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傅思俞是被酒店房間的一道門鈴聲吵醒的。
她嚶嚀了一聲,仍舊不愿意醒過來……
房間里還殘余著易宗林好聞的氣息踝。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易宗林走的時候親了她一下,而她像只慵懶的小貓,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有他在身邊,并且被他寵愛著耘。
以為是易宗林提早處理好公事回來了,傅思俞準(zhǔn)備抱怨易宗林破壞了她的好夢,當(dāng)然,抱怨只是想要跟他撒嬌……誰讓她喜歡看到他緊張她的樣子呢!
于是,傅思俞沒有好氣地把房門打開。
下一秒,傅思俞和門外的人同時怔住。
傅思俞的秀發(fā)微微凌亂,穿著一件酒店的白色睡袍,勾勒出身體很好的性感線條,睡袍下隱約露出的親吻痕跡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這讓提著包包,簡單以牛仔褲搭配白色襯衣卻雅致美麗的唐舒曼,怔住了。
不過僅僅一秒,唐舒曼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
很顯然,唐舒曼是有料到會見到這樣的畫面的,但真實見到了,她依然有些不適應(yīng)。
然而,不適應(yīng)又能怎樣?這已經(jīng)是事實。
相較唐舒曼很快就恢復(fù)的正常神色,傅思俞卻怔忡了很久。
直到唐舒曼開口問,“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傅思俞跟唐舒曼之間一直都沒有形成過情敵的氛圍,或許是因為唐舒曼一直以來都是不求回報地陪在易宗林身邊,從來也沒有把她但做過敵人,而她一直以來跟易宗林的關(guān)系也沒有達到今天這樣的程度,所以她們之間一直都不是情敵關(guān)系。
但是這一刻,唐舒曼沉靜的臉色,卻讓傅思俞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氣場。
她有預(yù)感,今天的唐舒曼來者不善。
“思俞,我在樓下的餐廳里等你。”
說完這句話,唐舒曼徑直轉(zhuǎn)身。
傅思俞呆立在原地。
唐舒曼可能是擔(dān)心傅思俞不會下樓,在走進電梯之前,回過身,又對傅思俞說了一句,“我知道kingsly一直有派人保護你,所以,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會找你麻煩。”
傅思俞佩服唐舒曼縝密的心,因為她剛剛的確不準(zhǔn)備下樓。
不過,她現(xiàn)在改變想法了。
唐舒曼所選的餐廳位置很是安靜,周圍沒有其他的酒店賓客用餐。
傅思俞已經(jīng)換上前天在a市買的一身香奈兒洋裝,這顯然比她平常濃妝艷抹的低俗樣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的氣質(zhì)。
美麗的面龐加上此刻施予淡淡的妝,優(yōu)雅素凈的模樣,惹來餐廳好幾位員工的目光。
傅思俞在唐舒曼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唐舒曼已經(jīng)幫她叫好了喝的,是溫開水。
唐舒曼自己則在喝一杯左岸咖啡,舉手投足間美麗散發(fā)。
傅思俞看著唐舒曼,必須承認,如果此刻唐舒曼的心情不是糟糕的話,令臉色看起來有幾分的憔悴,唐舒曼的外表是可以輕易贏她的。
“這家酒店最有名的就是咖啡,但你不能喝這類含有咖啡因的飲料,只好幫你叫了杯水。”
唐舒曼這一語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比如,唐舒曼知道她現(xiàn)在有了身孕,再比如,唐舒曼想要跟她進行沒有惡意的談話。
“謝謝。”
傅思俞喝了口水。
唐舒曼優(yōu)雅放下了咖啡,目光流連在傅思俞姣好的臉龐上,開口道,“你不介意嗎?”
傅思俞愣了一下,“什么?”
