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疑惑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他似乎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但卻手腳都無力一般,又像是在和某種神秘力量相抗衡。不過這些顯然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肖小看那眼神又慢慢變的灰暗。
“他,他是中邪了嗎?”短發(fā)女孩躲在肖小的身后,她顯然是把肖小看成了這時的靠山。
肖小卻不敢遲疑,舉起手中的電擊器,男人緩緩的站起,遲疑地看著肖小手中的電擊器。
肖小舉起電擊器,按下按鈕想再次威懾下面前的家伙。可當藍色電流聲再次響起時,肖小心說不好,剛剛大招放的太猛了,這玩意看來電量明顯不足了。
那男人卻顧及肖小手中的神器,半天竟然未再進攻,肖小向前挪,他同步向后退,但卻沒有要逃的意思。肖小納悶了,想起上次和這貨對峙時,他明顯是會怕的。
“你,你把我朋友弄哪去了!你要敢干什么壞事,小心我一會報警呀!”身后的短發(fā)女突然喊了起來,顯然她并不知道眼前這家伙的實力,還以為肖小已經(jīng)輕松控場。肖小當然是驚出一身冷汗,也知道眼前這家伙自己還是對付不了的,更不希望這短發(fā)女孩把眼前這家伙給激怒。這樣想著,肖小不再遲疑,與其讓背后這家伙把他激怒,倒不如先出手。
于是,肖小突然向前一個箭步,拿著電擊器刺向男人。這一次男人果然受到驚嚇,轉(zhuǎn)身向遠處跑去。
肖小心說好機會,于是也不敢停,叫著往前追,直到男人消失在密林中,肖小才喘口氣,但也不敢馬上松懈,心想著演戲要演全套,便作勢四處尋找一翻才罵罵咧咧往回走,邊走邊想,奶奶的,剛剛自己這通表演得個影帝都不在話下吧。
“你干嘛讓他逃了?”不用說,短發(fā)女孩吊著嗓子的質(zhì)問聲又傳過來了。
“不服氣你去呀!”肖小也沒一絲好脾氣,轉(zhuǎn)身向反方向的叢林深處走去。
“你這人,怎么這樣呢?那我朋友就不管了嗎?”短發(fā)女孩緊走幾步,站在了肖小的面前,把肖小前進的路給擋了下來。
“管你朋友?!大姐,就剛剛那男的,你知道他的實力嗎?這會有空隙還不快點跑嗎?”肖小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想從她身側(cè)先走過。
“你可真夠沒良心的,虧的我朋友剛剛還幫了你,還給你送了褲子和鞋子。”短發(fā)女繼續(xù)阻攔肖小的道路。
“我去!你這話說的過份不過份?剛剛拿那噴霧給我臉上懟了一瓶,還拿電擊器電我,這會倒想讓我?guī)湍悖磕闩笥训氖拢視朕k法,但不是給你面子,你愛干嘛干嘛!”肖小算是被徹底激怒了,仔細看了短發(fā)女,雖然模樣挺秀氣,但那表情卻讓自己非常反感。
“我那,挺正常吧……!”女人據(jù)理力爭,不過那個吧字以后明顯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吧,兩眼圓睜,盯著肖小的身后。肖小當然不敢遲疑,快速轉(zhuǎn)身,果然,又是剛剛的男人,這時又提了一柄長板斧,距離十米左右盯著自己看。
“我靠,這他媽一會的功夫哪來的斧子呀!”肖小不敢遲疑,順勢后退,同時小聲對身后說:“你還等什么,還不他媽快跑?”
