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名:第七十一章:都是吃醋惹禍
為了查清楚事情真相,火緋月取出隨身攜帶銀針,剛想要扎下去,卻被一雙冰冷手給抓住了。
火緋月?lián)P眸望去,見張玲正一臉悲憤地望著她。
“你想干什么?”張玲一臉母雞保護小雞架勢,深怕火緋月傷害青敏。
雖然青敏已經(jīng)死了,但是,母親心中,即便是尸體,也是要拼命守護。
“嬸嬸,我不會傷害敏兒姐姐,我只是想查看下,她到底有沒有中毒。”火緋月低聲解釋道。
“你什么時候懂醫(yī)術(shù)了?”張玲紅腫眼中積滿不信任。
“是紫煙姐姐教我。”火緋月耐心地解釋道。
“就讓秧兒試一試吧,敏兒已經(jīng)不了,秧兒沒必要對著這么多叔伯面來傷害敏兒。”青威輕嘆一聲道,“我也很想知道,敏兒是不是真像看起來那般,沒有遭遇任何毒藥。”
青高聞言,一把拉過自己妻子,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安慰妻子道:“這里這么多親人,敏兒很安全,我們現(xiàn)要做,就是查出兇手,為敏兒報仇。”
“沒有兇手!”聞言,張玲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沒聽抬敏兒進來人說么,是因為敏兒撞倒了云牧凡,受到了詛咒……”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看來,大伙對這個詛咒之說深信不疑,這才讓兇手再三得手,再三逃脫!
“玲兒,你鬧夠了沒有?”青高無奈地輕嘆一聲,將張玲徹底拉開,轉(zhuǎn)身對火緋月道,“秧兒你好好檢查一下,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找出兇手,為敏兒報仇。”
火緋月點點頭,開始用銀針刺向青敏各個部位,這根銀針,是火緋月自己鍛造,不是普通銀針,只要青敏身體中有一點點毒,不管哪個部位,都能顯現(xiàn)出來。
可是……
火緋月一臉納悶地望向已經(jīng)刺了很多針銀針,那閃閃銀光昭告所有人:尸體無毒!
雖然事實真相與火緋月預(yù)料截然不同,但是火緋月是一個尊重事實人,既然事實如此,那再糾結(jié)也是枉然,還是從其他方面著手試看看吧。
于是,火緋月將尸體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希望能夠檢查出一點點傷痕。然而,結(jié)局卻依舊令人失望,青敏全身上下,別說是傷痕了,連一點疤痕都找不到。
難道是內(nèi)出血?
不可能啊!
如果是內(nèi)出血話,也許一開始看不出來,但是等到死亡那一刻,尸體肌膚還是會變色,某些部位會呈現(xiàn)醬紫色,那是因為血液積壓某個部位造成,不可能像眼前這樣整個尸體保持如此完美無瑕疵啊。
“秧兒,你已經(jīng)力了,先休息一下理理思緒吧。”青威雄渾聲音中多了一絲蒼老,雖然青敏不優(yōu)秀,也不討喜,但她始終是他青威親孫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就算堅強如青威,整個人也有點搖搖晃晃起來了。
火緋月見狀,急忙上前扶住青威,柔聲道:“爺爺,秧兒沒事,這里就交給我們了,你好好回房休息一下。”
青威搖搖頭,一臉擔(dān)憂地道:“沒有傷痕,沒有中毒,這才讓人心慌,敏兒走了,我現(xiàn)擔(dān)心是麗兒。雖然我不相信詛咒之說,但是,這卻是一種不定文規(guī)律,既然麗兒也碰到了云牧凡,那么明天,麗兒她……”
