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連葉痕都很意外。
他帶領的有自己的兄弟,張蕭帶領的也有洪門的弟兄,呂義統(tǒng)帥的,也有杭州的弟兄。
他們一直以爲張凱還在蘇州。
因爲消息上只說,一幫人去了十堰,可沒說張凱去。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大張旗鼓的來了,這個分舵,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人需要的征服感,就是需要喪失什麼東西,或者費盡力氣得到,才能夠滿足這種虛榮。
此刻一絲力氣也不浪費,就拿下了蘇州,反而讓他們體驗不到勝利的快樂,內心裡,竟然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生像得到蘇州,並非是得到了一塊蛋糕。
就算是蛋糕,也是一塊有毒的蛋糕。
葉痕在青幫分舵裡沉思,想著各種關鍵,爲什麼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青幫的人爲什麼連出現(xiàn)也不出現(xiàn),就閃人了。
這麼大的一個地盤,他們就不稀罕嗎?
劉德嘿嘿一笑,這時候走到葉痕身邊:“葉少,你看,這青幫的人,對你可是聞風喪膽呀,現(xiàn)在蘇州拿下了,就請你的兄弟撤回來吧。”
葉痕掃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忽然道:“不行,我們也得撤。”
呂義跟張蕭都在場,聞之變色,望向他道:“爲什麼要撤?”
葉痕也不說二話,召集自己的兄弟就走。
這次來的雷門高手,只有他一個。
段楓跟小玉,都留在揚州,他怕的就是有意外。
現(xiàn)在他們正要從分舵闖出去的時候,鉅變就立即發(fā)生了。
要知道,大凡地下勢力的堂口所在地,必然十分隱蔽,外面破敗不堪,裡面卻十分堂皇。
這蘇州的青幫分舵也正是這樣。
他們在一片廢棄的房產中。
估計是要毀了這片地方,可不知道爲什麼,卻保存在現(xiàn)在,估計也是青幫的人動的手腳。
反正他們的分舵就在這四周沒有人煙的地方建立著。
現(xiàn)在葉痕要逃離這個分舵。
他本來在想關鍵,可是忽然覺得,這個分舵本身就是個關鍵,既然青幫都不要了,他們還要進來,這不是擺明了有問題嗎?
說不定,這就是個墳墓。
一個埋葬他們的大墳墓。
就在他們準備逃走的那一剎那,忽然間,一聲轟天巨響。
爆炸了。
偌大的一個分舵,也不知道埋了多少的炸藥,就這樣給徹徹底底的爆炸了。
葉痕當先而走,張蕭呂義追著他走。
他們幾個都在爆炸之前跑了出來。
而大部分人,都在正爆炸的時候,還往外跑,以至於還沒有跑出去,就被強大的氣流給卷出去。
還有一部分人,是根本逃也沒打算逃。
連腦袋轉過來都還沒有。
直接就徹底掛在了分舵之中。
這一場大爆炸,把葉痕他們一百多弟兄,直接滅殺了三十多個。
其餘多半都負傷。
唯獨葉痕幾個人,沒有大礙,可是一場爆炸,碎屑橫飛,到底還是擦傷了他們的身體,弄得渾身都是血跡。
看到各自損失的弟兄,來的時候,隊伍壯大,現(xiàn)在哀鴻遍野,站著的只有幾個人。
葉痕等人,都臉色鐵青。
呂義寒著
臉望著他:“葉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計劃完備嗎?這到底怎麼搞的?”
葉痕到這時候,當然也知道了,青幫跟他們玩了一手陰的。
但現(xiàn)在能說什麼?
說什麼都晚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次給青幫一次大的打擊。
這時候,張蕭就道:“葉痕,我們人也損失了,這蘇州,總不能不強佔下來,再次丟回給青幫吧。”
葉痕望著茫茫夜色,細雨濛濛:“恐怕,我們能夠活著回去,都是一個問題了。”
呂義等人一聽,都變得很迷茫,心中也多了一絲未知的恐懼。
他們雖然都是一方老大,可是實力都比不上葉痕。
因此,在葉痕感覺到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還不太清楚,只有一種恐慌。
就在此刻,葉痕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站在一個高處在望著他一樣。
而這個時候,他其實已經感覺到正有無數的人馬,從外圍包圍過來。
聽著地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可以看出,這些人馬可絕對不少。
但是他偏偏對來人不用心,只對那個在角落裡看著他的人用心。
這個人是誰呢?
