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晚飯吃好半天,晏文瑞都沒有回來,想著皇宮里現在是非常時期,小貝也就放棄了偷偷潛入看熱鬧的念頭,何況胳膊上還有傷,行動肯定不方便。[ ~]
下午睡過,就到處走走,管家一直跟在旁邊拎著燈籠跟著。
盡管如此,小貝還是覺察到四周的與眾不同,暗處明顯的多了幾個人,沒感覺到不安,應該是晏文瑞安排來保護自己的吧,小貝這樣猜著。
“管家,這里是何處?怎么鎖著?”小貝停下腳步,指著面前落鎖的院門故意的問。
“回稟公,此處原本是我們王妃的靈堂,主前些日才叫人落鎖?!惫芗依蠈嵉幕卮稹?
“哎,你們王爺的事,我也聽說了些,景王妃她真沒福氣?!毙∝惡芡榈恼f著。
“誰說不是呢。”管家話不多,只一句。
“外面言傳你們王爺現在喜歡男風呢,你怎么看?想必府里做事的人也聽到風聲了吧?”小貝背著手繼續往另一條路走,開口問。
“我們底下做事的,哪敢議論主的事情,只要王爺高興,皇上也不怪罪,那就是好的。”管家遲疑了一下,回答著,心想公您這是試探口風么?
小貝只是無聊,才跟管家瞎扯,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反應。一圈轉下來,才回自己屋,有人送了熬好的藥湯,小貝皺著眉頭喝下,漱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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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送了水來,伺候小貝洗漱。
傷了一個胳膊。小貝也沒有拒絕,由著那侍女,很小心的動作。
“你叫什么?”小貝坐在床邊,看著幫自己洗腳的侍女問。
“回公。奴婢翡翠?!笔膛粗掷锉茸约哼€要白嫩,根本就不像男人腳的腳丫,心里沒來由的發慌。聽見小貝問趕緊回答。
“翡翠?這府里頭不會還有珍珠,瑪瑙吧?”小貝逗著她。
“是,有的,珍珠就在外面候著,瑪瑙請假回家了?!濒浯溆妹薏驾p輕擦拭著手里的腳丫,回答著。
“這都是誰起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主是珠寶商呢?!毙∝愑X得太好玩了。
“回公。是管家給起的,主根本就不管這些瑣事的?!濒浯浯鹬酥茨_水退到了一旁,就準備出去。
小貝看著她的樣,好像很怕自己。不明白是為什么,難道自己有色狼的嫌疑?還是有別的緣由?
她靠在床頭,伸出手,對著翡翠勾勾手指。
“公有何吩咐?”翡翠戰兢兢的端著洗腳盆,往前移了一步,膽怯的問。
小貝現在不確定,自己話出口后,這丫頭會不會把洗腳水都撒在地上。也就不再逗人家,揮揮手說;“沒事了。出去吧?!?
“是,公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在外間候著?!濒浯湔f完,逃樣的出了臥室,留下小貝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發怔。
怎么回事啊?小貝摸摸自己的臉蛋兒,怎么都想不通。因為想知道宮里的情況。她也就沒有解開自己的束胸,就和衣慢慢躺下。
晏文瑞把自己從宮門口直接,接回這里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也沒個反應呢?難道這皇帝佬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還是眼前龍袍之事,顧不上旁的事?
燭臺上的蠟燭都快燃盡了,還沒等到晏文瑞回來,慢慢的,小貝眼皮發沉,竟然就睡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那氣息她是知道是誰的。
“怎么才回來?”小貝眼睛都沒睜開的問。[ ~]
“吵到你了?!标涛娜鹨詾樯磉叺娜藭l脾氣,沒想到她竟然往里面移了移,給他讓出位置來。頓時,半宿的疲乏和郁悶都消失不見,趕緊躺在她身畔。
猶豫了一下,沒有另外拉被,而是掀開小貝的冒著被踹出來的風險,鉆了進去。
等著里面的人跟自己詢問什么,但是等了好一會兒,話沒聽到,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晏文瑞苦笑著,也沒有把自己回來時才換上的蠟燭熄滅,只是起身把床幔放了下來,又輕巧的鉆進被窩。
不肯做自己的景王妃,卻肯上自己的床,這叫什么邏輯??!晏文瑞也不想糾結這些問題,反正她躺在自己身邊了,也沒有抵觸自己,就行了。
晏文瑞一躺在小貝身邊也就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很快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晏文瑞覺得大腿有點疼,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小貝歪頭壞壞的笑容。他手往下一摸,就摸到還在掐著自己肉的那只手。
沒有拂掉那只手,而是握著逗小貝;“別亂掐,掐錯地方就麻煩了。”
“去死,趕緊說昨個什么事?”小貝罵著卻沒有真生氣,松了手由他握著,問。
晏文瑞想起昨個半夜回來,燭臺上燃盡的蠟燭,就知道她等著自己來著。一笑,就把進宮的經過都說給小貝聽。
“龍袍的事我哪里知曉,竟然懷疑我陷害建王,父皇還把我們分開,單獨詢問了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昨晚宣了我和定王、安王三人入宮,半夜出宮回自己王府的就我一個,那倆也被關押了?!标涛娜鹫f完,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好像跟小貝訴苦似的。
小貝一聽,至始至終,皇上還是沒讓晏文瑞知道那龍袍真正的緣由啊。哎,這個爹當的也真難啊,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是要知道的啊,瞞得住么?