“爺爺,你一定要救我啊!”青麗早就跟著一起來到了青敏院子中,此時聽青威提起,頓時毛骨悚然起來,撲通一聲跪倒青威面前,苦苦哀求起來。
“麗兒,你放心,從現(xiàn)開始,我會派家族長老全天候地跟著你,這些天你也別出去了,就待青府,除了睡覺休息之外,其余時間大伙都待一起,我就不信了,集合我們青府所有人力量,會保護不了麗兒。”青威一臉自信地道。
“多謝父親大人!”青丞和李蜜也跟著跪倒青威面前,他們是青麗父母,雖然青麗也不是什么天才人物,但是,父母看來,孩子有沒有出息不是重要,安全健康才要緊。只要青麗能夠平平安安,就算一輩子沒有出息,也沒有關(guān)系。
青威見狀,虎眸染上一層霧氣,輕輕地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大伙先排個班,輪流著照顧麗兒吧,該休息趕抓緊休息,免得晚上精神不濟讓兇手有機可乘。”
眾人領(lǐng)命,開始排班守護青麗。
夜幕降臨,青麗躺自己床上休息,青威不敢休息,親自守候青麗房間內(nèi),身邊是圍了一大群高手,暗處也布置了大堆高手。
青府是個大家族,雖然不敢說府中高手如云,但也聚集了不少精英,再加上有青威親自坐鎮(zhèn),青麗身邊,連一只蚊子都靠近不了,別說是兇手了。
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初四,當(dāng)東方肚白,晨曦靜謐地灑進青麗房間時,青麗卻還沒有醒來,大伙以為她昨天太過疲憊,所以也沒有刻意地去喚醒她。直到陽光充滿整個房間,青麗卻還沒有醒過來跡象,眾人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反應(yīng)過來李蜜,整張臉都瞬間如白紙一般,她飛奔著跑到青麗床前,撩起床幔,顫抖著聲音呼喚青麗。
然而,回答她,卻是死一般寂靜。
李蜜手指劇烈顫抖,慢慢地靠近青麗鼻尖,當(dāng)感覺到鼻尖處連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后,她整個人崩潰了,眼淚還來不及滴落,便身子一晃,昏死了過去。
青丞一手接住自己妻子,另一只手則顫抖著探向青麗鼻尖,雖然已經(jīng)料想到結(jié)局了,但是,當(dāng)青丞感覺到鼻尖處空蕩蕩一絲氣息都沒有時候,心還是止不住地疼,他強忍住撕心裂肺般痛,沙啞著聲音道:“父親大人,麗兒怎么會死?我們一夜沒有合眼,緊緊盯著麗兒呀,別說是兇手了,連一只蚊子都不曾靠近過麗兒呀。莫非,這世間真有詛咒?”
青丞和青高一樣,原本都是不相信詛咒這種無稽之談,但是如今事實擺眼前,想不相信都難。
火緋月心中也是驚濤巨浪,她自然是不相信詛咒之說,從古到今,很多兇手就是借著詛咒之說逍遙法外,然而,如果不是詛咒,那又是什么呢?
昨晚,她也一夜沒有合眼,靜靜地坐一個角落里,死死盯著青麗。她之前以為,兇手武器極有可能是一種極細銀針,趁著眾人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人體之內(nèi),讓人查不出死因,可是,昨晚,青府上下里三層外三層地將青麗包裹中心,兇手就算用銀針,也根本無處下手。
要知道,火緋月失明那段日子里,已經(jīng)練就了非凡耳力,別說是銀針劃破空氣聲音了,就算是風(fēng)兒吹動發(fā)絲動靜,火緋月也能第一時間捕捉到。
兇手,到底是如何下手呢?
紫煙姐姐是云牧凡未婚妻,為何兇手遲遲不曾下手呢?
到底要怎樣才能將兇手揪出來呢?
