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瑟提了醒,何鵬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
打探消息嘛,當(dāng)然是先打后探,何鵬是這么想的。而跟琴有關(guān)人等,第一個要找的,是那個藥劑師公會的掌事。既然阿瑟說那人有問題,大概也錯不到哪里去。對于惡人嘛,何鵬從來都不心慈手軟的。
阿瑟和梅林自然又是去魔法師公會方向,跟何鵬不是一條路。安得烈被安置在奧托的住處。一則做飯,二則也起到保護(hù)珀莉的作用。珀莉再強(qiáng),受傷的老虎也愛打盹不是?
七拐八彎的,何鵬不大會就竄到藥劑師公會。今天的藥劑師公會好像比往常熱鬧,那扇并不是很寬敞的大門里,人來人往的,各式各樣的種族都有。
藥劑師公會毗鄰傭軍公會,底斯曼人習(xí)慣將傭軍公會直接叫傭軍團(tuán),某某團(tuán)某某人,一聽就知道是傭軍公會的。
這時的門口就有相互熟悉的傭軍團(tuán)員們打著招呼。
“啊,禿鷲團(tuán)的老亞伯,掛彩了?一把年紀(jì)了,歇歇吧。傭軍這是年輕人的事。”
“滾你爺個孫子的,老子當(dāng)傭軍的時候還沒你?!?
“二位,不要在公會門口鬧事啊,藥稀會長會不高興的?!?
兩人“哼”了一聲,怒目而過,沒敢在藥劑公會門前動手。何鵬看著夾道從自己身邊過去的這一老一少,直接蹦過臺階,踏入藥劑師公會的大廳里。
“姓掌的。姓掌的?!焙矽i進(jìn)來就喊。
藥劑師公會里正人聲鼎沸,被何鵬這一喊,眾人齊刷刷閉了嘴,一下子安靜下來,都拿眼睛看著還在那大叫著的何鵬。
何鵬說實話真不記得當(dāng)時那個掌事長什么樣了,不然也不用這么喊。喊了老半天沒人應(yīng),他只好瞪著自己的這一雙眼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藥劑師公會大廳里眾人看見何鵬來者不善,有部分人倒樂得看一個現(xiàn)行全武行,也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橫在何鵬的面前,面色不善的盯著何鵬。而那位掌柜的姑娘已經(jīng)按響了藏在柜臺底下,直通掌事房的暗鈴。
“什么人,來我藥劑公會鬧事?”那位掌事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頗有氣場。
何鵬看著從另一側(cè)門內(nèi)走出來的青年掌事,還是一副藥劑師打扮,這么一打量何鵬才算是記起來這掌事長什么樣。
“對,對,就是你?!焙矽i雀躍不已。
“找我干什么?咦,你不是?”掌事也不知道何鵬叫什么,只知道這人是那天跟會長大人一起出去的。
“我不是什么?我找你點事。這里不方便,你跟我上外面來。”何鵬這還挺有公德心。
掌事一看何鵬架式,也知道何鵬不懷好意了。論藥劑,十個何鵬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掌事,但要論手腳,掌事挺挺胸大肌,沒見胸前什么反應(yīng),依舊平滑如初。
“這位小哥,你這樣直接在藥劑師公會鬧事,是不是太不給我們底斯曼傭兵公會的面子了?”說話的是一位長得跟門板似的大個子,一臉黑胡子倒扎在臉上,眼里兇光閃閃。但好像不是猛夫,看何鵬這么有恃無恐的,大概是有什么后臺。所以先弄出門面話。
掌事看看有人幫著出頭,本來還想硬挺一下的念頭也和腦袋一起縮回去了。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這還沒等何鵬接口答話。二樓的樓梯板就一陣響,一位風(fēng)華正茂的女子款步下樓,那叫一個絕色。相比珀莉而言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跟梅林有得一拼。青絲縷縷,衣袂飄飄,老遠(yuǎn)何鵬就聞到一陣香風(fēng)撲鼻。
大廳里頓時一陣,異動?不,是騷動。沒見一票老的少的拉著下巴,跟何鵬第一次看到珀莉時的情形太像了。
何鵬跟珀莉接觸的久,尤其是梅林那驚世人妖相,對美艷產(chǎn)生一些免疫能力,這才保持著鎮(zhèn)定與清醒。
“藥稀會長,藥稀會長。”這邊有人低聲說著,還吱溜著口水。
何鵬看著緩步下來的會長,納悶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取這么個怪名字,差點被自己當(dāng)成日本人。
藥稀會長額前梳著留海,長發(fā)披肩,兩耳尖尖,從披著的長發(fā)里伸出來。
何鵬一瞧,哦,明白了,也是一個精靈。咋精靈長得的都這么好看呢?
