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八毫米手槍彈是個什麼概念?
作爲世界上頗爲有名的小口徑彈藥,五點八毫米口徑彈藥已經隨著95槍族的全面換裝,廣泛應用於華夏軍隊,而五點八毫米手槍彈,在業內也有著後座力小、射擊舒適的好評。
但是,相對較少的裝藥量,使得五點八毫米手槍彈的射擊威力略顯不足,穿透軟目標後造成的空腔翻滾傷害較小,所以五點八毫米口徑的手槍,更多作爲指戰員配槍甚至是女式手槍使用。
再加上消聲器在遏制槍火和噪音的同時,也會一定程度上降低子彈的威力,所以呂莎莎這一槍打在小腹正中,雖然打穿了腸道,但畢竟沒有傷害到更加致命的臟器,不至於教林堅當場死亡。
不過,口徑再小的子彈那也是子彈,這一槍若是打在正常人身上,不說徹底喪失運動能力,但再想上擂臺跟人打肉搏,那簡直就是自殺行爲了。
林堅腳步踉蹌地退後了兩步,背靠著擂臺架子,強撐著站在那兒,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有些直抽抽,他緊咬牙關,問了一句:“這一槍,值多少錢?”
呂莎莎有些錯愕,她本以爲林堅要麼會悲憤斥罵,要麼會軟言求情,卻沒想到他的反應是如此的淡定。
“五十萬。”呂莎莎報了一個數字,臉上更涌起了幸福的笑容。
林堅怒極反笑,他冷笑著哼了一聲,譏諷道:“五十萬……買套房子都不夠。莎莎,像妳這種廉價的女人,恐怕想不到,倘若今晚我打贏了,我至少能分到三個億吧?”
呂莎莎臉色微變,但很快又調整了心情,笑顏如花地反諷道:“三個億再多也是你的,五十萬再少也是我的。林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本性,你勾搭過的女粉絲可不少,你可是一心想要傍白富美的!倘若你手上有了三個億,你還會跟我結婚麼?”
林堅啞然,他確實沒想過要跟一個N手貨共度一生,自己在跟呂莎莎逢場作戲,對方又何嘗不是麼?
“浪子遇上婊子,你們其實很般配啊。”
不知何時,秦狩已經蹲在一側,雙手捧著腦袋,興致勃勃地觀賞這場糅合了愛情、倫理、陰謀、背叛的都市苦情戲,最後,還悠悠地吐出了一句“影評”:“哎,跟人接觸得越多,我就越喜歡狗。”
呂莎莎驚愕地推搡了幾下黑西服打手們,示意他們趕緊處理掉秦狩這種目擊者,卻不料,秦狩隨手抓住領頭的那人,輕描淡寫地一甩便丟出了老遠,“轟隆”一聲撞翻了幾個滿是污穢的垃圾桶,稀里嘩啦淋了滿頭滿臉。
“哎,別裝啦。”秦狩擡腳戳了林堅兩下,輕笑道:“區區手槍彈而已,傷不到你這鋼筋鐵骨吧?”
林堅尷尬了笑了笑,在呂莎莎和黑西服打手們恐懼的目光中,重新站直了身子,擡手揉了揉肚子上的那個小孔,皺了皺眉頭,撅撅嘴說道:“哎喲,還挺疼。也虧得我及時把‘小三’哄好了,要是再慢上半秒,就不是破層皮的事兒了。”
千年人蔘精血的霸道勁頭這會兒還沒有過去,林堅談笑間,肚子上的血洞已經開始癒合,一顆變了
形的子彈頭更是被緩緩擠了出來,又“叮噹”一聲落在地上。
林堅一臉嘲笑地拍了拍呂莎莎的俏臉,又抹了一把她胸前那條足夠藏槍的溝壑,輕笑道:“莎莎,至少在拿到那三個億之前,我不會殺妳。妳對芒哥這麼忠心耿耿有情有義,我不能讓他連妳個陪葬的丫頭都沒有麼。”
呂莎莎的精神有些崩潰,她仔細打量著林堅小腹上那塊賞心悅目的“巧克力”,兩瓣朱脣顫顫地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是化作喉頭的哽咽,最終,她如同一隻失魂落魄的白衣女鬼,幾乎是飄著走開了。
“喂喂喂,你這比賽還繼續麼?不打的話,就輪到我這檔子事兒了。”秦狩見閒雜人等都離開了,便焦躁地撓了撓頭,神情頗不耐煩,尤其是瞄著林堅心口看的那眼神,讓林堅有一種被活活剖心的恐懼寒意。
“打啊!怎麼不打!再來兩場爺就發了!”林堅耀武揚威地亮了亮結實的肱二頭肌,但卻下意識地離秦狩站遠了些,又虛張聲勢地叫嚷著:“你小子別胡來啊,要不是看在那瓶金血的份上,信不信我當場抽死你!”
