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云兒在衣櫥里不知放了什么東西,那些桌子、椅子都開始有點霎斑了,唯獨這衣櫥如嶄新的一般,沒有半點味道。(小說~網看小說)也是,女子最愛美了,除了珠寶首飾之外,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衣服。用她的世界里的人來說,女人的衣柜里永遠少了那么一件衣服。妖云兒對衣櫥多花些心思,倒也說得過去。
妖云兒用這間密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赫闌言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在密室里走動著,因為單看密室她還真想不出有什么作用。赫闌言感覺自己腳下一凸,像是踩到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把腳下的東西撿起來,原來是朵珠釵。這珠釵的款式極其不普通,不像是妖云兒擁有的,更像是小宮女才會帶的。
小宮女?難道……她知道這間密室用來做什么了。妖卿說過,他曾經跟蹤過一個小宮女,然后看到一團紫光。紫光就是花妖,只是到了假山時,妖卿就昏了過去,不是花妖做的手腳就是妖云兒。
如果真是妖云兒與花妖吸了妖宮里宮女的血。她們一定不會就在小花院里進去。雖然那處的確比較偏僻,但也無法排除萬一某人心血**,去看花。就像妖卿那樣因為好奇的,也有可能會遇到。所以妖云兒和花妖必定會找個隱秘一點的地方,確定不會被人看見后才開始吸宮女的血。
不做到萬無一失,妖云兒和花妖是不會動手的,不然宮女貧血之謎,不會過了一百五十年,至今還沒有發現及破解。就在赫闌言想離開密室之時。從密道口出傳來腳步聲,不好,妖云兒來了。
赫闌言再看了一下密室,除了衣櫥里能躲人之外,便再也沒有地方躲了。赫闌言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可以躲到其他地方,于是打開衣櫥,只能往里鉆。目前為止,她沒有必要與妖云兒鬧翻。
赫闌言躲進衣櫥里,拉櫥門拉好,留下一小條縫隙,能讓她看到外面的情況。當她弄好之后,妖云兒與花妖正好進來。赫闌言看到妖云兒走在前面,而花妖則在妖云兒的周圍飛舞著,似乎挺開心的。好像要有什么好事發生一樣。
妖云兒進了密室之后,先是坐到梳妝鏡面前,對著梳妝鏡,然后雙手放在臉上,用力一撕,干脆利落。從這個動作上赫闌言知道妖云兒熟諳此道,怕天天都做,所以不用再摸人皮面具的邊緣了。
妖云兒從臉上撕下一層薄薄在具,然后放在梳妝鏡臺面上,接著用手揉久未透氣的臉。"還是李仁的手藝最好,這種東西帶在臉上悶都悶死了。"
“嘰嘰……”花妖很不明白,妖云兒明明很愛美,也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蛋,為什么她都要把臉藏起來,還特地在臉上帶著一張很丑的面具。
“呵呵,你不會明白的。離落一直保持著青春美貌,除了神人之外,誰還能做到。我與離落都是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保持無暇的容貌,若像離落一樣,以真相示人,誰都會知道我與離落全是通過血腥的手段留住青春。我不想別人把我當怪物,簡簡單單就好。”永遠青春的容顏她舍不得丟,只是世人的眼光,她也得在乎著。
聽到妖云兒的話,赫闌言心里發出一聲冷哼,妖云兒的這種心理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明明是個婊子還要裝成貞潔烈婦,立個貞節牌坊。離落即使是做壞事都不遮掩,你可以說她笨,但從另一面說,她干脆,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就用什么樣的面目來面對世人。相比較而言,離落活的要真,要實。
“嘰嘰嘰……”花妖并不懂得那么多,它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的紅色**。
“別急,馬上就好。”花妖已經半天沒有吃東西了,是該有點急了。妖云兒理解到,不過那個過程,即痛苦,又快樂。但從心底里,有一個聲音是害怕這個過程的。妖云兒是常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卿兒說過,花妖離宮一年了,可她卻沒什么印象,只知道自己的確離開花妖很長時間。
因此,她的容貌不再年輕一如往夕,她甚至不用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在花妖失蹤的那段時間里,為什么她沒有一點記憶。只是模糊有個印象,她并不著急,而且不希望花妖再回到她的身邊。怎么可能,沒有花妖,她就沒有辦法保持不朽的容顏。她可不想做一個老婆婆。
妖云兒搖搖晃頭,許是這兩天花妖胃口變大了,她也有點不適應,所以才會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害怕花妖,討厭花妖。
妖云兒撕下人皮面具之后,用池子里的水洗了把臉,然后坐到床上去,而花妖也跟著上了床。
看著這古怪的一幕,赫闌言在猜她們兩這是要做什么?練功,不像。而且花妖說肚子餓了,這里并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唯一的活物,便是花妖對面的妖云兒,難道花妖要吃的是妖云兒。不可能,花妖怎么可能會吃妖云兒,妖云兒不是花妖的主人嗎?
赫闌言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妖云兒和花妖,想弄清楚,這兩只主仆到底要做些什么。
妖云兒盤腿而坐,赫闌言發現妖云兒的領邊的衣擺被妖云兒稍稍拉開了一點,露出了纖細的脖子,她都能看到妖云兒皮膚下跳動著的血脈。這個情境,讓她想起了吸血鬼要進食!
果然,就見花妖飛到妖云兒的身邊,然后把整個身體都嵌在妖云兒的脖子處,遠遠看去,妖云兒的脖子上似乎多長了一塊肉瘤。接著,在妖云兒身上出現了一團紫光,將妖云兒與花妖同時籠罩于紫光中。然后妖云兒的身體便飛至半空中。
赫闌言隨著妖云兒升高的身子,向上看,終于看清了妖云兒和花妖是怎么一回事。只見花妖小小的身子在慢慢變大,變到三歲孩童的模樣。而花妖的臉也變了,本來肉圓可愛的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張瘦長,如同鬼魅一般的妖怪臉。
"長大"后的花妖,全身逞黑綠色,臉上全是一條一條的、如同溝壑一般的傷疤,眼睛是倒三角,尖嘴猴腮。丑陋異常,這完全無法與之間那個可愛的小精靈相提并論。
赫闌言眼睛暗了暗,果然,花妖并不是什么小精靈,而是一只大惡魔!
花妖嘴里有兩個很長的犬牙,與吸血鬼的獠牙很相似。它原先是在妖云兒的脖子處舔了一口,肌膚下的血管竟然變得清晰可見。然后花妖嘴巴一開,牙齒便深深的嵌到妖云兒的肉當中,吮食妖云兒的血。
妖云兒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漸漸被話要的毒液所麻痹,不再感覺到痛苦,而是處在于云端般的享受。
赫闌言沒想到花妖要“吃”的竟然真是妖云兒,難道花妖才是那個大量吸食了宮女鮮血的罪魁禍首?她誤會了妖云兒,可是如果是花妖吸食了人血,而妖云兒什么都沒做的話,為什么妖云兒會保持不變的青春。她每天如此被花妖吸血,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別看花妖個子不大,但赫闌言清楚的知道,花妖的食量極大。只見花妖每喝一口妖云兒的血,喉管都是漲到了最大,就像是吞了整一個雞蛋似的。花妖的一口血可不是說笑的。照花妖這種吸血的速度,一個成年人的血不到一分鐘就會被它吸食干凈,最后化成沙砂。
被吸了大量血的妖云兒臉色有些蒼白了,但還是沒有抗拒花妖的索求。赫闌言知道,妖云兒身上的血快被花妖吸干了,如果妖云兒再不阻止花妖,那么妖云兒就會死在花妖的嘴里。
赫闌言有些糊涂,花妖叫妖云兒主人,可現在看來,妖云兒并不像主人,反倒是花妖成了妖云兒的主人。妖云兒只是花妖的一只專用血奴罷了。
當花妖稍感饜時終于肯放開妖云兒,并且飛離了妖云兒一段距離,就在赫闌言以為花妖這算是吃飽時,卻看到了又一驚人的一幕。妖云兒倒知道,花妖不可能這么快放過她,所以還好好的端坐那里
花妖“嘎嘎嘎”一笑,像是破了聲帶一樣,破嗓子一個,笑聲刺耳極了。突然從花妖的背后發出五六根藤蔓,這些藤蔓都是中空的,就像是一根吸管一樣。它們扎入妖云兒的身體之后,就算是身體上多了幾張嘴,同時吸取妖云兒的血液。
過多的需求,讓妖云兒有些受不了,眼看著妖云兒的血就要被吸干,臉更是如僵尸一樣的蒼白。可不知道為何,妖云兒一聲鶯啼,接著臉竟然變得粉若桃李,哪有什么不好的血色,妖云兒此刻的臉紅潤到讓女人們嫉妒。
花妖一邊吸著妖云兒的血,臉上全是滿足的表情。好甜,好甜,它還要更多更多。
才這么想著,花妖身上的紫光如太陽光球似的,漲大了三倍,使得整間房都充滿紫光。紫光越強烈,花妖越興奮,而妖云兒的叫聲也就越大。當妖云兒如同面臨男女之時的最**般,猛吟一聲,紫光像是要爆炸般,亮如太陽,使得赫闌言的眼睛都睜不開,有一瞬間的閉合。當紫光消散后,赫闌言才睜得開眼睛。
花妖收回在妖云兒身上的藤嘴,而這些藤嘴就像是變魔術一般,全都回到了花妖的身體里面不見了。沒有了花妖的支撐,妖云兒就像是斷了翅膀的小鳥,從半空中摔到了床上。攤在那一動不動,讓人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赫闌言一直待在衣櫥里沒有動,她相信妖云兒不會死。有妖云兒剛剛的表現,像花妖吸妖云兒的血這種事已經很平常,就像是人要吃飯一樣,花妖必定每天都要吸妖云兒的血液。如果真是這樣,妖云兒一定死不了,要死早就死了。
花妖吸了妖云兒身上大量的血,甚至可以說早就超過了妖云兒身上本該有的血。為什么妖云兒卻沒有死呢?
