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怕蛇,大蚌非得拉著他去躺蟒蛇肚子下;大蚌東西喜歡亂放,秦壽卻完全失去了走之前應(yīng)該檢查提醒一遍的自覺。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由此可見,秦壽和大蚌兩人之前在國外相處,其實並沒有和簡律辰之間那樣拳拳而深情的愛。兩人成天你一句慫蛋我一句煞筆地對罵如流,互相鄙夷,並且互坑互害,不嫌麻煩得不亦樂乎。
秦壽於是立刻又要出門,簡律辰拉住他:
“你去把他的證件搞好後就直接回公司吧,我沒什麼大問題,應(yīng)該很快也回去。”
簡律辰說他沒什麼大問題的時候,還猛烈地咳了幾聲。
喉嚨氣管裡面有點不舒服,疑似肺炎還沒好的節(jié)奏。
“這樣你還不要我陪”
秦壽覺得奇怪,隨即鼻孔出氣“我一天不坐在設(shè)計部你皮癢是吧真不要臉,要壓榨老子勞動力成這樣你沒看見我一臉風(fēng)塵僕僕的”
“去掉僕僕兩個字。”簡律辰?jīng)鰶隹戳怂谎邸澳阍趪鈳致铮稽c也不難猜。”
秦壽一愣,隨即臉上一陣火燒:
“我?guī)致锪恕?
“戀愛。”簡律辰斷言。
“”秦壽一陣後退,“你怎麼鬼,我明明和大蚌在一起。”
“你遇見的,還有個女孩。”
“額,嗯,你怎麼”秦壽吞了吞口水。
“明明你是我不壓榨你,你自己也會壓榨自己的那種作死之人,但是你這次出去這麼久,不僅沒有掛念工作,回來還沒有收心我還有別的證據(jù),咳”
簡律辰咳得厲害,又理了理嗓子,這才正色低聲道,“先不說這個,設(shè)計部的人事有些變動,咳你和南霜一起回去,咳咳詳細(xì)點的事宜她會安排,你這段時間咳也可以不用畫圖工作,你找人就行了。”
“行了行了你憋說話了”
秦壽不耐煩地打斷他,隨即一臉霧水。“可是我不工作,那我找人是要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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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律辰清著喉嚨,確實不舒服,於是抽出記號筆在他手裡寫。“咳咳”
秦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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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律辰咳完了,接著寫道。
簡律辰受寒肺炎,身子這麼一折騰,回到s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段時間後。
在那段時間裡,海瑟薇留下來照顧他,他和海瑟薇的話變得不再多,主要是簡律辰不開口,海瑟薇也被一種莫名的氣壓給籠罩。
她捉摸著,是不是魚小滿現(xiàn)在和簡律辰撕分,簡律辰也不太想看見自己了。
海瑟薇嘗試過稍稍提起魚小滿的話題探簡律辰的口風(fēng),但是簡律辰的反應(yīng)很奇怪,任何人一說起魚小滿,他就陷入沉默不和你講話。
那沉默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正就是也不抗拒也不像高興,一臉的面無表情。
這讓海瑟薇實在也沒法在魚小滿每天“律辰還有沒有在生氣”這樣的追問下,給出一個明確回答。
“我真的看不出來親愛的。”
海瑟薇一整個鍵盤的無奈全部攤給魚小滿看,“你男神的心豈是我這種凡夫俗女可以窺透。”
“你看這些星座啊,人格什麼的不是很準(zhǔn)的嘛好瑟兒,你就告訴我吧,哪怕你的直覺也行啊”
“你男神的心思山重水複,我的直覺怎麼直得出來,他根本就是個山路十八彎啊”
海瑟薇猛敲著鍵盤,“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就連喜怒我都覺得無常了啊對我也態(tài)度不明朗一下子冷一下子溫,一下子木愣一下子精的,我是條又燃又爽直的鎂鋁,像是這種腹黑的對手嗎”
“怎麼”
魚小滿還在猶豫,難道簡律辰把火燒到海瑟薇身上了
“呵呵噠,我看他最近眼神有點呆滯以爲(wèi)他腦癱了,想幫他練練腦子怪我咯”
海瑟薇冷颼颼地笑兩下,依然覺得她自己就是在沒事找事,nozuonodieark的地方”
魚小滿放下自己的思緒,重新擡起頭問海瑟薇。“亞太區(qū)選定的合作對象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cst不在後,這次新來了一個主管,會在下個月中旬的企業(yè)聯(lián)合酒會上宣佈確定的名單。選定的公司十有是九峰,白澤已經(jīng)告訴我確定時間了。”
“嗯啦,我是誰,這點小事早就摸清楚了。”
海瑟薇撈過腸粉,聞了一口就反胃地皺眉:“比姨媽還腥。”
她丟開腸粉,把ipad拿過來,點開給魚小滿看。“你過來看,白澤行程挺正常的,公司,家,餐廳。但是李肅經(jīng)常去一家銀行。”
