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鴻飛聽完元匯的敘述苦笑一聲。每個人都有太多的無奈。誰也不好評論什么,每個人也都 有自己的活法。但是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葉友凝的事情。
說實話,盧鴻飛也是不相信葉友凝背叛了他們。畢竟葉友凝也是她的隊友,時間不短的隊友。
“不管怎么說,你都先冷靜一下。”盧鴻飛帶著一些祈求的語氣對著元匯說道。“如果你決定要做什么的時候,請你一定要冷靜一下。”盧鴻飛還是不放心,臨走前再次重復說道。
“嗯,我會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元匯沉吟道。
“好吧。”盧鴻飛點了點頭說道。
對于以前的元匯,或許他可以直接拒絕。但是現在的不一樣,在經過專業訓練之后,尤其是一些偽裝訓練,再加上元匯本就神出鬼沒的身手,不論是哪個地方想攔他估計都不可能。與其那樣,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同意他的要求。
反正他的這個要求又不是什么難以實現,或者是讓人十分為難的要求。
元匯跟著盧鴻飛來到了特工在am市執行任務的臨時據點。
據點說白了就是一間隱蔽的地下室。盧鴻飛簡單的和里面正在工作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后便領著元匯進入到一個密室。在這個密室可以看到葉友凝所被關押的房間的一切動向。
元匯看著畫面中的葉友凝,還是那副樣子。放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們來之前她有說什么嗎?”元匯平靜的問道,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前一段時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背叛組織了,而且害的人還是最好的朋友端木依卉。
元匯有些不能接受,但是有些事情已成事實,不接受也沒辦法,他現在和大家的目的一樣,就是要搞清楚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和他說嗎?兩個人已經算是一個人了,又有什么事情是元匯他解決不了的呢?
“我也是剛到,等會依卉應該要來這里。”盧鴻飛沉吟道。
兩個人也沒有什么話繼續說。干坐著等端木依卉的到來。沒過多久端木依卉便打開門走了進來。
端木依卉先是看了看畫面中的葉友凝,然后看了看元匯,最后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什么都不肯說。”這是端木依卉的開場白。
這句話是對元匯說的。葉友凝犯了這么大的事情,什么都不肯說,他們還沒有對她采取什么措施。或許那些手段對葉友凝都沒有用?又或者是考慮元匯的感受?難道端木依卉這意思是讓自己去問一問嗎?
“你去和她談談嗎?”果然如同元匯猜得一樣,端木依卉弱弱的問道。
元匯自問對于葉友凝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甚至是葉友凝的資料他都沒看過。
他只知道葉友凝的名字,她的生日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元匯更是一無所知。雖然兩個人已經認識已經有差不多五個月了,元匯知道的只有這些。雖然他們兩個也睡在一起一個多月了,但也僅僅是睡在一起,又沒有做什么。
“好,我去和她說說。”可能組織會對葉友凝用刑,又可能不會,怕她會做出一些什么極端的事情出來。不論怎么說,端木依卉也是一個受害者,雖然她現在玩好無損,但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她已經死了。
元匯必須去,不僅僅是因為端木依卉的請求,可以說端木依卉的請求都無足輕重。憑元匯自己的想法,他都要親自去問一問。
端木依卉給了盧鴻飛一把鑰匙,然后元匯便跟著盧鴻飛一起來到了隔壁。盧鴻飛開了門之后便離開了,現在這個密室里只有元匯和葉友凝兩個人。
見到元匯進來,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葉友凝沖著元匯笑了笑。
看著葉友凝和往日一樣的模樣,元匯的心糾得的生疼。他也回了一個微笑。
“他們都在看著我們,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說一下肉麻的話。”元匯微笑著說道。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又不是他們的事情。”端木依卉也微笑著回道。
“你渴了嗎?我去讓他們拿一些水過來。”元匯再次微笑著問道。
如果葉友凝要在這個時候和元匯說一些,不用元匯開口問,她自己會說出來的。但是到現在葉友凝都沒有這個意思,元匯不能問,他雖然很想問。
“我不渴,你把你的手拿出來給我。”葉友凝笑著說道,同時把自己的雙手都放在桌子上。
元匯照做了。
葉友凝握住了元匯的右手。然后兩人的右手掌心對掌心。
“你能感受得到我的脈搏嗎?”葉友凝弱弱的問道。
“可以,很有活力。”葉友凝的脈搏跳動的很有力,她的身體非常的健康。