躺在床上的妖云兒有過一段時間的晃身,沒有辦法思考,腦袋里只有空白一片,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干了一樣,軟軟地,沒有力氣。大概過了半小時,妖云兒才緩過勁來。
吸飽血的花妖變回原本精靈可愛的模樣,但看過花妖真面目的赫闌言怎么看花妖都覺得惡心。妖云兒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埋怨地看著花妖,“你最近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的,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如果再這么下去,我一個晚上得吸多少宮女的血才能喂飽你!”
原來吸宮女鮮血的真是妖云兒,只是并不是妖云兒想要那些血,真正想要吸血的是花妖!!!妖云兒先吸了宮女們的血,然后花妖再吸食妖云兒的血。怪不得,剛才花妖吸血吸得如此之猛,妖云兒卻還受得了,并活兒下來。
“嘰嘰嘰……”花妖只是快活得跳著舞,沒辦法啊,它被困在花欲里整整一年,沒有喝過紅色的水。它餓都餓死了,還把大半的靈力都耗光了,那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補回來。
“花妖,你要控制下自己的食欲,不然再看這樣下去,會弄出人命的。”每晚招宮女來,妖云兒都挺有分寸的,不會吸同一個人太多的血,以免被人發現。只是這次花妖回來后,就得大不一樣。以前她在吸宮女的血時,花妖從不擦手,可最近不一樣。每次她都想放開宮女了,但花妖卻控制著她,再多吸食一些宮女身上的鮮血。要不是她自持著,沒有完全被花妖控制,這妖宮里都死好多人了。
花妖把妖云兒這句話這話當成了耳邊風,哼,想要它自制,不可能。它還要更多鮮紅色的水,更多~!更多!!不過,妖云兒最近似乎有點不聽話了,當年它為什么會被花欲吃了,到現在它還沒弄明白。
不會是妖云兒做的吧?應該不會,它身上有妖云兒的魂,可不是開玩笑的。
赫闌言現在大概有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要吸血的是花妖,而妖云兒只是花妖的中介。因為某種原因,花妖只喝妖云兒身上的血,因此妖云兒為了滿足花妖,便要喝了小宮女的血。不過花妖的食量實在是大的驚人。以花妖如此大的食量,在以往的一百五十年里怎么可能沒有鬧出過人命,不可思議。
坐在床上的妖云兒拿花妖沒有辦法,一旦吸起血來,花妖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自從花妖再回到她的身邊后,脾氣變得暴躁,也更兇殘了。妖云兒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股暖流,游走到四肢上下。所到之處都精神百倍。
在衣櫥里的赫闌言則看到妖云兒的身上通體發出白光,以至于她無法看清妖云兒,接著白光慢慢消失,而妖云兒就有了變化。妖云兒像是換了一層新的皮膚不但白嫩剔透,而且很有水感,似乎用手掐一下,就能出水。
這就是妖云兒保持不老容顏的秘密嗎??
就說,女人是不可能抗拒得了青春的誘惑,為了年輕美麗,妖云兒吸食了小宮女的鮮血,然后轉給了花妖,接著花妖幫助妖云兒恢復了青春,永遠不老。她看出來了,花妖才是妖云兒的主人,因為花妖支配著妖云兒的一切。
“好了,你‘吃’也‘吃’完了,我們回小苑吧。”卿兒該是來過了。
“嘰嘰嘰……”雖然再次回到妖云兒身邊的花妖脾氣變壞了,但是被喂飽之后,還是挺好說話的,它乖乖跟在妖云兒身后,往密室外走。
當密室里重新恢復平靜時,赫闌言才從衣櫥里出來。妖云兒的確是吸小宮女鮮血的真兇,只不過她是為了花妖才吸的血,就不知道妖云兒是自愿的還是被逼的。就剛才而言,她看不出妖云兒有半點被逼的感覺。
現在妖云兒已經離開,她差不多也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是時候離開這間密室了。確定妖云兒與花妖離開密室之后,赫闌言也出了密室,走到小假山外面,嘴又被人捂住了。“噓,是我,別出聲。”赫闌言點點頭。
妖卿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人,雖然他是妖宮的宮主,但這座小花院其實荒廢了挺久,根本就不太有人來了。現在花妖回到了妖宮,小花院才又熱鬧了起來。妖卿倒不怕其他人知道他來到小花院,只是不希望這消息傳到妖云兒的耳朵里。
“我看到娘剛剛才走,你沒事吧。”妖卿雖然在生赫闌言的氣,卻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她。
赫闌言掰開妖卿的手說,“我沒事。”要有事,她現在也出不來了。
“你……在密室里發現什么了?”妖卿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他看到赫闌言的表情又寒上了三分,難道宮女貧血之事,真與娘有關?
“真相是什么你終會知道,我說什么你并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說的必要,因為你自己總有一天會看到。”雖然妖卿是出自關心來找她,但那又怎么樣。并不是所有人的關心她都要有回應。早說過了,別喜歡她,不能接受自己走開點。
赫闌言推開妖卿,“尸體帶回來了吧?”妖云兒吸了宮女的血,那么之前的那個男人和女人會不會也都是被妖云兒吸干的。可從妖云兒對花妖說的話中不難看出,妖云兒并不想因為吸血而鬧出人命。就算是吸了宮女的血,妖云兒與花妖處理得也極為低調,不想讓人發現,因而選擇了偏僻的小花院行兇。
可前天與昨晚死去的男人與女人跟要宮里的宮女有些不一樣。妖宮宮女只會臉色發白,而脖子上妖云兒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在林子里的男人與女人身上同時都發現了吸血鬼的味痕,很明顯,這是兩種不同的手法。
難道說林子里的案子不是妖云兒做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會是誰呢?“妖卿,對于林子里的兩啟兇殺案,你有什么看法?”妖云兒與花妖以血為食,若她估計的沒錯,應該是受了學滴子的影響。林子里的兩具尸首身上并沒有半點血滴子的味道。
“還沒有。”這兩件案子發生的太突然,而且還太接近,誰都沒想到,兇手連著兩夜都會殺人。
“妖卿,你有沒有發現,這兩次兇殺案都發生在妖宮的附近。”
“你懷疑這兩件事情也是我娘做的?”聽了赫闌言的話,妖卿首先便想到了這個可能。
“不,不是妖云兒做的。”昨晚她說過,兩啟兇殺案是一只吸血鬼幼崽做的。妖云兒在妖宮多活了一百五十年,而在這一百五十年當中,妖云兒為了滿足花妖,自然是沒有停止過吸人血。有了一百五十年做吸血鬼的年齡,怎么還可以說她是幼崽呢。因為是幼崽的原因,尸體上的咬痕都沒去掉。被妖云兒咬過的宮女就沒有任何痕跡,所以她敢肯定,不是妖云兒做的。
“你不是懷疑宮女的案子與我娘有關嗎?”妖卿有些糊涂了,前一秒赫闌言還肯定萬分的,他娘與宮女長年貧血有關,后一秒倒說兇殺案與他娘無關了。
“宮女貧血與妖云兒有關,但并不代表兇殺案也非得與你娘有關啊。”這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不過,兩啟兇殺案離妖宮太近,這不可否認。所以我覺得兇手可能是妖宮里的人。”只是這個人是怎么變成吸血鬼的?
