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這才發現在病床的一邊的椅子上竟然還坐著個中年男子,于是也只得禮貌的笑笑,算是作答了。
“你好,鄙人姓朱,叫振易。”
肖小其實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也不喜歡自己的病房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陌生人來,不過,二狗向來做事不靠譜,所以也只是點點算是作答了。
“小,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朱教授,就是他答應買咱的寄生蛋的。”肖小這時算是明白了,不過心里也閃過一絲疑惑,難不成自己身上那東西真還就是個值錢的種呢?不過,不等肖小說話,那教授倒是先說話了,看著肖小說:“對呀,我就是作生化學研究的,對那個樣本挺感興趣,所以才來見你的。當然了,如果真的可以證明那玩意出自你的身上,那價格還能聊。”
肖小聽到這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事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于是也表現出一付感興趣的表情,略作遲疑說:“教授,你是指那個從我腿上弄出來的那個東西嗎?”
“嗯,方便的話,能讓我看下傷口嗎?當然了,最好是跟我回下實驗室吧。”
“當然,方便,我們方便,不過這丑話得說前面,那東西如果是真的,那價格上的事不能抵賴。”二狗搶先一步答道,又把個一旁的肖小晾在邊上。
再然后,肖上也只能跟著他們去了朱振易的實驗室,不過那一上午的感覺差太多了,不僅被人在傷口處撥來弄去,關鍵還把傷口照了很多照片。肖小都有些自己是實驗品的感覺了。
不過朱振易不這么想,因為他在肖小的傷口里發現了一些更特別的東西。就在肖小覺得疼痛難忍的時侯,朱振易從肖小的那個小傷口里拉出了一條黑色的東西,那東西像退下的稻殼,只是更加柔軟,且四周有絲絲長長的鞭毛。
肖小坐起身子,不解地看著朱振易,見他手中的鑷子里竟然有一黑色的物體,一時也不再說話。
“還真是挺奇怪的呢。”朱振易沒有理肖小,把那黑色的東西放進一旁的器皿中,那東西在液體的浸泡下,竟然舒展開來,那些細細的鞭毛也向四周飄散開來。
“這是那東西在我身體里長的嗎?”肖小看著這東西說不出的惡心,不解地問。
“應該是,這些鞭毛像樹根一樣,應該已經在你的體內吸收過一部分養分了吧。”朱振易很淡定,似乎這么奇怪的事情本就很正常的樣子。
“那我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肖小覺得是時侯關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問題了。
“應該不會,一般來說如果有毒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可能感覺的到了。不過長期的影響,目前未知。”
“什么?還會有長期的影響嗎?!”肖小有些激動了,他可不想自己的未來就葬送在這么一個小玩意上,況且自己的人生還不應該到結束的時候吧。
“嗯,這個,要怎么說呢,應該不會吧,不過如果那顆卵還有生命的話,我也許可以再研究下試試,不過可惜,希望不大,畢竟你已經把它從傷口中弄出來了,而且它能不能活下來也不一定呢。說實話,還是樣本太有些少了。”朱振易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顯微鏡看著那器皿中的黑色物。
“唉呀,肖小,你什么時侯變這么膽小了,你要讓這些專家們說呀,蚊子叮一口也能把你小命給要嘍,沒那么夸張好吧。再說了,這東西要是寄生的話,那它最不應該的就是殺死它的房子吧,至少自己沒長大前不能吧。”一直沒說話的二狗說話了,不過這話倒讓肖小也驚呆了,沒想到如此理智的話能從二狗嘴里說的出來。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劉思影走了進來,把個光著屁股的肖小驚了個措手不及。想去拿放在一旁的褲子,卻又不小心露出下身,只好又坐正身子,把腿夾了起來。
那思影也看到了肖小,看他那紅臉的樣子一時也覺得好玩,于是也笑笑說:“帥哥,別擋了,我都看見了。”
這一聲帥哥卻讓朱振易給聽到了,一直以來他都反感思影這種輕浮的樣子,于是咳嗽一聲說道:“那什么,劉助理,我這搞研究的時侯,你就別打擾了。”
那思影聽見朱振易說話了,把個眉目傳情的笑容收了,又沖著肖小吐下舌頭,然后轉身說道:“教授,我可沒有,是你剛剛給我發的信息叫進來的好吧?”
