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俊、狗子、大毛幾個都是沒事就晃自己的手腕子,這都是拜他們的陽哥所賜。
你說這張陽好不容易從失戀的陰霾中走了出來,重新恢復了二哥的沒心沒肺模樣,但是又添新毛病了,沒事兒就找人來跟他掰手腕。
也不知道這陽哥是吃了什么動物的生殖器官,最近的力氣變得特別大,一只手不行就兩只手,兩只手不行就兩個人,最后發(fā)展到四五個人一起用勁才跟他打成平手,直累得幾個人手腕發(fā)炎。
三中籃球場,張陽和阿瓜、項雷蹲在一個角落里研究著什么,上次西峽鎮(zhèn)打敗榆樹鎮(zhèn)之后,整個西峽鎮(zhèn)都轟動了,畢竟西峽鎮(zhèn)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取得一場勝利,再加上張陽當天的神勇表現(xiàn)和黑道大哥的身份,已經被坊間傳成了神一樣的英雄人物。
西峽鎮(zhèn)政府更是大力支持,李副鎮(zhèn)長代表鎮(zhèn)領導班子宴請了籃球隊的教練和全體球員,并要求三中要全力以赴保證好張陽和項雷的訓練。
“你小子,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一副病貓的樣子,現(xiàn)在不僅生龍活虎的力氣還變得跟牲口似的,這樣就對了嘛,女人哪里沒有,你好好打球,將來進了M國職業(yè)聯(lián)賽,全世界的妞可著你泡,不要目光太短淺了。”本來還在研究對陣龍舟鎮(zhèn)的戰(zhàn)術,阿瓜哪壺不開提哪壺。
“真沒想到秦嬴還是個女人,怪不得我受傷的時候照顧我那么的心細,我還傻瓜似的一直把她當做兄弟呢,不過看他的丑樣子實在想象不出他變成女人有多好看,當兄弟也挺好的。”項雷也推了一下眼鏡感慨道。
“兩位大哥,我叫你們來是讓你們陪我練球的,不是讓你們八卦我的感情生活的。”張陽擺出一張苦瓜臉。
“哦,看我們都把正事給忘了,也是你小子感情太不檢點。”阿瓜反倒將責任歸到了張陽身上:“你原來的蛇牙雖然可以忽悠住第一次見過它的人,攻其不備發(fā)揮奇效,但是第二次再使出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而且這個招式是你和霍爺一起研究的,他對招式的弱點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聽了阿瓜的分析,項雷點了點頭繼續(xù)分析:“上次跟你說了你這個蛇牙最致命的地方在于力量不足,如果有一個上肢力量強大的防守隊員黏住你,你的速度必然會降下來,就發(fā)揮不出它的威力了。”
“現(xiàn)在陽子的力量足了,倒是可以彌補這個不足,不過還是得現(xiàn)場磨合一下,畢竟說得容易,真正打起來瞬息萬變,而且龍舟鎮(zhèn)不管是個人技術還是戰(zhàn)術體系都是十分成熟的,要想在他們面前得便宜,還是得從長計議,來咱們就練起來!”
說著,三人起身走進球場拉開架勢開始。……
憑嵐山露隱寺大殿,穿著一襲便裝帶著墨鏡的韓平扮作香客模樣,先是上了柱香,又在佛像面前的**上叩拜后,用余光掃了掃后面沒人才進入偏殿。
剛進入偏殿,一個說話聲音響起,但是人還是躲在佛像后面沒有現(xiàn)身:“韓局,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不過實在是事情緊急,我收到的消息是縣籃球爭霸賽結束之后,夔龍門和三合幫就要動手了,到時候我主要盯住蜂毒,這次一定要將他抓出來,這個人在云壽縣苦心經營,只要他落網,整個江東的毒品線都會受損,咱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韓平只問關鍵性問題。
“現(xiàn)在在江東的政局和警局方面也在制衡,所以你盡量不要動警力,這樣會把局勢攪亂,讓蜂毒趁機搗鬼。將我們的意圖告知張陽,讓他將三合幫徹底打垮,這樣才能引出蜂毒,你自己不動盡量讓所有的警力都不要動,剩下的我和張陽來做!”
九玄說完便沒有了聲響,韓平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張陽的電話。
咚,項雷再一次被撞到在了地上,看著張陽兩步上前一個雙手暴扣將已經有些向下傾斜的籃筐的角度又拽下來了不少,揉著屁股嚷嚷:“不玩了不玩了!這小子現(xiàn)在是變態(tài),撞我就跟撞幼兒園小孩似的,瓜哥還是你陪他練吧!”
