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愛情靈靈堂里幾乎要吵翻天了,耳根子也沒得清凈,還是去找找風(fēng)吧,去他約定酒吧里坐坐也好。
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丁鐺站了起來,轉(zhuǎn)頭吩咐那還在糾纏的一人一狗:“你們兩個家伙給我好好看家,我現(xiàn)在出去一下。不過,在我回來之前得把客廳收拾干凈了,不然晚上的番茄汁……統(tǒng)統(tǒng)沒收!”
“啊?!”事關(guān)“生存大計”,一人一狗頓時停止了扭打。
“女巫,不關(guān)我的事啊!”金皓抗議了,“這幾天我所有的番茄汁都幾乎被這死狗搶走了,這又要怎么算?”
說起來,這只笨狗還真不客氣啊!自從他變成了“僵尸狗”,不得不和自己一樣靠喝番茄汁來維持正常生活后,自己還曾擔(dān)心過他可能不會適應(yīng)。結(jié)果……這只笨狗比誰都適應(yīng)良好,現(xiàn)在不僅每天喝光屬于他自己的那份番茄汁,而且還開始了“對外”的搶掠!
丁鐺對著金皓無奈地?fù)u了搖頭:“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徒弟呢?”每次竟都被流月玄制得死死的。
“你——”金皓聞靖頓時臉色鐵青。他可是受害人啊!為什么就沒有人同情他一把?
就在這時,只聽“叮咚——”一聲,門鈴忽然響了。
“金子,開門去。”丁鐺懶洋洋地?fù)]了揮手。“笨狗,你去!”余怒未消的金皓趁機揪起流月玄的后頸,無情地一把將他擲向門口。
流月玄一個漂亮的凌空翻身,四平八穩(wěn)地落在地上,還擺了一個極為優(yōu)雅的POSE。
“小金子。都說了我不是狗了嘛,你要我說多少次呢?而且,就算我喝了你一點番茄汁。你也不用謀殺我嘛!”
流月玄一邊說著,一邊抖順身上地白毛。然后人立起來,用爪子握住門柄,打開了門。
“啊,原來小玄連門都會開啊!”門外響起了一聲驚嘆。
原本還是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流月玄頓時眼前一亮,猛地?fù)u起了尾巴。
聽到聲音。丁鐺連忙站起身,朝門外一看,原來有貴客上門了——是季宣蕓。
“宣蕓,你怎么來了?”丁鐺笑著起身將季宣蕓迎了進來。
那夜白振秋帶走季宣蕓之后,被齊軒追上了。
奇跡般的,白振秋竟沒對齊軒做什么,而將季宣蕓交給了齊軒,說了一句,好好保護她。然后便一個人悄然離去了。
也許是因為季宣雨臨死前重托吧。
萬念俱灰地白振秋似乎已經(jīng)想通了很多事。
“是啊,我剛路過這里,就想著上來看看!”季宣蕓彎下腰。將流月玄抱了個滿懷,然后親昵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而且我也是來道謝地。”
看著笑逐顏開的季宣蕓。丁鐺不由心生感嘆。歷經(jīng)那樣的慘痛經(jīng)歷。季宣蕓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仍然微笑著快樂地繼續(xù)生活。她確實是個樂觀向上的女孩啊。
“齊軒呢?他怎么沒和你在一起?”
“他在樓下等。”季宣蕓神色有些微紅,“他說他在下面等我就行了。”
丁鐺了然一笑。
現(xiàn)在季宣蕓雖然還沒想起以前的記憶,但她和齊軒應(yīng)該會有個好地開始吧?過去的記憶,反正也是過去的故事了,人應(yīng)該朝前看,而不是留戀在過去,不是嗎?
“對了,溫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想起重傷的溫靖,季宣蕓擔(dān)憂地詢問道。
“那只死神還不愿起床呢。”丁鐺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他可能是睡上癮了。”
“竟然還沒醒啊?”季宣蕓伸手拍了拍丁鐺的肩,安慰道,“鐺鐺,你放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我才不擔(dān)心他。”丁鐺輕輕撇了撇嘴角,“他要睡到什么時候,是他自己的事。”
話雖然這樣說出口了,但眼底的憂郁卻始終沒有散去,心底深處隱隱有另一道聲音在輕聲反駁著。將丁鐺的掙扎看在眼里,季宣蕓笑了笑,正想說話,卻感覺手背上一陣酥麻地濕熱。低頭一看,原來是懷中的那只大白狗正不住地輕舔著她的手背。
季宣蕓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小玄,你真是好乖。”
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地季宣蕓,寵溺地抱住流月玄的腦袋,重重地親了一口。這下子流月玄更是熱切地往她懷里鉆。
金皓見狀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只笨狗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如果不是丁鐺見他整天架著一副黑色大墨鏡,看起來很不方便,于是給他找了對隱形眼鏡安上,他哪能像現(xiàn)在這樣肆無忌憚地出現(xiàn)在人前?
“宣蕓,小玄好像特別喜歡你。”丁鐺挑眉看著似乎對季宣蕓極感興趣地流月玄。
季宣蕓愛憐萬分地又摸了摸流月玄地頭:“我也這么覺得呢,小玄真是好通人性啊。”
“叮咚——叮咚——”就在這時,門鈴忽然又響了。
丁鐺柳眉一挑,又有客人上門了嗎?今天靈靈堂還真是熱鬧啊。
“金子……”丁鐺原本想叫金皓去開門,可是流月玄卻早了金皓一步,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人立起身,用狗爪握住了門把,在季宣蕓贊嘆的目光下打開了門。
這家伙還真是會獻寶啊!平時怎么都不見他這么殷勤地對自己呢?
丁鐺一臉好笑地看著裝乖乖寵物裝得極為開心地流月玄。
“玄,你是不是知道我來了,所以特地跑來開門啊?”
門外響起的那道驚喜的聲音,讓看著好戲的丁鐺再度揚高了眉毛,與此同時,門口的流月玄卻僵直了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