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前夫,你好! 33 快哄我!不然我不原諒你!
高級公寓,配置的防盜門自然也是高級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仍聽到了她的喊叫聲了,可見,她的聲音有多大。
開始可憐他了?
他不需要。
無動於衷地坐在那,任由黑暗和麻木將自己侵蝕,人生頓時又陷入了一種空前的無望裡。
黃埔聖被送外賣的小丫頭死纏爛打了很久,最後塞給對方五百塊錢,纔打發(fā)掉,來到董京夢的身邊,看她鬼哭狼嚎的樣子,又是拍門又是叫的,吵得連底下的保安都上來了,還以爲這一層出什麼大事了。
他又把保安打發(fā)掉。
";你到底要幹嘛?大吵大鬧的,別動了胎氣!";,他見她這樣,挺頭疼。
";我要他開門!";,她焦急地說,右手手心早已經(jīng)腫了,也疼麻了,沒力氣了,說話時,聲音已經(jīng)徹底啞了。
黃埔聖只好幫他敲門,“你知道他家密碼嗎?”,看到密碼鎖,說了句。
董京夢呆愣著看著鍵盤,想了一下,直接鍵入自己家的密碼,她覺得樑仲霆應(yīng)該會和自己一樣,還用著舊的密碼。
可是,當那八位數(shù)字輸入之後,房門並沒像她所期待中的那樣打開。
這個密碼,不對。
她生日!
一定是!
結(jié)果是,仍然不對。
她又輸入樑仲霆的生日,還是不對。
第三次輸入錯誤,開啓系統(tǒng)自動啓動防護功能,她沒機會再輸入密碼了。
只有裡面的人主動開門才能打開。
";密碼錯了,我進不去了。";,她泄氣地說,渾身沒一點力氣,他肯定是心寒了。
肯定躲在裡頭喝酒抽菸了。
";你們一個個的真煩人!";,黃埔聖不耐煩地說,愛情,真他媽是讓人噁心的東西!
沒有愛情,就不會有這些破事!
董京夢沒理他,她想到了什麼,突然跑回自己家,黃埔聖立即追上,就見著她衝到了南面的陽臺,將陽臺的燈打開了,站在靠右側(cè)的位置,對著隔壁的陽臺喊話。
";樑仲霆!你聽到嗎?!你給我聽好,你再不開門,我就從陽臺爬過去了!";,她說完,就要爬,黃埔聖大驚,“死女人!你瘋了! ”,兩戶之間的陽臺並不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隔著半米寬的縫隙呢,這裡是高層,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摔地粉身碎骨。
他攔腰抱住董京夢,將她拉下來,“樑仲霆!你快出來!求你!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我氣你傻!稀裡糊塗地,把一顆腎都摘了!你有沒有想過我?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你!”,她知道,他肯定能聽到,他家的落地窗是敞著的,她的聲音肯定能傳到他的耳裡!
這個蠢貨,爲什麼這麼傻?!
笨蛋!
她現(xiàn)在很想爬過去,再狠狠收拾他一頓!
什麼一顆腎?
黃埔聖聽得一頭霧水,他的任務(wù)就是,攔著她,不讓她做傻事,還有,可不能讓她告訴老男人孩子是他的!
