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規模種植很不現實。((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回頭上網查查看,倒是可以弄幾個來嘗嘗鮮。”方信也認同她的這個說,人工種植的話一需要地方,二還得精心照料,都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完成的。
沈箮滿意地笑了,她其實也是個貪吃的主,但在沒確定之前,她還是不愿意貿然去嘗試,只拿手機啪啪地拍了幾張照片下來。
然后兩人繼續朝山里行進,兩人還是以方信的任務為主,先去割漆那邊。
方信上樹割漆的時候,沈箮則帶著大花在附近尋尋覓覓,看能不能發現什么好東西。
倒是被她找到一顆倒下的大青杠樹,上面長著黑木耳,數量還相當多。這下可把她樂壞了,連忙動手采了下來,這些木耳大部分都已經曬干,沈箮估計著全部曬干后,應該有兩斤左右。
沈箮得意地向方信炫耀她采到的木耳,方信一瞧,這不他之前采過木耳的那棵樹嗎?又長出這么多木耳來,他自然也很高興,木耳柔滑入口,是難得的美味。當即,他也好生夸獎了沈箮一番。
沈箮呵呵直樂,她本想說把樹弄回家,放家附近的話也可以長木耳的,可隨后她又犯愁了,“這么大顆樹,怎么弄得回去?”
方信這時候說,“要種木耳的話其實很簡單,不一定非得要這棵樹,只要是干枯的桑樹松樹之類的,澆些水,在外面放上一段時間就可以長出木耳來。不過數量可能沒這么多。木耳的價格相對比較便宜,如果弄己吃的話倒沒什么,要拿去的賣的話,還是省省夫比較好。”
沈箮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先把家中的食用菌種植好了再說,這顆樹上的木耳長這么多算是很特例的了,真弄回家的話,還不一定能長多少木耳出來呢
不管怎樣,能撿到好東西不空手而歸,沈箮就很開心。
方信還要在山上等漆樹上的土漆流出來,所以還要在山里呆上兩三個小時,沈箮就叫他帶著去之前采集紅菇的地方看看。
她是真心準備做研究,可家里的紅菇還沒長出來,確實不方便。
方信把地點記得很準,又有大花前在面開開路,兩人沒一會就到了先前長出一窩子紅菇的地方。路上還捉了些筍子蟲,沈箮和方信一起動手,她還套用方信的老話說這是為民除害,是件大大的德。
這時節野外的紅菇自然不會長出來,沈箮也沒指望它們現在就從地里冒出來,只仔細觀察周邊的生長環境,什么樹木啦泥土啦,測試酸堿度PH值什么的,然后就是拿手機到處拍照。
方信就盡在旁邊瞎出些主意,“要不我給它澆點水什么的,說不定過兩天就可以長出來。”
“別瞎搗亂”沈箮瞪了他一眼,嬌聲嗔道。
方信說的是實話,可沈箮絲毫不領情。她也知道,要方信來做這研究的話,倒是有些為難他。話又說回來了,要是都讓方信做了,她的價值體現在什么地方呢
方信嘿嘿傻笑,他也在心底暗自說,這可不算我騙你的他現在就只知道用空間水空間泥土來栽培蘑菇,什么生長機理什么的,他是一竅不通。
沈箮在那做調研,方信就拿著鈱子鍬到處亂挖,沈箮弄好過,過來瞧他時,他正賣力挖呢
沈箮見狀便問他搗鼓什么東西,方信便問她認不認得這東西。
沈箮撇撇嘴,仔細看了看地上長的青苗葉子,又看了看方信掏出來的那東西,這才說道,“切,我還以為是什么呢?不就是半夏嗎?”
“什么是半夏?”這回輪到方信吃驚了。
沈箮笑著解釋道,“就是你手里挖出來的這東西啊,學名叫半夏,是一種藥用材料,你們這邊叫什么來著?麻芋兒嗎?”
