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看到凌淵虹和喬慕雪兩人的樣子,心里倒生出了幾分羨慕,雖然想看卻也知道兩人這般親密的樣子實不是他能看的,他當下輕咳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其它的暗衛此時也已經走了過來,一看到這光景倒都在一旁侯著。
喬慕雪輕輕一笑,她輕聲道:“好了,我沒事了。”
“腰扭之事可大可小。”凌淵虹無比淡定地道:“你此時最好不要走路,免得加重你的病情。”
他的話音一落便將喬慕雪打橫抱起,喬慕雪頓時有些蒙,凌淵虹卻又不緊不慢地道:“我抱你回去吧!”
喬慕雪的臉皮絕對不算薄的,此時卻也覺得有那么點掛不住,她輕咳一聲道:“你方才替我揉了一下后我便覺得大好了,真的不用抱了。”
“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凌淵虹輕嘆一聲道:“只是你是我的妻子,我也就有照顧你的義務,又豈能讓你這般不愛惜自己?”
他將完將她抱得緊了些,然后在她的耳畔輕聲道:“慕雪倒是極懂得為夫的心思。”
喬慕雪覺得這貨是個腹黑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心思,此時這般配合著,也不過是要占她的便宜罷了,只是她又覺得占便宜這個詞好像不太適用于兩人,畢竟兩人已經成了親,也做了天底下最親密的事情,在人前這般展現恩愛的一面,雖然在大齊是不能合禮數的,但是她卻也覺得這也沒什么。
她微微一笑,倒往他的身上靠得緊了些,她想通之后,對著那些暗衛投來的驚詫的目光更是直接無視。
她卻又覺得,若是這般坦然面對著,那么個暗衛還不定得說她是個臉皮厚的,當下干脆將臉埋進凌淵虹的懷里,然后再伸手在他的腰間掐了一記。
她這一下掐得微微有些重,凌淵虹吃痛,卻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再掀了一下眉,似沒有感覺到一般。
那些暗衛素來都知道他們的王爺和王妃感情極好,此時見到兩人的這番模樣,倒有多數人輕笑出聲,這些日子,這些暗衛心里的弦都繃得緊緊的,此時這般一笑,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也緩合了起來,四周都透著一分溫和的味道,仿佛之前的撕殺和他們半點關系都沒有。
高無庸有些擔憂地從一旁出來道:“王爺,請你兌現你的諾言,去救我的兒子。”
凌淵虹輕輕點了點頭,當下點了幾個暗衛便去之前銀面所說的那個地點去救人,高無庸聽到他的安排之后輕輕松了一口氣,眼里卻又更多了一分急迫。
眾暗衛將現場清理一番后就和凌淵虹去了鎮南侯府,鎮南侯府的那些侍衛此時才后知后覺地看到凌淵虹的到來。
眾侍衛看到了他因為之前管事的交待,一看到凌淵虹當即將劍拔了出來。
苗靖一看以這些侍衛這副樣子,當即大怒,長刀一橫,直接將那侍衛砍成兩截。
其它的侍衛一看這光景,當即將眾人團團圍住。
凌淵虹冷笑一聲道:“你們知道本王是誰嗎
?”
一眾侍衛輕輕點了一下頭,手里的劍已經微微有些發抖。
凌淵虹卻又問道:“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還敢這樣對本王,你們有幾個腦袋?”
他平素是個極溫和的人,此時這般一說話,氣場極強,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鎮南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草包,何曾有如此凌厲的氣場,一眾侍衛一看到這光景,當即便嚇得不輕,有些心理素質不好的,手里的劍再也拿捏不住,竟直接掉在了地上。
凌淵虹掃了那些侍衛一眼后冷笑道:“你們膽子也真大,你家主子意圖謀反,你們若跟著他反,今日里本王就成全你們!”
那些侍衛原本就覺得鎮南侯之前去謀殺凌淵虹時就有些不對勁,只是那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他們不敢不從,此時景曄這么一說,他們才知道鎮南侯竟是想謀的反!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謀反那就是犯了死罪,是要被抄家滅九族的!
那些侍衛原本也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倒也談不上壞,此時一害怕,有人站不住,當即便跪了下來,有一個跪下,其它的侍衛也全部都跪了下來。
有人顫著聲道:“小的實不知道侯爺竟有這樣的心思,若是知道的,小的們無論如何也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請王爺饒命!”