雖然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努力,兇手遲早都能夠揪出來,但是,她擔(dān)心她揪出兇手之前,兇手已經(jīng)向紫煙姐姐下毒手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事情發(fā)生。
雖然勸紫煙姐姐放棄云牧凡很難,但是,不管多難她都要試一試。等她揪出兇手后,紫煙姐姐還是可以嫁給云牧凡。
火緋月思緒萬千時候,座所有人,也都胡思亂想著,不過他們多是想到那個神秘詛咒,昨晚,他們保護得滴水不漏,居然還是讓兇手得逞了,與其說是兇手,他們?nèi)菀捉邮茉{咒之說,畢竟,這一切,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面對又一個孫女離世,青威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但他卻沒有像青丞和李蜜那般歇斯底里,一個上位者,必須具備控制自己情緒能力,即使,面對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種令人痛不欲生場面。
“秧兒,你去檢查一下,麗兒渾身上下有沒有什么肉眼不易察覺傷痕。”青威說完,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還有,查看一下,她身上有沒有中毒。”
“是,爺爺。”火緋月輕聲答應(yīng)著,淡定從容地走向青麗尸體,那冷靜沉穩(wěn)模樣,令眾人心緒也跟著平靜了不少。
青威激賞地點了點頭,現(xiàn),他就剩下這個孫女了,看她如此沉得住氣,他心中很是安慰,無論如何,眼前這個寶貝孫女可千萬不能再出意外了,否則,等他雙眼一閉,有何面目去見地底下烈兒和嵐兒。
青烈和武嵐很早就去世了,臨終前,將他們唯一女兒青秧托付給了青威,對于從小失去父母青秧,青威打從心里憐惜,因此上難免有點偏心,所以,才會招來青麗和青敏忌恨。不過青麗和青敏也就耍點嘴皮子搞點惡作劇,沒干過真正惡毒事情來,這火緋月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現(xiàn),她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也確實挺冤。
火緋月思緒有點紛亂,她強行收斂起所有雜念,集中精神檢查起青麗尸體,檢查結(jié)果就跟青敏一樣,既沒有中毒,也沒有傷痕。
收起手中銀針,火緋月對著青威搖了搖頭。
青威揚起虎眸望了眼早已昏死過去李蜜以及滿臉絕望青丞,輕嘆一聲道:“好生安葬了吧。對了,傳個訊息給青隴和青照,看他們是不是周邊一帶歷練,現(xiàn)是春天,尸體停放幾天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
青丞和青高都點頭應(yīng)允,馬上傳訊給青隴和青照,得知他們就附近一帶歷代,于是便將青敏和青麗去世消息告知他們,叫他們趕回來,送妹妹后一程。
青隴和青照得知消息后,又是震驚又是悲憤,十萬火急朝著京城趕來。
青麗離世,宣告了眾人一夜守候失敗,眾人各歸各位,回到屬于自己院子中,青敏和青麗后事,也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只等青隴和青照回來送妹妹后一程后,便可閉棺安葬。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碧空如洗,天空中飛著各式風(fēng)箏,人們草地上嬉戲玩鬧,世界,并沒有因為青麗和青敏離世而變得灰暗,歡聲笑語照樣不絕于耳。
迎著春風(fēng),沐浴著陽光,火緋月來到了凌府。
一到凌府,卻發(fā)現(xiàn)凌紫煙不,問了家仆也都說不知道凌小姐去哪兒了,火緋月只好問說連玉楓不府中,幸好連玉楓,火緋月找到連玉楓,想從他口中探查一下凌紫煙下落。
“青秧姐姐,你來了。過來看看。”連玉楓一見火緋月,歡天喜地地將火緋月拉到自己身邊,指著一盆泥土道,“猜猜這是什么?”