“你說,如果我要是就這么死了,脈搏也不會跳了吧。”
元匯知道,葉友凝這時要開始說一些什么了。果然她的話是留給自己的,但是元匯也怕她做出一些什么極端的事情出來。
正如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你同樣也無法叫回一個鐵了心的人。
“不會跳。”元匯不知道葉友凝說這些話是不是為了鋪墊什么,反正他現在還猜不出一些頭緒來。
“我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按照法律來說我現在應該是個死人了。”葉友凝有些哀傷的說道,“之所以是等這么久,就是想再看你一眼,在感受一下你的脈搏。”
“你不會死的。”元匯平靜的說道,“只要你把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說出來,把你的難言之隱說出來,我相信他們會原諒你的,你都說了你為了再看我一眼菜等這么久,你就不能給自己一點時間嗎?正如你相信我會來一樣,你也要給自己一點信心,相信這一切都是可以度過的。”
“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葉友凝大哭。聲嘶力竭。
“你不會死的。”元匯篤定的說道。
在另一間密室觀望的端木依卉和盧鴻飛還有另外一個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放佛元匯的這句話也沒能讓他們采取一些措施。
“你告訴我好嗎?”元匯央求道。
“我知道你非常的自信,你有這個資本,可是我真的不能說,這里面有他們的人,如果我說了的話,他們做的承諾就會瞬間翻臉不認人,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這樣的對話,已經讓元匯非常明白了。
他們中有內奸,組織里有內奸。而且敵人利用了葉友凝的什么弱點,對她進行威脅。同時組織里還有人在監視著葉友凝的一舉一動。
這個內奸真的非常討厭!如果讓元匯把他或他們揪出來的話,他會立即讓他們死。這就是任性,這個時候他不需要理智,一怒為紅顏是血性。
“是誰?”元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葉友凝不會,端木依卉不會,盧鴻飛不會,真正的內奸更不會。
“他們威脅了你什么?”按照元匯的猜測,敵人對于葉友凝的威脅一定是不能有任何大意的,因為葉友凝知道他元匯的本事。真的不能說嗎?
難道連他的住處都被監視了嗎?監視他住處的人非常多。逐個排查有些不現實,因為那些人有輪班制度。
輪班他們要怎樣保證時時刻刻都能夠監視元匯和葉友凝的一舉一動呢?
所有的人都是內奸?這顯然不可能,有可能是他們用什么特殊的手段黑進了系統。
“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經常給我發短信,問我呢我呢?真的,知道你時時刻刻都是在乎我的,我覺得已經夠了。”葉友凝已經轉悲為喜,表情有些決絕,像是已經準備好去死一般。
元匯在聽完葉友凝的話之后異常的困惑。剛才葉友凝說得話,幾乎都是錯的,那些事情他基本都沒有做過,這是不是暗含了什么信息。一些葉友凝想要告訴自己的信息?元匯不由一喜!葉友凝肯告訴他信息了,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歡喜的事情。
但是這里面包含了什么信息?元匯需要思考,他不能瞬間就想明白,他只是一個武林高手,又不是什么心理學專家,即便是心理學專家估計也需要時間來分析。所以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什么,他要假裝葉友凝說得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你也知道我在乎你,你能不能在乎我一下,這樣吧,我和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給你一點時間再考慮一下,在這一段時間你可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如果你做了,我不能原諒自己,我就在隔壁。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對著鏡頭說,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送來的。”說完這些,元匯深深的望了一眼葉友凝然后轉身離去。
“那你可要盯緊了,女孩子的心思都很難懂得,說不定一會我就會做出什么傻事。”葉友凝對著元匯的背影微笑著說道,臉上的淚花表明此刻她的心情。
元匯嗤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包含了兩層的含義。
“你們都看到了吧?她現在是肯和我說這些話,我想如果我再繼續和她聊天的話,她應該會多說一些什么東西。還有,如果我們拖 的時間長了,內奸是不是應該著急,他是不是要做出一些事情,然后露出一點馬腳,所以我建議,現在就把她在這里關著,你們覺得怎么樣?”元匯看向了在監控室內的三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