只聽身后淅淅索索一陣響,肖小心說我靠這跑的還真挺快的。那男人卻不給肖小反應(yīng)的機會,舉著斧頭沖了過來,肖小也不多作遲疑,扭轉(zhuǎn)身就跑,奈何腳下的拖鞋不給力呀,不只是滑,還絆到了地上的藤蔓,把肖小又一次放倒在地。
“我靠,我靠,這也太背了!”肖小心里喊著苦,身體卻不敢停,咬著牙扶著邊上的樹麻溜站了起來,眼神的余光看到了男人高舉的斧頭,肖小不敢遲疑,用盡吃奶的力氣順勢躲向一旁樹的背面。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那斧子已經(jīng)結(jié)實的砍進樹內(nèi)。就這功夫,肖小卻不敢停,手里拿了電擊器沖男人的胸口捅去,盡管電量堪憂,但聊勝于無呀。
那男人果然吃痛,大叫一聲,面容又開始出現(xiàn)痛苦表情。不過肖小也感覺到了,電擊器沒能再持續(xù)發(fā)力,男人先是反應(yīng)過來,拿手握了電擊器一把給奪了過去,然后扔出好遠,又轉(zhuǎn)身把那斧子用力從樹上給扯了下來。
肖小也不敢閑著,從地上撿起碗大的一塊石頭,用盡力氣向男人砸去,不過還是用力過猛沒能命中男人的腦袋,卻砸向了男人的腿上。
這一擊威力不小,男人提著斧子退出好幾步,不過馬上像沒事人一樣又向肖小走來,好在那腿卻變的有些瘸拐。肖小想再找些石頭,不過四周再沒有了,于是看到草叢中露出的一節(jié)木頭,慌亂中就要抽出來防身。
這一抽不要緊,草叢中哪里是什么木頭,肖小拉出來的分明就是一條小孩手臂粗細的蛇。
我靠!肖小哪里見過這陣仗,特別是蛇的腦袋順間回轉(zhuǎn),肖小只得又拿了左手去抓那回轉(zhuǎn)的蛇頸。
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一個臉上紅腫,雙目含淚,上穿破T恤,下身暗紅緊身褲,足蹬奈克白拖鞋的少年,當然了按古文來講破衣爛衫更為貼切。只見那拖鞋少年正自己兩手舉著一條碗口粗細的蟒蛇,不遠處還有一臉似黑銅的壯漢,正手持一柄開山板斧步步緊逼。
只見那拖鞋少年,不,肖小不敢戀戰(zhàn),特別是那蛇被卡了喉嚨的蛇,也正把身子奮力向上卷起,就要纏上肖小的身體。情急之下,肖小竟然把個蛇向著男人的方向給扔了過去。
估計那蛇也挺郁悶,長這么大,也是修行多年,更不知道已經(jīng)渡了幾回劫,這好好的就被個神經(jīng)病給提溜起來了,好歹也算五毒之一呀,被人這樣玩弄也太沒面子了,還被人給扔來扔去,不能忍!
再看那蛇,被扔男人身上,也不管了,鉚足了勁兒把個黑大壯一只手臂和身體給纏了起來,還張大了嘴一口咬住黑大壯的手臂。
再看那男人,他顯然不覺得疼,但身體卻被纏住了,于是也用盡力氣,本能的就想要掙脫,丟掉了斧頭,拿那條沒被纏著的臂膀,抓了那蛇的身體中間,想把它拉扯下去。
肖小不敢遲疑,見男人丟下了斧子,馬上沖過去撿起來,掄圓了臂膀向那男人攔腰揮去。
要不說這打架呀還得是個精細活,這也許是肖小長這么大以來唯一一次敢拿斧子掄人了吧。可好巧不巧,與蛇斗的歡的男人,不知是故意還是專門,竟然在肖小掄起斧子的瞬間跌倒了。
好吧,再看那肖小,鉚足力氣的一擊就被人輕易閃過了,但斧子的力道卻還在,于是帶著肖小的兩只臂膀繼續(xù)前進,好嘛,把個肖小上半身拉向一邊,閃腰的同時,結(jié)結(jié)實實的右半臀著地。把個肖小摔的眼冒金星,可肖小知道目前的處境,也不敢遲疑用盡全力重又站了起來,再看那男人與蛇纏斗的滿地打滾,胳膊上也出現(xiàn)了多個傷口,肖小想這應(yīng)該也是那蛇給咬的吧。不過有利的是離男人不遠處就是一處小山坳,十幾米深的斜坡,果然,男人帶著蛇還真就從那斜坡上滾了下去。肖小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心想這他媽是我從小到大唯一一次心想事成的事了吧。
不可否認,與黑大壯的這幾次遭遇肖小的運氣都占據(jù)了上風,但肖小也覺得同黑大壯的傻更有直接的關(guān)系。肖小這樣想著,拖起了那柄斧頭,忍著身體的疼還有已經(jīng)被防狼噴霧弄腫的臉頰,以及那流淚不止的雙目,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哪先不說,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歇腳才是正解吧。
肖小正走著,旁邊的草叢中閃出一個人影,著實把個肖小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逃走的短發(fā)女子。
“你,你沒事吧?”短發(fā)女子說話了,肖小不想理她,繞過她繼續(xù)往前走。
“不好意思哈,我一女孩子,實在幫不了你什么忙的。”這應(yīng)該是從見到開始這女孩頭一回用正常的口氣說話了吧。肖小愣了下神,轉(zhuǎn)頭認真地盯著她說:“大姐,咱找地先歇歇好嗎?我就想睡會覺。”肖小覺字沒說完自己先眼前一黑給昏了過去。當然,也別怪咱們肖小太弱吧,畢竟從綁架開始這家伙連口飯都還沒吃過呢,更別說還一直體力透支,甚至被人拿防狼噴霧整了個豬頭臉,捎帶迎風流淚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