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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公佈真相

回到了軍艦上,馬大海等人已經等得很緊張了。大家相視一笑,不言自明。

這時候的日本港口,已經騰起了熊熊大火,爲了預防地震,日本人的城市多是木板材料建造的,而且結構非常密集,一旦被火引燃,將是一場真正的人間悲劇,在二戰期間,日本人的都市東京被美軍轟炸,炸彈倒不怎麼厲害,倒是某些喪心病狂的美軍李梅將軍的燃燒彈,將東京燒成了一片瓦礫。

“快看,大火,大火著起來了?!焙脦讉€官兵發現了煙火。

“啊,對對對,就是煙火?!?

“哈哈哈,小日本,燒死你們!”

“痛快!”

用望遠鏡子看著港口裡,直見沖天的大火越燒越旺,許多日本百姓驚慌失措,有人試圖找東西撲火,有人喊叫,有人哭喊,亂作一團。

濟遠艦上的官兵,都甦醒了,一個個睜大眼睛看,都覺得異常地解氣,那些參與事件的士兵,被要求嚴謹保守機密,所以,其他艦上官兵,居然毫不知情。

“可惜了那些金銀財寶?!庇幸粋€士兵心疼地說。

馬上有人咳嗽了一聲。他就不再吭了。爲了造成日本人的匪徒自己作亂的跡象,他們故意搶劫了些財物,還扔到街道上,這裡一些那裡一些,好象是匪徒搶劫的東西在慌亂中丟棄的樣子,而且,還有部分的金銀,是在到了海邊以後,深深地扔進了大海里。

不用說,港口裡的嘈雜聲,將其他四艘清艦也都驚醒了,大家看著港口裡的日本人哭爹喊娘,莫名其妙中,也暗暗解恨。

“燒得好!燒得好!火再大點兒就更好了?!?

“把小日本全部燒死纔好呢!”

面對幾天前被殺的幾個兄弟,淮軍官兵在立場上自然是同仇敵愾的。

不久,鎮遠號上就派遣了人過來,通知艦上的官兵,嚴密地監視港口情況,任何人不得隨意亂動,違反者斬。還有,旗艦上亮出了信號燈,要求各艦艦長負責,維護安定。

濟遠艦上,自然安全得很。

到了天明以後,北洋艦隊的分艦隊五艘軍艦,完成了和英國維修保養廠家的費用結算,立刻拔錨起航了。

看來,劉步蟾很擔心自己的士兵鬧事兒,更擔心,昨天夜裡的事情是自己人乾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浩浩蕩蕩的清國水師,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兒,向著西面返航了。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大約點的光景,港口裡的日本人,還在亂作一團,因爲,大火居然還沒有被熄滅。

當艦隊到了海上,遠離了日本以後,劉步蟾要求各艦隊上的主要軍官,立刻到旗艦上開會。

“說。是你們哪一些人乾的?”人一到齊整,劉步蟾就勃然大怒地拍著桌子吼道。

大家面面相覷。

“說出來,不要敢說不敢承認,不象個爺兒們!”劉步蟾又是怒吼。

當然沒有人回答。

“哼,你們是要和本官死抵硬抗了?以爲本官就是睜眼的瞎子?”

面對長官的反覆追問,大家不得不表態發言了,自然,大家都沒有作案,也都不會承認的,輪到了濟遠艦的時候,劉步蟾的聲音是很低很和藹的,但是,那兩隻眼睛的鋒利,看得周星這樣有閱歷的人都爲之一寒。

濟遠艦上隊長以上的軍官都來了。

“稟報大人,沒有,不是我們做的?!?

白起敬最是冤枉:“大人,您看我的眼神,好象就是我們做的,其實,根本沒有啊,不信的話,您問問大家!”

“我就問你?!眲⒉襟覆讲奖平?

“不是,絕對不是?!?

“難道,你連一點兒風聲也不知道?哈哈哈你真是姓白啊,真是白癡!”劉步蟾冷笑一聲:“可是,我都知道了,你們艦上死了人,嫌棄最大是自然的,可是,本官向來不以自己的揣測爲依據,其實,本官在你們的艦上是安排了人手眼線的。別以爲自己做達多麼聰明才智!如若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劉步蟾陰險地笑道。

他真的在艦隊上派了眼線?周星心裡也是一驚,但是,再一想,哦,明白了,他是訛詐,訛詐,吃果果地訛詐啊,他想訛詐出來事實真相。哼。

馬大海果然忍耐不住了,氣憤地上前:“大人,我說,一人做事一人當!”

“慢!你慢慢地說。”劉步蟾臉上一喜,說。

周星立馬上前,遮掩了馬大海,這個貨實在是太笨了,真是傻瓜啊。“劉大人,下官全知道?!?

“哦?周大人,嘿嘿嘿,周大人,您在艦上的生活可好???您沒有什麼事情吧?您請坐,請坐,您真是呀,在軍艦上,搞得我劉某人很是不安,不知道怎樣來照顧你了?!眲⒉襟笇吨苄?,確實很尷尬,按照職位,劉步蟾屬於正四品,比周星還低了一級,而且,文官和武將的對比,歷來是重文輕武的,所以,他在周星的面前,很是爲難,不得不表示尊敬。

“劉大人,在其位謀其政,我現在是濟遠艦上的二副,就是您劉大人的部屬,屬下聽了剛纔大人所問,不得不來見證?!敝苄抢世实卣f。

見周星出來,許多人非常感興趣,因爲,周星這樣的特殊人物一出來,肯定有戲劇。

果然不出所料,周星一出來,就亮出了底線:“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擔心我們艦隊上的官兵,爲了兄弟去報復日本人,但是,我代表濟遠艦上的所有官兵,都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去做!”