凌淵虹自然也知道那次刺殺的事情和這些侍衛并沒有太多的關系,他在南方的人并不多,這些侍衛留著還有些用處。
他當即眼睛微微瞇起來道:“讓本王饒了你們的性命也可以,雖然那件事情是鎮南侯的主意,但是你們也都參與了,依著規矩本王是要將你們全部斬殺的。只是如今天看你們認罪的態度很好,本王就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請王爺吩咐!”為首的侍衛答道。
凌淵虹的眸光深了些后淡淡地道:“鎮南侯已死,是誰讓你們追殺本王?”
“是總管大人。”為首的侍衛看了凌淵虹一眼道。
凌淵虹冷笑道:“侯府里的總管果然與眾不同,本王倒想看看他有哪些本事,你們去把管事找來,本王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一眾侍衛自然不會真的覺得他只是和管事說道說道,當下眾人忙答應一聲,早有人已經去找管事去了。
之前銀面將玄武留在侯府里誅殺凌淵虹,他原本以為銀面很快就會回來,而侯府里所有的事情也都順利的進展著。
而凌淵虹來到侯府的時候,早已經將他的暗衛先派了過來,從外面將侯府包圍了起來,見到玄武的人便殺,玄武又一直沒有得到銀面的消息,他便知道銀面只怕是出事了,就在他正擔憂的時候,見到斷崖那邊發出了危險的消息,到此時,他已經能確定銀面是真的出事了。
只是玄武卻又覺得極為奇怪,這一次的事情銀面布置的極為周全,按照正常情況銀面不可能遇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出在高無庸的身上。
玄武跟在銀面的身邊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也是極具機變之才的,他一看情況不對,當即便和朱雀兩人從側門逃出了侯府。
兩人一出侯府,就聽到了這一次幸存的門人傳來的消息,說是銀面已經墜崖。
一時間,玄武和朱雀心里都沒有主意,兩人更是知道,銀面親自出手都沒能對付得了凌淵虹,以他和朱雀的本事,就更加不是凌淵虹的對手。
兩人自然不敢去找凌淵虹算帳,卻又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能就此罷休,至少也要讓高無庸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兩人計議一定后就直接去了關高無庸兒子的地方,將他的兒子直接一刀砍了。
凌淵虹和喬慕雪才進到侯府,就是一個百姓模樣的人過來道:“有人讓人我把這一車東西拉來,說是侯府里點名要的。”
那馬車上堆得甚是凌亂,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凌淵虹自然不會覺得這是鎮南侯之前訂的東西,很可能是銀面手筆,當即便讓苗靖將蒙在馬車上的黑布拉開。
那塊黑布一拉開,凌淵虹便看到了一個碩大的木頭盒子。
苗靖看到那個大盒子有些奇怪,卻怕里面暗藏機括,當下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卻并沒有什么機括,一打開蓋子,便見到一具尸體躺在里面。
那尸體顯然剛死不久,鮮血還在流,卻已經沒有一絲的氣息。
那尸體是個約莫十幾歲的男子,看起來和高無庸有三分相似。
苗靖一看這種情況,大刀直接架在送尸體來的那個漢子的脖子上道:“說,是誰讓你送東西來的!”
那漢子不過是個尋常的百姓,何曾見過這樣的光景,當下已嚇得全身發抖,他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也不認識……不認識那個人,他給了我一錠銀子,讓我將這尸體送過來!我初時也想看看里面放了什么,他卻不讓,只給了我一大錠銀子,我一貪心,就將這活接下了,若是知道這里面是具尸體的話,打死我也不敢接這活!”
那漢子臉上發青,顯然是嚇得不輕。
凌淵虹看到那漢子的樣子不像是做假,又見那漢子從懷里取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來,他的心里滿是了然。
他看了苗靖一眼道:“這件事情和這個老鄉無關,你不必為難他,將他放了。”
苗靖輕應了一聲,當即將大刀抽了回來。
凌淵虹的眉頭微皺,此時這樣將尸體送來,那尸體是誰便也能猜得出來了。
喬慕雪磨了磨牙道:“去他娘的銀面,行事真不是一般的狠毒,真沒有料到他在那樣的情況下說的話竟還是假的,這個人渣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測。”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要殺了他。”凌淵虹輕輕地道。
喬慕雪看了他一眼道:“淵虹,如今該怎么辦?若是高無庸知道了,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凌淵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方才那老鄉送東西進來的時候動靜太大,只怕是瞞不過高無庸了,既然瞞不過,倒不如好好和他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