“你是說妖宮里的人?怎么可能?”他也是才知道這世上還存在著一種生物叫作吸血鬼,他宮里怎么就有了吸血鬼呢。
“為什么不可能。”雖然幼崽已經吸過兩個人的血,而且殺人手法也有進步。可是,幼崽依舊是幼崽,還沒有辦法擺脫初為吸血鬼時的困擾,想要找到它,其實并不難。“我要見見要宮里所有的宮人。”
“好吧。”妖卿同意了,畢竟赫闌言才是吸血鬼,他什么也不懂,這件事交給赫闌言去查,也許才是最合適的。
妖卿吩咐侍衛,把妖宮里的宮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上上下下,全部加在一起,竟有幾百個人。赫闌言讓妖卿按各自服侍的地方劃分好,然后一個一個房地查,既不會耽誤宮人們的工作,惹主人不高興,打亂妖宮秩序,同時任何一個宮人都別想渾水摸魚。
赫闌言特地選了在大太陽底下問這些人的話,不過她都是在一邊坐著,讓侍人先報宮人的名字,她只是看一眼。遇到懷疑的人自然會問兩句。不過赫闌言根本就不需要問,只需看一眼,她便知道誰是吸血鬼幼崽。
總有幾十號人等著被赫闌言點名,很快地輪到了專門在醫院子里打雜的小宮人們。小宮人們排著隊,只等著快點完成,然后回醫院子里幫忙,那些大夫們脾氣大的很,只是因為他們是直接伺候宮主與夫人的。偶爾藥不見了,非得說他們偷的,然后半夜三更,譴他們上山去采藥。
“咳咳……”有一個小宮人上個月都包著黑色的布,裹了一層又一次,只到把整張臉都藏起來,眼睛都沒有露出來。可奇怪的是,小宮人明明看不見,卻很少撞到別人。看到全身漆黑的小宮人,前面的小宮人并開始關心起來。
“你就是小四哥吧,聽說前幾日,你染上了怪病,全身都起了疹子,還不能接觸陽光,今天出來做什么?”后來一想,能不來么,今天可是宮主吩咐的,每個人必須都得到。
“咳咳咳……”小四咳得很厲害,當他咳時,把手伸了出來。這時人們才發現,小四把手都包了起來。“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幫我向赫闌言姑娘請示一下,先回房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再來吧。”他真的好不舒服,他好想回房間睡覺。
“這個……”今天宮主說赫闌言姑娘有事讓他們出來。每個人必須都要讓赫闌言姑娘見過。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如此勞師動眾還是一次,可宮主又沒說要他們做什么,赫闌言姑娘也只是看他們一眼,便讓他們離開了許是主子們太無聊了,并沒有什么大事也說不定。“好吧,你先回去吧,我跟赫闌言姑娘報備一下,萬一真有什么事,我再來找你。”
“好。”小四說完這句話便跑了,不過他的速度快得驚人。他現在渾身痛死了!
幫小四傳話之人摸了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想不通,“小四哥不是生病了,還能跑,而且小四哥什么時候跑了,一晃眼就不見人影了。”
赫闌言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看著宮人們,而那半路跑掉的一抹黑影也沒有能從她眼皮底下逃過。赫闌言低頭喝了一口茶,正好看到有一個宮人手上似乎有些擦傷。“把你的袖管掀起來,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宮人有些詫異,但還是聽從赫闌言的話,把袖管卷了起來,露出兩條胳膊。
宮人的胳膊不算細,有些壯實,不過兩天手臂上都布滿了細小的傷痕,不像是用利器弄出來的,更像是是無意被劃傷的,比如摔倒時的擦傷,及被樹枝刮到的劃傷。“你這些傷是怎么弄的?”妖宮哪來這么多歪路讓宮人摔倒,還留下這么多小傷。
“這些是……這些是……”宮人支支吾吾沒說出緣由來。
一旁醫院子里的大夫們,流下一滴冷汗,出來幫忙解釋,“回赫闌言姑娘的話,在醫院子里,小宮人們都要幫忙鍘藥,可能是小宮人粗心,在鍘藥時,弄傷了自己。”
“是,是小的自己不好,在弄藥時傷到的。”小宮人順著大夫的話說,只是從神情的瑟縮上不難看出此話是真是假。
“噢?是嗎,用來鍘藥的刀可是很鋒利的,小宮人誤傷自己竟然只留下這么點傷痕,是不是說明你們醫院子里的鍘刀都生銹了?這樣吧,我讓人去醫院子里拿把你們說的鍘刀,然后大夫你就鍘自己一根手指試試,我看看你的傷痕與小宮人的是不是一樣。如果是一樣的,就證明你說的真話,如果是假的……欺騙我,就要做好準備。”鍘刀鍘的,會是這么小的傷痕嗎,怕是一只手都會廢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其實小人也不知道小宮人是怎么弄傷的,只是看他支吾說不出來,所以小人才來圓場的。”大夫跪了下來。
“你膽子不小啊,騙我一次還敢騙我二次,果然是嫌自己命太好了。”赫闌言托著自己的下巴,這個大夫不會說話,‘心虛’兩字都刻在他腦門上,她想相信都不成。“來人啊。把他帶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再聽候發落。還有,你,起來吧。”
小宮人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不敢看赫闡言,“謝謝姑娘。”
“嗯,你也看到了,騙了我的人沒有好下場。”她是壞人,最喜歡嚇人,看到小宮人流冷汗,她就覺得好玩兒。
小宮人被赫闡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寒之氣嚇得再次跪到地上,他感覺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位美麗俏佳人,而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小人不敢欺瞞赫闡言姑娘,姑娘問什么,小人答什么。”小宮人其實不知道自己哪惹到赫闡言了,他什么事也沒事,只不過手臂上受了點傷而已。
“我問你,手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得來的?”赫闡言大概猜到一點,但還是想從小宮人嘴里得到確切消息。
“其實是小人在山上摔的。”小宮人不敢再說半個假字。
“怎么摔的,把前因后果說清楚。”
“是這樣的,小人是醫院子里的醫侍,專門幫大夫們打打下手,抓藥、煎藥。可是有好些日子了,醫院子里的一些較名貴藥都不見了。大夫們非說是我們小宮人偷的,如果不交出來,就要告訴宮主,讓我們死。但我們真沒有拿過醫院子里的半點藥材。所以只能向大夫們求饒,希望他們給條生路。”
赫闡言看著小宮人,現在的都是些真話了,看來在妖宮里有不少會偷藥材的“老鼠”。
“大夫們說,有些藥材在妖宮附近的林子里能采到,只要我們在用藥前,把藥采回來,就沒事了。因此,小人們沒法子,只能到林子里采藥。白天要忙活,不能去林子,到了半夜,小人不睡覺,去林子里采藥了。因為山路不好走,月光又不清楚,特別容易摔倒,小人就是因為這樣手才受傷的。”他真沒做過什么壞事。
“你們這些在醫院子里做事的小宮人都去過那林子嗎?”
“嗯,都去過。”小宮人點點頭。
赫闡言敲了敲茶壺,就她所知,藥采回來并不能馬上用,還要曬過。大夫竟然這么說……
“妖卿,你家“老鼠”挺多。”感覺到身后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赫闡言玩笑的說道。顯然,在醫院子里有人監守自盜,而且賊喊抓賊。
妖卿來的不久,卻聽的明白,馬上了解到赫闡言言話里的意思,面色一沉,“的確,我都不知道妖宮里什么時候多了老鼠。”
“對了,你在采藥時,有沒有看到過蝙蝠?”赫闡言問小宮人。
“蝙蝠?有,小人看到過,那些蝙蝠挺嚇人的,好像是最近才來到妖宮附近的林子里。那些蝙蝠竟然要吸血,小人就曾見過幾只蝙蝠一起吸一只鹿的血。就因為多了這群吸血的蝙蝠,林子里的好多動物都跑光了。”
“很好,這是給你的。”赫闡言從懷里拿出一千兩的銀票,扔給小宮人。“現在沒你什么事了,回去吧。”赫闡言讓小宮人離開,她從小宮人的嘴里已經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現在她差不多知道,那只幼崽是怎么來的。
“謝謝赫闡言姑娘。”小宮人磕頭謝恩,這么多銀子,他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
赫闡言點點頭,讓小宮人離開。然后不按順序,直接挑了一個較為后面的小宮人上前問話。
小宮人們見識到了赫闡言的狠,也見識到了她的好。所以很矛盾的羨慕著被點到名的小宮人。
妖卿坐在赫闡言的身邊,也拿起一杯茶,喝。“你認識這個小宮人?”