“我都老胳膊老腿了,可不跟你們小伙子完身體對抗,看陽子現(xiàn)在的力量,不得把我撞散架子了,不過陽子你的力量加上蛇牙的詭異腳步和手法,應該是可以升級出更兇猛的招式了,我看就叫‘游龍斬’!”
“游龍斬?好名字,就叫游龍斬!來項黑炭嘗嘗我的游龍斬,讓我再練熟一些!”
“不要啊!救命啊!我可是受傷剛好啊,你不要欺負病號啊!”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將悲慘的項雷拯救了出來,張陽走過去從籃架下面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機一看,是韓平的號碼,接了起來:“你說,好,我馬上過去。”
深秋的駱駝湖畔,植被已然枯黃,一抹夕陽慢慢順著天際滑向水天相接的地方,昏黃色的夕陽中萬物蕭索。
霍振山站在自己烏篷漁船的船頭,望著這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應了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景致。
“你想通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霍振山聽見有人上船便知道是張陽來了。
“是啊,想通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以前在書本上學習達爾文進化論優(yōu)勝劣汰理論的時候體會的還沒有那么深刻,遠沒有現(xiàn)實這般直觀感受啊。”張陽將這幾天的體會濃縮成了這句話。
“是啊,如果我沒有實力,鳳凰也許還在忍受著欺辱,如果我沒有實力阿瓜可能早就已經被人設計弄死,如果我沒有實力云壽縣也不會許多年這般風調雨順、平安無事,如果我沒有實力,銅虎……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提到銅虎的時候,霍振山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傷感。
“霍爺,打完爭霸賽我們真的要傾全夔龍門之力對三合幫動手?這里面的事情很復雜,咱們現(xiàn)在也不能確保全勝啊。”
昨天張陽和韓平見面之后,韓平將九玄的任務交待給了他,其實就算是沒有公安上頭的命令這層,張陽與隱藏在暗處的蜂毒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僅是為了至今還躺在病床上的劉曉磊,更是為了云壽縣的百姓不受毒品侵害。
不過從目前的局勢可以看出,三合幫雖然勢力收縮,但是還是很難連根拔起,畢竟彌勒佛在榆樹鎮(zhèn)經營了這么多年,還有上頭的大勢力支持,再加上暴龍帶走的西峽鎮(zhèn)趴龍的勢力和銅虎的加盟,絕對有和夔龍門正面一拼的實力。
現(xiàn)在,急于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全面進攻確實是不合時宜,不過這正是蜂毒一直以來盼望出現(xiàn)的情況,只有全面發(fā)動才能將夔龍門多年來在人們心里扎下的根生生拔出。
“其實我也是不想這么急著決戰(zhàn),但是鄔門主對我有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既然鄔少爺說是他的意思,那么我也不好說什么了,打就打吧反正早晚有這么一天。”
“好吧,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霍爺同樣是對張陽有知遇之恩,而且張陽早就已經將他看做自己的長輩親人,所以盡管有些賭博的成分,對霍振山的決定只能是支持。
“到時候,我們龍舟鎮(zhèn)這邊直接北上,逐一打掉彌勒佛的場子,滅掉暴龍的勢力,與此同時你向東進發(fā)牽制住銅虎不要讓他支援彌勒佛。”
“我知道了,不過只是牽制住銅虎,不用和他開干嗎?”聽到霍振山的部署,張陽饒有深意地又追問了一句。
“是啊,牽制住就行,這樣你的人手可以盡量減少傷亡,銅虎那邊也不會被趕盡殺絕,我們這邊成了之后銅虎就是孤掌難鳴的局面,到時候按照門規(guī)廢了他一只眼睛,一只手,送他到外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卻此生吧。”
雖然,霍振山說得很是血腥,但張陽知道這已經是對銅虎很寬厚的懲罰了,要是真的按照門規(guī)處置,這種叛出夔龍門與敵對勢力勾結的,能留個全尸就不錯了,看來霍振山這一代梟雄還是有軟柔的一面啊,你可想知道那銅虎如果贏了會不會饒了咱們。
“馬上就要跟我們比賽了,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聽說你的小女友組織后衛(wèi)打不了了,這樣盡管上次過來住院的那個黑大個傷愈上場,你們還是陣容不整。”說完打打殺殺,霍振山轉移了話題試圖讓氣氛變得輕松一些,憑著他對籃球的執(zhí)著必然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話里話外看來已經對西峽的球隊做了詳細的調查。
“你放心!就算只有我一個天才在,也必然會取得最后的勝利,贏得MVP!哈哈哈!”張陽一提起籃球就犯二的個性,還真的是讓霍振山無語。
“小子!你別狂妄!我霍振山是絕對不會再籃球場上故意讓著任何人的,到時候別被我們龍舟五鬼打得找不著北!哈哈哈”一老一少爽朗的笑聲響徹駱駝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