朱振易一時語塞,卻又眼神一轉說:“現在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劉思影就在肖小和二狗的視線中,給了朱振易個白眼,臨了還加了個“切”的語調,轉身扭著屁股出去了。把個肖小和二狗驚呆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當然了,這其中,最最最尷尬的應該就是朱振易了。心里不禁小聲罵了她好幾句。
這份尷尬讓肖小和二狗兩人只得相視一笑,也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于是二狗繼續坐沙發里喝茶,肖小默默起身去拿自己的褲子。
“肖小,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肖小剛提起褲子,朱振易又走了過來。
“你能再仔細回憶下,這傷口是怎么被咬的嗎?”
怎么被咬的?說正經的,肖小怎么可能知道,那晚上本來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打了,還被個瘋女人給咬了一口,而這被咬的地方,恰恰還被不知名的東西給下了蠱,那種緊張的氛圍下,自己真還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侯被咬的,更別說其他了。
肖小想到了那個瘋女人,那個明明已經植物人了,卻還能半夜跑出去咬人的奇怪家伙。可肖小自己又實在沒辦法解釋自己見到的一切,這要說出去,怎么可能會有人相信。
朱振易見肖小突然不說話了,想是自己的問題讓他有些難言之隱了吧,于是再進一步問道:“肖先生,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嗎?”
肖小抬起頭來說:“我也不瞞你了,但凡我能想的起被什么東西給咬了,也不太可能等到早上才去找醫生給我取出這玩意來吧,而且,不知道二狗跟你說過這些事情沒有,反正當時晚上我確實是被倆神經病給攻擊了,那節骨眼上,我實在不記得被什么東西給咬過的。除了……那個當時咬我的……女人。”
“那天晚上?”朱振易疑惑地轉頭看著二狗,似乎在求證什么。
二狗像是突然被人注意到似的,忙笑著說:“教授,你忘記了嗎?那晚上咱們在一起吃飯時,我給你講過那故事的,那個植物人女人,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偷野漢子的故事呢。”
肖小心說不愧是二狗,這八卦的能力天天見長。
朱振易有些疑惑了,接著問肖小:“那女人真的是植物人嗎?”
肖小點點頭說:“那當然了,我親自去看過那女人,的的確確就是晚上行動的呢。”
朱振易當然有些吃驚,畢竟一個植物人的女人還能大晚上跑出門去咬人,也著實有些不合常理了,更別說那女人是跑出去偷漢子去的。于是,疑惑地看著肖小說:“那女人真就在這家醫院嗎?”
肖小用腳脖子也明白,這人姓朱的教授對這事絕對充滿好奇。于是也盯著他說:“這話說的,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喬總也不大可能跟你說的那么玄幻吧?”
二狗見肖小說到自己,聽的出那話里帶有些埋怨的成分,尷尬笑笑說:“哈哈,對的,對的。必須真的,我兄弟的人品我敢打保票。”
“你不說你也在現場的嗎?”朱振易回頭看著二狗有些不解的樣子。
“那什么,教授,喝酒嘛,酒場嘛,給大家助個興而以,嘿嘿。”
“亂彈琴!”朱振易一臉的嚴肅,看的出對待學術這家伙還是有一定的嚴謹性的。
二狗吃了癟,也沒再好意思說話,只得尷尬笑笑,向后退出一步。
“那么教授,今天這個……”
“對呀,教授,這檢查也查過了,那東西你到底收不收呢?”二狗已經憋了半天了,估計他是這個屋子里最想知道那個蛋的價值的吧。
朱振易沒有回答二狗的話,接著問肖小道:“你的意思是,那晚上,除了這女人,再沒別的東西咬過你是嗎?”
肖小頭搖的像撥浪鼓,有些不耐煩的說:“講真,我不知道那女的咬過我后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咬過我好吧?畢竟當時的狀況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對呀,教授,你別避重就輕呀,這卵的價格咱可是說好了的,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耗著了呢。”二狗插話了,本來對于這個家伙忽略自己已經夠窩火的了,再要是不把價格談好,都有種自己被人耍的了感覺了。
“哦,那什么,喬總,價格就按咱們說好的來吧。”朱振易挺痛快,把眼鏡一扶淡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