“是什么?”火緋月好奇地道。
“這是我剛剛種下鐵皮楓斗,過幾天就可以發(fā)芽了。”連玉楓一臉得意地道。
“你種鐵皮楓斗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火緋月好笑地道。
“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是,你和紫煙姐姐都精通醫(yī)理啊,再說了,我這不正努力學(xué)習(xí)著呢。”連玉楓撒嬌著挽起火緋月手,指著那一盆泥土道,“我這里種了好幾株鐵皮楓斗呢,等它發(fā)芽了,我再去找?guī)讉€漂亮盆子移植,送給兩位姐姐。”
陽光照連玉楓玉瓷般肌膚上,泛起晶瑩光澤,令人炫目。
凌紫煙悉心照顧下,連玉楓個子明顯又竄高了很多,雖然他年紀(jì)比火緋月小,但是,卻足足高出火緋月一個頭,再加上他面如冠玉,膚如凝脂,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用玉樹臨風(fēng)來形容他一點也不夸張,只是,他自己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長得多有殺傷力,還是一副長不大樣子,幸好火緋月定力不是常人所能比,否則話,不被迷暈過去才怪。
“你啊,都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孩子。”火緋月?lián)P起手,輕笑著拍了拍連玉楓肩膀。
“長大了又怎樣?”連玉楓美玉般眸中滿是不乎,歪著一顆漂亮得不像話腦袋,一把摟住火緋月脖子道,“姐姐們面前,我永遠都是楓弟,永遠長不大。”
“好好好,長不大,你這個樣子啊,看以后誰家姑娘敢嫁給你。”火緋月好笑地揶揄道。
“想嫁給你弟弟我姑娘多了去了。”連玉楓一臉得瑟地反駁道,“但是,我都不想娶,那些人,只是看中我皮相和現(xiàn)所擁有一切,當(dāng)我還是乞丐時候,沒有姑娘家愿意多看我一眼,除了青秧姐姐你跟紫煙姐姐之外,所以,玉楓決定了,一輩子都不娶妻,永遠陪伴紫煙姐姐和青秧姐姐身邊,當(dāng)你們永遠楓弟。”
“果然是楓弟,又說瘋話了。”火緋月輕笑著摸了摸連玉楓如綢緞般發(fā)絲,柔聲問道,“紫煙姐姐去哪里了?你怎么沒有陪著她?”
連玉楓聞言,如玉般俊臉一紅,輕聲道:“那種地方,我才不去呢。”
“什么地方?”火緋月窮追不舍地問道。
據(jù)她所知,楓弟是個粘人精,沒事總喜歡跟凌紫煙身邊忙前忙后,比嫡親弟弟還要親,不知道紫煙姐姐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居然令楓弟退避三舍。
“藏嬌閣。”連玉楓聲音比蚊子聲音還要輕。
火緋月一愣,沒想到紫煙姐姐居然去了那種地方,難怪楓弟不肯跟去了。
別看連玉楓對凌紫煙和火緋月很是親近,但是,面對其他女子,連玉楓卻是躲都來不及,因為連玉楓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臉,很多女人總想著趁機吃一下連玉楓豆腐,時間久了,令連玉楓產(chǎn)生了恐女癥,藏嬌閣,聽名字就知道是個青樓了,連玉楓自然是不敢去。
“楓弟,以后紫煙姐姐若是再去那種地方,你第一時間跑來通知我,我去看著她。”火緋月不放心地交代道。話音未落,人便已經(jīng)朝著大門口方向跑去了。
她必須趕緊找到紫煙姐姐,跟她講講退婚事情。
雖然她也曾女扮男裝出入青樓,但是,青樓畢竟是個非常復(fù)雜地方,紫煙姐姐功夫又不像她那么好,一個不小心就會吃虧了。
連玉楓見狀,連忙也跟了出去,一邊跟一邊道:“青秧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火緋月緊急剎住腳步,一臉狐疑地望向連玉楓:“你不怕那些女人了?”
連玉楓俊臉頓時一白,紅唇輕抿著道:“我怕,但是,我擔(dān)心紫煙姐姐。”
火緋月輕笑一聲,一把挽住連玉楓胳膊道:“放心,青秧姐姐會保護你。”
“青秧姐姐,你對我真好。”連玉楓將火緋月胳膊拽緊了一點,一臉幸福地道。
為了找到凌紫煙,火緋月連換男裝時間都省了,徑直帶著連玉楓來到青樓。
當(dāng)火緋月和連玉楓這對金童玉女出現(xiàn)青樓時候,引來了無數(shù)側(cè)目,眾人紛紛猜測:眼前上演是什么劇目啊?妹妹帶著哥哥上青樓么?還是哥哥帶著妹妹上青樓?亦或者是青梅竹馬一起上青樓?