魚小滿:“然而在看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麼追蹤的他們”
海瑟薇:“他們的手錶啊手錶這種不離身的東西,他們就算每天換領(lǐng)帶,手錶這種帶習(xí)慣了的東西,一般也是不會換的。他們也不像是花蝴蝶那種一天一款手錶換來換去的騷包你不記得我那天在你走的時候和他們熱情握手了嘿嘿,我那天順手弄了點東西粘上去。”
“又是什麼我不知道的高科技”魚小滿咂舌。
“昂,一些小玩意兒,我那些黑客朋友那裡,這些小玩意可多了,你來看嘛。”
海瑟薇把她拉過,把地點都標(biāo)記出來,“他每次去銀行我都會立刻跟蹤他或者白澤名下所有的金融賬戶,但是他們的賬戶並沒有動靜。再次說明,他和名單上這些人的交易不在他們自己的賬戶上,很謹(jǐn)慎,用的大概都是別名賬戶。那我就沒法查沒法跟了。但是”
“但是亞太區(qū)公司名額一旦確定公佈,白澤就到了發(fā)力階段了。用的別名賬戶,說明他們之間的制約不在賬戶交易記錄上,應(yīng)該會有別的協(xié)議或者溝通記錄互相制約”
魚小滿沉吟著接口,和同樣陷入思考的海瑟薇面面相覷。
“李肅銀行名下有沒有保險箱在銀行”魚小滿突然挑挑眉,問。
海瑟薇會意,嘴角邊漸漸勾出了笑容:
“木有哦。”
兩人一拍即合地突然高興起來。
“那麼真的不用把主意打在白澤電腦上了,負(fù)責(zé)和那些人溝通的是李肅,不是白澤。”海瑟薇說。
“而且不是實體紙質(zhì)秘密協(xié)議。我想起來了,那種有意迫害對手企業(yè)的秘密協(xié)議可能還不受法律保護。叫什麼來著危害社會公德那一條”
魚小滿拍著腿。
“唔,中國法律我不太清楚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海瑟薇想了想,“銀行確實沒存放那些協(xié)議的保險箱,那種東西放身邊肯定不安全。”
“都怪我,真的被那些害慘啦,看了各種暖牀協(xié)議情人協(xié)議看多了,以爲(wèi)是個協(xié)議就能生效,擦”
魚小滿使勁扶額,“看我這腦子這麼說,李肅肯定保存了和他們交易的各種溝通記錄,口頭的,書面的,你說那些會在哪兒”
“唔某個內(nèi)存容器裡。”海瑟薇挖著耳朵,說,“或者直接他電腦的隱藏文件夾裡,然後在企業(yè)聯(lián)合酒會之前他會用到。”
魚小滿眼裡已經(jīng)忍不住折射出狼一樣綠森森的興奮光芒:
“這麼說,我不用盯著白澤轉(zhuǎn)了”
“唔,應(yīng)該不用你再和他各種約會各種色誘了。”
海瑟薇笑瞇瞇的,“現(xiàn)在咱們思路明朗了,我給你的那個一千g的閃存盤,裡面我裝了點有趣的驅(qū)動程序你只用守株待兔,在下個月月中企業(yè)聯(lián)合酒會那天找機會插進李肅的電腦就行啦”
“這是什麼”白澤把一份東西摔在桌面。“酒會提前,誰允許的”
“我已經(jīng)和新上任的亞太區(qū)主管協(xié)商請求過,他同意了。”
李肅筆直地站在桌前,微微垂著頭斂著眼眸。“他說主角既然是您,您有事走不開,換個日子也是可以的。他會重新修正給各個企業(yè)酒會的邀請函日期。”
“我問你誰允許你自作主張,去商量改日子的。”
白澤不聽李肅別的闡述,幽沉的眼眸裡飄著很冷的浮冰,縹緲輕柔的聲音不再,退回成最原始的黑暗和凌厲。
很冷的注視,就像是看著一條不聽自己命令,有了自己自主行爲(wèi)的獵犬。
李肅喉頭動了動,仍舊站得筆直,目光卻依舊筆直而隱忍。
“少爺,這是我跟著您以來,唯一一次沒有知會您就擅自做的主張也是最後一次。我請求你。”
李肅這麼說,白澤於是眼中的質(zhì)疑更深。目光,卻已經(jīng)在他說的“唯一”和“最後”兩個字裡面柔和了些許。
李肅從來就是個一個最忠實的僕人和管家。
“要解釋我原因嗎”
白澤半天才往後靠了靠,拇指抵著太陽穴,聲音恢復(fù)了輕柔黏膩。“酒會提前有什麼作用”
“我不知道。”
李肅頭一次擡起來的目光裡帶著一些他也說不清的迷茫,他不知道提前有什麼用,只是隱隱堅信,魚小滿來這邊真的不是認(rèn)真的。
雖然她從救下白澤到現(xiàn)在奮力工作,已經(jīng)認(rèn)真到他無可挑剔了。
然而他沒法和白澤說,更沒辦法讓他信服。
可能只是有種直覺魚小滿是想做些什麼,但他卻一無所知。而這次酒會一過,白澤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他或者只是想要用個措手不及,來給所有的行動保險。
李肅鮮少爲(wèi)他做的一件事情給出這麼一個模棱兩可又模糊的答案,白澤忍不住多看他兩眼,卻只能看出,李肅說的是實話。
“你不知道你在不安什麼”
終於,白澤輕聲問。
李肅:“我不知道。”
白澤揉了揉額頭,似乎沉吟了好一會兒,最後睜開眼睛,才緩聲說:
“好吧,就這一回。”
李肅點頭:“僅此一次。”
白澤揮揮手,李肅轉(zhuǎn)身出去,走出門口又頓了頓,回頭朝白澤。
“少爺,這次請求很重要的一件事。”他盯著白澤剛剛拾起撥號點亮的手機:
“酒會提前這件事情,不要告訴魚小姐。”
白澤看了他半晌,最後放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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