“這事兒估計一會半會兒沒完,倘若哪日我沒回來,你不必擔心,在府里等著我就行了。反正我是沒做過,不怕查。”晏文瑞叮囑安慰著。
小貝沒有立馬表態,覺得自己再留下去,也看不見啥新鮮玩意兒了。那三個王爺是不會丟命的,但是有一樣是肯定的,他們三個儲君之爭是已經出局了。
晏文瑞原本就沒做過什么,正像他自己說的,不怕查。不管怎樣,這件事原本他就是個受害者。
不行,不能賴在這里不走了,再賴下去的話,只怕越陷越深。還是等晏文瑞查清陸慶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親手解決了他再離開。
晏文瑞看著身旁的人,一下皺眉沉思,一下又是釋然的表情,心里沒來由的一慌。知道她鬼的很,就是猜不出此時的她在盤算什么。
“小貝,昨晚回來,又累又乏,想著父皇也不信任我,還難受來著。但是回來看見你在,即便你睡著了,我這里都覺得很舒坦。”晏文瑞把握著的那只手移到自己心口,動情的說。
小貝聽著這煽情的言語,也沒敢對視那雙桃花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幔上繡的花,張嘴說了幾個很破壞氛圍的字;“憋不住了?!?
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掀開被,起身下床拖著鞋進了小間里。等她從小間出來,看見床上那位,一臉哀怨的抱著被瞅著自己。
“噗,你這什么眼神啊?我可沒怎么你,別賴上我。”小貝忍不住笑著邊說邊到衣櫥邊,拿出一套衣裳來,這是晏文瑞差人去恒安侯府替自己取來的。
胳膊上有傷,小貝也不想折騰,但是身上的衣袍在被窩里睡了一晚,已經有皺褶了,那可不行,小貝可不想太邋遢。
床上的人躺不住了,趕緊松開懷里的被起身,幫小貝換衣袍。只是換外袍,小貝也沒拒絕,倆人就跟老夫老妻似的,自然的很。
小貝換好,出了屋洗漱。
“翡翠是吧,進去侍候你們主穿衣吧。”外間,看見頭晚那個丫頭,小貝接著逗她。
“?是?!濒浯洳幌嘈诺目粗∝?,猶豫了一下進了臥室。
人剛進去,就聽見里面某人呵斥著;“忘記規矩了?滾出去?!彪S即,翡翠嚇得臉都白了,慌張的跑了出來,剛想往門外去,想起什么,趕緊垂頭到小貝面前,把洗臉水端著才出去。
什么啊,至于么?小貝不解的嘀咕著返回臥室;“你干嘛這樣兇?兇給我看是不是?”
“不是的啊,你去打聽一下,我身邊就不許丫頭近前的?!标涛娜鸷茉┩鞯慕忉尅?
“裝清高?還是怕自己定力不夠?不過是幾個丫頭而已,真的做了什么,旁人也不知道。”小貝撇撇嘴,很不屑的說。
晏文瑞明明知道,這就是小貝故意的,但是又沒有辦法,解釋也沒用,只有搖頭無奈的穿衣袍。
一大早的被小貝作弄,晏文瑞連腰帶都束不好,整理了幾次才算整理好,掛好玉佩再抬頭,發現小貝靠在門框上,一副很欣賞很得意的樣。
這時,旆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晏文瑞表情一僵,連臉都沒洗,就走了出去。小貝知道他們有要緊事相談,也沒有跟著,因為管家已經端著煎好的湯藥來了。
多么美好的早上啊,卻要喝這樣難以下咽的東西,小貝很郁悶,又沒辦法,接過碗來,咕咚、咕咚幾口喝完,抑制著把帶著藥渣的空碗摔在地上的沖動,把碗遞給管家,還勉強的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臉。
這次的血不能白流,雖然那個蒙面人已經死翹翹,小貝依舊沒覺得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