他目光立即四下搜尋,忽然,就在沖天的火光中看到了一個孤寂的身影。
這身影真的很孤寂。
房屋爆炸,到處都起了火。
可是,在廢墟的頂端,那個人就負手站立著,說不出的孤傲,就像是蔑視所有人的火神一般。
張蕭跟呂義順著葉痕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人。
他們都很吃驚。
這個人怎麼不怕火?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爲什麼一個人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葉痕已經飛身略掠出,他衝向那個人影。
至於張蕭跟呂義,也不敢怠慢,因爲外圍人馬已經靠近他們,他們必須指揮兄弟們馬上隱藏起來,進行戰(zhàn)鬥。
只有有些被爆炸力席捲受重傷的兄弟,他們也無能爲力。
眼看著被到來那些人的子彈給掃射斃命,也只能含恨無語。
火光中,葉痕站在了那個人的對面。
他這纔看到這個人年紀已經不小,大概有四五十歲。
他很沉著,也很火熱。
葉痕站在他對面大約有七尺處,可是,已經覺得被烈火烤的承受不住。
偏偏那人猶如沐浴在溫泉裡,神色無限的享受:“你很聰明,居然感覺出了不妙,先一步逃出來。”
葉痕望著他,淡然道:“我其實並不聰明,只是感覺靈敏點罷了,總是在危險發(fā)生以前,能夠先一步察覺,被人炸這不是第一次,但我到現(xiàn)在還活著。”
“我叫鍾池。”
葉痕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但可以肯定,這個人,應該是個靈脩的異能高手,而且還不怕火,估計,就是火靈力的高手。
“你當然也知道我是誰?”
鍾池淡笑:“我知道你,公子讓我來,爲的就是殺你。”
“公子?”葉痕遲疑道:“你是說沈尋?”
這個時候,下面的戰(zhàn)鬥已經白熱化起來,槍聲不斷,因爲下著雨,場面到底有多麼慘厲,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而令人奇怪的是,警察一直沒
有出現(xiàn)。
其實,這個時候,到處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可是,警察就是不來這裡。
所以,血戰(zhàn)在繼續(xù)。
“青幫只有一個公子”,鍾池淡淡的道。
葉痕心裡震驚,他一直以爲,青幫真正的高手,只有四個,三花聚頂,還有趙圖。
趙圖被他幹掉之後,就只剩下三花聚頂。
可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鐘池。
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會有別的高手出現(xiàn),看來,青幫這等幫會,自己還是小看了。
鍾池嘆息了一聲:“你是個很不錯的人物,公子上位一來,對付過不少人,但對你,卻最費心。”
葉痕淡笑:“不敢,能夠讓你們公子記掛的人,通常都活的不太舒服。”
鍾池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所以,你也不用活下去了。”
說完,鍾池就出手。
他真是一個火屬性的異能高手,一出手,周身的烈火,就隨著一股勁道,宛若火舌一般,卷向葉痕。
這個凌晨的夜,一場大戰(zhàn),在雨中進行。
z市,雷門總堂。
這裡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張凱也心裡清楚,他正在飛快的趕過去,希望自己不要耽誤了什麼,錯過了什麼。
暴雨也不能阻止他。
但是,他能夠及時的挽救這場危機嗎?
任狂倒下去那一刻,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他還年輕,不經常會去想死的含義,但到底也想過,所以,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來挽救雷門。
更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手中綠繩,在被鮮血染紅了以後,又被雨水沖洗乾淨。
他的意識在模糊。
李老三解決了任狂,就要加入其它的戰(zhàn)團。
他要將雷門的弟子,全部殺個乾乾淨淨,只要成功完成了沈尋派遣的任務,他高興了,信任自己了,就會放了自己的家人。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肆無忌憚。
一出手,又有兩個人倒在他的眼前。
就在他進一步要衝進去的時候,一人忽然大喝了一聲:“住手!”
對,就是住手!
聽到這聲音,李老三就住了手,其餘的馮武等人,也立即住了手。
馮武住手,是他還比較清楚,也比較理智,這時候跟他們動手,雷門絕對得不到一點好處。
因爲他們現(xiàn)在弱勢。
李老三住手,是因爲張凱一喊停手,他那些兄弟們,就都住手了。
這些人,都聽張凱的。
可見,張凱此人做老大,也相當的有一種讓手下信服的魄力。
“你要做什麼?”李老三轉身望著張凱:“你難道要違背公子的命令!”
張凱冷冷道:“你別跟我提他,我問你,咱們計劃的是聽我號令行事,你爲什麼先一步動手。”
李老三不屑道:“憑什麼一定要聽你的,現(xiàn)在我?guī)藖恚组T不是一樣抵擋不住。”
張凱沉聲道:“我現(xiàn)在命你馬上給我撤退。”
李老三憤然:“張凱,你憑什麼命令我!”
張凱傲然道:“來的時候,公子不是把大權都交給我了嗎?你難道忘了!”
~~預祝大家小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