好在方信臉皮夠厚,抗得過去,“恩,我們這邊管這東西叫麻芋兒,是可以用來入藥,但要經過嚴格的工序處理才行吧。我聽說藥廠用這個來做麻醉劑,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東西麻得很”
“你吃過?”沈箮深度挖掘其中的八卦。
方信大囧,“小時候這麻芋兒也是能賣錢的,我們在野外放牛割草的時候,看見了就會挖回去。那時候大家都搶著挖,我和姐姐也不例外,沒辦,那時候零用錢少的緣故。自己挖的麻芋兒啊,折耳根什么賺的錢花起來特別開心。”
“別扯遠了,說說你有沒有吃過?”沈箮語氣很曖昧,但還是等方信說完之后才開口的。
方信這時候才說道,“那時候我們挖了麻芋兒,像現在這時候的麻芋兒比較小,可以先拿回去栽種在園子里。一般不會帶籃子什么的出去挖,因為每個地方的麻芋兒都不多,就只好裝口袋里咯小時候嘴饞,出門還帶些零食,也就是炒胡豆,爆米花之類的,沒曾想就和麻芋兒混在一起。我抓著吃炒胡豆的時候,就沒注意到里面的麻芋兒,不知不覺就扔進嘴巴里吃了起來。那個味道,還是別提了,嘴巴都麻了,感覺人都快死了一樣。后面不知道怎么折騰的,反正打那以后,我就再不往口袋里裝麻芋兒。”
“誰叫你那么貪吃那你現在還敢挖?”沈箮聽了直樂呵,尤其是小孩子,吃了麻芋兒之后,滋味更難忍受。
“緬懷一下過去,然后更懂得珍惜現在,老婆你說是不是嘛”方信嘿嘿笑著,作勢欲摟她。
沈箮笑著躲開他,“肉麻,爪子上那么多泥巴,洗干凈了再說。”
接著,沈箮也來幫著他挖麻芋兒,說是挖回家種果園里,看到時候能賣幾毛錢。
方信這才想起問沈箮怎么知道這東西的,還問她,“你是不是也吃過這麻芋兒。”
沈箮一口否認,還說,“我才不會像你那么糊涂呢”
方信對此持懷疑態度,但沈箮矢口否認,他也沒辦從其他地方得到證實,“姑且這樣認為吧”
沈箮對此表示抗議,方信無視之。
大花搞不懂他們在做什么,也跑過來湊熱鬧,還想伸舌頭去添方信挖過的地方。
方信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沈箮卻是連忙揮手趕走它,呵斥道,“大花,你也太貪吃了,明知道這東西不能吃,你還偏要湊上去。”
方信認為她是在含沙射影,沈箮表示否認,但卻偷偷笑了起來。
把這附近的麻芋兒挖掉之后,方信弄了個竹筒裝起來,然后用葉子塞住,這東西可千萬不能和吃的東西混在一起,這可是他血淚的教訓。
距離收漆還有一段時間,方信就和沈箮帶著大花在山里閑逛。
天氣熱,方信這家伙也懶得跑,就去溪水里玩。
沈箮也脫了涼鞋,一腳踩下去,只覺得涼到心底去了。
這小溪不大,魚兒不多,但螃蟹可不少。方信就和沈箮兩人翻開石頭搬螃蟹,沈箮捉螃蟹也是有些經驗的,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嘛大石頭下面一般都住著一些螃蟹,螃蟹的公母她自然也是分得清楚的,腹部呈三角形的是公的,半圓形的則是母的。
沈箮還意外捉到一個孵化了很多小螃蟹的母螃蟹,她就嚷嚷著讓方信過去看熱鬧。方信過去一看,可不是嘛,母螃蟹的腹部的蓋子下,一溜的小螃蟹,那母螃蟹還張牙舞爪地想要鉗人。可惜沈箮也是個中的高手,捏在它的殼上,任它怎么努力都沒辦。
沈箮還問方信,“我們要不要把它帶回家養著?”
方信就說,“放哪養啊,螃蟹會打洞的,我們小時候也捉了些螃蟹回去放在后面的檐溝里養著,結果后面都捉不到它們了,它們盡往階檐的石頭下鉆。后面我們還被爸媽罵,要不養水缸里?”
“水缸里肯定不行啦,會餓死的。要不然,我們放稻田里養行不行?”沈箮連忙否定了他的提議。
“稻田也一樣啊,養魚那個稻田更是不行,它好像會吃魚的吧再說把田埂弄得坑坑洼洼的也不好。”方信解釋著說。
聽他這么一說,沈箮也絕了養螃蟹的心思,她就把這只母螃蟹放回小溪里去。
大花在岸上轉來轉去,無聊得很,也下水來胡亂撲騰,不過它沒什么目的,就是圖個涼快。
方信就趁機逮住它,把它全身上下都澆了個遍,算是給它洗了個澡。
沈箮呵呵笑了起來,指著大花說,“大花都成落水狗了”
方信也樂,但卻沒放開它,大花像是聽出什么不對勁來,汪汪地叫了起來。
看洗得差不多了,方信這才放開它。
大花得到自由后,一溜煙就跑了上岸,方信沈箮叫它都不肯再下水,看來是洗怕了
溪水里涼快得很,方信和沈箮兩人就繼續在水里玩耍,沈箮也不捉螃蟹了,開始挑選小石頭,說是拿回家壓在花盆里。
家里的花盆可不少,都裝著防蚊的花花草草,方信想著有點東西點綴一下也好,便和沈箮一起挑選起來。
沈箮尋覓一陣,伸手拿起一顆大拇指大小的青色石頭問方信,“你瞧這個石頭,像什么?”