赫闡言估計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一反常態,直接點后面的小宮人。
“你聽著就可以了。”赫闡言合上茶蓋,看著小宮人,那小宮人有些膽怯,都不敢抬頭看她一眼。“我問你,剛才你旁邊的小宮人是誰,叫什么名字,為什么離開了?”
小宮松了一口氣,還好赫闡言姑娘并不是針對他,是要問小四哥的事情。“會赫闡言姑娘的話,剛才與小人待在一起的宮人名叫小四,也是醫院子里的人,可前兩天他突然生了怪病,全身起了癤子,見不得陽光。故此,今天赫闡言姑娘招我們來,小四還包著布過來。只是小四剛才說身體實在是不舒服,想讓小人跟赫闡言姑娘說聲。若赫闡言姑娘想找他,小人現在就可以去把小四叫過來。”
“把小四……”聽到赫闡言對宮人嘴里的小四很感興趣,妖卿知道其中必定有赫闡言的道理,由于想讓人把小四叫過來,卻被赫闡言阻止了。
“人家在生病,我們又何必去打擾他,我倒是對小四的病狀很好奇。”赫闡言繼續盯著小宮人看,“你能說說小四生病后都是什么樣子的?他是什么時候開始生病的?”
“小人記得大概是前天晚上,小四就開始有些不對勁。那天小四去山上采藥,很晚才回來,回來時整個嗯搖搖晃晃,看上去,很不一樣。”不但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看到小四的眼睛發出了紅光。
“你記得這么清楚,那天晚上你見過小四?”
“是的,那天晚上,小人起夜,回房時正好看到小四。小四比小人高一級,所以有單獨的一間廂房,小四哥回來后,推后們進去,便再也沒有出來。知道二天,我去請小四哥起床,小四哥卻跟小人說,他生病了,讓我幫他向大夫們請幾天假。就這樣,小四哥再也沒在白天出國房門,每次給他送吃的,他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很好,你可以走了。”赫闡言同樣扔了一張銀票給小宮人。“妖卿不再問了,我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知道誰是那只小幼崽了,“他”又為什么會成為吸血鬼一族。
“那你準備現在去逮那只幼崽嗎?”從赫闡言與小宮人的談話之間,妖卿也知道了誰是兩起兇殺案的黑手。
“不急,等到晚上再說。”赫闡言合上茶蓋,甕中鱉,囊中物,跑不了,急什么。
夜幕很快降臨,它吞噬著大地上的生命。
月黑風高夜,林子里冷風“嗖嗖”直響,一個晚歸的少女,行走于林間。少女抱著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搓*揉著,什么鬼天氣,晚上怎么會這么冷。
夜鷹在咕咕地叫著,大樹在風吹之下,左右晃動,看上去像是一個個鬼影,讓人心寒著。如果可以選擇,誰都不想在這種鬼天氣里走夜路。姑娘往家中趕著,沒有理會林子里發出的聲音。
一道黑影在林子里快訊的穿梭著,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時不時地停一下,用力在空中嗅聞著什么,然后再用耳朵聽,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要找的獵物。又是一個處子兒,“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昨天那個處子的血,讓“他”今天對都能出下房門了,相信過不久,他就不用怕陽光了。
自從“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后,擁有了一些強大的力氣,卻在白天變得很虛弱,“他”見不得陽光,一天不知道,在開門的一剎那,陽光照在“他”的皮膚上,皮膚像是要被燒焦了一樣。后來“他”找了個借口,白天不出來,只躲在房間里。
黑影朝著姑娘的方向飛去,很快就看到黑夜當中那一抹窈窕的身姿。這次遇到的獵物,不但是個處子,更是一個俏佳人,艷福不淺啊。雖然“他”變成了一個吸血的怪物,但男人該有的**卻沒變,反而更甚從前。黑影決定一邊“做”了那個女人,一邊吸女人的血,感覺一定很棒。
黑影朝著少女撲去,少女好像知道有東西要撲過來似的,閃一下,便躲過黑影的偷襲。少女臉上很冷漠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她淡淡的看著黑影,原來是個“男的”
黑影沒想到少女竟然躲得過他的一招,有些詫異,再看一眼少女嬌弱的身子,絕美的臉龐,應該是巧合吧。這么美的美人這么可能會有武功呢。**熏心的黑影沒有發現少女的與眾不同,一門心思想著要如何一逞獸欲。
赫闡言看著快要流口水的幼崽,他應該就是小宮人嘴里的小四。長得算是清秀,但流口水的樣子太丑了。“前兩天的一男一女都是你殺的?”
“沒錯,小寶貝,不要怕,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這個女人太美了,比天上的月亮還美上十分。就這么殺了她,太可惜。于是小四決定不殺赫闡言,而是把赫闡言囚禁起來,當他的裔奴。
“想殺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赫闡家中都沒有人敢說自己有把握殺了她,這只小幼崽真夠不知死活的。赫闡言折了一根較尖銳的樹枝,對著小四,“要試試嗎?”
小四淫蕩的笑笑,“小美人兒,你用刀都傷不了我,更何況樹枝呢,還是乖乖從了我吧。”當他開始吸血后,發現刀竟然傷不了自己,傷口也在一瞬間愈合,他應該有了不死之身吧。
看到小四得意的樣子,赫闡言無奈的搖頭,果然還是只幼崽,什么都不懂。“你還不知道吸血鬼也是有死穴的嗎?”
“吸血鬼?”是在說他嗎?他是有吸人血,可沒有死啊?“什么死穴。”
赫闡言看著小四,好歹他也是吸血鬼里的一員,就教他一課。“如果有人刺中了你的心臟,你就會死。”
“心、心臟。”小四摸著自己胸口的位置,有些疑惑,真的是這樣嗎?“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里,這么女人怎么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他們是同類。“你是要乖乖就范,還是讓我抓你。”
“哼,就憑你一個弱女子?”小四嘲笑的看著赫闡言,因為白天他是包著頭的,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赫闡言。
“再加一個我夠不夠啊?”妖卿也出來了,他早就猜到赫闡言今天晚上會來捉小四,怕赫闡言也是吸血鬼的身份暴露,因此,妖卿并沒有帶其他人來。
“宮主?那你是……”早就聽說宮主最近迷上了一個女人,難道她就是赫闡言,果然漂亮,也難怪一向不動情的宮主都愛上了。
“不止妖卿,有些東西你一定忘不了吧?”赫闡言三擊掌,衙門四周便出現了許多蝙蝠,小四之前其實是被蝙蝠咬到吸干了血而死。所以初見這些蝙蝠,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恐懼。
“為什么你能驅動這些吸血蝙蝠?”小四驚恐的看著赫闡言,想不通赫闡言是怎么辦到的。要知道那晚,他無論怎么做,都擺脫不了這群恐怖的蝙蝠,就算是棍子都打不走,最后自己還成了他們嘴里的美食。
“為什么?因為我是他們的‘大王’。這些蝙蝠都聽我的”只要是蝙蝠,她都能控制。
“是你讓這些蝙蝠來害我的!”要不是這些蝙蝠,他也不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錯,我比你晚見到他們,只是天下的蝙蝠都要聽我的話,因為我也是吸血鬼。”赫闡言讓小四看到她的真名目。“因為我也是吸血鬼,而且還是活了上千年,更是吸血鬼家族的族長,所以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吸血鬼。”
看到同樣是血色紅眸的赫闡言,小四知道赫闡言并沒有騙自己。“你為什么會變成吸血鬼?”