由于連玉楓比火緋月高出一個頭,大伙便以為連玉楓要么是火緋月哥哥,要么是火緋月情郎,壓根兒就沒猜到是姐姐帶著弟弟上青樓。
一見有女子上青樓,手上還牽著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男子,老鴇縱橫青樓幾十年,也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狀況,只是,幾十年經(jīng)驗告訴她,凡是有女子上青樓,準(zhǔn)是沒什么好事,所以,她扭動著水桶般腰肢,甩著香噴噴手絹,皮笑肉不笑地來到火緋月面前。
“這位小姐,來我藏嬌閣有何貴干啊?”老鴇陰陽怪氣地道,“我藏嬌閣里全都是美嬌娘,可沒什么美少年,再說了,你身邊站著,就是個極品美少年了,用不著上我藏嬌閣來找吧?難道說,你是幫你身邊這位極品美少年來找美嬌娘?”
后一句話,是從老鴇牙齒縫里擠出來,擺明了是嘲諷火緋月,天底下哪里會有那么笨女子,美少年不自己留著享用,反而到青樓來替他物色美嬌娘?
面對老鴇冷嘲熱諷,火緋月面不改色,淡然地取出一錠金子,老鴇驚疑不定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老鴇雖然不敢置信,但還是厚著臉皮試探性地張開了手掌。
火緋月非常爽地將那錠金子放入老鴇掌心,一臉無害地道:“素聞藏嬌閣內(nèi)姑娘個個都能歌善舞,我只是過來瞧一瞧,看看姑娘們歌舞是否像傳說中那般美妙,不會影響你們做生意。”
老鴇將金子收好,一臉熱情地為火緋月找了個靠近藏嬌閣中心舞臺位置,還命人送來各色水果糕點,熱情地招待著。
這個世界,有錢就是大爺,何況是青樓這種吞金地方,只要有金子,自然會被伺候得跟大爺似,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金錢便是好通行證。
火緋月和連玉楓一坐定,便有不少姑娘上來搭訕,目標(biāo)自然是連玉楓,連玉楓嚇得直往火緋月懷里躲。
火緋月輕笑著搖搖頭,連玉楓耳邊低聲道:“你不是說不怕嗎?”
連玉楓窩進火緋月懷中,一臉無辜地道:“姐姐不是說會保護我嗎?”
火緋月原本想要推開連玉楓,但是,見他渾身上下都發(fā)抖,知道他真很害怕,于是便不忍推開,任由他自己懷中避難。
于是,藏嬌閣內(nèi)便出現(xiàn)了非常詭異一幕,一對金童玉女一般少年少女,相擁著坐一起,這一幕如果出現(xiàn)花前月下,大伙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會覺得非常唯美,然而,當(dāng)這一幕出現(xiàn)青樓之后,那效果,真是華麗麗地吸引人眼球啊。
于是,不管是藏嬌閣姑娘還是恩客,雙眼都不再盯著舞臺了,而是緊緊盯著火緋月和連玉楓,深怕一個眨眼就錯過了什么好戲。
面對一道道火辣辣目光,火緋月置若罔聞,優(yōu)雅地挑了一個紅撲撲水蜜桃,津津有味地享用起來,窩她懷里連玉楓也時不時地偷偷伸出白嫩爪子抓幾顆葡萄往自己嘴巴里塞。
眾人盯著火緋月和連玉楓足足看了半個時辰,看到后,也便看習(xí)慣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稀奇了,便該干什么干什么,各種八卦也開始流傳起來。
“聽說了嗎?青府青敏小姐和青麗小姐相繼過世了,據(jù)說,她們死之前,曾經(jīng)撞到過云公子。”
“啊?這么邪門?看來,以后看見云公子一定要避開,萬一不小心撞一下,那豈非小命不保?”
