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菁心思一動,狐疑的看著人心里有些煩躁,不知為何人忽然間說出了這番話,完全超出自己預料,并且這種事情這個家伙是如何猜測出來,一邊想一邊偽裝自己,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道:“會有什么事情讓我想要殺人?”
瞇眼,已經能夠感受到人在自己面前那種不由自主的掩飾,不知掩飾什么不想要他知道東西,皇甫嵩明眼中閃過一絲安然,在人耳畔定定的說:“你做事不要畏手畏腳,盡管放開手腳去做,有什么事我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我會幫助你掃除一切前進道路上的阻礙。”
就像是在跟人許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承諾,只是對這一個人會有這樣情感的流露,至于其他的女子皇甫嵩明沒有興趣,也不想在其他人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也只有眼前這一個人能夠帶給自己一些別樣的感覺。
馬車終于載著兩個人來到了一片環境非常好的地方,馬兒停下之后就隨意低頭吃著草也根本不去管馬車上并排坐著的兩個人,皇甫嵩明就坐在那里看著四周綠油油風景,道:“想過沒有有朝一日跟那些隱世的人一樣在這種環境下安然的生活,過著和外邊截然不同的生活。”
沈蕪菁沒有回答人的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忽然間開口說:“你這個承擔皇家商人身份的皇甫公子應該知道,再過一些日子皇帝要宴請京師的皇親國戚們,到時候會無比熱鬧。”
人對這個事情并不放在心上,聳肩道:“這個事早有耳聞,不過我也只是跟皇室有所合作,這種事可跟我這個商人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這次聽說不僅僅是要辦宴會那樣簡單吧。”
皇甫沒有把話都給說明了,畢竟有些東西也都是道聽途說,說的太多就會錯的更多,到時候就算身邊的人不懷疑也有人會懷疑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哪知道沈蕪菁居然露出了個相當無奈的表情:“這種時候下還要來舉辦這種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么,不過也不難猜測定然是一場鴻門宴。”
不論任何地方任何時候的宴會對沈蕪菁來說都是鴻門宴,畢竟自己樹敵太多誰也想要看著自己在人多的地方徹底丟人,并且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暴露出來,這也是沈蕪菁覺得頭疼的地方,不是不能阻止那些人而是在擔心萬一要是沒有防范住就會發生那天一樣的事情。
兩個人頭一次如此和諧的在一起談了很多東西,就連話題不自覺地朝著以前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哪些事情發展下去,兩個人彼此間感覺心相互靠近了不少,到是沈蕪菁對著人說:“你這人以前太過自負總認為能夠贏過我,結果到最后你不還是被我算計。”
對此旁邊的人也沒有說話,似乎只要能夠看到她開心自己就非常心滿意足,但是這個時候下也需要一點東西來相互幫助,便道:“現在威脅最大的還是鄭國公府內部,你要小心些。”
擺擺手表示這種事情都是小問題,自己絕對有把握能夠輕松應付,對于皇甫嵩明的這些擔憂完全覺得是多此一舉,畢竟想要陷害自己的也就是那么固定的幾個人,難不成還能給
自己帶來什么滅頂之災,還不如安靜的等待看看某些人到底想要通過這次的宴會來達到怎樣的目的。
她沈蕪菁也從來不是那種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必定是在掌握了一定東西的情況下才會出擊,一旦出手便是要把威脅自己的東西給徹底拔除掉,然后才能高枕無憂的繼續生活下去,這是沈蕪菁的宗旨,不主動惹事也絕不懼怕任何的事情,她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以及身邊的人。
“母親,這個事我絕不會輕易放過沈蕪菁!”坐在床榻上的少女模樣很是狼狽,眼角上帶著兩抹深色,看來是沒有充足的睡眠導致整個人都很頹廢。
馮湘玉看到女兒這個模樣心都快碎了,心疼的拉著女兒的手:“女兒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看看你多狼狽,趕緊叫人來把你收拾下。”
看習慣了光鮮亮麗的人,猛然看這樣反倒讓人覺得很是不習慣,對此沈眉佳卻像是失去了打扮自己的心情,對著母親不依不饒的說:“娘您一定要幫我,紅玉絕不可能一個人跑到池塘邊失足滑下去溺死,肯定是她沈蕪菁在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她在記恨女兒。”
看著女兒近乎瘋狂的臉已經沒了平日里的溫婉,馮湘玉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勉強扯出一抹笑,道:“怎么會呢,管家都已經確定過了你的丫頭紅玉確實是不小心自己滑進去溺死,這事跟沈蕪菁沒有關系。”