“錯了,別把我跟你弄混,我不是變的。而是生來就是吸血鬼。”
“那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什么會變成你口中的吸血鬼。”他本來就是一個人,一個善良的人,當他開始吸血后,心里就住著一頭野獸,時常出來支使他殺人。
“你,應該是因為這些吸血蝙蝠吧。這些吸血蝙蝠是有毒的,你在被吸干血后,正好染你了蝙蝠毒,導致你的身體發生改變,成了一個會吸人血的吸血鬼。其實小四挺可憐的,他本是一個人,卻誤中了蝙蝠毒。在剛變成吸血鬼時,他的身體里已經沒有血液了,在迷迷糊糊中殺死了一個男人。
當人是因為感染蝙蝠毒才成為吸血鬼時,會產生兩種靈魂,有點類似于人格分裂。一個就是原本的小四,另一個是被蝙蝠刺激后,人性最邪惡的一面。小四自控能力太差,所以被鉆了空子,成了一個吸血殺人的傀儡。
此時的小四是作為人的小四,他的善良得到暫時的覺醒。“殺了我,我不想做吸人血的怪物。”小四討厭那個會殺人的自己。“你說過,只要此刺穿我的心臟我就會死是吧。”其實每到白天,心理的邪惡就會進入暫時的息眠狀態,小四試過自殺,以免自己再去傷害別人,可無奈的發現,刀子已經殺不了他了。
“是,只要刺穿你的心臟,你就會死。”赫闡言點點頭,有些東西她幫不上忙,小四是被蝙蝠毒感染的,所以她想救,想幫小四恢復理智,卻也無能為力。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才得到了無窮的力量,我為什么要死!我要吸干天下人的血!”小四心理的邪惡突然又占了上峰,面部開始扭曲。小四的良知與邪念搏斗著,各占據半邊身體,一個讓殺,一個要活。
赫闡言沒有動,所有的選擇都必須靠小四,她沒有權力去剝奪小四活下去。做了壞事的是另一個小四。
小四看到了赫闡言的猶豫,但他不能讓自己再放縱下去。小四一個前撲,抱住了赫闡言,然后羞澀的笑了,“我聽說宮主喜歡上一個絕美的女子,今天小四看到了,的確很美,也很善良。小四在死前能夠看到你,是小四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說完這句話后,小四的身體便化為沙砂,消失去空去當中。
赫闡言看著手里的樹枝,小四就是用這根樹枝了結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小四的選擇,她支持,只是可憐了一條年輕的生命,赫闡言覺得無限的惋惜。同樣的悲劇別再發生二次。
赫闡言把那些吸血蝙蝠全集中在了一塊,大片的吸血蝙蝠出現在妖宮附近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還是突然出現的。當赫闡言與吸血蝙蝠交流后,讓它們飛走了。
“你跟那些蝙蝠說了什么?”妖卿問,雖然他聽不到赫闡言與蝙蝠們的交流,但他可以感覺到。
“沒什么,只是對它們忽然出現在妖宮附近感覺有些奇怪罷了。”剛才蝙蝠告訴她,它們原本在另一個山頭生活著,已經有幾百年了,有一天來了一只吸血鬼。而這只吸血鬼的血統較純正,于是那些蝙蝠便聽命與他。
那人讓吸血鬼一直往南飛,蝙蝠們也沒想,就飛到了妖宮外的林子里,卻發現此林子里的獵物太少,不得已,看到有人,蝙蝠們就吸了小四的血。無辜的小四便成了吸血鬼。不過赫闡言已經讓吸血蝙蝠離開,去其他獵物多的地方生活。只是警告了吸血蝙蝠,以后絕不能再吸食人類的血。
“走吧。”從今天起,林子里不會再有人死在吸血鬼嘴下了。赫闡言對于小四的死,感覺有些心痛。只是蝙蝠所說的吸血鬼會不會是之前她遇到的使者口中的主人呢?看來,這個“主人”所做的事都是針對她來的。
“嗯”吸血鬼一事已經解決了,妖卿沒有覺得半點放松的感覺,反而肩頭上的壓力沉重了不少。吸血蝙蝠無故為何會來到妖宮旁邊的林子里,是有人驅使而來,還是真的只是巧合。林子里的兇案是破了,可宮里的宮女貧血之案呢,雖然他不肯承認,但事實都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否認。
“想太多也沒用,至少妖宮里并沒有鬧出人命案。”妖云兒只是單純地吸宮女的血,不弄出人命來,也沒什么大礙,就像她養血奴是一個道理。之前她想證實妖云兒就是妖變之人,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意思。而妖卿是無法接受自己愛戴的母親可能也是一個吸血的怪物罷了。“你能解釋我是一只吸血鬼,為什么就不能接受妖云兒也是吸血鬼的事實呢?”反正她認為,只要不鬧出人命,這種事情無所謂。
是啊,為什么他能接受赫闡言是吸血鬼,就無法接受娘也是吸血鬼呢。在初聽到言是吸血鬼時,他都想好要為言每天準備好“食物”以防言餓著。現在只是換成了娘而已,他娘沒鬧出過人命,算有分寸,他又何必計較太多。“也是。”
妖卿想通之后,心情放松了不少,看著赫闡言走在前面的身影,他在問自己,如果言真的有很多男人,他是不是就要放棄言呢。可是心理有個聲音叫囂著沒法放開。把其他男人都趕走或殺了?趕?肯定趕不走,想要獨享言,就只能用殺這個辦法。可言不是普通女人,她不會忍許別人傷害她在乎的人,就算他真能殺掉牧冰,最后也未必能與言在一起。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不想看到言不開心,不幸福。
妖卿終于放下妖云兒也是吸血鬼的事,而另一邊,妖云兒依舊沉淪在吸血的快感之中。
每天至深夜,花妖便會施法,讓妖云兒如妖般的歌聲傳開去,引誘宮女們在睡夢中來到密室。因為花妖的食量變大,所以妖云兒現在一晚上就必須吸好多宮女的血。
宮女來了一個,又去了一個,只是來時面色紅潤,去時,一片慘白。
當妖云兒吸了五個宮女的血時,終于有些受不了了,“花妖,今晚夠了,已經五個人了,你再大的胃口也該滿足了!”一年前一晚從來都是二、三個,現如今每天都要還幾個,不但晚上要,白天花妖也會找時機讓她吸宮女的血。一天算下來,花妖要喝十幾個人的血。
花妖紫色的眼睛閃了一下,然后不做聲,但也停止作法。它還要靠妖云兒幫自己集血,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當妖云兒把宮女們的血在自己身上流沿一遍,成為她的一部分時,花妖變回原形,開始大口豪飲,享受鮮血大餐。
“赫闡言姑娘,起來了嗎?”小宮女有些體力不支,端著臉盆的手有些抖。
赫闡言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小宮女送梳洗用的東西。不過小宮女的臉色不太好,一個沒拖住,水差點打翻,還好赫闡言接住了。
小宮女連忙跪了下來,“請赫闡言姑娘恕罪,是小奴錯了,小奴以后不敢了。”
赫闡言沒有責怪小宮女的意思,“你先起來吧。”
聽到赫闡言沒有要罰的意思,小宮女松了一口氣,站起來,只是一個頭暈,腳一輕,差點又摔倒。赫闡言一手拖住臉盆,一手扶住宮女的身子,“你沒事吧?”
小宮女笑笑,用手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謝謝赫闡言姑娘關心,小奴沒事。可能最近幾晚沒睡好吧,每天早上起來總感覺手腳無力,而且頭暈目眩。”最近她是越睡越累、
看到小宮女有些透明的皮膚,嘴上都開始脫皮了。最后妖云兒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么吸下去,出人命也是遲早的事。“這兒沒你什么事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你。”小宮女突然很慶幸自己被妖卿派來伺候赫闡言,最起碼她嘗到了做人的滋味。
赫闡言沒有回答,心理默默的盤算著,不能讓妖云兒再如此肆無忌憚下去,該給她敲下警鐘了。赫闡言來到妖云兒住的小苑,推開房門一看,只有妖云兒一個人。此時的妖云兒帶著人皮面具,手里拿著佛字參佛。“一邊做壞事,一邊祈求菩薩的保佑,是不是太假了點。”
妖云兒放下手里的佛珠看著不請自來的赫闡言,“什么意思?”
“妖云兒,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做過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其他事我不想多說,但你好歹管好自己的嘴,如果再這么下去,妖宮里遲早要出人命!”
