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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你覺得我能說服他嗎?”王燁也嘆了口氣,“這幾千年來,打算說服他的人,不止我一個吧?比我有權(quán)勢的人,也大有人在。不說別的,這幾十年來,我們國家的高層,一直沒有放棄過對話。一直到前不久。可是結(jié)果呢?就正如你知道的一樣,他不僅放棄這次對話,反而派人痛下殺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從古到今都沒有辦法令人原諒的吧?”
“我只是覺得他們這些人,修爲不易,殺了未免可惜。而且在你來說也多造殺孽,對自己也不好啊。”夔姜說。
“所以我說殺死這個人以拯救千萬人,罪孽由我來承擔嘛。”王燁說,“而且我沒有把握說服他。就算我能說服他,誰知道他那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也可以等我死了,再重新引起叛亂,這。反爲不美吧?”
“你不也會轉(zhuǎn)生術(shù)嗎現(xiàn)在?”這會不僅是夔姜,車上的另外兩人也都震驚了。得到盤古精魂的信息和資料的王燁,既然知道了獨僧的所有秘密,就沒有理由不知道轉(zhuǎn)生術(shù)的使用方法啊。
“難道你真的那麼倒黴,那片盤古精魂裡面,剛好沒有轉(zhuǎn)生術(shù)的具體方法?”薩姆鬱悶地問。
“怎麼會,別說那種傻話啊,我當然知道轉(zhuǎn)生術(shù)怎麼使用了。”王燁說,“只不過我從來沒打算用。長生也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拜託,不要輕易說死的不行嗎?”薩姆說,“換一個說法不行麼?”
“靠,要求挺高啊。”王燁看了他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這麼說吧,就算我現(xiàn)在說服了他,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變卦。以我區(qū)區(qū)二十多年的閱歷去說服一個活了幾千年的、有固執(zhí)的政見的人,我不認爲會有多徹底。總有一天我會失去對他的控制力和壓倒性的優(yōu)勢,到那個時候他再反水,我們誰也無可奈何。換了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的。而另一個原因是,我是一個華夏國人,這是最基本的。我不允許我的祖國出現(xiàn)分裂,如果我有力量阻止的話,我一定會阻止。更何況我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阻止與否的問題了,我可以把這種分裂祖國的危險,扼殺在最原始的階段,何樂而不爲?”
一番話說得夔姜啞口無言,只是不住地嘆氣。相比起現(xiàn)代人,古人更懂得尊重生命的可貴,不僅僅是人類的生命,還有其他生物的生命。這也是在遠古的時候,異人和各種異獸、神獸能夠相處得很好的原因。
“最重要的問題我還沒說呢!”王燁說,“末日危機馬上就要到了。在那之前,我必須確保我的敵人,只剩下宙斯這個團伙。我不能容忍有人在背後插我一刀。”
“這大概就是宿命?”方浪說,“我覺得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看似偶然,實則是必然的一樣。”
“我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是,剛纔最後說話的那位。是不是預(yù)言異人?你們分部裡面有預(yù)言異人的嗎?”薩姆問道。
王燁和方浪相視一笑道:“何止是有。幾
乎可以說是有兩個。”
這件事情其實不好笑,而是有點變態(tài)的。世界上的空間異人不多,一個異能組織的分部裡面,居然有一個空間異人,這就已經(jīng)是一件機率很小的事情了;而這位空間異人恰好又是一個很強大的傢伙強到了現(xiàn)在他就算是跺一跺腳,異能界都會覺得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樣的惡霸式的存在。這個機率就更小了。一個這麼變態(tài)的分部裡面,竟然還有兩個先知。
先知是什麼?先知是比空間異人更稀少,更可遇而不可求的一種神奇的異人。有歷史記載以來,空間異人一直都活躍在異能界,而預(yù)言異人則不是這樣。有些時候,這種異人甚至幾百年纔出現(xiàn)一次。又或者是因爲他們洞悉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大部分人的命運,所以他們很低調(diào)。
低調(diào)加上不常出現(xiàn),所以預(yù)言異人就簡直如同水怪一樣的珍惜了。但是令人髮指的是,王燁的這個分部,居然擁有兩位預(yù)言異人!
兩位!