起初的時候不是沒有懷疑過,可一想沈蕪菁并沒有要殺紅玉的目的,那為什么還要去冒險殺掉一個奴婢,畢竟這種奴婢在府里多的是怎么就挑紅玉下手。
沈眉佳眼眶又紅了,抽抽啼啼的說:“她記恨女兒,溺死紅玉就是想要給我一個警告,如果我在要是跟她對著干下一個倒霉的就是我,娘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整整一天時間沈眉佳腦子里想到的都是看到那兩個人熟稔的模樣,他們站在一起是那樣的相互貼合,沒有一點點違和感,還有就是他們早就認識,為什么自己從來都不知道,也感覺到了龐大壓力,因為沈蕪菁沒了夫家的桎梏大可以尋找自己的感情。
她不能叫這種事成為事實,一定要在沒有展開前扼殺在搖籃之中,龍曉屬于她,皇子妃的地位也是屬于自己,她沈蕪菁算是什么東西,不過就是被人給拋棄掉的下堂婦罷了。
恰在這個時候門外的婢女來了,說:“夫人,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沈眉佳眼睛亮了下,連忙招呼幾個婢女開始為自己收拾打扮,現在她就要再去會會沈蕪菁,不論如何也要從人口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馮湘玉眉頭皺起看著進來稟報的婢女,教訓道:“不就是回來了還需要跟我們說。”
那婢女又道:“不僅僅是大小姐回來了,身邊還有姑……皇甫公子……”
本來是想要叫姑爺,但想到他們跟皇甫家已經沒了關系所以改回成皇甫公子的稱呼,也算是趕緊補救回來。
馮湘玉脫口而出:“為什么他會來這里!”
然后趕忙帶著下人們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皇甫嵩明的身份不僅僅是那
么簡單,也是老爺一直想要爭取的最好的搭檔,可是這位皇甫公子不是傻子,對于國公府的態度也不怎么明朗,讓人覺得沒辦法接受,這次跟沈蕪菁一起回來,難道兩個人之間并不是外邊傳的那樣,而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馮湘玉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正在議論什么,連忙帶起笑容迎了上去:“菁兒跟皇甫公子出去游玩居然都沒跟為娘說一聲,現在出來迎接你們有些失禮。”
沈蕪菁詫異的看著人,總覺得今天的馮湘玉很是反常,“我跟皇甫公子出去有些事怎么不記得夫人你也對我們之間的事情這么在意?”
直接把馮湘玉的示好踩在腳下,旁邊的皇甫嵩明如何聽出人話中的刺,和善的笑著,道:“今天生意上不時很忙就想來看看她,夫人您倒是不要這么客氣,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如此客氣就顯得生份了。”
“喲,誰跟你是一家人,皇甫公子這話說的可有歧義。”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不用想都知道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只有沈家的沈眉佳了,側頭看到人依舊光鮮亮麗的站在原地高傲的宛若一只不可一世的大公雞,不愿意低下那昂貴的腦袋,陰陽怪氣道:“我可記得皇甫公子你跟我長姐已經沒了關系,現在總這么跑來國公府豈不是讓外邊的人都去說閑話了,我看皇甫公子還是早些離去跟國公府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馮湘玉聽到女兒這樣說幾乎都要氣死了,趕忙要出聲制止,哪知皇甫嵩明已經順著人的話接了下去:“在下確實跟國公府沒什么關系,但從未說過就此分道揚鑣,在下跟沈大小姐還是好友,友人之間的來往并不算什么!”
沈眉佳一聽就炸了,伸出手指著旁邊的沈蕪菁就道:“既然你不要她了又為什么替這個殺人犯說話!”
“殺人犯?”皇甫嵩明眉頭蹙起,不解的目光看向沈蕪菁。
“對!皇甫公子我告訴你,這個女人蛇蝎心腸看不慣別人的好,我那可憐的婢女紅玉昨天就被她推進池塘里溺死。”沈眉佳趾高氣昂的說著,想要讓男人知道沈蕪菁的真正面目。
皇甫嵩明略一思索心中已經有了大概,臉上的笑容冰冷了許多,對沈眉佳的無端指控道:“沈小姐,在下敬你是一位女子并不想多說什么,可惜昨日我一直陪伴在友人的身邊,真不知道她還能分身的去殺死一個小小婢女,若你們二人真的有仇,她何必去對一個下人報復直接找你尋仇不就可以。”
沈眉佳被人說的猝不及防,一時語塞,旁邊的沈蕪菁終于開口:“妹妹我昨天就已經提醒過你,對你的婢女我沒有丁點興趣也不想知道她怎么死,你現在咬定我害死了你的婢女,三番兩次的污蔑于我,是誰也沒辦法忍受,若你不能找到證據證明此事與我有關,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皇甫嵩明似乎是覺得效果還不夠,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沈小姐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乃是皇甫家的布料莊提供,那我也有權不再想你提供任何昂貴的布料,還希望沈小姐能夠聽懂我說的話,不要做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