“你知道些什么?”妖云兒有些驚訝地看著赫闡言,并沒有被發現秘密時的害怕。
“我能知道些什么?”只有妖云兒做了壞事,她才能知道。“花妖呢?”赫闡言發現花妖并不在妖云兒的房間里,吸血的事與花妖脫不了關系。
“花妖?”妖云兒冷哼一聲,“要不是你把花妖重新帶回妖宮,妖宮里的宮女就不會失血。”
果然是花妖干的好事。“如果你愿意做,花妖還能逼你不成?”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嘰嘰嘰……”花妖有些歡快的聲音傳來,妖云兒臉上有過一瞬的驚慌。
“喂,你怎么了?”感覺到妖云兒有些害怕,赫闡言并不是很明白,“放心,我會殺了花妖的。”
妖云兒突然不說話了,在遠處的花妖已經控制住妖云兒。它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自己的木偶就要讓你殺了它。看來一年前自己的消失與妖云兒肯定也有關系。花妖施法,繼續控制著妖云兒。
房里面的妖云兒眼睛閃過一道紫光,從原本的清明又變成了妖艷之色。“為什么要殺花妖,花妖是我宮中的圣物,更有我的魂魄在上面。”再次回過神來的妖云兒極力維持花妖。真正的妖云兒想要掙脫花妖的控制,奈何,無法反抗、
“你不是讓我殺了花妖、”對于有些反覆無常的妖云兒,赫闡言也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妖云兒一會兒清明如水,一會兒艷如妖孽。妖云兒不會是像小四一樣,心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善良的妖云兒,所以讓她去殺花妖,而另一個是邪惡的妖云兒,極力維護能使她青春永駐的花妖。
“赫闡言我警告你,雖然卿兒喜歡你,可妖宮由不得你放肆。如果你乖乖嫁進妖家,我就讓你安穩的坐上宮主夫人之位,不然的話,我別怪我不客氣,花妖不是你能動的!”妖云兒陰狠無比的說,可惜這些對赫闡言都夠不成威脅。
“是嗎?我等著你的不客氣。”想不到,她反被妖云兒“恐嚇”了,還真夠還玩兒的。要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也該走人了,只是殺花妖這件事,她放在了心上。妖云兒吸的血最后全都到了花妖的肚子里,妖云兒吸血越狠,就說明花妖想要大量的血。因此,花妖才是真正的黑手,妖云兒只是中間。
不知為什么,赫闡言感覺妖云兒有些奇怪,如果妖云兒在發生妖變,成吸血鬼時,沒有控制好,產生了一正一邪,妖云兒早該如魔了。人也不知要死多少,在妖云兒改變態度之前,她好像聽到了花妖的聲音,難道是花妖回來了,所以妖云兒才……為什么她覺得妖云兒身上還有一個迷。
她什么時候才能從妖云兒嘴里探得血滿子的消息……
赫闡言離開之后,花妖便出現在妖云兒的房間里,它葡萄色的眼睛,陰沉沉的盯著妖云兒看。而妖云兒像是得到暫時緩刑的囚犯,得到了一時的自由。妖云兒猛咳著,她剛才被花妖控制住了。
“我問你,一年前,我不知為何出了妖宮并被花欲吃掉,這件事是不是你主謀的。”花妖陰狠的直看著妖云兒,它從沒想過自己的傀儡有了反抗的意思,今天竟然還想用赫闡言的手鏟除它。
“我不知道,一年前你莫名其妙,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妖云兒矢口否認。
“最好是這樣,如果被我知道,那事真是你做的,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讓你親眼看著妖卿是怎么死在你嘴下!”它在花欲里整整待了一年,要是赫闡言再晚一點發現它,它一定會死在花欲的肚腹之中。在花欲里的那段時間,它一直在思考,誰這么膽大,竟然敢把妖宮的圣物扔進了花欲的肚子里。要不是那人扔錯一個花管,它早就被花欲給消化。
它一定要找出當年做那事的人,然后把他身上所有的血都吸光。如果這事真是妖云兒做的,它有的是法子讓妖云兒痛不欲生。
“你敢動卿兒!別忘了,你已經殺了卿兒的爹和他二娘了!”妖云兒恨恨的看著花妖,要不是當年她沒辦法殺掉花妖,二娘又一時心軟,這個妖孽早就死了!
“哼,威脅對我沒有用,記住我說過的話。還有離赫闡言遠點!”不知道是為什么,每次它看到赫闡言就覺得害怕,因此,它從不敢在赫闡言面前耍威風。在它回到妖宮后,本可以好好折磨折磨赫闡言,懲罰她當日把它救出花欲后對它無禮的態度。但它就是不敢。
赫闡言一盯著它看,它就覺得冷!自它有神智以來,從沒有出現這種事情,這讓它覺得很丟臉。今天出去一趟洗手陽光的靈氣,誰知回來就感覺到赫闡言身上獨有的冷冽霸氣。因此它打算暫不回妖云兒身邊,但在無意中竟然聽到妖云兒讓赫闡言殺了它!
妖云兒誰不找,偏偏找了像是它天敵的赫闡言!所以花妖很生氣,它一生氣就不會讓妖云兒有好日子過。妖云兒不是很討厭吸血嗎,那么今天它一定要讓妖云兒好好吸個夠,想脫離它的控制,做夢!
看到花妖紫色的眼睛如獸眸在漆黑的夜里般,一閃一閃,眼里的陰寒之氣,嗜血的戶氣,都讓妖云兒心寒。她知道,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她還是會被迫著吸很多人的血,轉而再喂飽花妖,繼而她能青春永駐。
想到自己這張臉,妖云兒就恨,她從沒想過要永生,她更沒想過自己可以清純不老。她渴望她是正常的生老病死。要不是當年她爹心狠拿她做祭祀之品,今日她也不會淪落甚此!被花妖控制著心智,生死不能自主。
她用人皮面具遮掩住自己不老的容顏,不是不想像離落那樣囂張,而是她根本就很討厭那樣的自己。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赫闡言殺了花妖,哪怕她死。這多她也是一種解脫,她感覺到了,花妖怕赫闡言,不然花妖不會如此生氣。
花妖與妖云兒各自都打著算盤,花妖要讓妖云兒夜晚痛苦不堪。而妖云兒則想著如何讓赫闌言了解事情的真相,繼而能夠殺死花妖,讓她重獲自由。
赫闌言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怎么想妖云兒的表現都有些奇怪。恰巧妖卿來找她。“言,聽說你剛才去找我娘了,什么事?”
“妖卿我問你,你有沒有發現妖云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說她的性格,會不會一下子是風又是雨,變得很快。”
“沒有啊,娘一直對我很好。”妖卿時常要處理妖宮里的事物,根本就沒有時間常伴在妖云兒的身邊,只是每天早上的問安,妖卿一定會準時去看妖云兒外,其他時間,妖卿也碰不到妖云兒。“不過,自從花妖回到娘的身邊之后,我也感覺到了娘有些地方怪怪的。”
“怪,什么地方怪?”連妖卿都感覺妖云兒不對勁嗎?
“具體什么地方說不定來,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感覺她笑的味道,神態與以前不一樣的。以前很寧靜,現在的笑似乎多了一份活力。”他也講不清楚,就是與娘相處時的感覺變了。
“你以前有過這種感覺嗎?”
“應該這么說吧,如果花妖待在娘的身邊,娘的笑感覺要年輕上三分,在花妖離開的一年時間里,娘的笑更多的是安心。”
聽了妖卿的話后,赫闌言知道問題出在花妖身上,而非妖云兒。當日她送花妖回到妖云兒身邊時,她就有一種感覺。妖云兒并不希望花妖回到妖宮。甚至還有點怕花妖,感覺花妖的存在會是一個威脅。花妖回來后,宮女們貧血的癥狀也回來了,在密室里她也看到,所有的血最后都進了花妖的肚子里,而妖云兒只是保持了不老的容顏。
妖云兒不像是個為了青春不朽不顧一切的人。花妖于妖宮消失后,妖卿直說到過正常的搜尋,而妖云兒似乎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平淡地她早就知道花妖會消失一樣。
看來,她還沒有了解清楚花妖與妖云兒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她們之間的利益又是什么樣子的。
當夜幕再次降臨時,花妖開始了對妖云兒的審判。花妖把妖云兒的歌聲傳開去,然后把小宮女吸引到密室當中。
如往常一樣,在小宮女的沉睡當中,妖云兒奪取了小宮女的鮮血,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妖云兒自控能力有些差。小宮女臉色已經泛白,沒有力量可以站立,全靠著妖云兒的擁有還能勉強站著。
只是此時的妖云兒自己還沒有發現,依舊抱著小宮女,沉浸在那甜美的處子血液當中。喉頭滋潤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讓她舍不得放開,只可惜她懷里的小宮女級快沒命。
沒命了!
妖云兒頓時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差點吸干小宮女的血,此刻小宮女兩眼泛白,半條命已經沒有了。今天她是怎么了,以前她從來都是為了應會花妖才吸的人血,因此,每次吸人血是她都很有分寸,不會過量,使得小宮女正常生活有困難。可今天她差點就吸掉一條人命!
這不像是妖云兒會做的事!
