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么要追隨‘預言之子’?”珀莉問。
“這是神的指引。在格林帝國的神廟里,五年前預言之墻上出現了一則預言,有一個黑色雙瞳金色翅膀的人,會引領世界的變革?!?
珀莉不能確定何鵬的光翼是什么顏色。在暗夜森林里,何鵬四翼靈體曾出現了一會,但那雙翅膀只是朦朦朧朧的虛影,是光系,那個金邊不知道算不算。
“我們游歷了很多地方,尋找了已經五年了,一直沒有遇到黑色雙瞳金色翅膀的人。這位小兄弟是我們這兩年來遇到的第一位黑色雙瞳的人。”
“你們以前也遇到過?”
“是的。就是你們幻狼的團長,何雷閣下?!?
“你們認識團長?”
“嗯。以前遇到過。不過他的翅膀不是我們要找的顏色。”
“我也不能確定何鵬大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你們簽約了?”梅林感覺到了。
“是的?!?
“你,是不是‘火焰的珀莉’?”梅林問。
“現在已經不是了?!辩昀蛞恍?。
“哦?!泵妨秩粲兴?。阿瑟那靜靜的笑,靜靜的聽。
“那我們同行吧。我們反正也在游歷。到哪都是一樣的。”
“好的。不過,我得需要問問大人?!?
“不行。”何鵬躲那一聲怒號。
“為什么不行呢?何鵬閣下?!泵妨指淖兞朔Q呼。
“除非那個阿瑟不再‘噢’,除非你——”何鵬后面的話沒好意思說。
“除非我什么?”梅林不解。
“人妖”這個詞在何鵬嘴里嚼來嚼去,終于還是吞了下去。
“反正不行。你們愛上哪上哪,我們走了?!?
珀莉跟上。兩人漸行漸遠,丟下打呼嚕的安得烈。
阿瑟和梅林對視一眼,悄悄的跟了上去。
繞過一個彎后,何鵬回頭看了看,見沒有人跟上來,終于長長的呼了口氣。
讓我和他們同行,開玩笑!
何鵬和珀莉向著藥劑師公會一路行進。
教廷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何鵬已經不關心,不過從街面上人煙稀少的景象判斷,那邊發生的事情并沒有結束。
轉眼,二人來到了藥劑師公會。
藥劑師公會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幾步臺階之上的大門洞開著,沒有一個人進出。
何鵬一個縱步,直接跳過幾步臺階,站在藥劑師公會的大門之前,一只腳邊跨進去,邊喊著:“有人沒有?”
大廳里空蕩蕩的。他的聲音也空蕩蕩的在那飄著。
珀莉和何鵬走進去,見大廳的柜臺邊站著一個面容嬌好的姑娘,正在和一個穿著藥劑師長袍的青年男人在那說笑著。
他倆見何鵬二人進來,只是拿眼光掃了一掃,便又開始他們的調笑,旁若無人。
何鵬走到柜臺邊,拿手指敲了敲柜面:“有人沒有?”何鵬左顧右盼。
那姑娘朝何鵬橫了一眼,青年藥劑師不痛快了。
“你們什么人,有什么事?”藥劑師問。
“請問你們這有合成好的畢斯藥劑和苦當溶液沒有?”說到正事,還得珀莉來。
“什么東西?”藥劑師愣了,姑娘臉變了變。
“畢斯藥劑和苦當溶液。”
“沒有沒有?!彼巹煕]聽過這東西,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要打發人。
何鵬和珀莉看著那姑娘,沒把藥劑師當回事。
姑娘聽見二位說的是這兩種藥,有點不解。也搖搖頭。
“新來的?”何鵬問。
姑娘被看穿似的臉一紅,藥劑師面色不善。
“什么必死藥褲檔藥,說了沒有了?!彼巹煵暹M來。
何鵬正要說話,轉而看到大門方向走進來兩個人,笑吟吟的到一張桌子邊坐下,看著何鵬。
何鵬見了鬼似的臉色一白,慘叫一聲。
不用說,正是阿瑟和梅林。
這兩人怎么陰魂不散啊。何鵬糾結。
“你說的這兩劑藥是相當古老的藥劑,可能這里并不一定有吧?!泵妨植焕⑹堑谝晃讕?,一口道破。
“以前這里曾有過。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
“聽說這兩劑藥能起到洗筋伐髓的作用,不知姑娘要這兩劑藥作什么呢?”