“你是要西要西?我找你們這姓掌的有點事?!焙矽i拿手一指,正對著縮著頭的掌事。
“哦。找我們的掌事有何貴干呢?”藥稀會長從容的很。照說第一次何鵬大戰(zhàn)狼格的時候,藥稀也到場了??赡谴萎吘怪皇亲邆€馬,何鵬又長的特大眾,就沒當(dāng)花看,直接忽略過去了。
“沒什么大事,就找他打聽點消息?!?
“他那里沒什么消息,如果你要打聽消息,找的應(yīng)該是我。我是這里的會長?!?
“你是副的。不作數(shù)?!焙矽i可知道在學(xué)校里,主任可比副主任厲害多了。
一聽這話,藥稀會長臉色變了變,但瞬即恢復(fù)。藥稀從樓上下來,走到哪里,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剛剛還人頭攢動的大廳,這會人群分成兩列,中間留出一條路直通何鵬。
“我的確是副的。但這里還是我說了算的?!彼幭∫呀?jīng)走到何鵬的面前,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年紀(jì)不大膽子不小的年輕人。
何鵬覺得藥稀的那眼光在身上掃來掃去,渾身的衣服像似被這會長眼神剝光了似的,一陣陣冒冷氣,連忙將靈力運轉(zhuǎn)全身,差一點就爆出光翼了。
何鵬心里一沉,這女人不簡單,眼神都能殺人。
藥稀會長打量了何鵬老半晌,也有點驚異,何鵬居然對自己的噬魂眼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藥稀的噬魂需要靠靈力支撐,既然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就收了靈力。何鵬這才感覺到周身一松,隨即也停了靈力運轉(zhuǎn)。
何鵬原本對精靈是有著一份好感的。遇著的珀莉和琴都是精靈,又都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但這藥稀上來就無聲無息的用上了噬魂,雖然何鵬不明就里,但他有超強(qiáng)的直覺神經(jīng),剛剛的那種危機(jī)感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他,這精靈女人不像外表那么單純,弄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多了份戒心。
“小兄弟,想找我的掌事談事情,怎么著也先得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對不對?”
“你怎么說?”
“要看你談的是什么事情了?!?
“這事你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他知道的事情我就會知道。底斯曼藥劑師公會,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真的知道?”
“不會有假。”
“好,我問你。你把琴弄哪去了?”
這一問,把藥稀會長的紅嫩臉問白了。
“你的意思是,……?”藥稀面色肅穆,如果這事是真的,對于她來說,是件大事。
平時琴也有十天八天采藥不歸,這么長時間都沒發(fā)生過什么事,她的警惕性也就低了。這次她以為琴是跟往常一樣的出門,也沒有人跟她說琴上哪里去了,她想著那丫頭幾天后也就會自己回來。誰會想?yún)s是何鵬把這個不好的消息送上門。
琴的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既然何鵬知道琴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跟琴有過接觸。不管他怎么知道琴的名字的,這小子要先要留下再說,琴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藥稀打定了主意,嬌好的面容上向何鵬露出甜蜜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