然便攬住了兩名黑衣漢的脖子,使勁一勒。
兩名黑衣漢猝不及防,哪防“周剝骨”會忽然翻臉且下重手的?他們脖子被勒,毫無反應,便當即舌頭長露,滿臉漲紅,宛若吊死鬼一般地氣窒,無聲地慘死了。
凌南天勒著他們兩人的脖子,拖著他們來到右側廂房旁的屋檐下,將他們倆堆放在一起,伸指探探他們的鼻子,發現他們倆人已無氣出,便掀開排水道的井蓋。
凌南天又搜搜他們的身體,下了他們倆人腰間的仿造“盒子炮”,別在自己的腰間,又搜出他們身上的錢物及匕首,然后將他們兩具尸體扔入排水道下,蓋上井蓋,又躡手躡腳地走到廳堂門前偷聽。
周宅庭院,可不象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就凌南天與兩名黑衣漢,一共三人的腳印,沒多一會功夫,便被飄揚的雪花遮蓋住了。
“哈哈哈……好啊!黎兄弟設下好妙計,拆散了游擊隊,立下大功,郭主編肯定會晉升黎兄弟啊。兄弟就要高升了,往后可得多多關照啊!來,愚兄敬你一杯!”
廳堂里傳出一陣笑聲。
卻是黃冰為掩護唐文山到后廚去戲弄黎小紅,故意東拉西扯地哄說黎建,還倒酒端杯去敬黎建。
他自己的寶物硬不起來。
上次在審訊黎小紅等人的時候,黃冰已經在馬彪、甘如龍、黃水平等人面前很尷尬了。
此次,他主動退出,主動為好兄弟唐文山作掩護,好讓唐文山霸占黎小紅,并想出一個掩人耳目的辦法:以唐文山會炒拿手好菜為名,配合黎小紅到后廚炒幾個下酒菜。
黃冰怕呆會傳來黎小紅的吟喊聲,還把廳堂的兩扇厚厚的木門關上,且于自己與黎建身前生一堆爐火。
爐火正旺,燒得“啪啪”作響。
這一來,廳堂外發生的事情,只要響聲不大,廳堂里的黎建與黃冰皆聽不到了。
“咣……”兩人舉杯一碰,各自一飲而盡。
“哈哈,謝謝黃幫主。可惜,小弟有傷在身,未曾去郭主編那里領賞錢。稍后,待小弟領到賞錢,再請幾位幫主到新世界夜總會里樂一樂。呵,去迎春樓也行!”黎建一飲而盡之后,便又討好地對黃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