“是啊,據(jù)說青敏小姐和青麗小姐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而且青麗小姐是青府上下周密保護之下去世,根本就沒有什么兇手,這不是詛咒是什么?”
“太恐怖了,紫煙小姐還是云公子未婚妻呢,真不知道她會怎么死了,據(jù)說,云公子每一任未婚妻,都會出嫁那天被殺,為什么總有那么多不理智女子呢?明知道嫁給他會死,卻總是幻想著自己是與眾不同,以為自己便是云公子真命天女,老天爺不會收了自己。”
“女人啊,很多時候就是太無知了,說得好聽點叫天真,說得難聽點就是白癡。憑什么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啊?”
……
火緋月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坐這里可不是為了聽這些消息,這些消息,她早就已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了,不需要這些人幫她溫習(xí)一遍。
火緋月心中雖然焦急,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自顧自品嘗著糕點,耐著性子繼續(xù)傾聽這些八卦。
“聽說,今天陌公子來藏嬌閣了。”
“啊,怪不得我覺得今天整個藏嬌閣都有點冷颼颼,不知道他點是誰牌子,真是同情那位姐妹。”
“聽說他點了玫瑰牌子。”
“居然點了我們藏嬌閣頭牌,真不愧為首富,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金子才讓玫瑰點頭同意。”
“這個問題可就得問媽媽了,能讓玫瑰心甘情愿抱著一座冰山,那金子應(yīng)該不是一點點啦。”
……
聞言,火緋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青樓女子口中陌公子,自然是指暗夜陌了。真沒想到,暗夜陌居然會來這種地方,貌似前不久,他才剛剛對她表白過,雖然她當(dāng)場就拒絕了,然而,距離表白時間沒有多久,便發(fā)現(xiàn)對自己表白人居然青樓,那種感覺,難免有點令人心寒,幸好火緋月不是那種愛鉆牛角尖女子,她只是唇角揚起一抹嘲諷弧度,暗罵了自己沒出息,居然會因為一個男人逛青樓而情緒起伏,便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專心致志地繼續(xù)傾聽那些八卦。
“聽說,荷花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發(fā)熱,夜不能寐,上吐下瀉,人也變得特別囂張狂妄,還會咬人呢。”
“是啊,我也聽說了,據(jù)說已經(jīng)綁起來了,有一位好心大夫幫她治療。”
“很少有大夫愿意到青樓來為我們治療,那位大夫真是個好心人。”
“那大夫不但是個好心人,而且,還長得很俊呢。”
……
紫煙姐姐,是你嗎?你女扮男裝來為青樓女子治病了么?
