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冷笑的居然是龍婉兒,她此刻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葉痕的面前,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羞愧:“不爲(wèi)難我?你都已經(jīng)把我這樣了,放了我,難道會指望我感激你嗎?”
葉痕不敢再看,更是一眼也不再瞥:“我不指望你感激,只是,我現(xiàn)在不想再爲(wèi)難你,你離開以後,可以報復(fù)我,我不怪你!”
龍婉兒嗤之以鼻,她默默的穿著衣服。
待穿好以後,站在葉痕的跟前,指著他,漠漠的道:“葉痕,你是一個讓我失望的男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她說完就走。
葉痕沒有攔她,攔下她又怎樣?
自己真的能夠卑鄙無恥的用一個自己傷害過的人,去威脅龍飛嗎?
更何況,對付龍飛,他要憑藉自己的一雙手。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覺得爲(wèi)尤蘭報了仇。
龍婉兒纔出了門,就被任狂攔住,葉痕一招手,示意他退下,於是,龍婉兒很快就離開了殯儀館。
她走以後,葉痕隨即沉聲道:“跟我去花語小城?!?
任狂知道葉痕現(xiàn)在的情緒不佳,不敢多問,也不敢違逆,因此毫不遲疑的跟著他上車直奔花語小城。
這注定是個難忘的夜晚,這個夜晚,註定也給z市帶來了極大的震盪。
因爲(wèi)在這個晚上,龍飛出動了黑龍幫最精銳的實力,到花語小城劫持北雲(yún)依跟溫雅,本來,龍飛派出一衆(zhòng)人手,北雲(yún)依跟溫雅,都斷無可能逃脫厄運。
但問題在於,葉痕提前派孤狼鎮(zhèn)守那裡,所以黑龍幫去的人,馬上就跟雷門的人交戰(zhàn)在一起。
因爲(wèi)警方嚴(yán)打,所以,槍支控制的很嚴(yán),只有一些高層負(fù)責(zé)人才有槍,而這些人的拼殺,全都是帶刀帶棍,血淋淋的打鬥,在花語小城的外圍展開。
這裡畢竟不是城郊,也不是荒林,這裡是鬧區(qū),是市中心。
所以混亂一旦開始,就有人報警。
因此打鬥僅僅持續(xù)了一刻,警方就已經(jīng)介入。
有十幾人死亡,幾十人重傷,近百人輕傷,由此可見這場打鬥的殘酷,這幾乎是近十年來,z市最激烈的一次黑社會交鋒了。
警察來了幾隊人馬,馬上就把全場戒嚴(yán),包圍住,無論是白象黑獅帶領(lǐng)的黑龍幫弟子,還是雷門孤狼率領(lǐng)的兄弟,在聽到警笛之後,都飛快的撤退。
但包圍圈撤開,所以還是有人落網(wǎng)。
被抓住的人,大概有十幾個,兩幫人馬都有。
爲(wèi)首的警察是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緊身西服,看起
來頗有一股幹練的精氣神,目光十分銳利,而且逼人。
他就是陳超,他掃過被捕的十幾個黑社會成員,用一種很淡的語氣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爲(wèi)什麼要在這裡打殺?”
兩邊的人馬都是頭一撇,誰也不答。
混黑社會的,對警察那一套問詢的手法,自然都比較熟絡(luò),他們來個相應(yīng)不理,知道警察除了關(guān)他們幾天,也拿他們沒法子。
陳超也不變色,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
他抿抿嘴,一手插進兜裡,語氣輕鬆的道:“你們不說,是覺得我不會把你們怎樣,可是你們可能不清楚,我是中央警局的特派員,專門打壓地方黑社會勢力,只要是涉黑人員,每個人都可以判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一聽說要判刑,這些人頓時臉色變了。
他們雖然都可能進過警察的審訊室,可是,判刑的事情,他們一般還不敢涉足,除非有老大罩著。
因此,到現(xiàn)在,他們這些人,也都沒有真正的坐牢,更體會不到那種長年在牢獄裡的滋味。
他們雖然沒有體會過,但幫派裡總有倒黴的兄弟嘗過。
那些人唯一的感受就是,若給他們一次重來的機會,絕對不會再進入那裡面。
雖然命運的無常,還是讓他們在地下勢力打滾,但對於坐牢,他們顯然有著深深的抗拒。
以至於這幾個人現(xiàn)在的心裡很忐忑,遲遲疑疑,不知該是該繼續(xù)對抗下去,還是就此合作,免有坐牢之患?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私自定刑,不知道真有這種特殊的權(quán)利,還是在唬人呢!”