“???真的?”

劉步蟾的眼神盯著周星,周星也盯著他,兩雙眼睛炯炯有神,幾乎能夠碰撞出火花了。

劉步蟾知道周星不是善主兒,就轉移了目標,看著馬大海。

馬大海本來要說的,現在一見周星這麼嚴密,也就大膽了:“大人,我們確實沒有,那天,我和周大人一起值班,規矩得很,我們倒是發現了幾個黑影兒在我們的軍艦四周遊動,還專門下了小艇,還去見了英國人,詢問他們情況?!?

“對,馬大海所言不虛,這命令是我下的,要他去看看有沒有特殊情況。”周星趕緊幫助。

“特殊情況?”劉步蟾問道。

周星講到了日本人對艦隊的覬覦:“大人,日本人對於我們大清國的艦隊,是十分眼讒和嫉妒的,所以,在去年,我們艦和致遠艦一起巡邏黃海的時候,就被日本海盜偷襲,幸好我們官兵協同,打敗了敵人,也許是敵人惱羞成怒,才做出這次針對濟遠艦官兵的鬥毆事件,所以,我們很擔心,敵人,再次瞄準我們。”

“這事情,本官聽說過,可是,誰會偷襲你們?”劉步蟾感到不靠譜。

“不會是海盜,但是,也有可能,但是,無論是不是日本的海盜,結論只有一個,日本政府和軍方想知道我們大清帝國的軍艦的情報。”

劉步蟾再問,其他濟遠艦上的軍官,也都是如此回答,他只得罷休了:“最好不是你們弄的事情,否則,惹出大禍害來,我饒恕不了你們!”

劉步蟾的擔心和恐懼是真實的,他是主官兒,一旦出事兒,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艦隊回到了威海衛軍港,這時,天津李鴻章關於和日本矛盾的決策,已經經過有線電報到了,他指示丁汝昌告知劉步蟾,必須鎮壓住全體官兵,不得輕舉妄動,朝廷已經決定,對日妥協,除了要求駐日公使進行協商以外,不得有任何生事舉動。

此命令一下,濟遠艦上官兵人人痛恨,咒罵不止,雖然都是老鄉,李鴻章又如是老上級,可是,這樣丟人的命令軟弱的招兒太娘兒們了。

濟遠艦的官兵,將四名士兵的屍體處理好,買了上等的棺木,包裹起來,又通知了家鄉的人,儘管春天屍體還能保存,畢竟過了好幾天了,先安葬起來。等士兵的家裡來了人再移動。

在榮成灣的墳墓邊緣,四名淮軍士兵被安葬了,濟遠艦上的官兵,也包括了匆匆忙忙趕來的方伯謙艦長,都給士兵送行,大家哭成了一片。

丁汝昌,劉步蟾也都來了。

“兄弟,真是對不住啊。”丁汝昌和劉步蟾一個個也都非常痛心。不管如何,艦隊上出了事情,好象被日本人扇了一巴掌,還不允許開戰報仇,人人的臉上都是不滿。

回到了基地上。丁汝昌的臉面十分難看。不能給死傷的兄弟們一個說法,讓他懊惱不已,這會損害他在全軍中的威信。

三天以後,在巡視全艦隊官兵的時候,丁汝昌和劉步蟾還是悶悶不樂。整個北洋艦隊也是士氣低落,當然,周星馬大海等人除外。

終於,日本方面傳來了消息,是由駐日公使通過朝鮮渠道,由朝鮮駐軍的袁世凱等人發電報過來的,關於日本港口發生了大火的情況。一傳到威海衛,丁汝昌和劉步蟾就高興起來了。

“好好好!好得很!”

丁汝昌是不知道日本港口還有大火,現在覺得很解氣,以爲是老天爺幫助,而劉步蟾是因爲日本方面確信是由內部的匪徒作亂造成的,和清軍報復無關。這樣,他就沒有了責任。

周星知道了消息以後,立刻去見了丁汝昌和劉步蟾:“下官向兩位大人道喜!”

“有什麼喜啊?哦,你是說日本的港口著火了,燒死了許多人燒燬了許多房屋?是嗎?我也覺得很解恨呢!”丁汝昌毫不猶豫地說?!斑@是老天爺對他們的報應!值,該!”

劉步蟾則說:“確實好得很,我們剛死了人,日本就著了大火,我看,這真是老天爺的懲罰!丁軍門說得好!可惜,不是我們做的,要是我們人做的,那就更解氣了`。”

周星一笑:“兩位大人,下官前來稟報的,正是此事兒?!?

“嗯?”兩位海軍大佬都是一驚。

周星將情況講了一遍。

丁汝昌和劉步蟾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真的?”

“真的,不信,您可以問參與事件的人?!?

“那,日本人爲什麼會相信是自己人乾的?”劉步蟾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日本人巴不得將事情推到我們的身上呢,這回,按照常理就不是我們人乾的,他們也要耍賴的,想不到居然通情達理,也叫人讚賞呢。”丁汝昌說。

周星將其中策劃的關鍵點講了。

“啊呀,原來如此!”兩位大佬連聲稱讚:“好,好,你做得好!”

劉步蟾最是驚奇:“那海上的時候,我問你們,你爲什麼不說?”

“儘管做得滴水不漏,可是,還是擔心大人憂愁煩惱,不敢亂說,現在,纔敢公佈真相,讓大人舒暢!”周星說。

“好,你做得好,說得也好,難怪呀,中堂大人器重你,皇上器重您,你真是有本事!”丁汝昌和劉步蟾都興高采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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