火緋月一想到此,便拍了拍連玉楓后背,示意他起身。
連玉楓從火緋月懷中離開,眨巴著如星月般璀璨眸子,紅唇輕揚,站起身來。
那些八卦,他自然也是聽到了,那些青樓女子口中好心大夫,定是紫煙姐姐。
姐弟兩個心領(lǐng)神會,并肩朝著樓梯口走去。
青樓房子,一樓是表演琴棋書畫以及吃喝玩樂場所,二樓則是各個掛牌姑娘房間,荷花房間,就二樓。
一直盯著火緋月和連玉楓動靜老鴇,一見火緋月和連玉楓居然朝二樓樓梯口走去,急忙搖擺著她水桶腰,攔截住了火緋月去路。
“姑娘,二樓,不是你該去地方。”老鴇一臉曖昧地笑道。
火緋月再次取出一錠金子,將它放入老鴇張開掌心處,輕笑著道:“我找荷花。”
老鴇見狀。涂滿胭脂水粉臉上馬上堆滿笑容,一臉驚喜地收起金子,扭動著肥碩腰肢,親自帶著火緋月來到了荷花房間。
老鴇看來,火緋月要找人應(yīng)該不是荷花,而是那位幫荷花治病俊俏大夫。這么一想,一切也便說得通了。那位俊俏大夫只是來幫荷花治病,并沒有做過其他事情,眼前少女自然不會鬧場子,所以她便放心地將火緋月和連玉楓帶到了荷花房中。
當(dāng)凌紫煙看到火緋月和連玉楓時候,整個人震驚地當(dāng)場石化。她以為自己女扮男裝跑到青樓來已經(jīng)夠雷人了,沒想到青秧妹妹比她還猛,居然直接穿著女裝跑到青樓來了。
“你們,你們怎么來了?”凌紫煙紅唇微張地問道。
“只準(zhǔn)你來,就不準(zhǔn)我們來?”火緋月斜倚著門框,好笑地揶揄道。
“我是為了救人啊。”凌紫煙靠近火緋月,低聲耳語道。
一提到救人,火緋月這才收起所有玩笑,望向被綁床柱上荷花。
只見荷花面色蒼白,表情呆滯,眼神癲狂,只一眼,火緋月便確定,眼前之人,早已經(jīng)迷失了心智,恐怕會做出瘋癲之事,從她已經(jīng)被綁這一點上來看,或許,此之前,她早就做出過什么過激行為了,否則無緣無故,也不會將她綁床柱上。
“青秧妹妹,你醫(yī)術(shù)過人,過來幫姐……幫哥哥看一下,荷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居然會迷失心智。”火緋月醫(yī)術(shù),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紫煙卻是知根知底。
其實,凌紫煙一直都幫荷花治病,但是,到目前為止,對于荷花身上毒,她還是無從下手。
火緋月點了點頭,徑直走到荷花面前,執(zhí)起荷花手,靜靜地把起脈來。
“她中是什么毒?”見火緋月黛眉越蹙越緊,凌紫煙不放心地問道。
“五石散。”火緋月放下荷花手,輕嘆一聲道。
“什么?怎么可能!那可是禁藥,販賣五石散那可是要殺頭,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天子腳下交易無石散?”凌紫煙聞言,低聲驚呼道。
其實,她也曾懷疑荷花中可能是傳說中五石散,但是因為她從沒有過這方面經(jīng)驗,而且她看來,五石散是禁藥,誰會不要命地京城販賣五石散呢?那不是公然與皇室為敵么?因此便也沒有往那方面深究,現(xiàn)聽火緋月說出五石散三個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五石散利潤太誘人,即使冒著生命危險,很多人還是甘之如飴。”火緋月一臉見怪不怪表情,淡然地撣了撣自己裙紗,拉起凌紫煙手道,“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我有重要話要對你說。”
“那荷花怎么辦?妹妹可有什么靈丹妙藥能夠治愈荷花?”凌紫煙一臉焦急地道。
雖然荷花是煙花女子,但是,凌紫煙眼中,生命不分貴賤。
“放心,荷花不會有事,我現(xiàn)身上沒有治療荷花現(xiàn)成丹丸,得去藥鋪購買些藥材,然后再煉丹,這來來去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我們還是先找家酒樓填飽肚子再行動吧。”火緋月一邊說,一邊挽著凌紫煙手大步往前走。
凌紫煙想想也有道理,便隨著火緋月朝著門口走去。
可誰知就這個時候,荷花突然間癲狂起來,都說瘋子力氣很大,這話確實千真萬確,此時荷花,力大如牛,居然將綁著她那根繩子給扯斷了,發(fā)狂般地沖出了房間,居然還跑到火緋月和凌紫煙前面去了。
凌紫煙見狀,一臉擔(dān)心地緊緊跟了上去。
火緋月與連玉楓相視一眼,也跟著追了出去。
二樓,是各位姑娘接客地方,也是她們休息所,連玉楓一路奔跑,總是遇到姑娘們熱情攔截,他害怕地挽起火緋月手臂,尋求著保護。
見到這個架勢,姑娘們就算有心想要調(diào)戲連玉楓,也不敢太過囂張了,畢竟,青樓中,怕遇到便是女客人了,女子敢大搖大擺地闖入青樓,而且連女扮男裝這道程序都省了,絕對不是一個好惹主,因此,當(dāng)連玉楓挽著火緋月手臂后,再也沒有什么姑娘來騷擾連玉楓了,連玉楓心中是將火緋月當(dāng)成神一般膜拜起來了。
連青樓女子都怕她,青秧姐姐真是了不起。
見連玉楓一臉崇拜地望向自己,火緋月好笑地摸了摸連玉楓腦袋,一臉寵溺。
正當(dāng)火緋月與連玉楓姐弟情深之際,一道冰冷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放開她!”