葉痕大步從夜色中走來,他的嘴上叼著煙,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宛似沒有把眼前的警察放眼裡。
陳超望著葉痕,眼中差點噴出火來,因爲(wèi)這裡已經(jīng)被警察完全封鎖包圍,他很奇怪,葉痕是如何在重重包圍之中走進來的。
難道,這個人有某種奇異的能力?
“你會武功?”陳超略一驚異,已經(jīng)下了判斷的問道。
葉痕微微有些意外:“你的眼光不錯,看來那位中央下來的特殊警隊長就是你了?!?
陳超也很奇怪:“你倒是對我的身份,知道的還蠻清楚的。”
葉痕冷笑:“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來這裡,我只是想要你放了我的兄弟?!?
陳超很不忿葉痕這樣的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不爽的道:“你說放,我就放,難道你以爲(wèi)沒有王法了嗎?”
葉痕不屑道:“王法?哼,你若以
爲(wèi)現(xiàn)在這社會還能用王法均衡,我就跟你講講法!”
陳超冷然道:“你?跟我講法!”
葉痕傲然道:“你先說說派你來的領(lǐng)導(dǎo)人是誰吧?!?
陳超有些狐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跟你證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葉痕冷笑:“等我證明了以後,豈非更有說服力!”
陳超雖然還有些遲疑,但並沒有隱瞞,道:“我的上司是中央特殊武警部隊的隊長宋虎,難道你還能跟他攀得上關(guān)係?”
葉痕不置可否,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雲(yún)崢,睡了沒!”
那面的聲音有些燥怒,但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打電話的主人,語氣立即一變,驚喜的道:“葉痕,是你這小子!”
葉痕淡淡的道:“我沒時間跟你囉嗦,我現(xiàn)在需要你幫一個忙!”
那邊道:“靠,你找我一定沒好事兒,說吧,惹出什麼麻煩了。”
“也沒什麼,在z市組建了一個組織,可是偏偏被宋虎的一個手下給盯上了,現(xiàn)在扣了我不少的兄弟,想請你出個面,把他們給放出來。”
“草,我以爲(wèi)是什麼事情,這芝麻大的事情還用得著我出動嗎,憑你的能耐,還處理不了?!?
葉痕淡淡一笑:“憑我當(dāng)然也可以,不過,能省事,我何必費勁兒呢!”
那邊立即道:“行,我就給宋虎打個電話,讓他給你疏通一下,
陳超在一旁聽著葉痕打完這個電話,臉色可謂慘變,葉痕到底是給誰打的電話,聽口氣,似乎自己的上司也在他的管轄之下。
可是葉痕只不過一個地方黑社會的老大,怎能跟京都的高官有所牽連呢?
其實他不知道,葉痕不但跟京都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就連上海第一首富黃萬明,也得對他效力呢!
葉痕掛掉電話,就順便在街邊的一個長椅上坐下來,悠閒的望著月色:“你不用著急,我朋友辦事兒,一向很有效率,要不了五分鐘,就有人給你打電話了?!?
陳超的臉色陰晴不定,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沒過三分鐘,他的電話鈴就響了,一切都被葉痕說中!
陳超望著葉痕,默默無言。
葉痕卻自顧道:“自古以來,王法不比人情!”
陳超忽而冷笑一聲:“那又怎樣,早晚有天,你們法網(wǎng)難逃的?!?
葉痕淡然道:“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等有朝一日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或許,我可以讓你體驗另外一種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