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院,就晏文瑞和自己的倆手下在,陸慶已經起身,卻還佝僂著,晏文瑞那一腳威力太大。 ~....
瑜娘照舊在屋里,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瑜娘不擔心小貝,反過來有點擔心那晏公和他的手下。
滿伢不知道究竟出了啥事兒,嚇得拎著掃把,驚恐的盯著這邊。假如這晏公真的欺負自家公的話,豁出去不要命,也要上去幫自家公忙的。
終于,小貝的門里有聲音,開了。晏文瑞剛想著怎么兇兇里面這人兒呢,卻看著門里的人怔住了。
開門的是孫福,他看著晏文瑞搖搖頭。晏文瑞明白了,那人兒竟然真的不在里面,她不會是在密室里,因為密室的存在自己是知情的。她既然有心躲著,就不會躲進密室等著自己堵著。
“小貝呢?”瑜娘在門縫里看見小貝的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自己的男人?那小貝呢?瑜娘忍不住了,出來過來看進屋也沒找到小貝,就問孫福。
孫福搖搖頭,覺得現在不在家也是好的,也能讓這晏公消消氣,冷靜冷靜。
“爺,我出去找找?興許在哪家茶樓呆著呢。”阮安在一旁說。
“不必了,就在這等她回來好了。”晏文瑞鐵青著臉,坐在外間的椅上對手下說。
瑜娘沒理會他們,也沒讓自己男人去弄了炭火盆來,來找小貝算賬的人對他們那么好干嘛!瑜娘習慣性的進了里間,到床邊想著要不要把小貝的被拆洗了。
看見枕頭的位置不對,瑜娘給往床頭移移,結果就發現了一張紙。她原本以為是小貝寫給家人的信,也就沒有想看的意思。又把信紙塞進枕頭下。
不對啊,小貝放在枕頭下的匕首不見了。【葉*】【*】瑜娘心里沒來由的一慌,要知道那東西一直在枕頭下的,每次她收拾床,都有的。
瑜娘趕緊掀開褥下面,沒找到。把床上的被都拎起來抖抖。依舊沒有。“當家的,你進來一下。”瑜娘掀開門簾,小聲的喊。
孫福趕緊起身,走進了里間壓低喉嚨問;“怎么回事?”
瑜娘趕緊說了匕首不見的事。孫福想了一下,覺得小貝不會拿著匕首對付外間那人的。^//^也覺得不對勁趕緊叫瑜娘看看屋里可還少了其他的什么。
孫福這一提醒,瑜娘趕緊的看了衣櫥。小貝這屋里的東西。瑜娘最清楚,都是她在打理,所以甚至比屋的主人更清楚。
衣櫥里。很明顯的少了幾套衣袍,有剛做的,還有穿過幾次的。瑜娘一急,頭暈身晃了晃差點摔倒,好在被孫福扶住。
不用問,孫福也明白了,趕緊把瑜娘扶坐到小貝的床上。
“那里有張東西。難不成是留給咱的?”瑜娘定定神,捂著胸口。指著枕頭告訴孫福。
孫福聞言,伸手在枕頭下摸出那張紙,看了以后悶悶的坐在一旁的椅上。
“可是真的走了?這丫頭真狠心呢。”瑜娘失落落的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來。
“誰走了?”外間覺得不對勁的晏文瑞,掀開門簾剛好聽見瑜娘的話,大聲的問。孫福低頭不理進來發飆的人。
但是瑜娘卻忽然站起身,沖到晏文瑞身前,伸手捶打著他;“都怨你,走了,還來找小貝做什么?有心老尋她,為啥還要招惹她不開心?現在好了,是你逼走了我的小貝,你,還我的小貝來。”
瑜娘剛開始這樣,晏文瑞本很惱火,可是聽清她哭著說的話,一下就傻了,喃喃的自言自語;“走了?她又走了?”