";樑仲霆!你要是真愛我!你就給我出來!不然我就爬過去!我摔死算了!";,她說完,掙脫開黃埔聖,又爬上陽臺。
";你這個死女人!找死啊!";,黃埔聖氣惱,又要抱住她。
";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是要摔死!";,董京夢扯著嗓門大喊,她說的話,裡頭的樑仲霆是聽得清清楚楚,但他是麻木的,像是塊木頭,已經(jīng)失去任何知覺了。
繼續(xù)灌著,最後一瓶烈酒。
";聖,你幫我!讓我過去!我怕他出事!求你!";,樑仲霆遲遲沒出來,她只好求助黃埔聖。
";爲什麼又改*度了?你不是對他死心了?";
";沒有!那是自欺欺人!我愛他!一直愛!他之所以不主動,是因爲,他把他的一顆腎捐給夏依了!他自卑!他怕生病,連累了我!";,董京夢啞著聲解釋,剛剛是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理解樑仲霆的做法了。
";操!還有這種事!";,黃埔聖震驚了,爆了句粗口。
";我剛剛罵他了,趕他了,他現(xiàn)在肯定又傷心了,我要去安慰他。幫我,這裡應(yīng)該能爬過去!我想立刻,馬上,見到他!";,這個可憐又糊塗的老男人,她信,他不愛夏依了,她也信,他在乎的是她。
愛得有多深,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得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先別告訴他,孩子的事!";,黃埔聖擔心他們和好了,孩子的真相會被曝光,那樣的話……
董京夢想反對,但是,看著黃埔聖的眼神,她踟躕,然後,點頭。
";記住你答應(yīng)的!幫人要幫到底!";,黃埔聖沉聲說。
董京夢認真地點頭,“我爬過去,去他家?guī)湍汩_門,你去門口等著吧!”,黃埔聖連忙說,縱身一躍,就上了陽臺。
";你小心點!";,見他站在了陽臺上,她嚇得心跳加快,黃埔聖笑了笑,“沒事兒,小菜一碟!不過,我現(xiàn)在要是掉下去的話,也真解脫了!”,他悲哀地說了句,緩緩轉(zhuǎn)身,他發(fā)揮自己大長腿的優(yōu)勢,就那麼跨了過去,高大的身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樑仲霆家的陽臺上。
董京夢見他進去了,立刻跑進屋裡,出了門,再次來到樑仲霆家門口。
黃埔聖開了燈,客廳裡,樑仲霆靠著牆壁坐在地板上,地上散落著好幾只酒瓶,都是度數(shù)很高的白酒。
他挑著眉,那邊門鈴聲響了,董京夢在催促了,“你要是真愛她,就好好表現(xiàn)吧!”,黃埔聖說了句,走去門口,給她開門。
";聖,謝謝你!";,董京夢見到他,連忙說,然後衝進門口。
穿著白色毛衣,披著長髮的她,站在玄關(guān)口,見坐在地板上,醉生夢死的老男人,她愣住。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衣襟還是敞著的,身側(cè)倒著好幾只空酒瓶,有茅臺,有五糧液。
她輕輕地走了過去,落著淚,深吸氣,“你常常這樣,喝悶酒嗎?我以前怎麼勸你的,不準喝酒,不準抽菸,不準糟蹋自己的身子。你怎麼做的?你這是愛我嗎?你愛我,怎麼忍心糟蹋自己?”,她哽咽著說,見他這樣,是又心疼又氣。
樑仲霆像沒聽到,也不看她。
";我剛纔是氣,很氣很氣,一顆腎,對於一個人來說是有多重要,你居然,一聲不吭地割給別人了。你要是在手術(shù)中,發(fā)生什麼意外,死了,怎辦?你這樣,是愛我嗎?當我是你的愛人嗎?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憋在心裡,不跟我分擔,甚至還躲著我!";,她走到他身側(cè)了,看著坐在那,仍然一動不動的他,蹲下身。
";你還當我是二十歲的小女孩嗎?";,她苦笑,深吸氣,眼淚汩汩落下,手朝著他的腰部探去,揭開襯衫,看到了那條可怖的長長的傷疤。
";你說話!必須給我個解釋!";,她哽咽著說,樑仲霆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她忍不住地跌入他的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
";說你愛我!快哄我!不然我不原諒你!";,她大聲說,臉在他胸口磨蹭,甚至咬著他的肌肉,另一隻手,撫摸那條瘮人的傷疤。
";別來可憐我,不需要,你嫌棄我是對的。";,他木然地說,沒有安慰她。
董京夢擡起頭,她跪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樑仲霆!你給我聽好!我剛剛那是氣話!我不嫌棄你!我是心疼你這個蠢貨!氣你自作主張!你要是愛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沒權(quán)利擅自主張!”,她的心絞著,疼得喘不過氣來,寧願自己少了一顆腎,也不想是他!
她的脣壓在他滿是酒氣的脣上,用力地碾壓著,恨恨地咬著,雙手卻緊緊地將他抱住,“笨蛋……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嫌棄你?!愛你還來不及呢……”,她抽噎,控訴地說著,心裡好不委屈。
一直以爲樑仲霆不愛她的,或者愛,但不夠深。
但是,起碼是有迴應(yīng)的。
她不是小丑,不是他的玩物,她曾經(jīng)的付出,打動過他,在他眼裡不是笑話。
後腦勺被一張有力的大手扣住,樑仲霆像清醒了過來,反咬住她的脣……
這是他最想做的,吻她,抱緊她,被她抱緊,相濡以沫,宣泄心裡的苦和痛,享受愛和被愛的痛苦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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