妖云兒把眼光暼向花妖,只見花妖張狂地看著妖云兒,臉上滿是小人得志的可惡表情。它用它的神情告訴妖云兒,剛才她不自制全是它造成的。
“為什么?”不是早就說好了,可以利用她在妖宮的身份,吸食處子的鮮血,但絕不會弄出人命的。為什么今天卻要讓她失控,只差一點就害死小宮女。
“懲罰。”花妖只吐出了兩個字,它在懲罰白天妖云兒竟然找赫闌言想要滅了它。
“懲罰?”的確,上天讓她多活了一百五十年,于是送花妖這個孽障來到她身邊,對她進行懲罰。
花妖沒有給妖云兒繼續自憐的時間,只是用妖法再次控制了妖云兒的心神。妖云兒原本漂亮的黑眸全變成了紫色,沒有一點眼白,如果精怪一般。接著,臉上揚起一個怪異的笑,抱著小宮女,繼續埋頭吸血,一嘗處子的鮮美。
當妖云兒把小宮女身體里的血吸得七七八八時,才肯放開小宮女,小宮女連死都沒有出過一聲。就軟軟地倒在地上,冰冷;一片。當妖云兒再次醒過來時,哪還有花妖,密室里只是她和一具尸體,一具剛剛被她殺死的尸體。
妖云兒看著死去的小宮女,心里充滿了哀傷,小宮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的原因是什么。她一定要讓花妖在這個世上消失,哪怕玉石俱焚。
二特,小宮女的尸體在小花院里被發現,這件事自然驚動了赫闌言與妖卿。赫闌言與妖卿匆匆案到發現尸體的地方,已經圍滿了人。外面一層是宮人們,而里面一層則是妖宮里的侍衛。小四的案子,因為發生在林子里,妖卿封鎖了消息,而這次發生在妖宮之內,又是被宮里人發現的,自然就瞞不住了。
看到赫闌言與妖卿來了,宮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進去。赫闌言進入里面一層后,馬上檢查小宮女的尸體。當赫闌言撫開小宮女臉上的頭發時,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疼前,這個死了的小宮女,就是平時時候她的那個。
該死的,她昨天才去警告過妖云兒凡事都別太過分,今天還鬧出了人命!
“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妖卿隱隱有些猜到,但他不愿意相信,就像赫闌言之前說的,如果沒有鬧出人命來,他就當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在出了人命,他的母親真的變成了殘暴的吸血鬼。小四都能在最緊要關頭幡然醒悟,并且自己做了一個了斷,那么他的母親是否能做到。
“你說呢!”小宮女的臉完全白了,身體也有些變瘦,皮膚摸上去粗糙的像一個男人。這表明小宮女嚴重缺少水分,而血液占了人的三分之二的體重。還用問小宮女的死因嗎,她就是被人吸干了血之后,死去的。
得到了赫闌言肯定的答案,妖卿同樣感覺到心疼,為什么以前那個慈祥的母親,如今卻能毫不留情地多走一條人的性命。每當他發怒時,娘曾勸他要學會仁慈,盡量減少殺戮。以前的他不明白,現在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娘自己反而給忘了。“我要去問問她?”是什么讓她改變這么多!
妖卿從人群中走開,直奔妖云兒的小別菀,赫闌言并沒有勸住妖卿,讓他去問問也好,說不定些話,妖云兒不會對她說,總能對自己的兒子講。
“赫闌言姑娘,外面有兩位男子找你,其中一個還說……他是你相公。”
“相公?”相公是老公的意思吧,可她只有牧冰一個未婚夫,哪來的老公啊?難道是牧冰找上門來了?“帶我去看看。”
來到妖宮大堂之內,赫闌言果然看到有兩個男人,而且都認識,不但認識,赫闌言總覺得這場景都很熟悉。她似乎都跑掉,然后小缺兒與牧冰便滿世界地追。“你們來了。”她可沒忘記自己是從與牧冰的婚禮上逃出來的。
“言還記得我們,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你心里只有一個斜墨了。”牧冰冷冷地看著赫闌言,他從來不沒試過這么丟人,成親當日被新娘子給丟了,為的還是別的男人。最終無奈之下,他只能與一只母雞拜堂!
聽到牧冰說的話,赫闌言知道自己的未婚還在氣頭上。“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又沒說不嫁給你,如果你急的話,問妖卿借個地方就行了。”真想不通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計較,她人又跑不掉。“別忘了,我是因為你才欠斜墨人情的,我能不還?”也不想想誰惹出的禍源。
“小缺兒?”小缺兒來到妖宮后,神色有些不對,還是忘不了嗎?赫闌言輕輕抱著小缺兒,希望以此能減輕小缺兒心理上的壓力。
“主人,我沒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再怕!小缺兒看到這個自己噩夢深淵的地方,他回來了,可是如今的他已經什么都不在乎,既不想報仇,也不想討回自己該有的一切。只要主人在他身邊就好。
“赫闌言!”牧冰真的吃醋了,先是從他們的婚禮上跑了,現在好不容易又見面了,可言只顧小缺兒,把他這個正牌相公扔一邊。這叫什么道理!
赫闌言知道這是牧冰吃味的表現,為什么陷入愛情當中的男人跟小孩子無異?赫闌言招牧冰過來,牧冰雖不情愿,倒也聽赫闌言的話。赫闌言一手抱著小缺兒的身體,一邊用手輕撫牧冰的臉,并在上面印上一個輕柔的吻。
赫闌言的舉動看呆了一群人,一些宮人們留下了侍候赫闌言與冰城之主。宮人們都知道妖卿喜歡赫闌言,也把赫闌言當成宮主夫人看待,只是今天來了個冰城城主后就變了。赫闌言姑娘竟然與冰城城主有婚約,而且赫闌言姑娘還從婚禮上跑了。
既然丟了冰城城主來到妖宮,那么赫闌言姑娘真正喜歡的應該是宮主了吧,誰知赫闌言來到妖宮的目的是斜墨。暈,怎么回事啊,赫闌言姑娘是城主的夫人,還是斜墨公子心儀之人,那么他們的宮主呢?
說是如此,可赫闌言姑娘對那個叫小缺兒的公子動作也挺曖昧的,牧冰城主看到雖然生氣,卻沒有發作,最后還像只小狗一樣被赫闌言姑娘使喚過去,得到一個輕吻……世界亂了。小宮人們瞪大了眼睛,看著有些混亂的一境,看著看著,宮人們覺得那個叫小缺兒的公子為什么好眼熟的感覺。
“小缺兒,你來得正好,我曾經答應過你,要幫你報仇,現在機會來了。”她不管妖云兒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妖云兒欠了小缺兒的,她都會幫小缺兒討回來。
小缺兒握住赫闌言微涼的受,搖搖頭,“主人,小缺兒不想報仇了,小缺兒只想和主人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畢竟在這里,他所有美好的回憶都被那個女人染上了血紅的顏色。
“真不想報仇了?”還記得初遇小缺兒時,眼里的仇恨有燃盡一切的力量,不過經過這幾個月時間的沉淀,小缺兒眼里的戾氣是消散不少。她幫小缺兒報仇不是為了殺人,而是希望小缺兒能找回快樂,她不想再見到那個半夜會被噩夢驚醒的小缺兒。每每大汗淋漓,無法從夢魘中抽回身來。
她初來云幻大陸時,之所以讓小缺兒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是想分散小缺兒的注意力,讓他不再這么痛苦。小缺兒眼里已經沒有仇與恨,但厭惡與驚慌感卻還存在著。
赫闌言這廂想著是否就真的放過妖云兒了,赫闌言怕小缺兒過不了這個坎。而另一邊,妖卿怒氣沖沖地跑去質問妖云兒關于小宮女失血過多而死一事。妖卿直接推門進入,“娘,我有事想問你。”
妖云兒放下手中的佛珠,看著妖卿,“卿兒有什么事想問?”
妖卿現在持到妖云兒一切有關佛的東西,都覺得可笑,“如果一個人心惡的話,即使她再信佛,也會被佛祖拋棄!”
妖云兒眼神閃爍了一下,“卿兒這該是你有與母親談話的態度嗎?”
“娘認為我該用什么樣的態度來面對您,侍候言的小宮女死在了小花院里,而且全身的血都奇異的不見了,娘可以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嗎?”
“我又不是兇手,怎么可能知道行兇者是如何對小宮女下手的。”妖云兒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
“娘,你變了,如果換作是以前的你,即使再冷漠也會關心小宮女死后的事情,但今天的你,除了急著否認自己不是兇手外,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小宮女的安葬之事。娘,你變了!”變得比他更冷血,殘暴,無情。
“我從來都沒有變過,妖卿你放肆過頭了!”妖云兒竟然想打妖卿,只是被妖卿止住了。
“妖云兒,雖然是你撫養我長大的,但畢竟不是我的親娘親,想打我,做夢!”妖云兒把妖卿養大成*人,妖卿也很感激妖云兒,并且尊重這位母親。但僅此而已,他沒有娘的記憶,而對妖云兒也沒什么印象,只是在長大成*人之后,聽爹及些老宮人說的。
他妖卿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妖云兒養他成*人,他就把妖云兒當初母親孝順。可現在的妖云兒沒有一點樣子,竟然還想動手打他。妖云兒似乎已經忘記他是妖宮的宮主,這兒的主人!