那聲音冷得仿佛能夠?qū)⑷藘隽眩鹁p月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不過,她還是揚起了琉璃般眸子,一臉無懼望向來人。
來人一襲絳紫色長袍,墨發(fā)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子扣住,清泉般眸子如明月一般皎潔,肌膚猶如日光下積雪一般閃亮,春風(fēng)吹拂起他衣袂,仿佛神仙降臨一般,天地萬物瞬間失色,附近姑娘們是瞪直了雙眼,再也舍不得移開,直到寒氣襲來,那些姑娘們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紛紛閃避。
雖然美男人人喜歡,但是與命相比,終歸還是性命重要得多。
連玉楓傻傻地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挽著火緋月手緊了。
來人見狀大怒,二話不說,大掌一揮便朝著連玉楓襲去。
“暗夜陌,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火緋月急忙一個旋身擋了連玉楓面前,雙掌翻舞,接下暗夜陌暴怒下一掌。
雖然同屬于內(nèi)勁第六重,但是,黑暗系攻擊卻是非常強悍,火緋月只覺得虎口火辣辣疼,心中火氣也跟著節(jié)節(jié)上升。
雖然她拒絕了暗夜陌求婚,但是她心中,一直當(dāng)暗夜陌是至交好友,可是今天,暗夜陌卻太令她失望了。
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潔身自愛正人君子,可是,她卻青樓撞見了他。當(dāng)然,這與她無關(guān),畢竟,她已經(jīng)拒絕了他,他們之間,并不存背叛不背叛問題。可是,他居然像瘋子一般朝楓弟進攻,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發(fā)神經(jīng)?!”暗夜陌聲音如雪山上積雪融化一般,清冽如泉,卻冰冷刺骨,“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任由一個男子挽著一個胳膊到處跑,青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墮落了?”
火緋月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火氣再次直竄云霄,她終于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揚起白玉般手臂,朝著暗夜陌狠狠地甩出一個巴掌。
“啪”地一聲,巴掌清脆響亮,整個青樓都被這一巴掌給震驚了,連暗夜陌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傻傻地望著火緋月高揚著手,整個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玉楓是我弟弟,我們手挽著手走路又怎么了?妨礙誰了?怎么就墮落了呢?”火緋月一臉憤懣地控訴道,“再說了,即便我們真墮落了,那也是我和楓弟之間事情,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憑什么出言侮辱人?居然莫名其妙朝著一個孩子痛下殺手,還說我發(fā)神經(jīng),我看發(fā)神經(jīng)人是你才對吧!”
淡定如火緋月,很少有這么生氣時候,今天真是被氣得要發(fā)瘋了。
暗夜陌實是太過分了,他自己大搖大擺去找青樓女子尋樂子也就算了,居然還來管她閑事,如果只是耍耍嘴皮子她也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權(quán)當(dāng)沒有這回事,可他剛才那一掌,差點要了楓弟命,若不是她反應(yīng)靈敏,恐怕楓弟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一想到此,火緋月心中火氣大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再怎么墮落也及不上你!”火緋月冷冷地甩下一句,拉著被嚇得不輕連玉楓,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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