方信接過去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有個什么講究來,最后回了句,“像石頭?”
沈箮頓時無語,循循善誘地說,“你瞧這花紋,還有這白色地方,像不像眼睛。”
方信直搖頭,沈箮就說,“你什么眼神啊,我看這就像只老虎,這里是腿,這像不像王字……”
“得了吧,還老虎呢,病貓差不多”如果說某些比較**方面的聯想力,方信估計還是有的,但這個,他實在想不到。
沈箮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現在的奇石市場嗎?有些天然的紋理的石頭都能賣出天價來呢”
方信對此嗤之以鼻,“傻子才去買呢,要不然就是洗錢的”
沈箮也只是聽說而言,真正的奇石能賺錢倒是很少,就聽某某說他那石頭值個幾千幾百萬的,也得有人肯出錢買才行啊可沈箮這時候卻不能認輸,嘴一定要硬,還說方信,“沒點藝術品位”
可到最后,她挑挑選選,卻把這石頭給扔了。
方信也識趣地不提這茬,你要說翡翠鉆石值錢他還相信,普通的鵝卵石什么的,賣給誰去啊
但這并不妨礙兩人的好興致,挑挑揀揀,弄了好些小石頭,和捉的幾只螃蟹放在一起。全部交給方信,讓他帶回家放花盆里面。
兩人玩得興起,上岸的時候才發現,大花不知道跑哪去了。
方信連忙大聲呼叫大花,可是沒收到什么回應。
沈箮就說,“大花是不是攆兔子去了?”
方信也不太確定,兩人就決定現在這等會再說,沈箮就提議烤螃蟹來吃。
可方信不抽煙,沈箮也沒帶打火機出來,要生個火還是很不容易的。
沈箮卻來了興致,攛掇方信來個鉆木取火,還說是野外求生必須技能。
方信心底那個汗,鐵鉆都沒有啊,手里能用的工具也就柴刀鐮刀和鈱子鍬,這幾個東西都沒辦鉆木頭啊也不是完全沒辦,如果找枯朽的木頭,幾樣東西的尖部都可以用來鉆,但那效果絕對沒專門的鉆子好。
可看沈箮那滿是期盼的眼神,方信心下一軟,這要求還是得盡量滿足才行。
好在這夏天到處都很干燥,柴火什么的都不缺,方信很快就撿了一些干燥的木柴和枯葉回來。
沈箮則興致勃勃,看他打算怎么鉆木取火。
“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方信心里沒底氣,就先把丑話說在前面,“就這工具,我可沒什么把握能點得燃火。”
“要不然我們找兩塊干燥的石頭相互敲擊啊最初取火不都這樣的嗎?”沈箮提議說。
方信就說,“不是所有石頭都可以的,他們用的也是可以引火的燧石吧”
沈箮就笑著說,“人家原始人都能點著火,我們兩現代人還生不了火,還有工具在手的呢?”
得
方信就說,“那我勉為其難地試試吧”
用柴刀直接砍木頭肯定是不行的,方信也很快琢磨著,如果把柴刀在石頭上磨的話,磨到一定程度的話,說不定能點燃柴草。
方信也不想讓沈箮給看扁了,當即便行動起來。
他找來一塊干燥的石頭,然后用枯葉枯草堆起來,接著就在上面開始磨刀。
沈箮看著有些不解,“你這是在磨刀呢”
方信怕丟臉,先不說破,只說,“磨得鋒利些,說不定能引燃火的幾率會更大些。”
沈箮皺眉表示不信,她也知道這憑空變出火來有些難度,不過她也相信,人的創造力是無限的。
方信磨了會刀,明顯感覺到手中的柴刀溫度已經相當高了,可還沒達到引燃枯枝草葉的程度。
方信心底憋著一口氣,“就不信搞不燃你得再加把勁再說,”
方信當即便加大了摩擦的力度,速度也快了起來,完完全全將他身體的極限給發揮了出來。
看他的架勢肯定不是磨刀,聰明的沈箮這時候那還想不明白,在手里工具有限的情況下,能想出這樣的辦來,方信也算是不錯的了。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隨著穩定的升高,石頭周圍的枯葉干草開始冒煙,興奮的方信再一使勁,嗖的一下就燃了起來。
“耶,老公你好厲害,真的引燃火了呢”沈箮這才想起拿手機來拍照。
“這樣的經歷還是不要再來的好”方信則忙著將這好不容易才點燃的火給照顧好,再來一次的話,他會被折騰死的。他之前也沒想到,要生個火會這么難。方信也暗自琢磨著,看來以后得在翠竹空間里放置一些日常用品,要不然碰上這時候可就慘了。
這時候兩人都有些餓了,這火一燃起來,兩人便開始弄野炊。
沈箮這時候才去溪水邊,將先前捉到的幾只螃蟹掰開洗了,別看她嘴上說得信心滿滿,事先她其實是不太看好方信能夠生出火來的。
除了烤螃蟹外,還有兩人為民除害捉來的筍子蟲,也一并烤著吃。
主要負責的還是方信,沈箮就加加火,然后拿手機拍照,還特意多給方信拍了幾張,說是表揚他的勞。
方信就笑,“你以后少給我出難題就好啦”
沈箮卻嘿嘿直笑,“我這是幫助你突破極限,挖掘自己的潛力,這不,明顯達成了嗎?”
