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巍好言好語地勸說李菲菲,盡量貶低凌南天的身份。
可是,他的話又很自相矛盾。
他想盡量貶低凌南天的智商及地位,以激起愛女對凌南天的卑視,好讓李菲菲遠(yuǎn)離凌南天。
可是無論如何,他又貶低不了凌南天。
畢竟,凌南天輝煌的戰(zhàn)績與一夜奪三城傳天下的威名又?jǐn)[在一邊。杜巍怎么貶低凌南天,也貶低凌南天不到哪里去。
“好了,爸爸,太晚了,我得回去陪媽媽了。”李菲菲聽不出杜巍到底說什么,也緣于少女本身的羞澀,便紅著臉,朝杜巍道一聲,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哎……中國古語說得對,女大十八變,女大不中留。媽的……氣死我了。”杜巍見狀,氣得語無倫次,頓足捶胸。
話說凌南天在杜春景及忠義堂一幫嘍羅的陪同下,驅(qū)車前往教會醫(yī)院,探望木青安、涂光頭、樂得剛?cè)麄摺?
路上,凌南天心想:我現(xiàn)在去醫(yī)院,有意義嗎?我的目的是想劫走黎建與黎小紅啊!可是,我現(xiàn)在去,沒有我的親信啊!誰來幫我抬人?我剛接觸杜春景,救人的事情,可不能對他說。
算了,今晚先不救人吧,先觀察一下醫(yī)院的環(huán)境再說。
夜晚,路上沒什么行人。
杜春景駕車也快。
正當(dāng)凌南天思緒飄飛之時,車子便到了常州路西側(cè)的教會醫(yī)院。
這所教會醫(yī)院美國基督教傳教士所建的。
醫(yī)院為一棟磚木結(jié)構(gòu)的三層樓,高大寬敞,既有中國古代建筑的傳統(tǒng)風(fēng)格,又有西方建筑之神韻,是中西建筑結(jié)合的典型代表。整個建筑,布局合理,錯落有致。
醫(yī)院西北方有一別致的西式二層小樓,是基督教會會堂。
每逢禮拜天,基督教徒就在教堂做禮拜或傳教活動。
凌南天在杜春景的陪同下,走下車來,自有打前站的忠義堂的弟子引路,又來到了一層外科中心。
“謝謝杜公子……林兄弟……”木青安、涂光頭、樂得剛此時屬于落難之人,看到杜春景、“林伯仲”來看望自己三人,甚是感動,激動道謝。
就是三人沒了牙齒,說話漏風(fēng),有些吐詞不清。
“上好藥了嗎?可以出院了嗎?”凌南天坐于木青安的床頭,低聲問。
“可以出院了。兄弟,咱們明天可有重要事情啊。”木青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臂膊都綁著白色的紗布帶,頭部也纏著白紗布,白紗布上還滲著血水。
他卻仍然想著要出院。
因?yàn)樗胗浿魈煲S凌南天砸白虎幫賭場、重整大刀會的事情。
“那就準(zhǔn)備一下吧,稍后就出院,兄弟我隨大哥回家。哦我找找?guī)院缶突貋怼!绷枘咸禳c(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木青安及杜春景一聲,便先溜出病房。
“師父,我知道廁所在哪里?我領(lǐng)你去。”杜春景殷勤地尾隨而來,要領(lǐng)著凌南天上廁所。
“我想救兩個人,你看方便嗎?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凌南天無奈,只好低聲提出要求。
“可以呀,在幾樓?這里有醫(yī)生和護(hù)士是我們的人,我馬上去找人。”杜春景想討凌南天之歡心,大獻(xiàn)殷勤。
“嗯!那好,你先找齊自己人,想個辦法。我先去找人。然后,將樂得剛弄得半死不活、又不能說話的,來個偷梁換柱,把我那個病人給換出來……不過,這樣子不好,青龍幫會懷疑你們忠義堂干的勾當(dāng)?shù)摹K懔耍奶煸僬f吧。你先給木青安辦出院手續(xù),救人的事情,我稍后再想辦法。”凌南天聞言,倒是高興,馬上就想到一個辦法。
可他說著說著,又怕過早連累忠義堂,便又拒絕了。
“哦,那行,那就稍后再說吧,到時候師父有需要,我們忠義堂弟子再喬裝而來。”杜春景一聽會連累忠義堂的,馬上就打“退堂鼓”,順手推舟,轉(zhuǎn)身而去。
“這個雜種,根本不象江湖中人,一點(diǎn)也不爽快。”凌南天見狀,便暗罵杜春景一句,對他的身份頗為懷疑。
“哦,對了,杜春景與郭妙妙關(guān)系不錯,他曾經(jīng)追打過我。”凌南天一怔之間,驀然想起自己第一天拉黃包車的一幕,曾經(jīng)與杜春景及其兩名手下打過架的。
而那時,郭妙妙便是從杜春景的車上走下來的。
“不知道杜春景這個畜生,會不會把我的情況泄漏給郭妙妙知道,看樣子,杜春景挺喜歡郭妙妙的。嗯,得想個辦法,讓杜春景與郭妙妙接觸一下,我來竊聽。哦,有了,明天與白虎幫大打出手,讓大刀會威風(fēng)起來,我就領(lǐng)大刀會的人來救黎建與小紅。隨后,大刀會的生死存亡便與我無關(guān)了。我再通過杜春景,混入青龍幫去。我明里開武館,暗地里打探郭妙妙與凌向天的動靜。反正我可以喬裝嘛。唔……不行!我要混入青龍幫,還是得靠我自己,不能通過任何人。算了,此事稍后再想。”凌南天審時度勢,根據(jù)情況的變化,也調(diào)整自己的策略。
然后,他走上樓梯,走向二樓,每經(jīng)過一間病房,都放慢腳步,沒發(fā)現(xiàn)黎小紅及黎建,便又走向三樓。
三樓,明顯氣氛森嚴(yán)。
走廊里,三三兩兩的便衣,來來回回在巡邏。
處處病房的門都緊閉著,樓道里的燈光也很明亮,一眼就可以看出可疑之人與生人。
欄桿前,黎小紅素裝素顏,正倚靠于黎建病房門前的欄桿前。
她神思悠悠,幻想著與凌南天過一輩子的事情。
她才十七歲,雖然成為少婦了,卻仍然很天真,兼之她與凌南天的男歡女愛,確實(shí)也帶給她快樂的巨大沖擊。尤其是白天在廚房里的一幕,凌南天弄得她太舒服。
她很想與凌南天天天生活在一起,夜夜同枕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