當今世界上,已知的預(yù)言異人,算是比較盛產(chǎn)的一個時代了。也就只有不到一隻巴掌的數(shù)量!但是其中兩個就在王燁的分部裡任職!這就正如全世界都在鬧饑荒,而你家裡卻有吃不完的白米大面似的,難怪令人髮指了。
“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合夥忽悠我。”薩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這個事實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我可以作證,那是真的。”夔姜說。
在分部的一羣人的印象中,夔姜其實和兩位先知都差不多,都是屬於那種神神秘秘的,高深莫測的高人。所以這三人之間的交流也是比較多的。
“聽起來。好像是說卜算子在很久之前,曾經(jīng)給獨僧單獨作過一次比較詳細的語言吧?”王燁說,“話說我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這樣的事情啊!看來回去還是得問一問他。藏得倒是很深啊這個老頭。”
回去的路並不很遠,從路徑上來說;畢竟他們的車在王燁和獨僧通話之前,就已經(jīng)進入市區(qū)了。但是滂沱的大雨,使得他們的前進速度非常緩慢。王燁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暴雨;颱風(fēng)雖然強,但是不會這麼一直地下。暴風(fēng)雨一般持續(xù)的時間是不會那麼長的,現(xiàn)在這暴雨唯一能夠讓王燁聯(lián)想起來的,就是當日被困的時候的颶風(fēng)禁咒。就好像武術(shù)上說重拳不快,快拳不重;現(xiàn)在這暴雨,卻像是又快又重的拳頭一樣。
水好像是直接從天上倒下來一樣,你站在雨中的話根本感覺不到雨水是一點一滴的,而感覺像是在瀑布底下站立一樣。這種狀況使得馬路上的車輛都只能把車上的大燈全開,而且以蝸牛一樣的速度在慢慢挪動著。這種情況下,無論你是法拉利、蘭博基尼還是五菱、QQ、奔奔,其實都沒有任何的差別了。
而另一個狀況就是,很多路段慢慢地開始水漫金山了。在這個國度雖然人口衆(zhòng)多、這些年以來馬路也在逐漸加寬,但是排水系統(tǒng)卻
完全跟不上。只要稍微有大一的降水量,很多城市的一些地區(qū)就變成了如同汪洋澤國一般。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汽車的防水性能真的有必要加強了。
雖然王燁他們的這輛車是經(jīng)過改裝的,可以在水上行走。據(jù)衛(wèi)星的實時定位報告,市區(qū)內(nèi)很多地段,積水的深度甚至到了兩米以上。太可怕了,但是有很多時候並不是說你有這個特性就可以發(fā)揮出來的。就好像電影裡面的蜘蛛俠,在面對突發(fā)情況的時候,也不是立即就出手的,而是跑到人少的地方換了衣服再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王燁覺得如果這個時候,他們的這輛車飄浮在水面上行走的話。雖然可以通行無阻,完全無視積水的困擾,但是一定會被很多路人甲乙丙丁注視的,說不定會被拍下來發(fā)到微博上,又或者甚至?xí)缓芏嗍芩У娜藗兊墓簟H说男膽B(tài)有時候是很可怕的,像仇富心理什麼的,其實有些時候也未必都是富人的問題。
爲了避免被路人丟石頭什麼的,王燁幾個決定還是不要開水上行駛系統(tǒng)了。不過作爲一輛被最先進的異能科技改裝過的汽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最起碼來說密封性能非常好,開在齊腰深的水裡居然都滴水不漏。
“話說我們的發(fā)動機會不會有問題啊?”薩姆有些擔心地說,“我們這裡倒是沒有進水,不過會不會淹掉了發(fā)動機熄火了?”
“肯定不會啊。”王燁鄙視地說,“這一點早就設(shè)計好了,都是漏水的,絕對不會進水,王子閣下就請放心好了。”
“靠,你們現(xiàn)在都流行叫我王子閣下嗎?”薩姆一臉的鬱悶。
“這車開得跟烏龜爬似的,不那你消遣消遣,我們怎麼消磨時間啊?”王燁猥瑣地笑道,“再說,王子是你的頭銜,閣下是我們對你的尊稱,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薩姆的表情顯示他的內(nèi)心非常的無語和無奈。王燁真是太壞了,無聊的時候居然消遣自己起來了。
“話說。如果在你們的國家,出現(xiàn)了眼前這種狀況的話,你們會怎麼解決?”王燁好奇地問。
“王,你是不是白癡了啊。”薩姆的表情更鬱悶了,“除非世界末日,不然我的國家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好不好!?”
王燁覺得自己這麼問確實很白癡。薩姆所在的國家,是一個不是很乾旱、但是無疑水資源和降雨量都不多的國家;別說什麼五十年一遇、一百年一遇什麼的,這些根本都不會發(fā)生在那個地區(qū)。除非真如薩姆索說的那樣,世界末日到來了。就像各地區(qū)的遠古神話一樣,洪水在某段時期肆虐著所有的大地,無一倖免。
“那換個說法。如果你遇到了這種情況而被困,會有什麼樣的行動和措施來救你呢?”王燁問。
“直升飛機。沒說的。”薩姆說,“不然就是衝鋒舟。不過我很懷疑這麼大的雨勢,這兩種東西還能不能夠順利使用。”
王燁對資產(chǎn)階級貴族的腐敗生活感到無比的鄙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