雖然沒有調料什么的,連鹽都沒有,但兩個人都覺著烤出來的螃蟹和筍子蟲聞著都特別香,吃進嘴里之后,那味道就更加香甜入口了。
八只螃蟹,十九只筍子蟲,一烤出來就被兩人給消滅掉了,原本餓著的肚子終于不再造反。
方信吃完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笑著沈箮說,“要是大花再去抓只野兔來烤著吃就最好不過了”
沈箮也巴不得如此,可這大花究竟跑哪去了還不知道呢
兩人生火烤東西吃也折騰了好一會,當即決定不再等下去,反正大花肯定不會走丟,它總能找到回家的路。
臨走之前,方信用水將火澆滅,沈箮還在旁邊感嘆,“這滅火容易生火咋就這么難呢”
方信就說她把話給說反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大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舌頭耷拉在外面,嘴角還有根毛。
“大花你跑哪去了?”大花又不會說話,方信問它也是白問,盡管它在那搖頭擺尾的,像要說明什么情況,可方信沒弄明白它的意思。
但可以從其他方面來推斷,方信將它嘴角的毛給取了下來,看這根毛的模樣,不像普通的鳥毛更不是兔子毛,倒像是雞毛,不過比家里母雞的毛色彩要濃艷一些。
沈箮也看出來了,就問方信說,“大花是不是發現野雞了?”
“倒有可能是野雞,不過大花沒把它給抓回來,一時間也說不準”方信說,這里已經算是山里很深的地方了,基本沒人家住在這里,家里養的雞更不會跑這么遠,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野雞了。
沈箮又問方信,“以前山里有野雞沒?”
“以前山里啥動物都有,野豬野雞野山羊啥的,據說還有豹子呢不過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后面慢慢的,都沒有聽說過了。回頭我們再進山找找看,野雞的味道應該不錯吧,我還沒吃過呢”
沈箮也頗為遺憾地說,“我也沒吃過,大花要是能把它給逮住就好了”
方信卻笑著說,“這個我倒不敢奢望,畢竟野雞是會飛的吧還有啊,大花不要回頭去捉家里的雞就好。”
沈箮笑笑,想想也是,不能奢求太多。
“不管怎樣,大花回來了就好,我去把漆給收了,準備打道回府。”
方信當即便去漆樹上把流在蚌殼里的土漆收起來,沈箮自然避得遠遠的,尤其方信把土漆收好之后,她更是和方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收好漆之后,兩人一狗就出山回家,路上大花還是到處亂跑,方信兩人卻是揀最近的路往回走。
出山之后,方信就先讓沈箮先回家,他要先把地里漆樹上的土漆收了再回去。
沈箮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先提著木耳回家,她也琢磨著,這一趟進山還是有些收獲的。
回家的路途上,沈箮又去家里的沙土里挖了幾個白地瓜回去,這些白地瓜現在長得越發大了,都有家里盛菜的大碗那么大,怕是有兩斤多三斤的樣子,生吃一個的話,基本就不用吃正餐,還要肚子夠大才吃得完。
不過沈箮是打算弄回家做菜用的,白地瓜炒出來的味道也特別好吃,甜甜的,炒五花肉尤其合適。
到家的時候,沈箮看方媽又弄了很多的芋荷梗回家,她放下東西后,就上前幫忙。之前黃曉英吃過后念念不忘,還說要帶回江城去吃,家里上次腌制的芋荷梗都還沒吃,回頭她來了倒是可以帶回去吃。
方媽對此倒不特別感興趣,反倒是她看沈箮摘了那么多木耳回家,問她在哪采的,說這幾頓吃上一些,剩下的都拿去曬干裝起來。現在家里新鮮蔬菜都不缺,這類干貨倒是稀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