“有我們自己的用處?!?
“不好意思。失言了?!?
“你們當我是空氣?”可憐的藥劑師,一開始就沒被重視過。
“你是?”阿瑟笑吟吟的問。
“我是底斯曼城藥劑師公會的掌事。明白不明白什么叫掌事?”
“哦?什么叫掌事?”
“就是除會長副會長以外,剩下的事情都我說了算?!鼻嗄晁巹熃K于找到存在感,一挺并不厚實的胸大肌。
“職銜很高。那有沒有這兩劑藥呢?”梅林那傾城一笑。何鵬抬頭看天。
“沒有?!?
“我看是真的沒有。我們白跑一趟了?!辩昀蛴悬c無奈。
“知道什么地方有這藥劑嗎?”何鵬問。藥劑關乎靈體,靈體關乎報仇,報仇是何鵬比較在意的。
“沒聽過?!彼巹焻拹?。不能說點別的?搞得他好像知識貧乏的跟文盲似的,堂堂掌事,說學富五車都不過份。
“姐姐?!?
珀莉愕然。抬頭看著從二樓走下來的一個女孩。
“琴?你怎么在這里?”
“咦,琴,你不住這里吧。我們送你好像不是送到這的。你跟藥劑師很熟?”何鵬也奇怪。
那掌事臉卻白了。掌柜的姑娘卻無動于衷,還在想著兩劑藥到底是什么。
琴從二樓下來,走到樓梯的一半站住,有兩個生人坐那拿眼睛打量她,她有點怯。
“姐姐,你來?!鼻傧蜱昀蛘惺?。
“哥哥來不來?”何鵬這逮著機會,巴不得躲那兩人遠遠的。
“哥哥,你”琴這猶豫半天,還是決定了“也來吧?!?
何鵬幾乎一蹦就到琴的身邊了。一邊拽著琴,一邊“走走走”。
珀莉也不知道琴要找她干什么,但看何鵬已經先去了,也就跟上去。
阿瑟還那笑,好像那笑就刻在臉上似的。梅林坐著,拿法師斗蓬將臉罩了起來。
藥劑師公會的掌事臉白著,猶自不信的看著上樓的一行人。
“掌事,掌事,怎么了?”掌柜姑娘問。
“噢,沒事,沒事?!闭剖禄剡^神,甩了甩腦袋。
樓下的掌事剛剛恢復清醒,樓上的何鵬可再接再厲了。不過何鵬可沒掌事大人那么斯文。
“你是會長?”天外傳音,還好二樓足夠高。
琴奇怪的看著半空中的那個哥哥,點點頭。
珀莉也吃驚不小。她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底斯曼藥劑師公會的會長大人,竟然是這個只有十三四歲的琴,可看琴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或者開玩笑。
難道真是她?如果真是她,也就解釋了,這么多年為什么會長大人從來沒有露面的原因了。
會長大人長久的沒有露面,使底斯曼的坊間流傳著關于會長大人諸多的猜測。但公會對于民間的輿論呼聲毫不在意,會長大人就那玩消失。
“我聽到你說的話了。”琴看著珀莉。沒有生人的時候,琴放松多了。
“你是說藥劑?”珀莉牽過琴的手。會長不會長的,她也不想問了,那是人家的家事。
“是呀。你說的藥劑剛好我這里有呢。”琴這次笑了。很甜,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