“妖云兒我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做錯事,我妖卿還當你是母親,如果你真做了什么對妖宮不利的事,被我知道后,法不容情!”他是妖宮的主人,除了他能處治宮里人的生死外,其他人一律都沒有資格。包括妖云兒在內,他對妖云兒好,是因為妖云兒早就退離妖宮的管理,從來不插手,所以他才會尊重妖云兒。
有人一旦犯了他的領地,不管是誰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妖卿推開妖云兒的手,“望你好自為之。”然后甩門離去。加入妖云兒以為對他有養育之情,就可以在妖宮里肆無忌憚,那就錯了,妖宮是屬于他的!
妖云兒愣愣地看著妖卿離開的身影,她還是失去了這個兒子。就在妖云兒傷心的時候,花妖從暗處里出來,嘲諷地看著妖云兒,妖云兒為了妖卿做得算多了,可最后結果,這個兒子還不是丟了她。
對于花妖的嘲諷,妖云兒沒有放在心上,“我被你控制著,所以才差點動手打了他。卿兒真正討厭的不是我,而是被你控制的我。”平時的她,卿兒一直都很尊重,唯獨花妖開始制住她的行為后,卿兒才出現負面情緒。
“還不都一樣,不管哪個,都是你妖云兒!”花妖覺得妖云兒是在自欺欺人。沒錯,它先故意讓妖云兒吸光宮女的血,一來是因為妖云兒給妖卿添麻煩,讓妖卿討厭妖云兒,只有當妖云兒失去所有依靠,她才會乖乖地聽話,不動歪腦筋。
“你不會懂。”妖云兒不再看花妖一眼,它只是一只靠吸人血過活的怪物,怎么能了解人類世界里的情感。
“妖云兒,你給我聽著,不管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你都是我的奴隸,休想從我手上逃走。”花妖盯著妖云兒看,“別忘了,我身上可是有你的一魂二魄,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聰明的就乖乖地聽我的話!”
“哼。”妖云兒站起身來,她再怎么說,花妖也是沒有辦法明白了。何必浪費更多的唇舌。“你怕赫闌言,因為她是你的克星,但你繼續這做下去,不用我說,赫闌言也會把你殺了。”赫闌言昨天都警告她,就說明赫闌言知道她吸人血一事,但并沒有因此,而直接殺了她。卻也說過,千萬別弄出人命,從赫闌言的眼里,她看到了厭惡的眼光。
如果赫闌言知道其實一切事情都是花妖搞的鬼,赫闌言不可能放過花妖。
“赫闌言,我會看著辦,你別動歪腦筋就好。”赫闌言對它而言是個麻煩,打,它好像打不過赫闌言,那只能躲了。
離開妖云兒后,妖卿得到消息,知道牧冰與小缺兒來看赫闌言。畢竟牧冰是赫闌言的相公,所以妖卿連忙趕到大堂,他怕牧冰會把赫闌言帶走。來到大堂之后,他就看到赫闌言抱著一個男人,而手卻放在了牧冰的臉上。
“咳……”妖卿出師無名,而且他還把牧冰的新娘拐跑了,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讓牧冰放手,只能用最土的辦法出場。
赫闌言放開小缺兒,讓小缺兒面對妖卿,他們兩兄弟終要見面的。
雖說小缺兒不想再報仇了,可心里的恨卻沒有減少半分。即使妖卿并不是害死他娘的兇手,但妖卿也是成了間接殺害他娘的另一個罪魁禍首。所以當小缺兒面對妖卿時,還是有些閃爍。
“妖林。”妖卿驚訝地看著小缺兒,喊出了一個已經消失一年人的名字。“你不是……”娘明明告訴他,妖林與二娘都不慎跌落山崖死了,為什么妖林還活著,難道跟他小時候一樣,被半山腰上的樹攔了一下,然后沒死。只是為什么妖林跟言在一起,既然他活著,又為什么不回妖宮呢,好歹妖林也是妖宮的小宮主啊。
“我不是妖林,我是小缺兒,我叫赫闌言缺兒。”小缺兒淡淡的說,這期間沒有再看妖卿一眼。他早就跟妖宮沒有半點關系了,在半年期遇到主人之后,他的生命力只有主人。
“你明明是妖林。”妖卿看著緊緊挨著赫闌言的妖林,誰是他弟弟,他會不知道嗎。為什么妖林不認他。“玩也該玩夠了,妖林,既已脫險,為何不找人來回報,告之一聲。你知道嗎,妖宮上下都以為你死了。”真是太放肆了,作為妖宮的小宮主,不回宮,在外面游蕩,看來是二娘以前太寵妖林,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看到妖卿兇小缺兒,赫闌言不肯干了,她把小缺兒護在自己的懷里。“你沒有聽到小缺兒說什么嗎,他叫赫闌缺,與妖家沒有半點關系。他是我的人,我從來不會讓自己的人被別人欺負。”小缺兒是她的,世上能欺負小缺兒的,也只有她一個人。
小缺兒拉拉赫闌言的衣袖,很開心,主人早就肯定過他了,而他是該與妖家有個了斷。他曾經告訴主人自己不想報仇,是真的。妖宮勢力不小,主人也不弱,可他不想主人有任何危險,什么都沒有主人的安全來的重要。“宮主,你聽好了,我叫赫闌缺,妖宮也只有你一個主子。”他與妖宮在一年前就沒有瓜葛。
“胡鬧!”妖宮小宮主的身份豈小妖林說丟就能丟的。看來還是他這么做宮主的太失敗,連自己的弟弟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妖卿,我不明白你非讓小缺兒回妖宮的理由是什么。小缺兒失蹤的一年里,也沒有見過妖宮派出人來去尋。就算你們當小缺兒死了,與如今你還是可以這樣認為。這世的確沒有妖林這個人了,只有我的小缺兒。”把小缺兒留在妖宮做何,留下來讓人殺?
“赫闌言,這是我的家世,輪不到你管!”妖卿不明白為什么赫闌言會如此護著妖林。但他有一點看明白了,就是妖林有跟他一樣的心情,都喜歡上了赫闌言!
“錯了,我的事主人都能管,而你與我沒有半點關系。”他可以被妖卿喝斥,但他的主人絕對不可以。
赫闌言拍拍小缺兒,示意他不用太過激動。“小缺兒已經長大了,就算他真是妖宮的小宮主那又怎么樣。他遲早會出妖宮闖一闖,他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妖宮里。你坐上妖宮宮主之位后,也容不下小缺兒,現在妖宮里根本就沒有小缺兒的位置。如果你只是想讓小缺兒盡一份心力的話,算是報仇妖宮的養育之恩完全可以。這樣吧,假設妖宮哪天遇到麻煩,想要找人幫忙,你可以去找木蕭。”
小缺兒由妖宮養了十來年也是事實,親兄弟明算賬,她能理解。想要報恩也簡單,雖然她不會永遠留在云幻大陸,但她可以讓木蕭幫著做,相信木蕭不會拒絕幫她的。“妖云兒呢,妖卿,你把妖云兒叫出來吧,我想問她一些事。”
之前她之所以一直留在妖宮當中,不但是為了打探血滴子的下落,也是在幫小缺兒刺探軍情,她不知道妖云兒的底子有多厚,但肯定不弱就是了。小缺兒是吃過一顆血菩提,但她還沒來得及把雨奪給小缺兒,讓他練。所以今天這個情況與當日牧冰跟離落對決是不一樣的。
那日牧冰已經練了冰魄神功,又在血菩提的幫助之下,與離落生死一搏。現如今,小缺兒還沒有練成雨奪,所以想要贏妖云兒太困難了。只是小缺兒誰,他不想報仇了,她只能支持小缺兒的決定。
“你想做什么?”聽到赫闌言指名道姓要找妖云兒,妖卿有些不詳的預感。雖然妖云兒做錯了事情,可現在也沒有十足的證據,想要處治妖云兒,他自會做,他不會讓赫闌言插手管此事。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想做,你們妖宮死人,畢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用費心神去管。”她想管的話,那是看得起他妖卿,只是她對妖卿沒什么感覺,而妖卿又幾次對她使心計。讓她幫妖卿過難關,還真做不到。“我只是想問妖云兒幾個問題,與你妖宮無關。”
牧冰和小缺兒都找上門來了,她肯定是要回言城了。走之前,當然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問清楚。
“請老夫人來。”妖卿讓小宮人去請妖云兒,他相信以赫闌言的腦子,是不會做出傻事的。
小宮人很快便把妖云兒請了過來。“卿兒,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妖云兒不明白,為什么妖卿又急著要見她,而且非得讓她出來。剛剛兩母子才不歡而散,以妖卿的脾氣,他是不會先低頭認錯的,更何況這件事,妖卿也沒有錯。
狼人與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