瑜娘傷心,孫福趕緊溫柔的把她扶開,根本就沒注意到晏文瑞嘴里說的那個‘又’字。【葉*】【*】出里間前,孫福猶豫了一下,停下來,把手里的那張紙回身啪的一下拍在小桌上面,然后就扶著瑜娘回自己屋去。
孫福想了,那張紙應該給姓晏的看看,讓他內疚也好,趕緊離開也好。姓晏的一離開說不定小貝很快就能回來。
此時的小貝,正路過一個村,找了家村民,給銀吃的飽飽的,騎馬繼續上路。踏雪的四個白蹄已經被小貝染成了黑色,還在一個樹林里把自己化妝成一個滿臉雀斑的小后生。
現在離碼頭還太近,小貝依舊沒有直接在大路上行走,也沒想著找鎮,住大客棧,吃大酒樓。
那人是有能力尋找自己的,何況這次讓他吃了大虧,小貝覺得自己不能太大意,小心為妙。還要再走些時日的路程,才能走官路。
傍晚的時候,小貝在一個村里投宿,晚上睡在破舊的床上,猜想著那個狗屁王爺最后是咋解決問題的。
他那么年輕,又會武功的,應該沒事吧。小貝想象著那人在酒樓里狼狽的樣,越想越覺得好笑。
去酒樓前,她是拿著那藥丸糾結好半天。于大的下場,小貝記得,但是一粒兩粒的,她怕年輕會武功的景王爺能克制住。這樣的機會很難得的,反正做這次的事后,小貝也沒打算再跟他碰面。
一次一定要有效果,所以,小貝想想就又往帕里多拿一粒,想想又添了一粒,添來添去,結果帕里就十幾粒藥丸了,假如當日小貝清點了給于大下的藥丸數量,那么肯定會知道,給晏文瑞的分量居然比給倒霉于大的還多出好幾粒呢。
十幾粒藥丸,一起放在茶里,他肯定能覺察出來。于大不同的,因為他當晚本身就給自己的茶杯里放了藥丸。
這樣,小貝才準備了兩塊帕,把藥丸分開。又在酒樓來了那么一出,就是猜拳。再跟他‘親昵’點,就輕易的得手了。
小貝現在躺在床上,還很鄙視那個景王爺呢,什么啊,自己稍微的對他那個點,就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了。人說吃一塹長一智,夜釣的事才過,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么容易就用上當。就這點能耐,還想在皇宮里生存?
太嫩,這樣的皇怎么能活到現在的,小貝很懷疑,甚至更加懷疑他的那些對手的智商和能力。
有本事,有耐心你就來追,來尋吧,小貝忽然覺得自己離開,那人不追來,還真的對不起自己呢。
按照他們的找人方式,就是最原始的打聽,沿途的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單身的年輕男騎著一匹四蹄雪白的馬。
現在自己容貌改了,踏雪的特征也改了。這單身起馬出門的年輕男,多了去了,看他們怎么找。
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路上沒有監控器,住宿也不用身份證,就算他有足夠的人手,可是怎么找呢?
這樣,小貝起馬又行了十來天的山村小路,正月也就過去了。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做,也不急著趕路,但凡下午遇到村落,也不管天色早不早,堅決不繼續走,大冬天的她可不想一個人在荒山野外留宿。
現在的方向,剛好跟轅國的方向相反,一直往前走不偏的話,再過倆月就能到另外一個國家。出不出國的,小貝倒也不擔心。就說景王爺的轅國吧,他自己不說的話,自己哪里知道不是一個國的?
穿戴語言都是一樣的,小貝甚至沒聽出兩國的語言有多大差異。哪像現代呢,往大了說,各省的語言都有特點。往小了說,相隔幾個村之間,也都有個村的小方言特點呢。
這樣一看的話,凌國不大,轅國也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小貝覺得自己就算進了轅國,也沒事。
要是真去轅國的話,想辦法結交上那景王爺的死對頭,哈哈那多好玩兒啊,小貝靈光一閃,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她決定好了,再往前走幾天,磨蹭些日,再掉頭直接去那景王爺的老巢。自己是沒想招惹他的,不然干嘛詐死離開呢。
自己都都躲開了,是他不依不饒,死皮白臉的糾纏自己呢。好吧,那不如就成全他好了!拿定主意的小貝,覺得差不多了,騎馬上了大路,到了一個鎮上,找了一家客棧,打算好好的休息兩天。
客棧找好,交代客棧伙計安頓好踏雪,小貝就離開定好的上房到街上找吃飯的地方。十幾天沒吃館里的東西了,小貝決定找家大點的酒樓,點桌好菜犒勞一下自己。
眼下一個人出門,屋里沒找到藏東西的好位置,小貝就把帶來的倆包袱,斜背在身上一個。把衣服那個包袱留在了客棧里,帶著銀票和金銀錠藥什么的包袱出了客棧。
很快,就找到一家很氣派的大酒樓,她進了酒樓,要了雅間。放下包袱,品著熱茶,吃著瓜等著上菜。
酒菜很快送來,小貝看著自己點了六菜一湯,卻老覺得有點失落落的。一個人出門是很自在,沒人管,沒人嘮叨,但是真的,真的有點孤單的感覺。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讓巍離開,帶著他一起,還有個伴兒,小貝有點后悔。想來想去,都是怨那該死的臭王爺,小貝很生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