唐舒曼深凝著傅思俞,“kingsly本打算跟你離婚,之后娶我。”
傅思俞抬眸看唐舒曼。她收回自己剛才的感悟,唐舒曼她有惡意,而且是來自心底森森的惡意。
不過,現(xiàn)在再無任何事情能夠打擊到她。
“kingsly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話。”傅思俞這樣回答唐舒曼。的確,她一直都是聽別人說的,易宗林自己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他在法國治療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命令下屬把恒集團旗下的業(yè)務(wù)多往美國發(fā)展……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定居美國的打算。”
“是嗎?”傅思俞恬淡地笑了一下,“美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我以為他選擇在美國發(fā)展是為了恒集團的前景。”
唐舒曼看著傅思俞的目光開始深沉。
傅思俞接著道,“不過kingsly倒是跟我說過,他一直都把舒曼你視作親人……我還想等kingsly閑下來,就找你吃頓飯,畢竟,我一直都想感謝你在法國對kingsly的照顧。”
唐舒曼看著傅思俞的目光愈加深沉。
傅思俞倒是坦然自若地跟唐舒曼微笑。
唐舒曼
在沉默幾秒后道,“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懷孕,kingsly不可能留在你身邊。”
傅思俞嘴角的笑意深濃起來,“我不知道舒曼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就算如此,這也說明他是在乎我的,至少他在意我的身體,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唐舒曼皺起了眉,“難道你不在意過去他對你的利用和傷害了?”她很不可思議地看著傅思俞。
“我不在意。”
“這是你的謊言!”唐舒曼拉下臉,直接犀利地道,“如果你不在意的話,kingsly生病和在法國治療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去看他?明明心里還有他,卻執(zhí)意對他冷漠,這難道不是恨意嗎?”
“當(dāng)時我的確不想再見到他,但我并沒有恨過他……我的確想要跟他成為陌生人,但造物弄人,老天又把我和他安排到了一起,現(xiàn)在的我,進退兩難,沒有選擇,如果執(zhí)意推開他只為維護我的自尊,那我寧愿選擇跟他有個新的開始,同時給予prince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傅思俞平靜地回答。
“你不是這樣的人,思俞……”唐舒曼搖著頭,深睨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揣度,“我很了解你,你不會這樣輕易回頭的,何況,你根本從未信任過kingsly的感情。”
“是嗎?”
下一刻,傅思俞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沉靜恬然地對唐舒曼道,“我卻覺得舒曼你并不了解我,因為連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但此時此刻我很清楚,我想要跟kingsly在一起,只要他在乎我。”
“我覺得你有問題……”唐舒曼跟著站起身,喃喃地道,
傅思俞沖唐舒曼一笑,在轉(zhuǎn)身離開餐廳之前,淡淡地道,“我很抱歉,我覺得舒曼你真的想太多了……我這輩子,最尊重的就是感情,我對感情的態(tài)度從來都是誠摯而認真的。”
唐舒曼臉上一片陰影。
傅思俞轉(zhuǎn)身,徑直離去。
唐舒曼如劍的目光射向傅思俞的背影。
傅思俞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最后說道,“舒曼,容我抱歉地提醒你一句……如果一直以來你都是以親人看到kingsly的話,我愿意和kingsly也把你當(dāng)做親人,但是如果你有別的想法,那我會希望你以后能夠離我老公遠一點……因為,我會吃醋。”
“傅思俞!”
沒有理會唐舒曼叫囂的語氣,傅思俞兀自離去。
“關(guān)于南部加州金色海岸的項目,目前已經(jīng)完成包含場地勘察,評估,土地購買合同的完成及飯店功能的規(guī)劃,然而關(guān)于建筑整體及內(nèi)部的設(shè)計承包工程招標(biāo),卻因為當(dāng)時勘察地質(zhì)出現(xiàn)了失誤,現(xiàn)在建筑整體的設(shè)計被迫修改,設(shè)計承包的工程招標(biāo)也無人來競投……”美國分公司的負責(zé)人皮爾斯認真地跟易宗林稟告著,不時從文件上偷瞄易宗林的表情,希望一見苗頭不對,就停止繼續(xù)說下去。
“勘察地質(zhì)是建設(shè)一個項目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你們卻在這里出現(xiàn)失誤?”易宗林神色冷淡地開口。
皮爾斯如驚弓之鳥,忙解釋道,“總裁,屬下絕對沒有一絲松懈,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務(wù)必做到萬無一失,但屬下用人不淑,居然重用了不知哪里來的商業(yè)間諜,錯信了這個人在勘察方面的工作,導(dǎo)致諸多項目都出現(xiàn)了問題……”
東方傾站在一邊,神色凝重。
皮爾斯已經(jīng)汗水漣漣,右手已經(jīng)在口袋里摸索著手帕,不過,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免去了他的困境。
是東方傾的電話在響,
東方傾連忙走到一邊接聽,在接聽完電話后,他轉(zhuǎn)身臉色蒼白地跟易宗林稟告,“總裁,不好了,酒店的侍者說夫人在酒店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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