“呵呵,你打不過我的。”秦狩笑嘻嘻地說道:“還有,你接下來的那個對手也不是好惹的,打贏打輸不一定,但最大的可能性是,你會活生生耗死在臺上。當然,我會盡量在你沒死透的時候,把你心臟裡的那位房客給摘出來。”
林堅悚然,但信心爆棚的他還是嘴硬道:“哪兒那麼玄乎?不就是個多林寺的武僧麼,以前練散打的時候,我揍過不少多林寺武術學校的假和尚,沒幾個能打的。”
秦狩眼神閃爍,笑而不語,不再規勸林堅,只在心中默唸了一句:“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
“哎,莎莎?妳事兒辦完了沒?”何經理遠遠瞧見林堅好端端站著跟人嘮嗑,還當呂莎莎手軟沒開槍,氣得趕緊衝上去攔住她。
“林堅不是人。”呂莎莎神情呆板地應了一聲,這回答教何經理有些摸不著頭腦。
何經理急吼吼地拖著呂莎莎,鑽進了一處車庫角落的小隔間,這裡是負責投注統計的地方,一隻老舊的辦公桌上堆滿了紅豔豔的鈔票,期間甚至還摻雜著幾騾子綠色的米鈔,倘若沒有東哥那檔子事,憑今晚林堅的神奇表現,這些錢都該是芒哥的純收入。
一進門,何經理便跟做賊似地壓低了聲音,怒問道:“我管他林堅是不是人!我問的是妳爲什麼不開槍?!我警告妳,倘若妳惦記那點男女感情,忤逆了芒哥,芒哥能讓妳生不如死!”
呂莎莎錯愕地搖了搖頭,木訥地應道:“我沒有忤逆芒哥啊?”
說著,呂莎莎便擡手從胸口摸出了那支手槍,神情恍惚,先是指了指驚恐萬分的何經理,又倒持著槍口,傻笑著去觀察那黑洞洞的槍口。
呂莎莎一臉夢囈般天真無邪,輕聲喃喃著:“奇怪,有什麼地方錯了嘛?這把槍,怎麼就傷不了人呢?”
“噗!”
帶著滿腔的不解,或許還有一絲絲後悔與解脫,腦袋開花的呂莎莎後仰著倒下了,濺出的鮮血淋
在鈔票的老人頭上,紅的更紅。
“呀~”
何經理嚇得發出了一聲公鴨似的尖叫,反應過來後,又驚恐地捂住了嘴巴。他惶惶不安地繞著呂莎莎的屍體轉了轉,皺著眉頭撿起了手槍,又悄悄走出門,喚來那幾個押送呂莎莎的黑西服打手,仔細詢問了一番。
然後,何經理徹底懵逼了。
一個刀槍不入的怪物該怎麼殺?何經理只是一個地方二流黑勢力的白手套,不是國家軍委主席,他能打得出手的最強裝備也不過是幾把大黑星,調不動五九式多功能殲星艦來打小怪獸。
更麻煩的是,這事他根本沒法跟芒哥交代。
何經理總不能跟芒哥說,林堅是個刀槍不入的人形小怪獸,自己動刀動槍都殺不死吧?這個理由別說芒哥不信,何經理自己聽了都不敢信啊!
“不行不行,我還是得通知芒哥,今晚的比賽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不管找什麼藉口,好歹先讓比賽結果懸著,再想後招!”
何經理藏在小隔間內,眼睛死死盯著地上那具豔屍,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是芒哥最親密的嫡系之一,雙方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芒哥這顆大樹倒了,他這隻猢猻恐怕也沒啥好下場。
何經理思來想去,覺著除非芒哥厚著臉皮掀桌子不玩,尚有一線生機,否則真得讓林堅和東哥逆襲成功了!
“喂喂!回頭回頭,這裡不準進!”
“說你吶禿驢!聽不懂人話……啊!”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一陣喧囂聲,三合板搭建的牆壁隔音效果並不好,吵得何經理煩不勝煩,可就在何經理站起來準備罵人時,門被推開了。
一名穿了身明黃色僧袍表演服的年輕和尚站在了門口,他不但身材結實體格高大,還有一張濃眉大眼正氣十足的國字臉,整個人往地上一戳,就是個完美的武僧形象代言人。
武僧九龍淡淡地瞥了眼呂莎莎的屍體,沒啥反應,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隻死老鼠而已,他雙手合十,一臉寶相莊嚴地開口問道:“阿彌陀佛,何施主,請問小僧何時出場……”
“出場你麻痹!”何經理整個人都要狂暴了,他想也沒想,直接掏出那支刺殺林堅不成的手槍,“噗噗噗”地就是連開三槍,打算將九龍這個目擊證人給殺人滅口。
“叮叮叮!”
五點八毫米手槍彈打在九龍身上,就跟玩具槍的BB彈打在水泥地上一樣,除了濺起幾聲脆響,外加稍微弄破了那件表演服,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九龍撫了撫被子彈擊中的部位,臉上毫無怒意,卻是微笑著問道:“施主,可需小僧爲您解憂?”
何經理瞠目結舌,愣了半天,終究沒學呂莎莎拿自己腦袋做武器實驗,而是對著地上的屍體又補了兩槍,在趴在地上研究了一番彈孔、確認手槍和子彈都不是假貨後,沾了滿手血的何經理才風度翩翩地站直了身子,將手槍丟到一邊,像個虔誠的信徒般雙手合十,露齒一笑。
“還請大師出手,替我們老闆解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